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官场斗全面角逐4

    官场斗全面角逐4

    下午四点的样子,付颖带着市县一班人对湾子乡的视察工作正式结束,回到乡政府牛小枝已经备好了丰盛饭菜,鸡鸭鱼肉基本上了全套,没等付颖说话,副县长马成林先有些不高兴了,将赵晨力叫到跟前责备道:“赵乡长,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搞的这么奢靡了,耍牌场啊?啊?”又语重心长道:“咱们是贫困县,不要刚搞出点成绩就沉不住气了,应该把钱节约下来,花在为老百姓办事上。再说了,你们耍这种排场,付部长能高兴吗?”虽说是在教育赵晨力,声音却说的山响,好像唯恐别人听不见一样。

    付颖呵呵笑了笑道:“马县长,你就不要为难小赵同志了,大家都知道你马县长廉洁奉公,不过人家小赵同志也是一番好意吗。既然他们不心疼钱,做出来了,我们就开吃吧。”

    赵晨力见得到了付颖的支持,又陪着小心问道:“付部长,大家都忙一天了,是不是上点酒啊?”

    付颖楞了一下,看着身旁坐的原小生,却用筷子点着赵晨力道:“原书记啊,你这个乡长可不怎么样啊。给点阳光就敢灿烂,还真上鼻子瞪眼了。”

    原小生对赵晨力摆了摆手,却说出了一句能把付颖噎死的大实话道:“小赵,你就不要费心了,人家付部长还怕你的烂酒把人家呛着哩。”

    付颖的眼睛马上瞪了起来,看着原小生道:“我看你小子是纯心让我下不来台。”又对赵晨力道:“赵乡长,既然这样,那就每桌上一瓶吧。也别上好酒,就上你们河湾县土产的烧刀子,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把我噎死。”又嘱咐道:“我给你说,多了可不行。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赵晨力领了圣旨,兴高采烈地去了。原小生低声问道:“你真打算喝烧刀子啊。我给你说那酒冲劲大的厉害,我恐怕你连一口都喝不下去。”

    付颖只顾吃饭,也不理原小生。不一会的功夫赵晨力就和牛小枝一起把酒端了上来,果然是河湾县自产的烧刀子酒。原小生马上厉声责备赵晨力道:“我说老赵,你是不是又犯浑啊,还真让市领导喝烧刀子啊?”

    赵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却没有接原小生的话茬。原小生心领神会,却又将牛小枝拽了过来,叮嘱了两句。牛小枝跑过去又跟赵晨力嘀咕了两句,两个人便出去了。不一会功夫,赵晨力手里又提了一瓶酒进来,道:“各位领导辛苦一天了,一瓶酒肯定不够,就再给加一瓶吧。”又看了一下原小生道:“这瓶酒是特意给付部长加的。”

    付颖马上板着脸道:“赵晨力,你这可是公然抗命啊。我看你这乡长是不想干了。”也只是一句玩笑话。

    原小生早把赵晨力送进来的酒开了,放在自己和付颖中间道:“付部长,既然赵乡长特意关照你一瓶酒,那就咱们两个把它消灭掉吧。”

    其他人还以为第一次送进来的是烧刀子,赵晨力第二次拿进来的肯定是掉了包的酒,都愣在那里不动。原小生只好一一敬了一圈。大家这才勉强喝了一杯,却发现根本就不是烧刀子,而是汾酒十五年陈酿,也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开了。

    原小生这才拿起面前的酒,给付颖倒了一杯道:“付部长,来咱们也干一杯,首先我代表湾子乡党委政府和湾子乡八千老百姓谢谢你对湾子乡的关心与支持。”说着一口将杯中酒干了。

    付颖也不含糊,端起酒杯,一仰头倒进了嘴中,却马上是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如同含了一嘴的胡椒粉一般,当着众人的面,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面部表情几近扭曲,想想自己混在官场,见的场面也算不少,可以说是酒精考验,今天这酒怎么就如此难以下咽呢。

    原小生见付颖将酒含在嘴里不咽,心中暗暗发笑,却不说出来,故意问道:“付部长,这可是正宗河湾县烧刀子,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喝不惯老百姓的酒呢?实在喝不惯就不要勉强了。”

    这两句话彻底将付颖给激怒了,脖子一梗,硬生生地将一杯烧刀子咽了下去,面色马上火红一片,真可以说的上生不如死了,只觉胃部一阵难受,恶心难忍,差点吐出来,急忙跑到卫生间去了。

    闵秋鸿就用筷子指着原小生无可奈何地道:“你这只猴子啊,谁的玩笑都敢开。惹恼了付部长,我看你们宣传工作还怎么搞。”

    原小生心一横却又干起了指桑骂槐的事情道:“闵部长,我给你说,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人的假正经,一是一,二是二,实事求是多好嘛。吃饭喝酒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还要拿这个做文章,难道今天不在湾子乡吃这顿饭,就廉洁了,就清白了,我看不见得吧。”

    闵秋鸿也不好说什么,马成林的脸色却马上变得跟酱猪蹄一般,只顾低头吃饭。

    不一会,付颖从卫生间回来了,重新坐下来,气氛一下子就有些不对劲了,大家还以为付颖肯定要发火,不想付颖却显得非常镇定,拿了那瓶烧刀子,问马成林道:“马县长,你喝喝,你给我好好鉴定一下,这酒到底是不是你们河湾县土产的烧刀子?”

    马成林刚才被原小生奚落了两句,心里自然对原小生心存怨恨,从付颖手中接过酒瓶子,对在鼻子上闻了闻,又倒了一杯尝了一口,马上吐出来道:“付部长,这还真不是咱们河湾县的烧刀子。我怎么……感觉有点工业酒精的味道呢。”又半开玩笑转脸问原小生道:“小原,你总不至于用工业酒精招待付部长吧。”

    原小生轻轻地冷哼一声,撇了撇嘴道:“马县长,我敢说你绝对没有喝过咱们河湾县的烧刀子,你要是喝过,肯定不会说这话。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和付部长喝的是一样的酒,怎么可能是工业究竟呢。”

    付颖有点不管不顾地将拿过原小生的酒杯尝了一口,果然跟自己刚才喝的酒一个味道,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付颖这个冲动的动作却让在座的几位大跌眼镜,特别是马悦的神色,几乎已经呆在那里。

    原小生用烧刀子这种烈性酒逗付颖也没什么,后来市委书记闫红学和市长兰新天来湾子乡视察工作的时候,原小生也不知道哪根神经出现了错乱,竟也如法炮制,让一向不大喝酒的兰新天也尝了一口纯正的河湾县烧刀子。不过兰新天终究要比付颖肚量大的多,并没有怀疑什么,还开了个玩笑说,今后市委招待酒就改用河湾县烧刀子,三杯就醉,即经济又实惠,看那些小官僚们对酒这玩意,还有没有那么浓厚的兴趣。

    吃完饭也就五点半刚过的样子,只不过已是冬季时令,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再加上山里嗖嗖的寒风,那些陪同付颖过来的领导、记者们就更有些回家心切的意思了,从餐厅出来,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纷纷钻进车里,往河湾县方向出发了。

    送付颖上车后,原小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躲过了一劫,要是付颖今晚上不走,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安排,弄不好市里、县里的一些头头脑脑也要留下来,那就更不好应付了。

    在山上跑了一下午,大家也都累了,原小生吩咐牛小枝收拾餐厅,又跟马悦说了一下宣传的事情,就一个人钻进办公室的小套间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正睡的香甜,手机却吱吱呀呀地响了起来,睡梦中的原小生不由吓了一跳,翻身坐起,拿过手机翻开了,见是付颖打过来的,接起来用慵懒的声音道:“付部长,是不是已经到市里了啊?”

    付颖在电话里啐了一口道:“你是不是睡昏了头,现在才几点啊,我就回市里了,我又不是坐的飞机。”停顿了一下,换了一副口吻道:“说吧,让我喝烧刀子的事怎么解释?凭什么给他们喝十五年陈酿,给我一个人喝烧刀子,你是不是纯心的?说吧怎么补偿我?”

    原小生只好耍起了无赖道:“我说部长大人,你都回去了,我还怎么给你补偿啊。要不这样,哪天我去市里,专门给你赔礼道歉带请客,总可以了吧。再说了,又不是我要让你喝烧刀子,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嘛。市委领导的指示精神,我怎么敢抗命啊。”

    被原小生抢白了几句,付颖也自知说不过原小生,干脆直奔主题道:“那好,既然你这么听市委领导的话,那现在市委领导命令你,马上赶到河湾大酒店来,市委领导等着你。”

    一听付颖此言,原小生马上感到一阵崩溃,原以为逃过了一难,想不到还是在劫难逃,却心有不甘地问道:“我说付大人,你还没有回市里啊?”

    付颖不客气道:“少给我废话,马上给我落实市委领导的指示精神,要是晚了,小心我罚你……”却又实在不好把话说的过分露骨了,略作思考,接着道:“小心罚你做俯卧撑!”

    俯卧撑?这他娘的是什么惩罚手段,你还不如干脆直接说出来痛快呢。原小生心中暗道,嘴里也只好哦哦哦地应了两声,便将电话挂断了。

    起床穿鞋,大致整理了一下,问司机小刘要了车钥匙,正欲出门,却被马悦堵在了门口。

    马悦一般情况是不会在山上住,今天晚上大概是觉得晚了,就没有回去。原小生愣了一下,总觉心中有鬼,说话的时候舌根子难免发硬,哼唧了半天才问道:“马悦,这么晚了,你有事啊?”并没有让马悦进门的意思。

    马悦却一闪身进来了,老实不客气地软软地靠在沙发上,没有回答原小生的问题,却一本正经反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好像已经猜到了原小生要跟付颖见面的事情一样,面如桃花,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看着原小生,似乎要把原小生整个人都看穿了一样。如果换了别人,这种眼神,原小生是不惧的,马悦就不同了,撇开马悦那典雅的气质不说,单说那眼神,总能让原小生感觉到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刚才县委办打电话紧急通知,明天早上八点钟张书记叫各乡镇一把手下去开会,咱们湾子乡不是离县城远吗,我害怕明天早上赶不上,打算干脆晚上就下去算了。”无可奈何之下,原小生只好给马悦说了一个慌。然而这个慌说的,却让原小生心里感到一阵的内疚。按理说马悦跟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同学关系,虽然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但是前面还有个南素琴挡着,马悦应该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然而愧疚之情还是在原小生心中挥之不去,即便是面对南素琴,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愧疚感。或许在原小生的内心,最重要的位置本就属于马悦吧。

    是夜赶到河湾大酒店的时候,付颖已经洗漱完毕,穿了一件粉纱透肉的睡衣,看上去妩媚而又性感,原小生一进门,付颖就软软地靠在了原小生怀里,嗔怪道:“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是不想见我,还是跟那位马总缠绵呢?”说着便主动在原小生的怀里做出了一些勾人魂魄的事情。

    这让刚才还在想着马悦的原小生,忽然一阵眩晕后,本能地挺了起来,只觉丹田处一股热浪拍打的自己几乎到了难以压抑的地步。付颖却停了下来,在怀里仰望着原小生问道:“能给我解释一下望月亭是什么意思吗?不会只是为了望月吧。我看叫望悦亭才对,望悦,望悦,望着马悦。马悦是什么呢,就是一轮初升的满月,雍容、美丽、典雅、大方,真是世界少有的美景。”

    付颖用反讽的方式尖刻地评价着马悦,却把手伸进了原小生的衣服里,轻轻地揉捏着,继续追问道:“说,你这小家伙有没有亵渎过人家那轮美丽的满月?”说着稍稍用力,掐了一把。

    原小生怕她没有分寸,真把自己给弄疼了,就急忙抓了付颖的手,敷衍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什么满月,马悦的,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哪儿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今天到湾子乡视察工作,我看你都快成文人墨客了。”说完后,觉得如果再啰嗦下去,付颖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想呢,干脆毫不客气地将大手伸进了纱裙里面,抓了那雪白的馒头,轻轻地揉捏了两下,付颖马上便进入了状态,闭上双眼,软软地靠在原小生的怀里,等待着更加**的袭击,两条雪白的长腿缓缓地一张一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三十岁的女人已经到了烂熟的程度,会尽量把内心的情感全部毫不保留地释放出来,那份热情和激昂,就像是已经燃烧了的火球一样,任意肆虐挥洒,不会带有半分的羞怯,甚至让像原小生,产生对女人认识的错觉。

    南素琴就算是非常放肆了,跟付颖相比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这似乎跟一个人的性格没有关系,如果南素琴到了付颖这个年龄或许会比付颖更加放肆,{77-读书}但是起码现在付颖的疯狂,还是让原小生感到难以招架。南素琴的需求多少有点好奇的意思,不会太过疯狂,但会一个晚上会有想好多次,比如跟原小生就定下了一晚三次的盟约——睡觉前一次,半夜一次,早上起床前再一次。

    尽管南素琴要求的次数比较频繁,但是并未消耗原小生多大的体力,大多数情况都是南素琴在玩,在寻找一种感觉,也不会有过分猛烈的撞击。半夜的一次,南素琴有时会玩着玩着,就趴在原小生的身上睡着了。早上醒来,再次开始,开始也只是个开始,就像是一场游戏一样,清醒的时候撕闹,不清醒的时候只是为了相拥。或许这就是一个女孩子对爱的表达方式吧。

    然而付颖就完全不一样了,付颖的要求会非常强烈,强烈原小生彷徨的程度,强烈到把忘乎所以的程度,强烈到用扣抓撕咬来表达的程度。

    往往是原小生刚开始还掌握了主动权,渐渐就不能满足付颖的需要了,不得不放弃主动权,由付颖来掌控一切,而这样的行为又让原小生感到自己被一个女人驾驭的不舒服,有时甚至是会产生反感和厌倦的情绪。

    一如既往,原小生最终选择了放弃主动,付颖便愈加疯狂了,几乎是坐在原小生的身上,紧闭着双眼,不时将凌乱的头发摔向脑后,动作迅猛而有力,脸上不时泛起一层层桃红的晕圈,身上那件粉红色的水群早已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然而往往疯狂的终结便是代价的开始。就在这个晚上,原小生和付颖陷入了一场尴尬的照门事件。清晰的照片和打了马赛克的视频片段像瘟疫一样在网站疯狂地传播。让这场硝烟弥漫的政治斗争,增加了许多花边新闻。事情便一步步向不利于原小生的方向开始发展。

    先是石承运代表县委找原小生谈话,按照石承运的说法,谈话的目的无外乎是想要把事情弄清楚,还原小生和付颖一个清白,然而石承运的口气却多少有些暖昧,总是在套问一些具体的细节,这让本来就异常反感的原小生,毫不客气地质问石承运:“石书记,我承认无论照片还是视频中的人都是我。如果你这个纪委书记还不傻的话,应该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承运万没有想到原小生的态度会如此强硬,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道:“原小生,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代表县委而是以纪委的名誉跟你谈话,说明县委已经给留有后路了,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这么一位年轻的干部,毁在桃色事件上面,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原小生冷哼了一声缓缓站起来,在石承运的肩膀上拍了拍道:“石书记,你不要激动,也不要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你们给谁留面子,给谁留退路,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石承运一伸手把原小生的手从肩膀上摔开了,道:“你小子不要太嚣张了,不要以为这事把付部长牵扯进来,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就算是付部长,这次恐怕也是在劫难逃,我实话给你说了吧,省纪委已经开始关注你们的事情了。你还说别人政治**,我看你才是最严重的政治**。”

    事情怎么处理石承运说了不能算,要看张慕云的态度,所以原小生真不想跟他磨叽,不过还是针对性地回了石承运两句道:“石书记,我劝你还是不要叫的这么凶,我和付部长的事情,你就是拔的再高,再想给我弄个欲加之罪,也只能算是不正当男女关系,怎么就能扯到政治**的问题上呢。”

    石承运火气也不小,马上反驳道:“什么叫欲加之罪?谁拔高你的问题了?”随即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在原小生面前徘徊了两圈接着点着原小生的鼻子道:“原小生啊,原小生,你说你从提成副科到现在,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纪委找你谈过几次话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第三次了吧。三次啊,我的同志,一年时间纪委找你谈话三次,你不脸红,我都替你害臊。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怎么就没有一点起码的廉耻呢。”

    原小生的火气也一下子窜了上来,一转身,瞪着石承运道:“石承运同志,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说话口气。先不要说我有没有廉耻的事情,先说说你这位纪委书记还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正义感,河湾县放着那么多**分子不抓,偏偏揪住一个桃色事件不放,你这个纪委书记居心何在?要说不知羞耻,脸皮厚,我看你这张老脸起码要比我厚实的多吧。是不是让我把你的事情也抖出来到市纪委说说呢。”

    石承运跟县委门口菊花酒楼老板娘的事情,在河湾县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而石承运一直一来还觉得自己瞒的天衣无缝,其实也是自欺欺人。

    原小生一旦捅到石承运的软肋,石承运的口气马上就软了下来,一**坐在沙发上道:“小生啊,不管怎么说,你起码应该有个端正的态度吗。就算我在张书记那里也好有个交代。你现在搞的满城风雨,你说我这个纪委书记不追究能行吗?”

    原小生反戈一击道:“石书记,既然要追究,纪委是不是同时也应该追究一下这些照片和视频是怎么来到,是如何传出去的呢?”

    刘仙芝拼命地抽了两口气,呛出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张锁成急忙过去拍背,却被刘仙芝毫不留情地摔开了。站在一旁的张锁成的老婆刘月红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埋怨道:“爸,你是干什么呢。锁成这样做,我看并没有什么错,起码已经把原小生这混蛋陷入了被动,就算是有付颖的面子撑着,处理不了,他今后在河湾县也再也抬不起头了。何况,你想想,出了这种丑事,南振海能放过原小生吗?岂不是一举两得,即……”

    没等小女儿刘月红的话说完,刘仙芝啪地一声就把手里的茶杯摔到了地上,好在茶杯是钢化的,并没有摔碎,要不然肯定伤人的。尽管如此,茶杯里热水洒出来,还是泼溅了张锁成和刘悦一身。

    “这是原小生一个人的事情吗?啊?”刘仙芝瞪着一双布满火气的眼睛,几乎是怒吼着质问自己的女儿和女婿:“谁同意你们把这种视频发到网上的?谁批准的?你们给我说!这还是原小生一个人的事情吗。这已经变成我们河湾县所有干部形象的问题。你们知不知道?”

    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刘仙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缓和了一下口气继续道:“内部矛盾,内部解决,顶多扩展到市一级也就算了。你们倒好,直接发到网上,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全国人民怎么看我们河湾县?怎么看我们河湾县的干部?再说了,你们这样做难道就光彩了吗?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让人知道了,倒霉的恐怕不是原小生,而是你们两个兔崽子。你们也不想一想,原小生是未婚青年,跟任何一个女人睡在一起,顶多也只能算是违纪,谁能把人家怎么样?”

    “可是原小生跟南素琴已经有了婚约了啊?”女儿刘月红狡辩道,“既然已经有了婚约,还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难道就不是道德败坏吗。像这样道德败坏的人,怎么能留在我们的干部队伍中呢。”

    刘仙芝的目光冷冷落在女儿的脸上,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什么是婚约?领结婚证了吗?既然没有领结婚证,就只能算是男女朋友关系,你还是年轻人,怎么连这点道理都搞不明白。你口口声声说人家道德败坏,难道你搞这种**的事情,道德就高尚了?”

    刘仙芝几句话把女儿问的哑口无言,继续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了。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听不听,你们自己看着办,首先到警察局自首,然后立即向社会澄清,告诉大家照片里的人,还有视频中的人并非原小生和付颖,是你们通过技术手段做出来的结果。”

    “什么?”面对老丈人的建议,张锁成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你这不是让我们说谎吗。再说了,一旦到警察局自首,我们两个可就全完了。我们两个今后在河湾县还怎么做人啊?”

    刘仙芝胸有成竹道:“让你们两个自首怎么了?总比你们两个在家里被警察局抓走强吧。干了这么龌蹉的事情,难道还怕丢人吗。既然怕丢人,当初就别干啊。”随即叹了口气又道:“当初我还总以为锁成在乡里受了委屈。现在看来,并不是人家原小生跟你过去,而是你自己跟你自己过不去。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

    刘仙芝说着,一只手又狠狠地拍在了沙发上,沉思片刻接着道:“男女问题并不是我们革命要抓的主要问题。领导干部也是人吗。既然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难免要风花雪月。如果连这个都要作为衡量一个干部的基本标准的话,那我们今后就别用干部了。当然,我们还要看这种男女关系是不是正当的男女关系,是不是有一种利益的交换。”

    从老丈人家里出来,张锁成就蔫吧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兴冲冲地给老丈人汇报的事情,竟然成了自己挨骂的导火索。自己苦心录制下来的视频,竟然成了埋葬自己的坟墓。他实在不能甘心,就算如老丈人所言,原小生和付颖的关系本身属于你情我愿的正当男女关系,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见男人一直不说话,刘月红就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张锁成,问道:“你打算怎么办?真去警察局自首啊?我给你说,要自首,你一个人去自首,我可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嘛。”张锁成苦笑一声,用鄙夷的目光在自己那位长相并不怎么出众,甚至有些显丑的老婆脸上扫视了一眼。当初要不是为了攀上刘仙芝这门亲,鬼才愿意跟这样的女人结婚呢。现在倒好,亲是攀上了,却没有捞到任何好处,乡镇组织委员一干就是七八年,非但不给自己想办法,还不时埋怨自己不争气。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社会,是金钱和权力的社会,没有钱,没有人给你说话,鬼才会用你呢。

    吴言朱是比自己混到的好,可吴言朱是什么好鸟吗,光挪用社保资金炒股一项,如果抖出来,就够判他十年八年了。要不是吴言朱手段还算高明,炒股赚的钱没敢独吞,四处打点,现在恐怕早就锒铛入狱了。

    而你老头子公平吗?起步就把吴言朱放在县委办,而把我放在乡镇,而且是鸟不拉屎的湾子乡,一年到头连个领导面都见不着,就算是老子有一身本领,想千方百计巴结,又巴结谁去,又表现给谁看去。辛辛苦苦几年下来,本想着混不成样子就算了,做点生意也照样能赚钱,不想却来了个原小生,连生意也干不成了。

    张锁成边走边想着心思,一句话也没有说,却忽然被老婆刘月红拽了一把,抬头看见老婆正往药店的方向看,努嘴意思说一起去药店。张锁成就疑惑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啊?”

    刘月红却脸上一阵难为情反问道:“身体好好的就不能去药店看看吗?”说着就拉了张锁成的胳膊往药店里生拽。张锁成拧不过也只好嘟囔了一句:“没病没灾去药店干什么。”跟着老婆进了药店。

    此刻已经晚上九点多钟,药店里也没有人,只有营业员在坐在那里看电视,见张锁成夫妻进来,只看了一眼,又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去了。转了一圈,刘月红就停在了保健品柜台前,捅了一下张锁成轻声问道:“你就不觉得我们也应该买点什么了吗?”

    张锁成愣了一下,却还是弄不明白老婆的意图,不耐烦道:“卖什么?你自己拉我进来的,又不是我要进来的。你要卖什么就赶紧卖。我还等着回家睡觉呢。”

    刘月红就用细弱的声音威胁道:“我给你说,你要是再不光顾,我可就对外开放了,到时候头上闪一顶绿帽子,你可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

    张锁成这才弄明白了老婆的意思,哦哦地应了两声,才想起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跟刘月红行夫妻之礼了。心里却想,即便是你开放了,也要有人愿意光顾啊,就你这幅尊容,人家宁愿花钱解决,除非你倒贴。

    一想起倒贴两个字,张锁成心头不禁一凛,是啊,刘月红一年下来有将近十万元的收入,在这个小小的河湾县,也算是富婆了,真要是倒贴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就含糊道:“那就买吧。”

    张锁成一个买字,就意味着今天晚上要风雨交加了,刘月红的脸上不禁一阵兴奋的潮红,也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不会像小姑娘一样害羞,哎了一声,把服务员叫过来,买了两盒玫瑰味的,兴高采烈的挎着张锁成的胳膊走出了药店。

    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付颖从下午三点钟坐到市委书记闫红学的办公室,一直到晚上八点多钟了,闫红学还没有放付颖离开的意思。

    “小付同志,你说你搞的这是什么事儿啊,竟然在下面跟一个乡镇党组书记卿卿我我,还被人逮住了发到了网上。这下好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两天兰市长的市长热线,都快成你付颖的专线咨询电话了。你这是在搞什么吗。即便是你谈恋爱,也要注意影响嘛。你是市委宣传部部长,不是一般老百姓,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受到社会的高度关注。你却搞了这么一处。你让我怎么给你父亲交代?”闫红学苦口婆心地说着,指关节在桌子上敲的嘣嘣乱响,足见其烦躁而又无可奈何的处境。

    付颖倒显得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等闫红学说完了,就针对性地回答道:“闫书记,我爸那里,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给他交代。至于组织上对我的处分,我认了,无论给我什么样的处分,我都认,包括开除党籍开除公职。”

    闫红学马上不高兴了道:“你这是什么话嘛,开除公职开除党籍,你以为就那么简单啊。我给你说,你和那位原小生的事情,已经给我们沂南市带来了非常大的负面影响。刚才省委王书记还专门打来电话询问情况。说明省委和王书记已经开始对你和原小生事情重视了。”

    闫红学说的王书记也就是原沂南市市长王清华。

    付颖把脑袋一歪,一副轻松的口气问道:“王书记是什么意思啊?”

    付颖这么一问,闫红学却半天不说话了。

    σσb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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