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骗婚千亿娇妻》腹黑总裁骗婚千亿娇妻分节阅读226

    和悦下楼,看到餐桌前坐着的房擎,澄明的眸子沉了沉,走到陆楠的身侧与房擎相对而坐。

    这段时间虽然没出门,可有关自己的网上言论海内外的皆是轰轰烈烈,都在讨论她的身世问题,晟天娱乐的网络水军又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压制那些不利的言论同时,更是将房擎是如何疼爱在意她这个女儿的话题炒得沸沸扬扬。

    和悦从起初的不能接受,到现在麻木不仁,她每天躲在房里,除了吃饭时间下楼,连贺森也没有多陪,她现在怀着孕,心情总这么低落,陆楠看都跟着心焦得要命,想劝解和悦,却不知如何捅破这层纸。

    张玉淑听公公讲述了贺家与房擎也就是申家这两家的仇怨被惊的不轻,消化了好几天,又跟女儿跑到监狱看过丈夫,用了一个星期时间,才接受了这一现实,想通了之后,她反而觉得贺家到最后是赚到了,虽说丈夫入了狱,但最后贺家从申家手里夺了东西从房擎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贺家人手里。

    房擎把那些财产都给了和悦,和悦又嫁给了贺天,房擎将来一死,那还不全是贺家的么?现在又怀了贺家的种,怎么说,贺家也是沾了光的。

    “和悦,你这身孕快三个月了吧?”

    没等和悦或他人回答,张玉淑又说,“这段时间,你又瘦了,我和你干妈为了你能吃好喝好,是变着法子给你做营养餐,不为别,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的,你也要多吃点!”

    “我知道。”和悦低头吃饭,不去看对面的老人。

    这人心情不好,吃什么都是没胃口的,和悦不像那些心情不好就大吃特吃的女人,看着张玉淑夹来的酱香小排,道了声,“谢谢。”

    勉强将两块小排全吃掉,并用很快的速度吃了些菜和米饭,陆楠又给和悦盛了一碗鱼汤,上午高远才给她输完药液,药劲正足,想着再喝掉这碗汤也不会吐,便端起来喝光。

    房擎看着和悦食欲不错,心里宽慰了些,对于和悦那些忽略的目光,只在心里暗暗的叹息,她这个女儿跟他年轻时一样,对金钱财富没多大**,相信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和悦也确实有一笔让旁人都羡煞的小财富,那些都是靠她自己译文挣来的,而对他给她的那些惊人的财富,她没有一丝动容与惊喜,好像与自己无关。

    他对自己以前做的事相当悔恨,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和悦恨他,不肯认他,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等待与守护,二十多年前,他没有保护好秀秀,二十多年后,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护住和悦。

    所以他让房少华迅速回了新加坡,稳定萨罗国际,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整饬申龙帮。

    以和悦现在的身份,潞帮的人不敢动她,房擎有这个把握,只是贺天一再强调不可掉以轻心……

    客厅的座机响了,李婶接听的。

    “让少夫人接电话。”

    “哎,好。”李婶一听是贺天的声音,便回头喊和悦过来接电话。

    “吃饭了么?”和悦知道是贺天的电话,仰着头看天花板上顶灯旁的小红点,那里有个摄像头。

    视频中的女人小脸过于白希,眼泡有些肿肿的,仿若上午又哭过了,和悦没有他想像中的坚强,却自那次在车里哭过后,便没当着他的面再哭过。

    她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更令他的心无能为力地疼得憋屈!

    他看到房擎在餐桌前吃饭,才给尚苑去这个电话的。

    “变聪明了,一猜就知道是我的电话。”贺天尽量表现得很轻松,这个时候,不想再给和悦任何压力。

    和悦弯着唇角,浅浅地笑给贺天看,“做你的女人想不聪明都不行。”

    “小傻瓜,我会让你变得越来越聪明的!”

    “我本来也很聪明的好吧,而且还美丽动人。”眼睛一眯,唇角弯得更高,强装快乐的成分有,也想让贺天看到她现在的状态很好。

    贺天抚着电脑屏幕上那双睫毛弯弯颤颤的眼睛,就好像触到真实的眼睛一样,眸光变得沉没了几分,宠溺地说,“自恋!”接着又试探地说,“如果你不喜欢房擎在这里吃饭,我会跟爷爷说的。”

    “不用。”

    和悦脱口的话,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回头看看房擎佝偻的脊背,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松松垮垮的酱紫色唐装包着瘦弱老迈的身子,头上的短发一看就是那种人工焗油的黑,去年在昔苑,她见过他的短发,几乎白光了……

    房擎抿了一口汤,心口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疼痛来得猝不及防,手蓦地一抖,一碗汤洒在了身前,整个人从椅子上往下滑……

    “房擎!”贺森情急之下,没能扶住房擎。

    “爸爸!”和悦的心登时慌乱了,话筒从手中滑落,奔向房擎……

    晟仁医院急救室外,和悦刚刚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房擎突发心脏病,生命垂危,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几……

    她深深地埋在贺天的怀里寻求慰籍,那怕是一丝,都没有寻到。

    她恨房擎,贺爷爷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她自己也说过,可房擎害了她的孩子是事实,她的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她每天都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了,不要再去恨了,贺老爷子都可以不计较房擎的所做所为,贺天也可以不计较,她为什么做不到,因为那是自己的亲爹,她的亲爹害死了她未出世的孩子,这种畸形到骨子里的恨意,让她怎么释怀?!

    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冯榭就是她的天,蔚蓝蔚蓝的天,没有任何的杂质!直到父亲离开,那怕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也始终认为,那曾经的蔚蓝不变……是现实太不堪,还是她上辈子作恶多端,要令她今生遭遇这样的事情,养育她二十多年的父亲不是亲生就算了,还是与自己亲生母亲有着血海深仇!

    多么渴望有一个父亲好好地疼爱自己呀,偏偏两个父亲的丑恶与罪孽都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接受不了,她不是如来佛祖可以包罗世间万象,更不是宰相心胸宽大!

    从王勇口中再次确认房擎是自己亲生父亲的那一刻,她的第一反应是欢喜,然后才是恨,只是那欢喜太过短暂,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房擎与贺老爷子在客厅下棋,她便在屋里调出客厅的视频看,每每房擎离开,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失落的,她下意识中将这种失落感也归结成了恨。

    恨一个人,恨不得想让那个人去死,不是么?可她却从来没想到过房擎会死……直至刚才,从急救室里奔跑出来的医生迫切地让她签字,并告知这样那样的风险存在,心里恨的壁垒轰然倒了,她希望房擎活着,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唯一与她有血缘关系,也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本章完结-

    ☆、第258章 别露馅就好

    贺天只能紧紧地搂着怀里呜咽痛哭颤栗的人儿,他是最没资格去安慰和悦的人,是他把和悦推到了万丈悬崖边上,他努力地想让和悦飞到对面去,却心急地将和悦推了下去,那绝壁上的乱石,就那样生生地砸向了和悦,砸得她粉身碎骨……

    他该是多么的无能,只为了对付一个见所未见的黑帮中人?

    他备战了这么久,却不见那人有任何的动静,莫非就是一个缩头乌龟么?

    他这一步,是不是又错了,不该这么未雨绸缪!

    房涛给远在新加坡的房少华打了电话,没敢将房擎的病情说这么严重。经过贺天秘密制造的动乱,那些个有异心的人终于暴露了出来,除之以正视听,申龙帮算是彻底稳定了。

    房少华要与和悦通话,房涛捂着话筒走向和悦,恳求和悦接电话,和悦直摇头,不是她不接,而是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难过得嗓子都哑了。

    贺天伸手接电话,房涛犹豫了下,递过去。

    听着和悦的哭声,却是贺天在说话,“房总,我不想瞒你,你父亲的手术风险很大,如果他能活过来,便是命不该绝,我跟和悦会好好孝顺他的,如果他就这么走了,就当为我跟和悦之前的那个孩子偿命吧。”

    和悦蓦地停止了哭声,推开贺天,跌跌撞撞地后退到墙上,嘲着贺天大吼,“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他怎么可以死呢,他不是要认我这个女儿么?害死了我的孩子就应该好好补偿我,一死了之么,不能这么便宜他!什么度假村萨罗国际,还有什么五年计划,我不稀罕,我只想要一个父亲,一个疼爱我的父亲,活生生的父亲……呜呜……”

    和悦的话像一阵乱锤,砸得他心壁破裂,疼,却是欣然的,贺天就知道这个女人心地善良,又一把揽过她,安慰道,“傻女人,相信我,他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好好地活着的,做一个好父亲,一个疼爱和悦的好父亲,相信我……”

    房涛拿过了手机,看着电话没有挂断,忙叮嘱说,“少爷,您可一定要坐镇好申龙帮,这个时候太敏感,千万不能出岔子!”

    父亲一倒,潞帮那边必会有所行动,只有稳固新加坡的势力,才能联合贺天与之相抗,这一点,房少华心里很清楚。

    以冯泽凯拿五百万美元悬赏和悦的下落来看,此人对和悦绝对是势在必得的。

    然而此人,让人摸不清套路,比贺天还难搞。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涛叔,我会尽好一个做哥哥的义务,替父亲保护好和悦。”微叹一口气又说,“父亲脱离危险,第一时间通知我!”

    “一定!”房涛挂了电话,心中苦痛不已。

    这个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之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焦急等待的人,一秒也是长得不行。

    房擎的病榻前,房涛守在一旁,他身侧的仪器“嘀嘀”地叫着,忽高忽低的走线看着让人心安,生怕下一秒,会出现异常。

    贺天轻拭着和悦的泪水,“我说对了吧,不许再哭了。”

    和悦坐在榻边,轻握着房擎皮包骨的手,一根根蚯蚓似的青脉凸在又黄又皱的皮肤表面,骨骼一节一节的明晰可见,握在手心里都硌得慌。

    她的父亲活过来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握着父亲的大手背,蹭蹭自己的小脸,冰冰凉凉的,却很真实,眼前榻上阖目的老人正是她的父亲。在尚苑,他倒下的那一瞬,她急急地唤了他一声,“爸爸。”

    那么他醒了,她是否还叫得出口?

    “让你叫他爸爸,你叫得出来么?”和悦将目光移到贺天的脸上,口吻有点支吾。

    和悦一双明亮的眼睛像两潭澄澈的湖水,静静地微流动着频频的水波,似一抹骄阳普照,阴霾全无,波纹柔光似锦,一片美好。

    贺天的眼里只有和悦,瞥一眼没有反应的房擎,唇角扬起,痞笑着说,“我会称呼他‘岳父’,若你希望我喊他‘爸爸’,便依你,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

    “你不恨他?”贺家这一年多来被折腾得家不成家四分裂的,贺老爷子说可以放下,是忍让,是保全下一代人不再被殃及,可是贺天,不是一个可以甘心退让的人,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性的。

    “恨,怎么能不恨,可我愿为了你放弃对他的恨。”

    贺天虔诚的话话,令和悦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沉吟了半晌,才对努力地说出“谢谢你”三个字。

    “傻瓜!”贺天的眼睛竟也湿润了!吸了吸鼻子,不忍心再看女人伤感落泪的模样,一小步上前,再次搂紧怀里的女人。

    和悦紧握着房擎老朽的手,像抓着魂魄似的不敢松开。她的脸贴在贺天腹部,泪水浸湿了好料子的衬衣……夕阳西下,绯红的余晖洒进病房,晕着淡淡的粉红色,似真似梦。

    拥有自己的爱人与自己的亲人,对她来说,是一件最最奢侈的事情,然而这一刻,她都拥有了。

    ——

    深夜,和悦在隔壁病房睡着了,杨云坤在走廊里视查了一圈,回到房门口,靠着墙与豹子大眼瞪小眼。这二位眼睛大小不相上下,豹子的眼睛狭长些,杨云坤的眼睛圆些。

    “杨侦探,这儿有我,你去休息会儿吧。”熬夜、盯梢对豹子来说是常事,他想堂堂的侦探必是鲜少像他这样。

    而杨云坤回来e市,又在贺天帮助下办起乾坤侦探社,这种蹲班蹲点的熬人事自然干得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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