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痞夫》068 又喝酒

    花花世界这个时候的人并不多，玫瑰这个顶级花魁都有时间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说明今天无聊的男人不是很多。

    “你咋来了？”玫瑰见到郭兴旺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喜悦：“啥时候过来的？”

    “我都过来快一个月了。”郭兴旺说道：“一直在医院里猫着了，你咋样？今天好像没啥生意啊。”

    “还早呢，现在才几点啊。”玫瑰放下杂志：“说吧，你来有啥子事儿？”

    “没啥大事儿，想你了，请你吃顿饭。”郭兴旺那期杂志扫了两眼，书名以及内容跟男人没啥关系：“咋样，肯不肯赏脸啊？”

    “我今天还一单没做呢。”玫瑰笑着说：“要不你包了我吧。给你打个九折，别人五百，你给一千得了。”

    “你这叫打折啊，你这是勒索。”郭兴旺伸出自己的胳膊：“走吧。”

    “今天吃啥啊？”玫瑰挎上郭兴旺胳膊：“不会又是吃肉喝酒吧。”

    “到了你就知道，除了吃肉喝酒还有别的节目呢。”

    “啥子节目？”玫瑰似乎很是期待：“精彩吗？”

    “精彩，保证精彩。”郭兴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袋。

    “安全套？！”玫瑰对这玩意儿太熟悉了，活计好的时候，一天她自己就能消费掉十几个。“你要用啊。”

    “恩，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郭兴旺说道：“你得有个思想准备了。”

    “你要是来，一千，别人肯定是五百了。”玫瑰一甩头，不屑的说道：“先交钱。”

    “你就不能讲讲交情，真给我打个折吗？”郭兴旺兜里哪还有钱了。

    “没的讲，一千！要不找别人去。”

    “欠账干不？”

    “本店本小利薄，概不赊欠。”

    “你那还叫本小利薄啊。你那是一本万利。”

    郭兴旺跟玫瑰讨价还价正忙得不亦乐乎之际，孟青山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拦住两个人说道：“今天玫瑰我包了。”

    “我先来的。老大，你有个先来后到好不好？”郭兴旺没成想他跟孟青山还心有灵犀了，他来找玫瑰他也来了。

    “我不管，石春敏都给你了，玫瑰也该归我了。”孟青山一副泼皮样子：“你未免也忒黑了点吧，好歹给我留一个啊。”

    “留个屁啊，我是用我全部家当把石春敏换回来的。”郭兴旺说道：“有种你也用你的全部家当把玫瑰换回去啊。”

    “反正她是我的。”孟青山上来拉玫瑰的手：“玫瑰，跟我走，我明天就娶你。”

    “你疯了？你不知道我是做啥的吗？”玫瑰白了一眼孟青山，心说神经病，你娶我我就得嫁给你啊。：“我是伺候男人的，你敢娶我吗？”

    “有啥子不敢的，他都敢不要命，我为啥不敢娶你。”孟青山指着郭兴旺：“他傻逼，我比他还傻逼。我娶定你了。”

    “你以为你要娶我，我就会嫁给你吗？”玫瑰推开孟青山的手说：“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哈哈，听到了吧，赶紧改干啥就干啥去吧。”郭兴旺嘲笑着说道：“有钱有个屁用，留着给自个弄口好棺材吧。”

    “你们在这吵啥啊。”谁都没有注意到孟菊是啥子时候来的，两人正掐的有劲巴拉的，她当啷的来了一句：“就为了这个像石春敏的女人？”

    “当然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郭兴旺接话：“你说她该不该跟我去吃饭，我可是先约好的。”

    “不该，你都把石春敏抢走了，你好歹得给我哥一条活路吧。”孟菊把郭兴旺推到一边：“你想把我们仨都赶走，就是为了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啊，她是做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到底是亲哥俩，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头子呢，关键时刻真帮着他哥抢女人啊。“我就喜欢这样的。”

    “你胡说，你要是喜欢这样的，你早就跟王欣欣在一起了。”孟菊说道：“你压根就是想玩玩，付不起责任你就不要玩啊。”

    “行，我说不过你。咱们问问玫瑰啥意思，她要是跟你哥去的话，我不拦着。”郭兴旺相信玫瑰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要是跟我走的话，你们谁也别磨叽，那是我的个人魅力。”

    “不就是陪人喝酒吃饭吗，我陪你。”孟菊拽着郭兴旺的胳膊就走。

    “你行吗？小丫头片子，你能喝酒吗？”郭兴旺是被动的，他不能跟孟菊发火，身子里还淌着人家的血呢。

    “走吧。”

    就这样，郭兴旺把孟菊带到了那个小饭店。鲁康先一愣，随即明白了**不离十，也没多问，端起杯子就跟郭兴旺撞了一下。

    一杯酒刚下去，鲁康的手机就响了，一股甜甜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饭店：“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是野草”

    郭兴旺跟孟菊都捂着嘴没笑出来，这歌声忒原始忒动听了。

    “笑啥子笑，我老婆弄的，我都不敢换。”说完鲁康节接起了电话：“喂，老婆，没换，还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是吗。啥时候回来的，我在外面跟郭兴旺喝酒呢。行，马上回去。恩。好好，那先这样了。”

    “咋了？有事你就先回去吧。”郭兴旺终于嘎嘎的笑了起来：“你这铃声整的忒突然了，我有点受不了。”

    “没办法，上面吓了死命令，必须要这铃声。我弟弟回来了。走，到我家喝去。”鲁康招呼老板娘算了账，大笔一挥，签单。

    “你弟弟回来我去干啥。不去。”郭兴旺又不是他们家的人，去了也只是凑个热闹。

    “走吧，让你看看啥叫帅哥。”

    “那还上你家看啥啊，你瞅瞅我，标准的帅哥。”

    “走吧。”鲁康拽着郭兴旺就出了饭店的门。

    郭兴旺也想知道自己算不算帅哥，更想看看鲁康所说的帅哥跟自己比能差多少。

    到了鲁康的家，郭兴旺看到了一张几乎所有女人都会为之发狂的脸，帅，跟这张脸相比，郭兴旺自己的脸就像是一坨牛粪，简直没法相比。

    “咋样？帅吧，给你们介绍一下，郭兴旺，他老婆。”鲁康又把手伸向帅哥一边：“我弟弟，张建。”

    “张建？你俩咋俩姓呢？”郭兴旺想了想又说道：“瞅瞅你弟弟这模样，在看看你那德行，你爸妈也真有创意，把你俩整成这样。”

    “你胡说啥呢？！”鲁康一巴掌打在了郭兴旺的脑袋上：“这是我老婆的弟弟。”

    “**，那你叫的那么亲，直接喊小舅子不就结了。”郭兴旺学者鲁康的样子，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个猪头，介绍人都这么介绍的吗。整的我多不好意思啊。”

    “好了，你们别闹了，咱们吃饭吧。”鲁康的老婆去了厨房收拾东西。

    “哎呀，今天晚上你没做饭啊！”郭兴旺笑道：“行啊，也解脱一把。”

    “当着外人的面别瞎说。你应该说，哎呀，你还没学会做饭呢。”

    “瞎说啥啊，也没外人，你小舅子，我女人，你一直战斗在厨房最前线，是我们所有男同胞的榜样，值得学习。”

    “你呀，我这拿你没招。”鲁康红着脸去了厨房。

    “瞧瞧，大名鼎鼎的小康哥也有害臊的时候，这年头跟谁说理去，真邪行！”

    郭兴旺打第一眼看见张建就感觉他们之间像是敌人一样，就算是以前没啥过节，以后估计有事儿要发生，但愿不要是围绕着女人。有张建在，老太太都不会垂青自己了。

    吃饭的时候，鲁康介绍了一下张建的情况，是一所重点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身后整天跟着一帮要追求他的小娘们，那小对象咔咔给你换的，就这样还有老鼻子有才有财有材的小姑娘趋之若鹜，前仆后继。据说更邪乎的是还会写诗。玩的全是高雅的玩意儿。

    “明天跟我到我们村子里去，我教你打架，你教我泡妞。”郭兴旺举起酒杯开玩笑说道：“你看咋样？”

    “行，明天我就去你们村里转转。”张建当真了。

    郭兴旺当时就暗叫不好，千万别让他碰到石春敏，不然自己的女神厄运难逃。

    这顿饭郭兴旺吃的很压抑，再也不敢开玩笑了，这个张建动不动就当真真让人受不了。

    辞别了鲁康一家，郭兴旺又犯难了，今天晚上得上哪住去，成了难题了，孟青山财大气粗肯定把玫瑰的一天一宿都包下来了，自己去她那无非是找刺激，这么晚了又不能回家，住店身上还没钱。

    “到我家住去吧。”孟菊看出了郭兴旺的难处：“我家里宽敞。”

    “你家不在我们邻村，到你家住，我还不如回家住了。”

    “我家在乡里也有房子，走吧。”孟菊拉着郭兴旺的手大步流星：“正好今天晚上我爸妈都在乡里。”

    “你走那么快干啥啊，就这么着急想跟我睡觉啊。”郭兴旺是怕真去了，他爸妈发火，在孟青山迎亲的那天，他跟孟菊的对话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句，从昨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人了，仔细分析一下，谁都能想到内藏的玄机，得赶紧想个对策出来：“你慢点，刚吃完饭，做剧烈运动很容易就引发阑尾炎的。”

    “别磨蹭了，都几点了，你说你，到那一喝就是一天。”孟菊埋怨：“我们都傻坐着就看着你跟那个鲁康喝了。”

    “我不是没喝多吗，我们喝的不多，就是时间长点。”郭兴旺小跑了两步，跟孟菊并肩走着。

    “到了。”

    “到了？！”郭兴旺急忙刹车：“有这么快吗？”

    “走，进屋。”孟菊推开一个门市房，拉着郭兴旺噔噔上了二楼。

    二楼的客厅里坐着一对看上去很和蔼的老人。

    “爸妈，我回来了。”

    “恩。”两位老人正在看一部脑残剧，应了一声。

    “我把我男朋友带回来了。”

    “恩！恩？”两位老人同时把目光转移了过来。

    “叔叔，婶子好。”郭兴旺没想到孟菊能这么直截了当的介绍自己：“我叫郭兴旺。”

    “我知道你叫郭兴旺。”老头没看上去和蔼，老脸一抽抽：“我们家跟你有仇啊，我姑娘你糟蹋，我儿子的婚事你搅合，你想咋的吧？”

    “我不想咋的。”郭兴旺很客气的说。

    “行了老头子，别说那么七年谷八年糠的事儿了，那个啥旺啊，你坐吧。”

    “郭兴旺。”郭兴旺点点头坐在了两位老人对面，孟菊幸福的靠着郭兴旺坐了下来。

    “你跟我姑娘的事，你是咋打算的？”老太太问：“说出来听听。”

    “我没咋打算，那是一个意外。”

    “对，是意外，不是意外我姑娘也不可能跟你。”老太太的嘴很厉害：“你打算结婚啊，还是咋的？你得给我们交个实底吧。”

    “我还没想过要结婚，我现在要啥没啥，结婚了，让娘们跟我喝西北风啊，等我有能耐了再考虑这事儿吧。”

    “你啥时候能有能耐?要是等个三五十年你还不结婚了？”

    “这个就得看缘分了。”郭兴旺掏出烟发了一圈，翘起**给两位老人点上，最后自己也点上：“咋的也得过两年再说，我现在还小呢。”

    “你那意思是说要我们家小菊等你两年了呗。”

    “不是。”我那意思是不娶你家小菊子，老逼蹬，这都看不出来吗。后面的这句话，郭兴旺只能在心里说，嘴上是不能说的。

    “你们俩的事在我们村子已经传得相当厉害了，不管咋样，明天叫你家里人来提亲吧，至于彩礼啥的我们就不要了。”

    “明天不行。”郭兴旺心说啥时候都不行，我不能害了还处于懵懂期的小姑娘。

    “那啥时候能行？”

    “啥时候也不行，我不能害了孟菊啊。我们俩差好几岁呢。她还这么小，不行。”

    “你不娶她才是害了她。”老太太一拍桌子：“你必须得娶我姑娘。”

    “娶也行，但不能是现在。”郭兴旺说道：“她还有很多的路要走，等过几年她想好了，真想嫁给我的话，我一定娶她。”

    “得，我不跟你说那没用的了，谁叫我这不争气的姑娘没把持住呢，你不来提亲是吧，好，明天我去你们家提亲。”

    说完这老两口就钻进了一个房间，不再理会两个人。

    “我们俩咋办？”郭兴旺不知所措。哪有女方到男方家里提亲这档子事，真新鲜！

    “还能咋办，先睡觉吧，等睡醒了再说。”孟菊耸耸肩，笑着说道：“看见没有，我妈明天到到你们家里提亲了，你这下牛了，都赶上上门女婿了。”

    “别瞎说啊，我还没答应呢。”郭兴旺伸伸腰，还真有点困了：“我得睡哪？你不会把我拉到你们家里来睡沙”

    “你到我屋子里睡吧。”

    “那你呢？”

    “我当然也在我的屋子里睡了，我哥的房间除了烟味就是臭味，你要是害怕不方便，你就去他房间睡。”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还是跟你去吧。”郭兴旺跟着孟菊去了她的闺房，还是跟农村的那个房间差不多，一张大床，香喷喷的，比煮熟的猪肉味还香。”我跟你说，我就是来睡觉的，你可别对我偷着下手，我可是正经的男人。”

    “知道了。”孟菊从衣柜里掏出来了一件宽大的衣服，毛茸茸的：“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你这还能洗澡啊，我也洗洗吧。”郭兴旺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味道挺浓的：“今天便宜你们家了，我身上的这点泥是留着明年下地的肥料。”

    “等我洗完你再洗吧。”孟菊出了屋子。

    郭兴旺在孟菊的小房间里转悠了起来，屋子很干净，东西摆放的也整整齐齐，一瞅就知道不是老爷们住的地方。观察了外表之后，郭兴旺对孟菊的衣柜产生了兴趣，不知道她是不是把外面整的干干净净，里面邋遢的一塌糊涂，打开柜门一瞅，不得了了，那些小裤衩小背心子啥的都叠着跟新买的一样，上面也干干净净，不像郭兴旺的洗完了还能残存一点杂质。

    过了很久，孟菊回来了，身上穿着那件毛茸茸的宽广的大衣服，两只手抱着肩膀：“到你了，你去洗吧。”

    “好了。”郭兴旺箭一样冲了出去。

    不大会卫生间里就传来了郭兴旺的声音：“孟菊啊，给我找件衣服，我的衣服都浇湿了。”

    “你咋搞的？”

    “我寻思着好不容易洗一回，连衣服也洗了。”郭兴旺喊道：“快点啊，我等着呢。”

    孟菊拿着一件衣服透过郭兴旺开门裂开的一道缝隙送了进去。

    洗完澡，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刚好在卫生间的门口有一个老太太量体重的称，郭兴旺站上去想看看自己现在的重量，站上去立马就吃了一惊：“**，搓掉了十斤泥。”

    “你还睡不睡觉了？”孟菊在屋子里催促着。

    “来了来了。”郭兴旺带着掉了十斤分量的遗憾冲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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