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改乘飞机,也就等于让陆文绮白白的规划路线吧,之前的罪自然也就几乎等同于白受了,一咬牙,陆文绮决绝,说:“不,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可是,万一出事呢?毕竟,咱们出来,我为了旅游的,犯不上非要拼命往上走,对吧!”
“可是,以前人,不是也走过去了,怎么轮到咱们,偏偏倒霉,把命丢了呢?”
穆晨光一怔,脑中不由的浮现出张骞,不过,还是说:“要不,还是改乘飞机吧,毕竟,安全第一嘛!”
“可是——”陆文绮一努嘴,执拗,说:“中亚、南亚、西亚,还有欧洲,改乘飞机,能够这些文明接触吗?况且,咱们出来是旅游的,又不是出差的,又怎么可以来去匆匆呢?”
“是啊,可是——”安全 ,还是让穆晨光不由的担心,陆文绮忙说:“还有哦,以前,大家走这路,可是按照‘年’来计算的,现在,咱们开车——”抬手一指。“可是,按照‘公里’算的,难道,他们能到,咱们就没法到了吗?再说——”明眸一瞟,目光投向窗外。“他们不也往前走着呢?”
穆晨光探头,一瞟,不少人骑着骆驼往前行进着,虽然,缓慢,可却无意停下,不由的感叹,说:“好吧,咱们走——”
陆文绮一笑,不由的豪迈,说:“就是嘛,路在脚下,对不对?”
穆晨光汗,可又不得不承认,说:“要说,一蹦子,咱们跑出来,还真是堪比唐僧去西天取经呢!”
拿过笔记本,陆文绮摊开,放在腿上,穆晨光好奇,说:“你写写画画的,干嘛啊?”
陆文绮拿出笔,说:“记录见闻呗——”
“见闻?”穆晨光一笑,说:“记录这,干嘛啊?”
“知识呗!”
“知识?”穆晨光不由的一怔。
“是啊!知识,让我还真是开拓眼界呢!况且,憋在省城,要说,咱们也算是井底之蛙吧!”
“井底之蛙,要说,可也勇气、毅力难道吧!”
“勇气?毅力?”陆文绮一怔,说:“你怎么拉扯到这上了?”
穆晨光伸手,搭住陆文绮的,说:“美女,要不是你,我一人还真是跑不出这么远!”
陆文绮汗——真没想到,自己犯坏,竟然会被穆晨光当做有勇气,有毅力,可是,话又说回来,没勇气、没毅力,就算她犯坏,也没法托着穆晨光一蹦子跑出这么远,窃笑一下,陆文绮一扭蛮腰,贴近穆晨光,软腻腻的,说:“出来一趟,晨光,世界观是不是也改变了不少?”
穆晨光一怔,说:“怎么又扯到世界观上了?”可是,想了一下,又说:“一步步往西,还都是要拿去勇气和豁出性命跋涉和丈量呢!”
“是啊——”陆文绮吁了一口气,回过身,端坐,心口不由的发热,抬手,捂住,说:“心胸也变了,变得可以海纳百川了!”
来到伊斯坦布尔,手机信号恢复,一个手机打来,穆晨光的手机铃声爆响,引得陆文绮心不由的一沉,让她感到隐隐的不安。
接通手机,打来的果然是高岩,急切,说:“晨光,出,出事了——”
“什么?”穆晨光一惊,说:“出事,出什么事了?”
高岩喉咙燥热,说:“委托白洁做可研,她竟然附带写明‘禁止新建、扩建化工、印染、食品等有水污染的企业’!”
“什么?”头轰鸣一声,穆晨光不由的愤恨,说:“她干嘛要写上这个?”
高岩一头雾水,说:“我也不知道,还有啊,我让她删去,她竟然不同意——”
“可是,委托是你下的吧,她不过是给你打工的,难道,你说话,她还可以不听吗?”
“可是,晨光——”高岩苦脸,说:“她是下家,可也是集团人事部的吧,我跟她来硬的,恐怕——”
“这倒是——”穆晨光苦脸,说:“要说,她镀这一层金,咱们还真是没法一棒子下去,把她砸一个稀巴烂!”
“可是,也不能任由着她折腾吧,要知道,厂子,一步棋,可是,重要的——”
“当然——”穆晨光镇定一下,说:“你先摸摸底,看看,她干嘛非要把这加上,况且,凭她,加上这,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吧!”
“你是说——”高岩琢磨一下,说:“她收了什么人的好处了?”
“应该是,再说,她是什么人,不为财死,才怪呢!”挂断手机,穆晨光陷入沉思,陆文绮试探着,说:“要不,回去?”
穆晨光想了一下,说:“算了,还是继续往前走——”
“难道,你不担心?”陆文绮不由的诧异。
“担心,不过,现在,趁机躲到幕后,应该比起冲到前台好——”
“可是,交给高岩一人挺着,万一——”
“万一?”穆晨光冷笑一下,说:“不过是一可研,如果,连这都出现万一,我养着高岩,又有什么用?”
“是啊——”陆文绮一笑,说:“人渣,自然没必要养着!”
“况且——”穆晨光神色一变,透出清冷,说:“嚷嚷着把可研外包给白洁的,也是高岩吧,要说,我还真是不得不防着——”
“防着?”陆文绮一惊,心不由的发冷,说:“防着什么?”
穆晨光一摆手,神情复杂,说:“防着他,背着我,另外有什么图谋——”
“另外?”陆文绮张大嘴,不由的脱口而出,说:“难道,你说,他背叛你?”
“背叛,倒是说不上,不过,人心隔肚皮,再说,谁又没有私心呢?”
“私心?”陆文绮低头,目光不由的投向心口,要说,无意间,这也算是戳中她的要害吧!
入住酒店,两人特地选了一家华人开的,来到庭院,借着树荫,坐下,穆晨光抬手,搭在桌子上,说:“要不要泡一壶茶?”
陆文绮随手一招,叫来服务生,问他,都有什么茶,服务生一口气报出十八款,惹得陆文绮不由犯晕,目光一转投向穆晨光,穆晨光随手一摆,说:“要不,红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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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服务生转身,离开,穆晨光抬手,抵住太阳穴,目光碰到随意摆放的笔墨纸砚,不由的发呆,陆文绮一倾,说:“晨光,你在想什么?”
“美女——”穆晨光拿过一支毛笔,转动,说:“你说,耕读,是不是也不错?”
陆文绮一笑,说:“怎么?厌倦商场了?”
“这倒不是,只不过,看到笔墨纸砚,让我不由的想到田地,还有,春耕,以前,出门,就是田地,看着农夫举行仪式‘开秧门’,虽说,是老习俗,可却总能带给我新鲜感!”
“是啊——”陆文绮回味一下,不由的感慨,说:“笔墨纸砚还在,书卷、墨香依然,可是,蚕豆苗、稻穗在田地里生长着,可是,却离着咱们越来越远,也让咱们越来越难以看到了!”
“怎么?”穆晨光一笑,说:“你也厌倦尔虞我诈,想要回归田园了?”
“谁说的?”陆文绮一瞪明眸,再说,她的仕途不是还正往上吗?
特意让人找来一把稻穗,映着阳光,泛出银白的光泽,穆晨光手捏着,随意的摆弄,目光注视,不由的发呆。
陆文绮拿过一件睡裙穿上,缓步走近穆晨光,随手一搭,落在穆晨光的肩头,说:“怎么把稻穗当成鲜花欣赏呢?”
穆晨光一瞟,目光扫向陆文绮,说:“怎么,难道,你会这么想?”可是,想了一下,却又改口,说:“要说,比起采摘的野花还真是有味道?”
陆文绮一“呸”,说:“野花?”可又一笑,神情透出娇柔,说:“比起我呢?”
穆晨光一笑,说:“”两人喝茶,也算是联席吧,要说,有你,花材还真是可以省去了!”
“怎么?”陆文绮不由的欣喜,说:“难道,我比花材还娇艳?”
“是啊——”手拉过陆文绮的,手指相扣,穆晨光说:“当然,你当然要比花材还娇艳——”
“可是——”陆文绮一瞟,目光扫向稻穗,犹豫一下,可还是忍不住,说:“比起这,我们到底谁更有味道?”
一片树荫,罩住一张长桌,陆文绮跟穆晨光对坐,两人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红茶汤色橙红迷人,滑过舌尖,留下蜜汁香,可是,两人却又都心不在焉的,目光不由的转向摆在桌上的手机,铃声一响,陆文绮不由的悸动,可又担心,穆晨光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果断接通,高岩一脑门子官司,说:“晨光,白洁,我可是实在对付不了啊,还有,张延企忽然催促可研什么时候给他报上去?”
“张延企?”穆晨光一下子警觉,说:“他怎么突然过问起可研了?”
“是啊——”高岩随手擦了一把汗,说:“我也奇怪,不冷不热的,他怎么突然冒出一泡呢?再说,可研还没呈报给你呢,他怎么突然插进一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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