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凛焰掠爱
作者:简璎
男主角:关存焰
女主角:方苏苏
内容简介:
她好狗运的抽中杂志的读者回函头奖,
正在享受赌场的沙漠风情,
竟好死不死的碰上有过一夜情的对象,
她打定主意死也不承认曾放纵**那一回事,
可他却不顾她的反应,开口就是要对她负责!
不会吧!现在是21世纪耶!他怎么说出冷死人的笑话,
什么?!才说对她负责!
又要她在赌王的选妻会上雀屏中选,以便他进行夺宝计划,
唉!她就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语不能信……
正文
第一章
美国内华达州
拉斯维加斯的空气燥热难当,柏油公路隐隐蕴含着仿佛会蒸发人的热气,落矶山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一片红光,仙人掌及一干沙漠植物则灿烂的在公路两旁开着奇花异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这里入夜后是霓红万千的赌城,白天则像座会热坏人的死城。
关存焰把驾照和信用卡交给留了一头性感法拉头的租车公司风骚老板娘,然后皱着眉宇,忍受对方的频送秋波。
“准备租多久呢?”风骚老板娘笑盈盈的问。
徐娘半老的她风韵犹存,大概知道自己保养得宜的身材还挺有看头的,因此穿着一件细肩带的火红紧身短洋装,极尽能事地在沙漠里迎风招摇。
关存焰撇撇唇。“一个月吧。”
如果他有这么逊的话。
他自小在纽约下城区的圣玛塔育儿院长大,不知道生他又弃他于不顾的父母是谁,也没有任何亲人,直到十四岁那年被纵横华尔街的企业钜子元赫领养,改写了他一生的命运。
领养他时,元赫才二十六岁。
据说元赫因为第一任妻子车祸过世,所以万念俱灰,爱妻至狂的他从此变成爱的绝缘体。
元赫认为此生不会再婚,也不会有自己的子女,因此便在圣玛塔有儿院领养了他、袁昶霆、陆驰风和樊舞阳四人,准备培养他们当元氏的接班人。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两年前,元赫遇到生命中的第二朵火花,与小他十八岁的唐人街天地盟盟主之女凌获珊擦出爱的火苗,历经种种波折,六个月前刚刚才步人礼堂。
没想到元赫才一时兴起随他们四人去台湾的子公司没几天,他们远在纽约的小妈就被人绑架了。
绑架凌获珊的绑匪限定三十天后在纽约唐人街的龙凤酒楼一手交宝石、一手交人,逾期不候。
他与袁昶霆、陆驰风、樊舞阳四人必须在一个 月之内找到世界四大宝石——蓝星之爱、白星之爱、黑星之爱、红星之爱。
也就是说,三十天后要是他们四个没有找到四颗宝石,那就等着替凌获珊收尸吧。
而他,向来喜欢速战速决,今日事今日毕,如果可以用五天找到黑星之爱,他不会拖过第六天。
“一个月?”老板娘眼睛一亮。“来观光吗?”
关存焰耸耸眉,不予置评。
他知道自己正在放弃让对方投怀送抱的机会,但那又如何呢?
爱慕他关存焰的女人几乎数不清,在纽约的社交界,没有一个淑女不对他心存幻想。
他甚至被船王的独生女登报求爱过,美国最大连锁百货业的总裁之妹也在各个社交场合不断表达对他的好感。
除此之外,目前正走红伸展台的十九岁西班牙籍名模吉戴儿,更公开要将他掳获为裙下之臣。
对于这些倒追他的各界优秀女子,他一直保持着冷眼旁观的姿态,他不排斥女人爱慕他,那是一种男人的虚荣,也是身份的表徽。
可是说到要他回应,那就免了,他宁愿花一个下午替他的猎犬洗澡,也不愿赴那些淑女的无聊约会。
那些约会的内容千篇一律,不外乎是烛光晚餐外加鲜花一束,在一些艺术、文化、诗歌、书籍的交谈之后,最后来一场舞池拥舞。
接着上车,对方便会要求他直接把车开进罗曼蒂克的高级汽车宾馆,大家好好的来疯狂爱一场!
这个年头已经没有矜持含蓄的女人了,没有人愿意花个一年半载和他吃饭谈心,维持心灵交流而不进行到性行为的阶段。
他个人认为现代女性开放的程度已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往往拒绝上宾馆的人是他,而垮下脸来的多半是那些名为淑女的雌性动物。
“那么是来工作喽?”老板娘竟不气馁地笑问:“从事哪一行的?是不是摄影师?我们这片浩瀚无尽的美丽大沙漠啊,最多各国的摄影师喜欢来取景了,我可以介绍你几个大景点,保证你不虚此行,就拿红石峡谷来说好了……”
“我不是摄影师。”
他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再让她说下去,就算沙漠的白昼再长也不够用。
老板娘媚眼如丝地笑。“我看你也不像。”
这个男人一身的尊荣贵气,别的不说,光说他那一身名牌行头就知道一定大有来头。
再说到他的长相,啧啧,东方人很少像他五官长得那么显明的,组合起来刚毅而冷峻。
他的剑眉浓密上扬,自有一股睥睨威仪;黑眸锐利,显得冰冷犀利,还带着股阴郁的神情;坚毅倔傲的唇角有股慑人的霸气,而颀长的身躯则比他们西方人还高大挺拔三分,那双长腿,哇!简直会让天下女人为之疯狂、赞叹和膜拜。
“要不要向导呢?”老板娘撩了撩法拉长发,故意微微倾斜身子,摇摆胸前的波澜壮阔。“‘虽然没有导游执照,可是我对这里可是熟的很呢,尤其是各大饭店的设备,哪个饭店好,哪个饭店差,我都了若指掌哟……”
关存焰蹩着眉心,很忍耐的等待对方自讨没趣之后自动闭嘴,然后交出车钥匙。
他实在不明白陆驰风对女人怎么可以那么有教无类?
只要是女人主动搭讪,陆驰风向来不分年龄层的来者不拒、大小通吃,而且吃的欢天喜地。
他就不行了,不是最好的女人,轻易开口简直就是亵读了自己。
现在他就有被亵读的感觉,她那分明已经下垂又不穿胸罩的胸部,看了真是令人倒尽胃口,就算波围再大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哦,钥匙……”看见关存焰的白眼,老板娘终于停止毛遂自荐了,她有点尴尬但不失妩媚的笑了笑,然后无所谓地耸耸香肩。“我忘了把钥匙给你了,喏,这是车钥匙,好好保管哦。”
接过车钥匙,关存焰立刻转身走人。
他再也不要听见这只老花麻雀的声音,真是吵死人了。
要不是元赫以死威胁他们四个,他也不会答应做这么无聊的事,现在更不会在这里被个没有看头的老女人挑逗得肝火上升。
偷窃耶,想起来就不怎么光彩,非常有辱他在上流社会建立起来的名声。
可是,一个大男人爬到窗台上威胁着要跳下去,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再说元氏集团在台湾的分公司楼高总共有三十六层,元赫要是真跳下去,肯定血肉模糊。
所以他们这四个受元赫助养得以顺利就学深造、享受一流富裕生活的受恩者只好就范了。
他们四人分别出发到马来西亚、意大利、拉斯维加斯、日本找寻传说中集合起来便价值连城的四大宝石。
他负责寻找的黑星之爱在一位赌城大亨的手中,因此他的目标明确,在赌城能被称为大亨 的只有一个人——威特·拉蒙。
他认为自己很快就会见到威特·拉蒙,因为他正打算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等车加满了油之后就直接直捣威特的住处,然后在第一时间把黑星之爱拿到手,再迅速的飞回纽约交差 他相信,事情就会如同他计划的那么完美顺利,因为,他是关存焰。
此刻,瞪着空无一物的大马路,关存焰愤怒的想杀人!
是哪个天杀的三八蛋趁他上洗手间之际偷走他租来的车?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发生在陆驰风身上吗?
毕竟陆驰风去的是强盗猖獗的意大利,而他,他在拉斯维加斯耶!这里是赌城,了不起应该赌徒、赌鬼多一些而已,为什么还会有这种目无王法的窃贼呢?
“你有看到是什么人开走刚刚那部跑车的吗?”他气急败坏的询问加油站的人员。
“没注意。”加油站里穿天蓝色工作服的胖白人忙着替另一部车加油,连头也没抬就很敷衍的回答。
“你为什么不注意一点!”关存焰对他吼。
去他的修养!遇到这种事,就算修养再好也会发火。
他所有的家当都留在车上了,此刻的他非但行李全丢,还连块可以打电话求救的铜板都没有,怎么不叫他心急如焚?
胖白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先生,我的工作是加油,不是看车。”
关存焰咬牙切齿的瞪着胖白人。“你可以加油,顺便看车!”
“神经病。”胖白人挥挥手,一副懒得理他的姿态,然后晃进收银台里去打发票。
“你说什么?”关存焰陡然扬高的声音表现出他绝对的愤怒。
岂有此理?这个洋鬼子居然说他是神经病?他关存焰此生还没受过这样的污辱!
“上车吧,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一个同情的声音传入关存焰的耳中,他皱了皱眉头,找到声音发源处。
一个女人。
女人继续说:“你怎么那么笨?上厕所车钥 匙也不拔起来,还连皮夹都放在车里,你真是太 高估人类的道德心了,那种金钱与物质的诱惑 会使每个人都想犯罪,你该牢记这一点。”
关存焰瞪着车里的女人。
坐在驾驶座里的她正在等胖白人找钱,显然闲着没事做的她已经把他们刚刚的对话都听进耳里了。
“上车啊。”女人又催了声。“要是你想继续留在这里咆哮怒吼,我是不反对啦,可是我要提醒你,洋鬼子通常对不同肤色的人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我是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才好心要送你……咦,你——你该不会是日本人吧 ?”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是对牛弹了半天琴。
“我是中国人。”
关存焰终于开口了。
“哦,那就好。”女人松了口气。“老实说,虽然现在台湾的哈日风正盛,可是我对日语却是一点都不通,英文还可以聊几句,要是你是日本人,那我们真的就要比手划脚、鸡同鸭讲了。”
关存焰皱了皱眉头。“你从台湾来的?”
世界怎么那么小?他刚从台湾飞回来,在这里又遇上个台湾人。
“你也是吧。”女人不以为意的说:‘“你知道,台湾人最喜欢旅游了,走到全世界,到处都可以碰到同胞,不盖你,有一次我在马来西亚的兰卡威,就一口气碰到两百多名台湾客,够吓人吧。”
关存焰不置可否地扯扯嘴角。
这是个和他两极化的女人,她很健谈,虽然谈吐有点拉杂和没有组织性,不过声音还算好听,可以说的上是……好吧,有点悦耳。
他对女人的要求是很严格的,等闲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这个女人长得还算可以,眉毛浓而挺,一张漂亮的面孔,可是在柔和中却揉和了执拗,这女人在性格上的刚强毫不保留的表现在长相里,唯一可喜可贺的是,她的皮肤白皙而细腻,总算还有点动人之处……
咦——
他蓦然停止了评价,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
“还有一次我到罗马去,你晓得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许愿池旁,居然满满都是台湾游客,大家丢铜板、拍照之后又被导游赶鸭子似的奔向另一个景点……保证十天游五国!旅行社 的招牌台词,不过台湾人却很热爱这样的行 程。”
女人径自说的津津有味,没有注意到关存 焰的异状。
“怎么了?还不上车?”
她将发票和找零收进皮夹里,再次催促关 存焰。
关存焰盯着她。“你——似乎有点眼熟。”
不是似乎,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她,因为……她左边颈项的那颗微红小恁,他曾亲吻她那个地方,醉态迷蒙的说她很性感。
“我眼熟?”女人微感失笑。“我保证会送你离开这个热死人的鬼地方,所以你不必找藉口跟我搭讪了,我想我应该没那么大众脸吧。”
想当初她刚进公司最风光时,同时有六个出类拔萃的男人在追求她,因为她芳名叫方苏苏,所以那票打算追求她、想要追求她、正在追求她、追求她失败的男人,索性亲热的唤她“小蓉蓉”。
谁都知道苏蓉蓉是楚留香身边最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多情的美丽女子,由此可知她方苏苏有多么受异性的欢迎,她的美丽是公认的,只要是男人,都想抢着当她身边的楚香帅哪。
所以喽,现在这个落魄男人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想破脑子要跟她塔讪也是情有可原,她太美了,美的令他无法自拔,这个理由完全成立,也完全被她自己的女人虚荣心给接受。
但话说回来,她是好心肠,也想表现点同胞爱啦,但她可不想载到一名披着考究羊皮的登徒子,要是他对她来个先奸后杀,客死异乡就划不来了。
“你真的——一点都认不出我吗?”
关存焰还是瞪着她,他不相信自己真的乏味到会让一个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忘了他,而且才事隔五天而已。
“你?”方苏苏看着瞪着她的男人。
这个男人还真执着,她都已经承诺会载他一程了,他还想怎么样?
如果他妄想和她发生一段异国韵事,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她的追求者众多,可是她早已心有所属,不会随便交出她的心的……
咦……这个男人……
方苏苏突然半眯起了眼瞳,然后放大,再放大。
“噢!你——你——天哪!是你……居然是你……你这个夺走我处女之身的男人……杀了我!”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脑袋摇摇欲坠,表情则是一片天崩地裂、山河色变。
“你终于认出我了。”关存焰掀动嘴角,这个 女人令他永生难忘。“你就是那一夜的……”
她迅速摇起车窗大喊,“不是我!”
循规蹈矩了二十四年,她没想到自己居然 会和陌生男人发生一夜情,更糟的是,那是她的 初夜!
而现在,她最害怕的一刻终于来临了,她居然与那个跟她发生一夜情的臭男人相逢了,这算是她放纵**的报应吗?
那是她一生中最荒唐的夜晚,荒唐的令她没齿难忘,她犯下了永难弥补的过错,事后更是懊恼的要死掉。
其实如果够勇气的话,她应该直接去整容才对,如此一来,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青天霹雳的被认出来了。
“现在否认似乎迟了一点。”
关存焰在她拼命摇车窗想落跑之际,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
“你想怎么样?”方苏苏惊跳起来,她紧靠着车门,十分防备的瞪着他。“我曾告你不要乱来,如果你敢拿那件事威胁我,我就把你丢在这个鬼地方,让你在这里活活饿死!”
关存焰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笑的那么轻松和不设防。
“现在到底是谁在威胁谁?”他有趣的盯着她看,他看得出来她的神经绷得很紧。
这是当然的,因为她给他的是她的第一次,那一夜,他比她还震惊。
除了n多年前他那位初恋的纯纯小情人奉献给他的是初夜之外,他就没遇过处女。
更何况是个和他在酒吧邂逅的女孩,他作梦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纯洁,这把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给吓坏了。
他想追根究底,可是一觉醒来,两人打过照面之后,她却慌慌张张穿起衣服就落荒而逃,除了床单上那点血迹,他实在留不住什么证据。
其实说起来,那次是个很糟的经验。
那夜的她,在酒吧里行为开放、言谈豪放,到了宾馆房间还一径的挑逗他、热烈的亲吻他,使他不疑有他,以为她是一夜情的惯犯。
没想到她是只披着狼皮的小绵羊,他一进入她柔软紧实的身躯就发现不对劲,而她也立即像摊死水似的没有任何精采的演出,一任他予取于求,卖力演出到最后。
“你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瞪着他,直觉到他笑得好邪恶。
他在想什么?莫非在想那一夜的事?
该死的他!
为什么她会那么倒楣?
天地之大,竟没有她躲藏之处?
她也只不过好狗运的抽中某旅游杂志的读者回函头奖,所以被招待来赌城一游罢了,为什么不能让她好好的玩、安心的玩呢?
老天非要安排这个让她掉下巴的惊喜,让她去痛苦、懊悔自己为什么要一时手痒起来填寄那张问卷回函又中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切都是命啊。
关存焰用他沉稳锐利的眼眸盯着她。“我问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甘堕落的随便献身?”
“我是不小心的!”
可恶!她也很后悔啊。
第一次没有给她心爱的俞昕,却给了这个不知道姓什么、名什么的好运鬼,占了她的便宜还说她自甘堕落,他这是什么该死的理论?
而她,却还得独尝苦果,在事后拼命的安慰自己,她的俞昕不是那种会要求老婆要是处女的肤浅男人。
“不小心?”他微扬了扬眉,讥诮道:“那你可真是不小心,不小心到把自己的初夜给弄丢了。”
他说过,他对女人是很挑的。
初到台湾,他只是到酒吧去放松一下,没想过要找女人调剂,也不认为在台湾的酒吧里会有他看得上眼的女人。
所以如果要解释那晚他跟她上床的理由,那么只有一个老套到不能再老套的原因——他喝醉了。
嗜咖啡的他向来不胜酒力,醉了之后完全出于男人的动物本能,找个女人发泄过盛的精力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就是那个在天时、地利、人和时出现的女人,所以他接受她的邀请,和她上了宾馆。
“你有完没完?”她也火了。
这个家伙真是越看越讨厌,现在是他有求于她耶,居然还敢对她冷嘲热讽的,太嚣张了。
他以为她想在那种情况下**吗?
要不是那天报纸的娱乐版上刊登她心爱的俞昕和那个三级片艳星到法国尼斯度假的旖旎照片,而那天又正好是她的二十四岁生日,俞昕曾口头答应过去帮她庆祝生日的,而他却和艳星在尼斯的海滩上亲密缠绵,所以她才会落寞的跑到酒吧去藉酒消愁,做出那种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她是怀才不遇,辛辛苦苦念完服装设计课程,可是她设计出来的服装却没有人欣赏,她画 的服装设计的草图比不上那些三流漫画家画的 手稿。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她就不配拥有一份 美好的恋情啊?
俞昕是她自小的青梅竹马,俞、方两家仳邻而居,她二哥和俞昕从小到大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拜把哥儿们。
而她,也就从小一直爱慕着才华洋溢、会玩又会读书的俞昕,这份甜蜜的幻想与爱慕不曾间断,直到如今,她简直就唯俞昕马首是瞻、非俞昕不嫁!
现在俞昕是名满港台的商业导演,他拍的电影向来叫好又叫座,手下捧红的俊男美女可以组成一支军队。
他喜欢起用新人,自然有许多急于成名的女星对他投怀送抱,关于他风流倜傥的绯闻时有所见,她都一直告诉自己,那只是身在娱乐圈不得已的逢场作戏而已,不必太在意啦。
可是这一次,那张俞昕接吻比基尼艳星的照片深深刺伤了她的心,她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实摆在眼前,有谁了解她的痛?
她除了把自己灌醉之外,别无他法可以减轻心里的伤……
关存焰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不必为那晚的事对你负责任?”
“负责任?”她发指的瞪着他。“你别痴心妄想了,不必!”
见鬼了,他居然想对她负责任?他还配当这个世纪的男人吗?
现在的男人不都是爽完了逃之夭夭,有谁还会想把麻烦往身上背?
她知道了,他一定是对她另有所图,所以才会对她提起责任二字,分明是想再占她一次便宜,她才不会上当!
“你居然敢说我想对你负责是痴心妄想?”他火大的想掐死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那夜他什么保护措施都没做,既然她不要他负责任,那么如果她中奖了,那就算她自己活该。
“反正我们说好,我只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之后就桥归桥、路归路,我不欠你,你不欠我,以后在路上遇到了也别叫我,我不会认你的,听清楚了吗??”
她开始很认真、很认真的与他做划清界限的谈判,并且天真的以为这么一来一切就会在她的掌控之中,未来也将不会再有任何麻烦。
“开车吧。”关存焰撇撇唇,仿佛有听没有到,只懒洋洋的戴上太阳眼镜,然后就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要划清界限,再说吧。
这次她将没那么容易甩掉他。
第二章
“为什么要住这么差的饭店?”
关存焰蹩了蹩眉心,对这间不到十坪的房间颇有微词。
方苏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是免费的,不然你还想要有多好?”
这个男人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现在她受制于他,她才懒得听他喋喋不休的抱怨,早就一脚把他端出去了。
他真可恶,要他忘掉那一夜激情的交换条件是——她也必须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的金钱后援来到为止。
天杀的!谁知道他的金钱后援什么时候才会来,如果一万年不来,她岂不是要和他耗上一万年?
关存焰冷冷的看了咬牙切齿的她一眼,睥睨的说:“你放心,你不会和我在一起太久,很快就会有人帮我送钱来。”
他已经和元赫连络过了,为了救出凌获珊,他想元赫大概会派专机替他送钱来。
看到他脸色不佳,方苏苏连忙虚伪的对他嫣然一笑。“你想太多了,我又没有那个意思。”
现在她被他威胁中,要是不好好地讨好他,难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他把他们之间的事抖出去,那她就完了。
“不必对我笑得那么虚伪,你嘴角牵动的弧度十分难看。”关存焰冷淡的转身走进浴室,抛下这么一句话。
方苏苏为之气结的瞪着他。“你——”
这个可恶加三级的臭男人!居然说她人见人夸的甜美笑容虚伪,他究竟有没有品味啊?
“我先洗澡,你最好去帮我弄一套衣裤来,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光着身体在房里走动。”
“一天不换衣服又不会死。”她撇撇唇嘀咕。
他把她当什么?女佣还是专属采购员?也不想想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耶,去买男人的内衣裤成什么体统?
“我没你那么脏。”
关上浴室门之前,关存焰冷淡的把这句话抛给她,然后优雅的关上门。
方苏苏愤怒的把手里的枕头击向浴室门。“去你的关存焰!你有种就不要出来!”
怎么会有男人俊美成那样,却拥有令人想踹他一脚的讨厌性格?
他真不配得到她的贞操,她实在太大意了,要献身就算了,居然还找了一个人面兽心,她真是不走运啊……
诅咒归诅咒,她还是乖乖的在他走出浴室之前飞奔下楼去帮他买齐了他要的衣物。
*“尺寸刚刚好。”他看着坐在床沿微微咪笑的她,很显然的,她以为这是一种称赞。
她轻描淡写的耸耸小巧香肩。“这没什么啦,男人的身材比女人容易抓,况且你的身材又是最标准的那一种,买错的机率太小了。”
“你很了解男人的身材。”他挑挑眉,莫非她是职业的应召女郎吗?台湾的酒吧已经变成色情媒介的场所了吗?
她瞪着他。
这姓关的家伙可真会激怒她啊,一下子就把她气质美女的形象搞得面目全非。
“我是服装设计师!”
她寒着一张俏脸纠正他邪恶的思想,就如同刚刚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她也知道他下流的脑袋在想什么淫秽的东西一样。
他看着她身上的针织无袖上衣和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没型没款又旧又落伍。
“你是服装设计师?”他很怀疑。
他想,那她设计的衣服一定没有人要穿。
“我平常不是这样穿的!”她连忙为自己分辨,“上飞机前睡过头,随便抓了上衣裤子就套上,所以没时间好好打扮打扮,明天你就会对我刮目相看了,真的,相信我!”
她可是带了一整箱又清凉又时髦的夏装,准备来这里和高挑的洋妞较较劲。
来自东方的她,身高虽然没有那些洋妞高,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高耸的地方很高耸,该纤细的地方很纤细,该结实的地方很结实,该修长的地方也很修长,身材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
“如果明天你的腿再长长个二十公分,我或许会对你刮目相看,其他的就免谈了。”
他凉凉地走开,优雅的坐在沙发里扭开电视。
虽然他不像袁昶霆对女人要求得那么完美,可是他也是很挑的,等闲女人才入不了他的眼。
而她,虽然五官勉强过关,但是性情却一点女人该有的娇柔甜美都没有,她不是他喜欢的那型女人,他喜欢小鸟依人型的。
“腿再长长?”她挑起眉毛。“简直强人所难!”
当她会随身变啊,高兴变长就变长,变短就变短。
这只傲慢的男孔雀,他究竟懂不懂人体结构?健康教育课本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超过发育期的男女要再长高是很难的事。
而她,发育期离她已经是很远很远很远的事了。
他点点头。“那就对了,要我相信你是服装设计师也是强人所难。”
她扬扬眉梢。“哼,好女不跟恶男斗才不上你的当哩,气死自己便宜了你,你现在身无分文,所以想尽办法激怒我,让我气死再谋夺我的遗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休想从我身上分得半毛遗产……”
他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你一定没有男朋友。”
“咦,你怎么知……”她蓦然住了口,阵地一声,“去你的,你才是没有女人会看你半眼哩!不知道多少男人踏破我家门槛要追我,我都不屑一顾,那里面不乏博士、硕士,或博硕士的双料菁英,想不到吧?”
“确实想不到。”他无可无不可地说:“你这种碎碎念的习惯要是再不改掉,没有男人会想接近你。”
她得意地扬眉一笑。
“你错了!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一样人在福中不知福,喏,这个男人就非常喜欢我在他身边不停的关切叮咛!”
她从行李中拿出一本杂志来,宝爱地翻到某一页,深情地凝视着那上头图文并茂的报导。
他嗤之以鼻地撤撇唇。“都这么大了还搞崇拜偶像明星这一套。”
他最不屑那些无聊的追星族了,明知明星是遥不及的梦,却因为愚蠢的迷恋而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期望有朝一日能获得偶像的青睐。
简直可笑。
“他才不是偶像哩,他是我的青梅竹马!”她献宝的、与有荣焉地说:“扬名国际、鼎鼎大名的华裔导演俞昕你应该听过吧?我们自小一块儿长大,他对我爱护有加,我呢,则是非他不嫁!”
他抬了抬眉毛。“你是说,你的意中人是个电影导演?”
这跟爱上明星有什么分别?都一样蠢不可言,有些名导演的私生活甚至比明星们还复杂。
“有什么奇怪?”她瞪了他一眼,他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她很笨似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又还不是导演。”
“导演的身边通常都会环绕一些美女。”
她不服气的皱皱鼻子。“哼哼,你少挑拨离间了,我的俞昕才不会那么肤浅,那些只有脸蛋、身材,没有内涵的女人是无法吸引他的!”
“那你就错了。”他不以为然说:“男人是兽性的动物,通常漂亮的脸蛋和火爆的身材比无聊的内涵还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她不满的瞪着他。“你凭什么这么说?”
可恶!她好心让他跟着她在这里白吃白住,可不是让他用来打击她的自信心的。
他扯开唇线,眼里写满了对她那番可笑问话的奚落。
“因为我是男人。”
“你不觉得你的穿着太暴露了一点吗?”
关存焰啜了一口蓝山咖啡,俊挺的浓眉微扬,透露出他对方苏苏的不以为然。
她和昨天不修边幅的她判若两人,清凉时髦的打扮确实如她自己昨天所说的,让他刮目相看!
想不到她的腿居然那么白皙、那么修长,匀称的小腿肚有着勾人的曲线,细跟凉鞋露出雪白的足踝,足以带给大部份男人无尽的遐想。
其实她的身材还真不惜,脸蛋当然称得上是漂亮,否则那晚他也不会和她上床,可是她对那个名叫俞昕的年轻导演的痴迷,多少让他有点不是滋味。
想他关存焰虽然不至于像陆驰风那般处处留情,但一心追随他的女人也不少,这个他偶然为之的一夜情对象居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她太离谱了,事实上他认为她……简直就罪无可恕!
“不会啊。”方苏苏自顾自吃她的火腿煎蛋。“那你呢?你不觉得你的穿着太闷热了一点吗?”
这家伙很奇怪,酷爱黑白两色的装扮。
他借用她的信用卡在附近精品店刷了一堆 名牌西装,每一套都是这两个颜色在搭配,说他 性格嘛,还不如说他没创意。
难道男人都以为穿黑色就是稳重成熟的代 表,而白色就代表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吗?
哈,好幼稚哪。
关存焰冷淡的扫了她一眼。“现在是我在问 你话,你只要回答我就可以了,没必要反问我。”
“关存焰,你对我说话可不可以礼貌一点?”
她气结地瞪着他。“我不是你的女佣,不必对我用命令的语气。”
他那副不可一世又睥睨一切的神态,简直和中国古代有名的暴君秦始皇没两样。
她到底欠他什么了?
说穿了,不过就是不走运的和他上了一次床而已,为什么她就要处处受制于他?
这个世界真的变了,一点天理都没有,她没有向他要求遮羞费,他反而对她压榨无度。
看着,如果他再不对她心存感激,她一定狠狠的把他抛弃在这座沙漠筑起来的城市里,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哇哈哈,看高高在上、宛如贵族的他落魄,那一定很爽!
可是……唉。
幻想归幻想,她知道自己没胆量那么做,现在她有把柄在他手上,万一他把他们两人那不像话的一夜告诉俞昕,那她多年美梦就会成为泡影,想到这里她就心痛。
哦,不!她不能让他破坏她肖想了二十多年,即将唾手可得的俞太太宝座。
就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那么没骨气的供养他,一任他的贬低、糟踏而无怨无悔。
他挑挑眉。“想当我的女佣,至少英语会话要够流利,你的英文有那么好吗?”
她看起来就是一副英文不佳,日语也不行的样子。
“哪不是重点!”真是气死她了,她又不是真的要当他的女佣。
他真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昨晚他大肆批评俞昕的结果是让他们两人的“初夜”不欢而散,各自拥被而眠,直到天亮都不理睬对方。
刚开始她紧紧拥着棉被提防他的侵犯,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他一点举动都没有,最后是她困不过,就睡着了。
奇怪了,莫非她那么没有魅力?一个成熟的女人活生生的睡在他旁边,他居然半点想越逾矩的举动都没有。
她那些经验丰富的死党们总说,只要换上睡衣在男人身边一躺,再怎么忠厚老实的男人都会忍不住破戒。
而她……
她想起她昨晚穿的睡衣。
虽然不至于性感薄纱加蕾丝,但那柔柔滑滑的乳白色丝绸怎么说也很有看头才对啊,那他怎么都不会心痒?
“哪确实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眼一沉。“你的穿着就像那些急欲钓金主的三流小明星,没有格调。”
他不知道自己干么这么刻薄的批评她,她不过是个和他有过一夜激情的女人罢了,难道是周遭那些男人流口水的眼光让他感到不舒服吗?
见鬼了,那怎么可能?
她气恼的瞪着他。“你……你管我。”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态就胡乱开口批评,这种满嘴挑剔的男人最讨厌了……唉,其实他说对了。
以一个设计师的品味来说,她的穿着确实没有格调。
可是天知道,她就是为了和围绕在俞昕身边那些美丽的女明星较劲,所以才这么打扮的呀。
除非是假道学的男人,否则她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成天穿保守套装的女人。
说起来她的心态有点可笑,可是这就是女人。
把自己装扮成男人爱看的样子,希冀留住他的目光,让他倾倒……
怪了,她方苏苏不是一向说服自己她是以气质取胜的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庸俗啦?
“我是没资格管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关存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推开座椅站起来。
“笑话了,我……我干么好自为之?”她说的理不直气不壮,也学他喝完咖啡,推开座椅站起来。
笨死了,笨蛋!
难道他就不会用脑袋去想想吗,为什么她要在这里穿成这样?
那就是因为她在台湾根本没勇气做此打扮啊,在台湾她要是敢穿成这样,铁定被她古板又严肃的老爸打到只剩一条腿!
两人出走饭店餐厅,突然间,一件外套披到了她肩上。
她抬眼瞪着面部表情很傲然的关存焰。“干么?这里是沙漠耶,很热!”
他以为每个人都有像他一样耐高温的本领啊?
“你最好穿上。”他抬了抬眉毛。“这里虽然是沙漠,也是犯罪的温床,那些粗暴的黑人最喜欢你这种纤细又不介意暴露**的东方女人了。”
她哼了哼。“你吓我啊?我才不怕哩。”
说归说,她还是乖乖地披着他的外套没有取下来。
“好了,现在我要展开我的观光之旅了,我们分道扬镳晚上见吧。”她愉快的向他宣布。
他长臂一伸,将踏开轻快脚步的她给扯回来。
“又有什么事?”她不耐烦的翻翻白眼。
“载我去我要去的地方。”
她眉心乍拢。“什么?”
莫非这家伙打算在金钱援助没来之前,都要她当他的专属司机兼跑腿?她才不干咧。
“除非你要我把我们的关系透露给那位你爱慕的导演知道。”
她气急败坏的指着他。“你居然这样威胁我?关存焰,你真的太可恶了……还有,我和俞昕的关系不是我爱慕他,我们是两情相悦!”
他淡漠的说:“如果你高兴这么骗自己,我没有意见。”
“去你的!我才没有骗自己!”
她气呼呼的拿起车钥匙上车发动引擎。
这个讨厌的男人,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实话,太可恶了!
“我们到这里来干么?”
看着眼前富丽堂皇到奢华境界的白色宫殿式建筑物,方苏苏不明白的问驾驶座旁戴着墨镜的关存焰。
关存焰盯着建筑物,冷淡的说:“你不必要知道。”
这就是赌城大亨威特·拉蒙的宅邪,果然豪华又气派,和元赫在比佛利的度假别墅不相上下。
( 凛焰掠爱 p:///2/2021/ )
猜你喜欢
- 锦瑟凛凛
- 欧阳蔓生长在豪门,是个双性人,俊美的容颜和双性的奇异身份,使他自幼就受到身边男人的觊觎,最终,他爱上了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关心爱护他的保镖吕重,却未料吕重的真实身份是警界的卧底,吕重不敢接受欧阳蔓的爱情,两人之间保持了二十年的友情,此时欧阳蔓虽已成为商界翻手为云的领军人物,可在感情上仍处於一片空白,表
- 锦瑟凛凛
- 父子 双性 高H 生子 父亲小时被继父继兄QJ 正剧 上部完结
- 锦瑟凛凛
- 公子湛
- 朕觉得这世界有点污 重生之后,朕有些惶恐 朕的丞相染上了写情诗的癖好,还总要把它送给朕 朕的将军闲着没事就进宫,拿着一块朕见都没见过的定情信物要朕负责 最可怕的是朕的太傅,总喜欢夜里摸到朕的寝宫,与朕一同研讨房中之术 朕想,这世界大概是疯了 所幸重生之后的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就是朕的龙床,实在有些不
- 爱微笑
- 她,只是去面试个新工作,新老板却是她的敌对,而且还被忽悠签下合同 什么?违约金她这辈子是还不上了 既然赔不起违约金,那就只能开启作天作地作对作死抬杠的计划 不料被旁观者误会“你们真的是天生一对啊 她怒了,这种情况,是走程序还是直接骂 微笑
- 凛羽+
- 俞焰焰
-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费洛蒙的互相吸引以为未婚夫是只专情小白兔,没想到竟然是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大野狼纯情乖乖女竟在婚礼前夕发现未婚夫的出轨 大不了不要了"恺儿想要这要阔气的说出口,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他不行 追蹤小三,发现对方是个纵情的大美女"我来教教妳吧"才不要,他爱的是我的心不是我的人"有了妳的人,他
- 焰焰烧空红佛桑
- 夏越与生俱来一种异能,能够感知人的真实情绪 这个便利的异能让他与人交往轻松自在,却又害怕有天异能突然消失 于是借着异能学习真正才察言观色。然而直到他这一世突然死亡,异能也一直好好的没离开过他 这是一个小攻失去了曾经的异能,重生在另一世界,得到一个拥有神赐般的才能的表情障碍小受,一边读解自家夫郎情绪,
- 季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