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对狗男女疯狂之时,胡大妮已经来到了水库。
她蹑手蹑脚进了水官员的家门,猫在房门外头,偷偷朝里面张望着。
还不等看清里面的景况,胡大妮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预感或许自己今天跟那个怪里怪气的老胡之间真的会发生点什么。
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他,而更重要的是因为桂花曾经对自己说起过,说这个男人长着一根超长的、怪异的……
想到这些,她心跳突然加快起来。
屋里光线暗淡,胡大妮弓下腰,贴近了门缝才勉强看到里面的境况那个老胡此时正身着短裤,赤着上身,坐在一张半矮的桌子前喝酒,边和、喝边骂着:“操你奶奶的烂货,**养的!”
胡大妮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在骂自己呢,细细观察一阵,又觉得不大对头,他只管闷着头喝酒,连一眼都没往外看,怎么会发现自己呢?
只见老胡叽叽咕咕骂一阵,再举杯仰头猛灌一口酒,继续骂道:“浪货,熊娘们儿,上辈子欠你的呀,草,臊货!千人骑万人捣的东西!”
骂骂咧咧半天,一推酒杯,咧开大嘴呜呜嚎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又慢慢正过身子,岔开双腿,竟抡起了酒瓶,对着裤裆正中的部位猛砸了起来。
随着酒瓶的起起落落,发出了噗嗒噗嗒的沉闷声。
“哎,干嘛呢你?”胡大妮大喊一声,推门闯了进去。
老胡被吓了一跳,手里高举着酒瓶僵在了那里,瞪大泪水潸然的眼睛望着胡大妮。
“干嘛呢你这是?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胡大妮站定了,不无关爱地喝问道。
酒瓶从老胡手中滑落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玻璃破碎声。
胡大妮像是也被吓着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下意识地倒退一步,皱着眉心责问他:“你是不是发神经了?一个大男人家这是干啥啊?”
老胡不接话,无力地垂下头,闷声哀嚎起来。
“没出息!不就是老婆跟人家走了嘛,用得着你这样吗?瞧你那个熊样子吧,连个娘们儿都不如!”胡大妮讥讽道。
老胡仍然不接话,继续哭他的,一副悲痛欲绝的架势。
胡大妮心底的柔软被猛扯了一下,便不再说啥,杵在那儿发起愣来。
老胡哭过一阵子,戛然停了下来,一只手乱抹了抹满脸明晃晃的泪水,另一只手摁着桌面,吃力地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胡大妮一眼,转身就去了里屋,里面随传出了拉动抽屉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工夫,老胡便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圈沉甸甸的钥匙,很随意地递到了胡大妮面前。
胡大妮越发愣怔,禁不住问他:“啥意思呀你这是?”
老胡抬起噙满泪水的一对小眯缝眼,望着胡大妮,瓮声瓮气地说:“你不就是想让我帮着放水嘛,自己放去吧,尽管放,放他个大娘的!”
“老胡,你疯了吧?那水怎么好随意放?”
“放吧,没事,放他奶奶个吊蛋腚光更好!”
“没事才怪呢!我看你一准是脑子进水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放你的就是了,罗嗦个屁啊你!”
“你不想要饭碗,我还想要小命呢!”胡大妮紧瞅着那圈钥匙,就像瞅着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刀子。
“你这个臭娘们儿,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还敢戏弄老子!怎么这时候就成胆小鬼了?他娘那个臭的,这女人怎么都这么善变呢?一会儿像老虎,一会儿又变成了老鼠。”
骂声虽然刺耳了些,但胡大妮并不想跟他计较。
她知道老胡心情不好,是在指桑骂槐,捎带着骂自己跟野男人跑了的老婆。但又不得不回应,只得唯唯诺诺地说:“我才不敢呢,放水又不是个小事儿,你说是不?”
“不敢拉倒!老子才懒得理你们这些骚女人呢!”老胡大声叫骂着,随手把手中的钥匙狠狠摔到了角落里,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一张破椅子上。
面对老胡一连串的疯狂举止,胡大妮并没有过多的悸怕,相反倒是多出了几分对他的同情来。
她把视线从暗处的钥匙上抽了回来,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正在颓废喘息着的男人。
突然,胡大妮的眼睛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有些刺痛感。
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窝,再次定睛细看,这才看清有一丝血迹正从老胡身着的短裤下摆缓缓流淌着,活像一条鲜红色的蚯蚓慢慢往下爬行着……
“老胡,老胡,你流血了?”胡大妮惊叫一声,超前迈一步,蹲下身来,刚想伸手撩起老胡的裤管看个究竟。
突然想起了男女间的禁忌,只得把手缩了回来。
“流点血有啥大惊小怪的?没事,死不了。”面带酒意的老胡直起身子,低头瞄了一眼那丝仍在往下蠕动着的血迹,不以为然地说。
“流血是会死人的,还嘴硬说没事?你还是赶紧去里屋看一下吧。”胡大妮关切地说。
“流他娘的个逑!死了了事,又不是没尝过死的滋味。”老胡说完又仰起头,望着被烟尘熏黑的房顶,叹息一声。
“啥?你是说你死过一回?”胡大妮好奇地问。
“是,已经进了阎罗殿,人家不收,又回来了。”老胡淡然回应道。
“尽胡说八道!进了那门,哪还有你的来去自由?”
“你不信是不?我问你,一颗子弹穿进身体里面去,整个人就直挺挺倒下了,一躺就是八天九夜,你说这算不算死过一回?”老胡偏过脸,直视着胡大妮问道。
胡大妮觉得老胡的目光有些冰凉,就像寒冬腊月里飞溅到脸上的冰碴子,浑身跟着肃冷起来,禁不住问道:“你当过兵?上过战场?”
“不像吗?”
胡大妮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在战场上拼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那个旮旯里打盹呢。”老胡不屑地说道。
“你就别倚老卖老了,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还拼杀呢,尽唬人。”
“越南之战,知道不?”
“你是说对越自卫还击战?”
老胡这才直起腰板,点点头,说了声:“算你还有些见识,很多人都把那场战争给忘记了。”
“你伤到哪儿了?严重吗?”胡大妮好奇地问。
“伤到这儿了。”老胡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两腿间,补充一句,“命根子!”
胡大妮心头一紧,责问道:“明明受过重伤,你怎么好再去自己糟蹋呢?”
老胡叹息一声,说:“都是那个地方不争气啊,连个女人都养不住。”
“不是吧?你那个地方不是……”胡大妮想起了桂花所说的话,说他的下边特别粗大,威猛,并且也是自己亲眼所见,怎么这会儿却说自己不行呢?
“不是伤到命根子上了,而是下边的蛋囊,就是人家医生说的睾丸,懂了吧?”
胡大妮茫然摇摇头,说:“可我明明看到,你那个地方还行的呀。”
“那只是一支空枪,是一支没有子弹的空枪,再好的枪打不出子弹,有没什么用?!”老胡仰起脸,大声吼道。
胡大妮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无语,心里一阵怦然乱跳,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沉默了片刻,老胡咬了咬嘴唇,眼睛望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那可钻进去的子弹虽然夺去了我生养的能力,可也赢得了那个女人的芳心,她不管不顾地扑到了我怀里。尽管我一再跟她挑明,我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可她说她就是爱英雄,其他什么都无所谓,可……可终归还是背驰了我。”
胡大妮望着老胡那张布满伤感的脸,心里多出了几分敬意与同情,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安抚他。
( 龙年凤事 p:///2/2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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