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车背后阴暗的角落装死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爬起来,凑到前面两个座位的中间,看前面陌生的路,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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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没回答。《+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辣+文+网手#机*阅#读an》睍莼璩伤
初末看着他沉默的侧颜,扁了扁嘴巴:“我们两年没见了,你都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就算是一句好久不见,也听着亲切一点啊。”
流年依旧沉默的开车,对于她的问题无动于衷熹。
初末就想起很早以前,尽管她也是这样,一逃,逃了五年,再次相遇,他也没像如今这般陌生,至少还是会跟她说话的。
现在算什么?他就那么讨厌她,讨厌到连跟她说话就不愿意了吗?
想到这里,心升委屈虚。
她还巴巴的装醉想要找一个跟他独处的时间,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屑。
“停车!我要下车!”她忽然叫了一声。
流年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当真将车就停了下来。
初末顿觉无语,她原本是想闹脾气的,却不想他是来真的。
外面黑漆漆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下车的话,她要怎么回学校啊?
就在她磨蹭的在车上不动,心里还巴巴的想着流年应该不会那么绝情吧,当真把她一个人孤零零丢下的时候。
“下车。”一抹冷寂的命令声响起。
“……”
最后,初末还是被无情的赶下了车。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冷,风吹着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初末不自禁的抖栗了一下,鸡皮疙瘩迅速的爬上了胳膊。
她眯眼看去,这里是个公交站台,但空荡荡的,像是被遗弃了一样,半个人影都没有。
初末立马就后悔了,她转身就想坐回车内,却不想车门被反锁了,她打不开。她连忙扒着流年未来得及关上的窗子,“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你送我回去!”
“放手!”
初末扒着车窗不放:“我不!”
“……”
流年转头,就见初末瞪着他,一脸“你不开门我不放手”的架势。他长臂一伸,将她的手硬是掰开,丢了出去,然后发动车。
白色的卡宴扬长而去。
初末看着那抹白色很快便消失在这条路的尽头,她忽然就难过了起来,好像从始至终,他就不想跟她单独在一块,就连眼神都吝啬于她。
她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孤独,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站台在一个星期前已经被废弃,无论哪辆公交车都不会经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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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将车开了没多远便停了下来,这一片的路灯坏了,黑暗笼罩着整个街道,加上快要下雨的缘故,空气沉闷的紧。
流年望着车窗外的阴霾,无法用笔墨来形容这种令人讨厌的天气转变,上一刻还是晴天,下一秒就要下雨,那样的沉沉闷,就如他一直的心情一般,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快要窒息。
明明已经精疲力竭,可再看见她时,才明白,无论多这一年过的有多冷寂,只要她一出现,他始终都没有办法逃离,心里一个小缝隙因为她早已沾进了一丝细小的阳光。
这世界那么大,到哪里能找到那么对的人,陪得起那千山万水的旅程……他等了那么久,还是只有她,只能是她。
认命般,他将车子掉了一个头,慢慢的开到了废弃的公交站台。
初末在那里等啊等啊等,许久,都没见公交车的影子。
眼看就要下雨了,公交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啊?
这时,一个大婶路过看见她一副等车样,犹豫了一会儿,走向她,好心的说:“姑娘,你这是在等车么?”
“是啊。”
“这个站台一周前就废啦,不会有公交车经过啦!”
“唔……那大姐,你知不知道最近的公交站台在哪里呀?”
“哦……不远。往这条街一直走,走到尽头,再向右拐直走到一个路口,向左拐走一个尽头,再向右拐走一个尽头就到啦!”
“呃……”这样还叫不远吗?初末无语凝噎了一下,面上还是小感谢了一番。
等到大婶离开了之后,初末望着一眼看不见尽头的路,认命般的往来时的路回走。
但是天公不作美,她还没走到一半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先是一颗两颗,然后噼里啪啦的弹珠一样往人的身上砸。
初末只能又返回到刚才的站台,站在废旧的台檐下躲雨。
此时的风呼啦啦的吹,初末抱着胳膊,又冷又饿,只觉万分的凄凉,忽然就想念刚才的饭局了,为什么她只顾着喝酒,忘了吃饭呢?
就在这时,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披上了一件外套,她抬头,就看见那张熟悉的脸,顷刻间,满腹的委屈就这样迸发了出来。
将流年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拽掉,她掉头就往雨里走。
流年神色一凛,伸手一抓,就将她狠狠的拽了回来:“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要你管!”初末瞪着他,“不是你让我走的吗?现在又回来做什么?我才不稀罕你的外套!”
“不稀罕?”流年冷笑,“是啊,你杨初末会稀罕谁呢!”
初末语塞,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委屈感占尽了心头,也顾不得思考那些:“放开我!”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却是徒劳,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从使力。
一阵冷风吹来,雨点散落在她身上,初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流年黑眸微眯,声音里压制着一股怒气:“跟我上车!”说着就拉着他往车边走去。
偏是初末不知好歹,冒着雨淋也死都不跟他进车内,流年将她拽到撤车边,她就死死的拉着车门不进去。
雨越下越大,两人浑身都一片,初末不管不顾,一副就算我淋死也不上车的架势。
真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无赖劲。最后,流年烦躁的松开她,冷声问:“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就是想见见你,想跟你说句话!我知道当年我离开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不要这样对我啊,好像陌生人一样,爱理不理的!你知道我今天是特意为了你才来这样的饭局的吗?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喝那么多酒的吗?我酒量本来就不好,我还要想着怎样才能不完全醉,才能找机会跟你独处,你知道我整个饭局都有多小心翼翼的掂量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流年不发一语,眸色在她的喋喋不休中愈发深沉了下来,忽然,他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在她诧异的目光下,狠狠的吻上了那张小嘴,没有温柔,只有惩罚,那样的吻简直要将她吃掉,吻痛了她的唇,更伤了她的心。那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她给揉碎掉,这样才能泄他心头的恨。
初末挣扎的厉害,想要甩开他,他像是早有预料,一个反转,将她压制在车门上,吻丝毫都没有停止,像是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才善罢甘休。
那样的霸道让初末不得不臣服,其实她的倔强都是伪装出来的。当流年吻上唇的那一刹那,撕心的疼在心间泛起,好想时光就停在这一秒,即使让她永远都淋着雨都没关系。
挣扎到了最后变成了屈服,初末回吻着他,那么熟悉的唇觉,让她鼻头泛酸,好不容易制住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掉。此刻她什么都不愿去想,只要攀附着他,躲在他的怀里,只要慕流年在她身边,要她怎样都没关系。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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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流年一进公司,合伙人兼好友余生就用一种暧昧不明的眼光看着他。
一路跟随着流年走进办公室,看着他轻微的咳嗽了一声,眼里的暧昧更加的明显了。
流年将抽屉里的感冒药拿出来,吃了一片后,开始翻阅桌上助理放置好的文件,对于跟自己走进来的“尾巴”,头也没抬,道:“有事就说,没事出去工作。”
“啧啧,不知道我们慕少感冒了算不算是大事?”余生走近流年,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笑的神秘兮兮,“我还以为昨晚看走了眼呢!现在……”他盯着流年带点小伤的嘴角,笑道:“原来我看见的是真的,你这伤……”余生想了想,还是换了一种说法:“我说,到底是哪家姑娘能让我们慕少如此失控?冒着大雨就强吻人家,结果又是感冒又弄伤了嘴角……我看你平常也挺清心寡欲的啊,怎么着急起来比我还猴急呢?”
( 竹马钢琴师+ p:///1/19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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