《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官场斗全面角逐2

    官场斗全面角逐2

    刘仙芝一摆手道:“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关键是看县委面对这么一个**分子,怎么处理。”说着又放缓了口吻道:“我只能把话说这里。当然喽,我也知道你张书记和县委是有难处的,原小生是王云平在任的时候树起来的典型,王云平马上又要担任市长助理了,得罪了王云平,你这个县委书记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嘛。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张慕云为了党的纯洁,为了河湾县的发展,更为了湾子乡的老百姓切身利益,顶住压力,把这条隐藏在党内的大蛀虫揪出来。”

    刘仙芝说着话,张慕云的责备的目光就落在了程海明的身上,程海明立即感到一阵窘迫,他真没有想到刘仙芝会如此不策略,竟然当着他的面直接就把王云平上任市长助理的事情说出来,只好对着张慕云尴尬地笑了一下。--

    刘仙芝倒显得非常坦然,也看见了张慕云责备程海明的目光,道:“你不要怪小程,即便是小程不说,这件事事情,大家迟早也会知道的,我迟早也会知道的。作为一名**党员就应该光明磊落,坦诚相待嘛。”

    张慕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道:“刘部长说的是。”停顿了一下又道:“我记得令婿好像也在湾子乡工作吧。”话里面隐约对刘仙芝今天的说法,持有怀疑的态度,好像是在质问:是不是原小生得罪了令婿,你才在这里大放厥词呢。

    刘仙芝嘿嘿冷笑了两声,用平淡的口吻道:“要不是我女婿在湾子乡,我怎么会对湾子乡的事情,会对原小生这个人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送走刘仙芝,张慕云还是给程海明敲了敲警钟道:“海明啊,作为县委办主任,县委承上启下的机要部门,保密工作时刻不能疏忽大意。我们这样做的目的跟是否光明磊落,是否坦诚相待没有关系。你明白吗?”

    程海明知道张慕云还在怪罪自己刚才把王云平上任的事情,转脸就告诉了刘仙芝,就编了个谎言解释道:“张书记,你可能有些误会,其实王云平要担任市长助理的事情,刘仙芝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并不是给他说的。”

    程海明这个拙劣的谎言,换来的只是张慕云一声冷哼,就把他打发出去了。

    然而程海明的拙劣并没有单单停留在企图用谎言来蒙蔽张慕云眼睛的程度。从张慕云的办公室出来后,程海明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原小生。他隐约感到在河湾县一场政治角逐马上就要开始了。而此次角逐的主角一个是县委书记张慕云,另一个就是前任县长,马上就要担任市长助理的王云平,孰胜孰败实难预料。

    凭借以往的经验,程海明非常清楚,在这种关键性的十字路口,站队非常重要。然而他又不愿意只站一个人的队,因为那样做,实在太没有把握了。一旦站错了队,今后肯定要跟着受牵连,而要想成为真正的不倒翁,就必须在把握角逐双方实力的前提下,做到两边不的罪,最好是两边都能把自己当成是他们队伍中的人。

    在王云平和孙一民的斗争中,就是一个很好的印证。孙一民倒台了,他却还能岿然不动,稳坐县委办主任的交椅,就是占了墙头草的便宜。墙头草有什么不好?墙头草随风倒,话虽难听,却是最好的自保手段。

    所以在电话里,程海明基本是实事求是地将刘仙芝今天跟张慕云的谈话情况,给原小生细说了一遍,最后没有忘记语重心长地给原小生说道:“小生啊,作为县委办主任,我把领导的谈话内容透露给你,已经犯了严重的政治错误。但是作为一名有良知的**党员,我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像你这样有作为的好干部,倒在小人的手里。河湾县的改革发展需要你这样的闯将,湾子乡老百姓更需要你这样会干事实的干部。这段时间你最好能有个提前准备,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县纪委又会到你们湾子乡,不要到时候给人家落下什么把柄。”

    原小生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放下电话,就对坐在旁边的赵晨力道:“这位程主任估计又开始扮演黄鼠狼的角色了。”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赵晨力要回避,却被原小生制止了,所以电话内容赵晨力也大致清楚,就不无担忧道:“原书记,我觉得不管程海明是扮演黄鼠狼的角色,还是一番好意,我觉得我们最好能有所准备。这个刘仙芝实在是太阴毒了,在他嘴里,你为湾子乡所在的一切好像都成了**的证据。”

    原小生淡然一笑道:“政客吗。像刘仙芝这样的政客,最大的能耐就是颠倒是非,混淆视听,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而且我相信,刘仙芝的这番话,如果说给老百姓的话,老百姓也会相信。不过你想想,我们现在的干部,有多少不是这样的呢。时代发展的需要吗。信访工作需要这样的人才,社会稳定需要这样的人才,改革发展也需要这样的人才,这样的人才很吃香哩。”

    赵晨力毫不客气道:“要是这样的人都吃香的话,我们这个社会不是明显已经出问题了吗?”

    原小生沉默片刻,却没有接赵晨力的话茬,而是转移了话题道:“老赵,这些擦**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还是抓点实际工作吧。滑雪场的事情,你跟马总商量一下,尽快搞起来。根据以往的经验,山里的第一场雪马上就要降临了,我们必须在下第一场雪之前,把滑雪场搞起来。另外,还有两件相关事项,一个是进山路的问题,一个是做广告的事情。十几公里的进山路已经要有专人清理,保障畅通,要不然我们搞这个滑雪场就没有意义了,这一点让马总在搞滑雪场的同时就考虑进去。另外一个做广告的事情,我前两天琢磨了一下,可以先在市火车站、汽车站、人民广场等比较繁华的地方打个广告牌子,然后在电视台上做个飘字广告。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具体事情,你再跟马总商量一下。”

    赵晨力却还是担心道:“原书记,这种顶雷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抗呢。我是乡长,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也应该我第一个顶啊。”

    原小生在赵晨力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党组书记负全责嘛。你还是安心搞点实际工作吧。刘仙芝翻不了天,张锁成更翻不了。”

    赵晨力还是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刚才你也听见了,程海明在电话里说的虽然比较隐晦,但也道出了张书记的态度。张书记的态度不明朗,意思就是对刘仙芝所说的话,对我们湾子乡,对你我持怀疑态度,弄不好还真会出现二次调查的情况。我倒不是害怕纪委调查,只是一直这样查下去,我们今后的工作还怎么搞呢。”停顿了一下又发起了牢骚道:“我是真不明白现在的社会到底怎么了,人的心理几乎已经到了ban态的地步,想干事的人却得不到尊重,反而是那些整天做表面文章的人高高在上,指手画脚。”

    原小生笑了笑道:“你不要看不惯,我过去和你一样也看不惯。现在就完全看开了,原因很简单,你干事业,你为老百姓办事本身没什么错。但是你这样做,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因为你考虑老百姓的事情多,自然就顾及某些人的利益少了,或者干脆就要以损害某些人的利益为代价。像张锁成不就是这种情况吗。张锁成和程建元这两个人本质上就从来不会考虑老百姓的事情,所以我们极力反对他们走上领导岗位。即便是已经在领导岗位上,我们也要避免让他们参与到工作中来。因为他们一旦参与到工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制造一些麻烦出来。刚开始修路的时候是一个教训,前段时间老百姓因为占地补偿款的事情上访又是一个教训。说到底,他们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捞钱、捞权。我们让他们捞不到钱,也捞不到权,你说人家能高兴吗?”

    赵晨力接了原小生的话道:“所以他们就要四处活动,要我们下台,刘仙芝甚至毫不掩饰地做自己女婿的马前卒,要求张慕云将你拿下。”

    原小生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个张锁成跟我积怨很深哪。他当初想要干乡长,在张慕云那里都活动成了,却被我顶了回去。你说他能不恨我吗。”随即转移了话题道:“王县长马上要出任市长助理,张慕云心里恐怕就不舒服了。”

    赵晨力疑惑问道:“王县长出任市长助理跟张书记有什么关系呢?”

    原小生苦笑了一下道:“这也是一个国色嘛。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神仙一套法。王县长在河湾县的时候是以工业为主,狠抓招商引资。所以工业有没有抓起来,招商引资有没有搞起来,直接关系到王县长执政期间的路线是否正确的问题。一旦失败,肯定会影响到王县长今后在市委的威信,所以他上来之后,肯定要极力维护他过去的政策路线。作为现任县委书记的张慕云,也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而无论成功与否,对张慕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成功了是王县长路线正确的功劳,失败了是他张慕云执行不利的错误。头上有这么一个婆婆压着,你说张慕云心里能舒服吗?”

    赵晨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张慕云多个婆婆未必是坏事,起码能够维护咱们河湾县一个时期内政策的一贯性,总比朝令夕改,一套神仙一套法要强的多。过去这样的教训非常多,也非常深刻,往往是,换一套班子马上跟着换一套改革发展的思路,结果是,上一届班子的改革还没有见成效,就被废止或者搁置,又重新开始一套办法一套思路,造**力物力的极大浪费。有时候甚至搞的下面的干部很长时间都转不过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不是非常可笑的事情吗。”

    原小生冷笑了一声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具体到咱们河湾县,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首先王云平对河湾县的改革思路是否正确,现在就很难说;其次是各种复杂的人事关系和政治利益,往往会把改革发展的思路问题,演变成政治角逐问题。如果这些官老爷们,都能把心思放在河湾县的发展上,放在老百姓的利益上,稍微放一放自己的利益,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可惜的是,我们的这些官老爷们,大多数做不到这一点,甚至意识不到这一点。唯上思想、官僚作风,已经不是单纯的**问题了,而是一种长期积弊形成的,难以祛除的意识形态——在我们体制中所特有的意识形态。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赵晨力凝思良久,道:“原书记,你这话说的有点太深沉了,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根据意识形态与上层建筑的关系,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这部机器已经出了大问题,必须来一次大换血?”

    原小生见赵晨力一副认真的样子,站起来在赵晨力的肩膀上拍了拍哈哈笑了起来道:“赵乡长,你的政治经济学学的相当不错嘛,把原始理论都搬出来了。大换血有点严重了,体制改革是必然的。不过如何改革就很难说了。”

    两个人说着话,张锁成缩头缩脑地站在门口,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原小生招了招手,示意进来。张锁成才走了进来,站在那里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哼唧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目光不时落在赵晨力的身上。

    赵晨力刚开始还不知道张锁成要干什么,被平白无故地看了几眼,心里就有数了,站起来笑了笑道:“哦,原书记,我去见一下马总,你忙吧。”

    原小生也早看出了张锁成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因为赵晨力在,不便开口。赵晨力出去了,原小生就给他让了个位置,又递上一根烟道:“张部长有事儿吗?”

    张锁成接过烟,却不点,拿在手里变换了几次姿势,看样子也没有心思抽烟,又斟酌了半天才道:“原书记,有件事我一直想给你说哩,就是没有机会。上次群众上访的事情,你真的冤枉我了。我真没有煽动群众到乡政府闹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原小生一时也拿不准张锁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就顺着张锁成的意思道:“张部长,我没有误会你。倒是你有可能有些误会了。群众因为占地补偿款的事情找乡政府要说法,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不存在谁煽动的事情。”随即转移了话题问道:“今年入党的事情落实的怎么样了?各村的入党人员情况都定下来了吗?”

    张锁成没有想到一向不太关心入党事情的原小生会突然问起入党的情况,急忙整理了一下头绪道:“原书记,你不问,我也正要跟你汇报哩。今年的党员发展情况比前几年都要好。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年龄结构上比以往有了很大的优化,年轻人积极向党考虑的人数比往年翻了几乎一番;其次是文化程度比以前也有了很大的提高,高中、大专学历者占到了一定的比例,过去几年咱们湾子乡具有高中、大专文化程度的年轻人,要求入党的可不多。”

    张锁成说的一脸兴奋,刚才畏畏缩缩的神情在脸上一扫耳光。

    原小生就针对性地说了两点道:“这没什么奇怪的,无论要求入党人员年龄上的变化,还是学历上的变化,都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过去几年我们湾子乡的年轻人大多数都外出打工了,今年却都窝在家里没有出去,只能说明就业压力出现了问题。当然了,对于我们湾子乡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我们的旅游项目马上就要上马了,这样一来就不愁找不到人了。”〖〗

    张锁成听完一副佩服的表情道:“原书记看问题就是比我们深,我就没有想到这么多。我还以为年轻人积极向党靠拢,说明党在群众中的威信得到了提高呢。”

    不管张锁成说着这话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都毫无疑问地暗藏了杀机。原小生刚才已经反驳了,入党人员年龄结构和学历的变化跟党在群众中的威信没有关系,只是就业压力加大,使得这些原本外出打工的人员返乡务农,而张锁成偏偏把它说出来,虽然用的不是问句,但不能不说是在质问原小生:党的威信难道没有提高吗?这样一来,你无论是做肯定回答还是否定回答,都是不对。肯定了,就是自己否定自己刚才的观点,否定了,那就是政治错误。

    原小生想了想,也就明白张锁成今天来找自己的用意了,无外乎是想通过表现一下阿谀奉承来麻痹自己。其本质上就是存心不良。

    既如此,原小生若是不反击一下,就显得自己太无能了,淡然一笑道:“我认为党在群众中威信的提高,主要还是要通过两个方面工作来完成,首先是要不断为老百姓谋福利,时刻把心思用在为人民服务上,老百姓得到了实惠,自然会拥护党的领导。其次是在思想作风建设上要严格要求自己,伟人有句名言,叫宽以待人严以律己,用在我们党内同样适用。对老百姓宽松一些,对党内严格一些。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从源头上抓起,从第一关抓起,从入党抓起,如果连第一关都搞的乌烟瘴气的,那还谈什么提高党在群众的威信呢。比如,入党需要送钱,这种风气就一定要狠刹。你说是不是?”

    原小生说完,张锁成的脸马上红到了脖子根上,又恢复到了刚进门时的窘迫神态,诺诺道:“原书记教育的是。这股歪风邪气一定要狠刹。特别是在农村的基层党组织中,这种风气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甚至出现一个支部集体**的事情。入个党,就要求申请入党人员请客吃饭。我以前还以为这不过是大家热闹热闹,只是不丧大雅小事而已,你这么一说,还真不能算是小事。”

    原小生又给他加了一剂猛药道:“张部长,村支部**不**,我觉得倒还在其次,关键是我们的乡镇干部,一定要注意这方面的影响。农村基层党组织毕竟还是由农民组成的,素质参差不齐在所难免,而我们乡镇党委却是一级领导机构,我们大家也都是国家干部,要是我们**了——比如收受人家的贿赂,在老百姓当中就会造成极不好的影响,对于这样的事情,党委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发现一起,抓一起,绝不心慈手软!”

    张锁成的精神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大冷的天,额头上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不断地点头道:“请原书记放心,我一定替乡党委把好入党这个第一关。”说完就再无心思待下去了,匆忙告辞离去。

    望着张锁成猥琐的背影,原小生心中不禁为刚才精彩的演讲有些得意地微微一笑。

    刚刚重新坐下来,手机却响了起来,翻开一看,发现竟是付颖打过来的,原小生的心头不由紧了起来。

    付颖自从调任市委后,就很少和原小生联系了。原小生也没当回事,官场上的男女关系,多多少少跟交际场有些联系,逢场作戏是时有发生,付颖或许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人生寂寞时候的一个过客,人走茶凉理所当然,期望会有什么感情只能说明傻的可爱。

    接起电话,原小生就有些油腔滑调道:“付大首长,怎么忽然想起来体恤下情了啊。”

    付颖却在电话里咯咯笑道:“原小生同志,我劝你还是做回自己的好。你就是装二流子也装不像。”略作停顿后,马上道:“赶紧派车到县委来接我,我告诉你,晚了我可就不去了。同时你也别怪我没有提前警告你,你们湾子乡会就此失去一次大好的宣传时机。”

    原小生心念电转,马上联想到付颖现在的工作正是宣传部副部长,急忙放下了姿态道:“付大部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刚才说话不礼貌,我给你赔礼道歉。你在县委等着,我马上就派车过去。”说完又马上想起湾子乡至今也就那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破吉普车,怎么好意思用这种车去接人家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呢,急忙又哀求道:“付大部长,要不这样吧,我们乡里就不派车过去接驾了。你过来后,我给你报销油钱。”

    付颖就在电话里啐了一口道:“亏你想得出来,还给我报销油钱,我就那么小气吗。”说完就电话挂断了。

    此时的原小生岂敢有半分懈怠,急忙将电话给马悦打了过去,告诉马悦付颖马上就要到湾子乡了,让他马上过来应付一下。马悦很不高兴地责怪说,她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口气多少有点吃醋的味道。原小生无奈地笑了笑,将付颖现在的身份给马悦说了一下,又给马悦解释说,付颖现在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虽不是市委常委,手中却掌握着沂南市的媒体资源,此次来湾子乡弄不好要见诸市各大媒体,那可是给湾子乡免费做宣传的一次大好时机。

    马悦这才一下子来了兴趣,放下电话就从虎口山矿场赶了过来,进门就问原小生是不是派车迎接一下。原小生见马悦的态度突然之间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打趣道:“马大老板怎么不是一向不喜欢跟政府官员打交道吗,怎么也如此兴致盎然,竟然知道要界迎。”

    马悦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是兴奋过度,还是有了什么想法,竟在众人面前,把手伸到原小生背后,在原小生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让原小生吃了暗亏还不敢声张。

    摸了摸被马悦拧的生疼的地方,原小生也只好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那就麻烦马总派辆车吧。”

    马悦这才叫来司机,吩咐了两句,又为原小生道:“去县里接人,你们乡政府是不是也应该派个人啊。”

    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原小生倒把这茬事给忘了。这时派出所的文所长也跑了过来,问原小生,市委来人是不是需要派个警车接一接。原小生没有犹豫就对赵晨力道:“赵乡长,我在家里准备一下,你和文所长一块去接付部长。”

    转脸之际,原小生就发现一旁的方清明脸色黑青,知道方清明这是怨恨自己没有让他去接人,也不愿意理他,安排了一些具体工作,就跟马悦一起去了乡道路口。随之乡干部几乎倾巢出动,全部站在了乡道路口,准备迎接湾子乡第一位来湾子乡视察的市委领导。

    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样子,赵晨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已经接到付部长了,正在往湾子乡方向赶,陪同人员有县委宣传部部长闵秋鸿、分管文教工作的副县长马成林一干人等,让原小生不要着急。

    电话挂断之后,原小生就发现站在一旁的方清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活跃了起来,对身旁的牛小枝道:“牛主任,你还记得吗,去年就是我和付部长一块送原书记上任的。当时还跟胖大姐吵了一架哩。”又眉飞色舞道:“我给你说,付部长这个人,你别看年轻,却是出了名的老成持重,咱们沂南市也没有几个年轻干部能跟她比。”

    牛小枝却一脸讪然道:“当然了,要不然人家怎么能当市委宣传部部长呢。”言语之间说不出的是女人天生的妒忌。

    付颖上次来湾子乡的时候已经是一年的前的事情了,付颖身上透出的气质,让这位湾子乡的办公室主任至今历历在目。牛小枝今年三十三岁,比付颖也就大三四岁的样子,却跟人家有着天壤之别。这份区别跟年龄没有关系,跟一个女人的漂亮与否也没有关系,那是一种骨子里的气质,无论如何模仿也模仿不出来气质。如果说马悦的气质是一种典雅的话,那么付颖的气质就完全是一种高贵,高贵的让所有面对她的女人都会形象见拙。这就难怪牛小枝会是那么一副夹杂着复杂心情的妒忌表情了

    方清明咂了咂舌头,并没有注意牛小枝不大正常地表情,还是自顾自地道:“可不是吗。我当时就觉得付部长这个女人不简单,今后肯定还要往上走,果然不出半年时间,付部长就调到市委任职了。”又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道:“我觉得付部长不光是人长的漂亮,关键一点还是心里装着老百姓。我听说付部长在尉南乡任乡长的时候,给尉南乡办了不少事实。尉南乡的老百姓现在还感念付部长的恩情呢。”

    牛小枝也只当什么也没有听见,回头叫来办公室的一个小伙子,交代了两句,又跑到原小生的跟前道:“原书记,付部长二次来咱们湾子乡,食堂方面是不是把胖大姐暂时替下来呢。上次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害的付部长没有吃上一口饭就走了。”

    原小生点了点头道:“你不说,我倒把这事给忘了。不过现找大师傅恐怕也不容易啊。我看就将就一下吧。付部长要是还不吃饭,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肚子不饿。”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方清明凑过来有些埋怨道:“原书记,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付部长好不容易来咱们湾子乡一趟,还让人家饿着肚子回去,就算是付部长大度不计较,情理上也说不去嘛。我觉得牛主任的建议有道理,大师傅该换就得换,反正付部长来了也是吃下午饭,还有的是时间,要不我马上到县城里请一位回来。”

    原小生瞥了方清明一眼,不冷不热地从别的地方说了起来道:“方书记,你的临时组织部长当完了?当时把你从组织部调过来的时候,我就不同意,觉得把你调到湾子乡任政工书记实在有些屈才。你这样的工作能力,直接上任组织部长都绰绰有余嘛。”

    方清明的脸色就越来越难堪了,道:“原书记,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刚才我说的都是实事求是吗。你也在尉南乡待过,你说我刚才说的话,有没有一句虚言?付部长的工作能力确实非常强嘛。”

    原小生冷笑道:“付部长的工作能力如何,就用不着你操心了,你还是操心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信访稳定、社会治安、机关工作,这几大摊子事情都在你头上押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也保不了你。我提前把丑话给你说在前面,我原小生可干不出那种保护干部的勾当来,自己的事情,必须自己承担。”

    方清明知道,原小生意指他这段时间抓羊的事情,唉了一声,还是硬生生地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推到一旁去了。

    一旁的牛小枝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估计也是憋了半天了。原小生只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继续对牛小枝道:“牛主任,比如这样吧,后厨还是由胖大姐主勺,端菜、端饭的事情,就不要让胖大姐上了,重新安排一下。”

    给牛小枝交代完,原小生又问已经退在后面的方清明道:“刚才我让你安排的视察路线,你给安排好了吗。如果安排好了,就拿过来,我看一下。”

    方清明因为刚才受了原小生几句奚落,显得蔫吧吧的,将一张打印好的a4纸递给原小生,一句话也没有说又退了下去。原小生大致看了一下,基本还算可以,又就几个具体景点的安排,特意交代了两句,让方清明马上派人重新修改。

    这时,赵晨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说车队已经进了湾子乡地界,让原小生做好迎接准备。

    接完电话,原小生就把马悦往队伍前面拉。马悦死活不同意,脸色红红地说这是乡政府的事情,让她站在前面算怎么回事。原小生半开玩笑道:“你马总可是湾子乡的有功之臣,湾子乡能有现在的成就,你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攻来,就算站在我这个党组书记前面,也一点不为过。”

    马悦也就不好再推迟了,只好跟原小生并排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然而就因为原小生这一句话,下面就传出了一段怪话,说原小生这个党组书记终究年轻,说话根本没有分寸,什么叫湾子乡百分之八十的功劳都是马悦的。要是这样的话,湾子乡三十多号乡镇干部,包括他原小生在内,这一年来忙前忙后,难道就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功劳吗。估计就是这百分之二十的功劳,原小生也已经记在了他自己的头上。照此推算,湾子乡之所以有今天成绩,功劳跟大家几乎没什么关系了,那大家还忙个什么意思。再则说了,如果没有县乡两级政府的支持,她马悦在湾子乡的开发能搞起来吗。吃水不忘打井人,说到根上,功劳最大的还是老一辈革命先烈。没有老一辈的革命先烈,哪儿有今天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说不定到现在,湾子乡人民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呢。怪话越说越长,越说越远,传到原小生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完全走了样。原小生可气又可笑的同时,也不得不提醒自己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大家正心神不安地翘首期盼的时候,派出所的警车忽闪着警灯,远远地从盘山公路上下来了。原小生带着马悦和乡政府一干人等,急忙往前走着迎接了过去。

    车一停下来,原小生就热情地拉了付颖的手,激动而又客气道:“付部长,辛苦你们了!”又将身旁的马悦让到前面介绍道:“这位就是给咱们湾子乡投资的马悦马老板。”

    “付部长好!”马悦不是分寸地双手握住付颖的手,亲切地笑了笑,脸上却随之出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好像悄悄偷吃了付颖的东西一样。

    付颖一脸惊讶地看着马悦,想要说什么,却半天没有说出来。

    ( 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p:///3/36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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