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一把手》第四十六章 欧式餐厅

    马娟也没想到卫翔会记着她的生日，在上大学的时候，马娟的每个生日都是和王民一起过的，有的时候会加上马娟宿舍的室友，而卫翔是从未去过的。马娟有些奇怪，卫翔怎么会那么清楚地记得她的生日呢？

    “你怎么知道后天是我的生日？”马娟问道。大学的时候，王民每次给马娟庆祝生日的时候，那天他都会回来非常晚，回到寝室的时候也经常和卫翔谈起他和马娟之间的甜蜜爱情故事。

    卫翔和王民是相处的非常好的朋友，两个人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都是属于那种勤奋好学的那类型，非常讨老师们的喜欢，老师也经常把他们两个的名字挂在嘴边一起表扬，后来到了高三的时候，老师为了把他们从差生当中分出来，就把他们调到了同一张位置上，从此两个人做了一年的同桌。

    他们都是住校生，放学的时候一起去食堂吃饭，睡觉的时候睡的是上下铺，二人亲如兄弟，关系好得不能再好，除了两人暗中较劲的学习成绩外，他们之间可以说是相处的融洽之极。还好那个年代不流行“a”，否则放到如今的社会，别人见他们两个男的如此要好，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读大学的时候，虽然卫翔的家庭条件不差，他还是坚持勤工俭学，大三的时候曾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做服务生。而有一次马娟庆祝生日就是在那家酒店，那天，卫翔回到宿舍在他的日记本上写了一行字：

    四月二十九日，晴，我的兄弟挽着那个女孩进了我打工的酒店，熟悉的脸庞，熟悉的笑容，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我向老板请了假，因为我知道我无法继续工作了，我需要调节自己的情绪。

    “你不记得啦？大三的时候，我在王我们学校附近的月亮湾酒店打工，你有一次和……嘿，和他去庆祝生日，我看到的，正好那天也是我妈妈的生日，所以我就记住了。你说巧不巧？”卫翔的妈妈并不是那天生日，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心底的那么一点心虚，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

    马娟知道卫翔嘴里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以他们两那么好的关系，王民肯定会发喜帖给他的。“卫翔，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真的谢谢你，说实话，我意料之外还真的有些感动！王民找你做伴郎了吧？”

    马娟主动提起王民，这倒是让杨小凡和卫翔有些吃惊，卫翔尴尬地笑了笑，“他没有找我做伴郎！上大学的时候，他说毕业后和你结婚一定找我做伴郎的。收到喜帖过后，我打电话去责问那小子，他说我长得太帅了，做伴郎会喧宾夺主，抢了他的风头。”

    马娟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笑道：“他要是找你做伴郎，我就要去做伴娘！算了，我和他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希望以后还能做好朋友吧。”马娟转过身子去问营业员：“包好了没？麻烦快点！”

    专柜的顶端是耀眼的灯光，杨小凡从马娟的侧脸看到了几点晶莹的亮光，那个角度的她有点凄美哀艳的感觉，任谁看到了都会心生怜惜。

    卫翔付了款，提着好几包精美的手提袋，三人出了香奈儿专柜。从香奈儿专柜出来以后，马娟说要给杨小凡买衣服，虽然杨小凡说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就算是她买了也不一定穿，但是马娟执意要给他买，杨小凡也没有办法。

    卫翔道：“马娟，小凡这个年纪适合穿运动装，商场的五楼都是买运动装的，要不咱们去五楼看看吧？”马娟表示同意，表情木讷地点点头，杨小凡去握她的手，触手冰凉，看来王民对她造成的伤害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复原的。

    三人坐着垂直电梯直上五楼，这是杨小凡第一次坐垂直电梯，电梯启动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种超重的感觉，等到电梯停住的时候，他又感到了失重的感觉。还好他体质奇好，虽然觉得微微有点不舒服，但面色如常，镇定自若，与平常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出了电梯，首先映入杨小凡眼帘的就是那个大大的勾号，他记得李瑶瑶给他买的所有衣服鞋子上都有一个勾号，百货商场他不是第一次来，上次李瑶瑶带他来的时候不是坐的垂直电梯，是那种普通的电梯。

    杨小凡简单地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对面的那个“勾号店”就是上次李瑶瑶带他去的那家，不知怎么的，自打到了百货大楼开始，杨小凡心里似乎总希望能够再一次看到李瑶瑶。

    卫翔道：“小凡，对面那家耐克店是最好的运动品牌，咱们进去看看吧。”马娟拉着杨小凡的手进了耐克专卖店。里面的营业员依然是那几个，她们虽然和杨小凡只有一面之缘，但杨小凡的无比帅气还是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咦，你不是上次在我们店买了很多东西的男生吗？”其中一个营业员走了过来，她心里记得杨小凡，更记得李瑶瑶动辄数百的小费，发现这回跟着杨小凡一起来的是一男一女，心想不知这两人会不会出手那么阔绰呢？

    “上次买的衣服穿着舒服吗？鞋子大小合适吧？”几个营业员都围了过来，围着杨小凡问这问那。杨小凡只是点头，并不说话，目光随意乱看。

    马娟却是很用心地给杨小凡挑衣服，后来她挑中了一套运动装，打完折是一千两百二十八块，她让营业员那一套一米八的给杨小凡试试。杨小凡再一次进了那个试衣间，大小合适，男模般的身材使他穿什么衣服都很帅气。

    那些营业员围着马娟问要不要看看别的衣服，要不要试试鞋子，马娟摇摇头，她今天身上只带了两千多块钱的现金，可不是李瑶瑶那种钱包里塞满贵宾卡的富家千金。

    营业员包好了杨小凡试的那身衣服，似乎是很不情愿地把袋子给了马娟，她们心里失望极了，本以为来的仍是李瑶瑶那种挥金如土的大小姐，哪知道今天陪杨小凡来的只是一个每月一千多工资的乡村小学教师，那没人五六百的小费，马娟当然给不起。

    给杨小凡买好了衣服，三人又在百大商城里逛了几圈，马娟给自己买了一件三百多块钱的米白色外套。出了百大的时候已经近六点钟，杨小凡站在商场门口，卫翔一个人去停车场取车去了。

    上了车，卫翔说带马娟和杨小凡去一家新开的欧式餐厅，卫翔去过一次，格调幽雅，很不错的地方。那家餐厅在市区的中心区域，现在是下班高峰时段，虽然从百货大楼到那家餐厅只有不到十里的路程，卫翔开车却用了近四十分钟，简直比下车走还慢。

    那家餐厅的名字是一串写的看不清是什么字母的英文，以杨小凡那浅薄的只认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的英语知识肯定是认不出这家欧式餐厅的名字的。

    进了餐厅，杨小凡一惊，这家餐厅的服务员竟然都是黄发卷毛碧眼高鼻的欧洲美妞。他们三个刚进门，几个欧洲美妞齐声道：“rrran！”纯正的英式发音，杨小凡他们乡中学的英语老师水平有限，所学都是中国式英语，所以杨小凡愣是连这简单的一句“欢迎光临我们的餐厅”都没听懂。

    这家店环境幽雅的原因就是这家店比较冷清，一是因为它高昂的价格，用杨小凡的话就是这店绝对是他们的黑店，二来就是东州这个城市只是个小城市，人民的消费理念还达不到与国际接轨的地步，大家还是习惯拿着筷子围在一起吃中餐，不习惯这种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各吃各的西餐。

    挑好了座位，杨小凡和马娟坐在一边，卫翔坐在他们的对面。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走了过来，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杨小凡一句也没听懂，卫翔这厮不愧是副教授，一口英语讲的贼流利，和那欧洲女郎对答如流，几乎可以去做现场翻译了。

    那金发碧眼的女郎拿出一本单子，杨小凡猜是菜谱，翻开一看都是英文，心里那个气啊，心想卫翔这厮绝对是存心戏弄他，否则怎么会带他到这种餐厅来。

    “小凡，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千万别跟卫大哥客气！这家店的东西绝对好吃！”卫翔把菜谱推给杨小凡，杨小凡瞪着写满英文的菜谱，又不肯向卫翔求助，于是便随着点了三个。

    卫翔问道：“小凡，你确定吗？”杨小凡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心想吃个饭还有什么确不确定的，点点头，郑重地道：“当然确定！”坐在杨小凡身边的马娟，望了一眼卫翔，差点就要笑了出来，她也没告诉杨小凡他点的都是什么，拿过菜单和那个欧女郎说了几个菜名，那女郎迅速的在小本子上记了下来，然后说了声“ans”走了，这下杨小凡总算听懂了这是谢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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