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莲语》第三节 小娟

    杨宇的母亲玉琴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不过看样子起码六十，本来只是花白的头发此时已经差不多都白了，脸上的皱纹不多，眼睛大大的带着慈祥。

    刚才照顾自己的丫头出去了一下子马上跑了回来，说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她还不相信。这个儿子离开家已经七年了，这七年虽然每年都会寄一些钱回来，可人去没有回来过一次，说望穿秋水也不为过了。可当年自己不许他出去当兵，担心他吃不了苦，可没想到他自己跑去了。刚开始几年，她是挺生气的，觉得丈夫去世之后儿子也抛弃了自己。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来在外面也不知过的好不好，心里实在是想得慌，头发也慢慢变得花白了。不过多亏了面前的这丫头照顾自己，否则这几年政府的照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现在看到儿子就在面前，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可儿子的模样还是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自然是认识了。她的眼中不由得流出了欣慰的眼泪，儿子回来了。

    站在边上的姑娘看到母子重逢也是很高兴，可她是知道玉琴婶子的身体的，不是很好，小声地走过去说道，“婶子，小宇哥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你身体不好，不要哭了。”

    她这话玉琴没有听到，杨宇倒是听到了，这些年在外面也是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的，自己哭没有什么，可母亲毕竟年纪大了，要是因为这样伤身的话，那就不好了。

    他急忙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坐在母亲身边安慰道，“娘，你不要哭了，儿子回来，再也不走了，以后都在你身边照顾你。”

    玉琴被儿子握住手，从手掌上感觉到儿子手掌上的老茧，心中一酸，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摇了摇头，使劲地抓住杨宇的手。

    过了一会，玉琴的心情好了一些，开始问杨宇这些年来过的如何，杨宇自然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说自己在部队里过的不错，吃得好穿得好，就是很多时候想家了。可是部队里有规定，不能回家。

    玉琴听到是部队的规定，心中也就稍安了，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拍了几下。

    旁边的姑娘听到杨宇说以后不走了，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不过她很好地压了下去，柔声地对玉琴说，“婶子，小宇哥刚回来还没吃饭呢，我去给他做饭。”

    玉琴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呢，抬眼看了面前的这姑娘一眼，对杨宇说道，“小宇啊，这是你小娟妹子，你还记得吧，小的时候老是喜欢赖在我们家里不走呢，喜欢睡你的床，说是要给你当媳妇呢。”

    “婶子。”小娟脸上生出几缕红晕，不已地坐在玉琴的另一边，摆弄着她的胳膊，害羞道。

    “小娟？”杨宇听到母亲的话，也是惊讶，这个就是自己的那个小鼻涕虫？

    “是啊，现在都成了大姑娘了，你看多水灵，提亲的都踩破门槛了呢。”玉琴对这个小娟那绝对是一百个放心和喜欢，自然是说话极力的吹捧了。

    小娟被杨宇那如电般的眼睛看了几下，就觉得小心肝怦怦直跳，彷佛胸口捂了一直兔子一样。她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站起来说了一句，我给小宇哥做饭就跑了出来，黑色的裤子包裹着圆鼓鼓的小屁股在出门的那一瞬间让杨宇看了一个究竟。

    玉琴虽然因为儿子回来而高兴，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村姑。她放开杨宇的手说道，“小宇，你去给你小娟妹子弄点水，家里的水缸应该没水了，她一个姑娘家的太累了。”

    “哦，那娘你歇会，我去去就来。”杨宇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后面坐着的玉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如果儿子可以和小娟结婚的话，那就好了。

    杨宇走出堂屋，就看到自己家的厨房里冒出了一阵炊烟，知道小娟定在那里生火呢，也没有过去打扰她，而是抓过两个木桶走了出去。他知道家里没有井的，要想吃水，得去村外的大井里挑水。他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手里的水桶，虽然不是很大，可要是小娟的那个身板担的话，那可是不轻。

    杨宇毕竟是军队里的人，力气还是大的很，他没有用扁担，而是双手几分钟就从大井那里提回来两桶水放进了水缸里。家里的水缸也不大，两桶水足够了。

    放下水桶，就闻到一股香味，那是炒鸡蛋的味道。杨宇从小就喜欢吃这个。

    他走进厨房，看见小娟正在锅台前忙活呢。

    家里的厨房是一间用泥巴和草根糊成的房子，他看了一下就知道这房子应该会在下雨天了漏雨，而且里面都有股腐烂的味道了，看来漏雨的时间不短了。

    站在锅台前的小娟围着一条雪白的围裙，把小蛮腰给紧紧地扎着，露出上面高耸的山峰，看来这丫头也是吃了不少激素呢。长长的头发有几缕调皮地从马尾里跑了出来，落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妩媚动人。小娟的长相说不上漂亮，但绝对是属于那种耐看加上有味道的一类的，农村女子的那份朴素和美丽的气质，在她身上表现无疑。

    听到脚步声，小娟抬头看到杨宇站在门口要进来的意思，急忙弄了一点水放到锅里，然后盖上锅盖走了过来推着杨宇说道，“小宇哥，你出去吧，这里很脏的。”

    她的手很柔软，一碰到杨宇那结实的胸口就放佛是清水流过草地，虽是无声，却已经直达骨髓。杨宇的身体猛然抖动了一下，抬头看到小娟那被烟熏的红晕的小脸，心中不由得一荡，这丫头，水灵了。

    “不用不用，我进来看看。难道不欢迎？”杨宇急忙后退了一步，因为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然又起来了，看来是之前的那个在公共汽车的女人惹的祸。虽然娘说让自己和她如何如何，自己也很满意，可和人家见面不过一次就这样总是不好。

    “哪里啊，小宇哥，饭马上就好了，你先去陪陪婶子吧。”小娟也感觉到了杨宇身上的火力，不由得退了一步，低头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的，那里一个帐篷起来了，她是农村姑娘，农村人说话有的时候很直的，荤素不忌，她自然知道那里是什么了，脸上不由得更红了，当然也就更加艳丽了。

    “好，好，我走，我走。”杨宇也感觉有点尴尬，急忙退了出去。

    小娟看到杨宇离开，走回锅台前，却发现自己的脚有点发软，彷佛是被人摁到了自己身上的某些地方一样，双手上的温度彷佛还在，让她不知所措。从小就对小宇喜欢的紧，自己照顾了玉琴婶子这些年也知道她的意思，刚才看杨宇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自己也不错，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在心底给了自己一个暗话，“你没得羞，就喜欢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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