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官场就像炒股
白清明连说：“没事没事，顺路要张科坐坐车就要有事么?”
我预感，白清明一定是觉得时机还不太成熟，不肯道出实情。既然人家不肯说，我也不便强求，就没再逼他，随之装出很随意的样子，冲白清明道：“白哥今后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尽力而为。”
白清明说：“那是，有事我一定请张科帮忙。”
……
说话间，车驶进局大院，在局办公楼前停了下来。
车停下来之后，白清明赶在我之前帮我打开车门，我说了声“谢谢”，便下车向办公楼走出。
回到办公室后，我主持召开了科室全体人员工作会议，把近期工作做了安排。
散会后，我坐在办公桌前继续修订迎查方案。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就在这时候，我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蒋柏平的电话，便接通了电话：“你好，蒋校长。”
“你好，张科长，昨天晚上的事，我都帮你办妥了。”
“人没事吧？”我知道蒋柏平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便顺便他的话问道。
“没事，住院费我也帮她交了。”
“多少钱？”
“两千六。”
“那好，我抽时间把钱还给你。”
“我说张科长，你见外了吧，我们哥俩谁对谁，你的朋友就是我蒋柏平的朋友，不就两千六百块钱吗，回头我签字走学校账算了。”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就这么定了，我这还有点事，挂了，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喝茶。”
说完，蒋柏平便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蒋柏平的电话，局规划财务科科长秦海江的电话打了进来：“老弟今天中午有空吗？”
秦海江在电话里虽然没有表明目的，但我一听就知道秦海江是约我吃饭的。
秦海江是局规划财务科科长，今后自己出发报销个什么单据，免不了要麻烦秦海江，从这点说，我必须和秦海江搞好关系，故此，我顺着秦海江的话道：“中午还行，老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秦海江道：“吩咐谁也不管吩咐你张大科长，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请审计局的几位领导吃饭，想请老弟作陪，也不知道老弟肯不肯赏脸？”
我道：“财神爷相召，岂敢不从命？就是我笨嘴拙舌的，怕陪不好老兄的贵客！”
秦海江道：“有你老弟出面，没有办不成的事，就这样说定了，中午下班后，你在办公楼前等我，我开车接你，然后一起去审计局接王科长他们。”
……
中午下班后，按照约定，我来到办公楼前。
我从楼上刚下来，秦海江就开着自己的宝来车赶了过来，停在我身旁，并摇下车窗，冲我招了招手，道：“上车，老弟。”
我走上前去，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车中。
见我坐好之后，秦海江立即打转方向盘，驶出教育局，向市审计局赶去。
十分钟后，我和秦海江来到市审计局办公楼前。
在审计局办公大楼前把车停下来之后，秦海江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道：“王科长，你们下来吧，我已经到了。”
秦海江挂断电话时间不长，从审计局办公大楼里走出来两男一女。
见两男一女从审计局办公大楼里走出来，秦海江急忙打开车门，钻出车中，快步迎上前去。
我也走下车，紧跟在秦海江的身后走到两男一女面前。
走到两男一女面前后，秦海江首先伸手和三人一一握手问好。
同两男一女寒暄完毕，秦海江指着我向矮胖子介绍道：“我们局人事科的张科长？”
介绍完我之后，秦海江又指着两男一女向我做了引荐。
通过秦海江的介绍，我得知，矮胖子叫王祥军，是市审计局财政金融审计科科长，另外一个瘦高个中年男子叫黄继奎，是市审计局经济责任审计办公室主任，女的叫张寒香，是市审计局重点建设项目审计办公室副主任。
秦海江介绍完毕，我与王祥军他们一一握手问好。
同王祥军他们一一握手问好之后，我们坐进秦海江的车中，向位于新华路的秦淮人家酒楼赶去。
秦海江一边开车一边同王祥军他们聊天。
因为大家都说官场中人，聊的大都是官场上的事，王祥军首先开口道：“你们知道吗，听说市纪委的王书记马上就要调走了？”
秦海江惊呼道：“什么？王书记调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王祥军道：“今天上午的事，刚才市里不是召开全市处级干部会议吗？据说就是传达这件事的。”
按理说，秦海江和王祥军他们只是一般的机关干部，王文祥调离以及谁调来接任王文祥的职务做市纪委书记和他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但秦海江还是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冲王祥军道：“王书记调离益阳后，纪委书记是外调的还是直接从益阳提上来的？”
王祥军道：“直接从益阳提上的，鄂南县县委书记关若飞调到市纪委做书记了。”
听王祥军提到“关若飞”三字，我心里不由一震，而且马上想起头天晚上在从盘龙回益阳的路上救的那个中年男人。
我记得非常真切，那个男人也叫关若飞，而且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气质风度非同一般，最为关键一点，中年男人发生车祸的地点就在鄂南段，这一切都表明那个叫关若飞的中年男人很可能就是已经调任市纪委书记的原鄂南县县委书记关若飞。
如果那个中年男人真的就是已经调任市纪委书记的原鄂南县县委书记关若飞，我救了他一命，他一定会对我感激不尽。
没想到这么一次巧合，居然让我搭上了新任市纪委书记这一条线，只要自己搭上新来的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关若飞这条线，就等于坐上了官场直升飞机，过了多久就会扶摇直上九万里。
想到这里，我又惊又喜。
就在我思绪起伏，遐想万千的时候，秦海江把车停在了秦淮人家酒楼前的停车坪上。
直到此时，我才打断思绪，和秦海江他们一起下了车，走进秦淮人家。
秦淮人家酒楼的装修是唐朝风格，门头及橱窗全是实木的暗红格调，走廊及大厅的墙壁上满是翩翩起舞的飞天。这些仙女都吃的肥肥的，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酒店大门口挂着一溜巨大的灯笼，上书隶体的“秦淮人家”四个鎏金字。
我们走进酒店大厅之后，立即有一名漂亮的女服务员迎上起来，引领我们来到二楼。
一上二楼，王祥军就一脸欣喜地跟远处一个大堂经理打扮的漂亮女孩招招手。
漂亮女人姓魏，叫魏晓琳，是二楼的大堂经理。
我不经意地拿眼打量了一番这位叫魏晓琳的大堂经理，发现魏晓琳高挑的个头，凸凹有致的身材，眉毛又长又浓，画着淡妆的脸却掩藏不住女人的清秀和俊逸。
王祥军一见到魏晓琳，两眼就像长了舌头一样在魏晓琳身上舔着。
就因为魏晓琳长的漂亮，王祥军对其一见钟情，每次来秦淮人家酒楼都来二楼，每次来的时候都点名让魏晓琳陪他喝酒，而且在喝酒的时候对魏晓琳动手动脚地占人家的便宜。
因此，魏晓琳对王祥军心存芥蒂，打心里反感王祥军，但手头的工作来之不易，出身贫寒的她师范毕业之后，因为国家政策调整，大中专毕业之后国家不予直接安排工作，而魏晓琳家里又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毕业之后，她一直待业在家，这次好不容易才从数十位竞争者中经过层层选拔才获得的这个职位。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职位，她非常珍惜，故此，她虽然打心里反感王祥军，但却不敢得罪王祥军，尤其是王祥军这样身份和地位都非常特殊的客人。
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见王祥军走进来之后，魏晓琳极不情愿的走过来同王祥军打招呼道：“王哥来了，请问几个人？”
王祥军道：“加你六个人。”并再次用目光在大堂经理的身上舔了一遍。
魏晓琳虽然知道王祥军不怀好意，但还得强装笑脸陪着小心应酬着，把我们引进了一间装饰豪华的包间，并拿来菜单，让王祥军点菜。
王祥军接过菜单，一边点菜一边没话找话地同魏晓琳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
魏晓琳不时岔开话题，趁机介绍酒店的特色菜，当然都是拣贵得推荐，王祥军心不在焉，几乎是全部认可。
我不经意地看秦海江一眼，却见秦海江只是笑笑，表示无所谓。
点完菜，魏晓琳刚要离开，王祥军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非让魏晓琳留下来陪他喝酒不可。
魏晓琳虽然不情愿，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内心再不愿意也得笑脸逢迎小心作陪：“你们都是领导，也是我们饭店的尊贵客人，我怎么也得跟几位喝几杯。这两位是头一次见到，王哥，您给介绍一下，以后也好尽心款待呀！”
王祥军这才指着秦海江向魏晓琳介绍道：“这位是市教育局规划财务科的秦科长，人家秦科长才是真正有钱的主儿。你可巴结好了，以后一定经常来秦淮人家酒楼照顾你生意的。”
秦海江微笑着点头示意。
介绍完秦海江后，王祥军又指着我向魏晓琳介绍道：“这位大帅哥姓张名恒远，是市教育局人事科的张科长，你可不能慢待了人家，否则我可不答应。”
王祥军介绍完之后，魏晓琳立即满面春风地冲我和秦海江两人一笑，嘤嘤而语。“我说怎么今天出门喜鹊为什么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加帅哥临门呀，真荣幸能结识二位。”
王祥军顺着魏晓琳的话，道：“妹子要想让我两位兄弟经常来捧场，那就多陪他们喝几杯。”
魏晓琳笑着说；“一定。”接着又道：“不知道王哥今天准备喝什么酒？”
王祥军也不看秦海江和我，就接过魏晓琳的话自作主张道：“喝白酒，来两瓶雄风。”
张寒香不无撒娇道：“我们女士喝果汁吧，王科长你要懂得怜香惜玉呢。”
黄继奎道：“女人喝了酒才漂亮呢，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王科长，秦科长，你们两位领导说是不是？
王祥军点头说道：“是是，一律白酒，我赞成。”接着转脸冲魏晓琳道：“就按黄主任的要求来，上两瓶雄风酒。”
魏晓琳于是回头冲服务员道：“小赵，拿两瓶雄风酒来。”
时间不大，那个叫小赵的服务员就拿着两瓶雄风酒走了进来，魏晓琳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酒瓶，打开盖子，给每人都倒了一杯。
魏晓琳倒完酒后，秦海江端起酒杯招呼到：“各位都端起来都端起来，我说两句。我主要说三层意思：第一呢要感谢王科长和黄主任的盛情，还带了两位美女作陪；第二呢要感谢各位对我以及我们市教育局规划财务科工作的一贯支持，希望我们今后配合的更密切；第三呢，也是欢迎，欢迎各位两位兄弟和两位美女到我们市教育局做客。第一杯，干了！”说完，带头饮尽杯中酒。
王祥军也一仰脖，把一杯雄风酒全部倒进了肚子中，倒举着酒杯说：“都干，我监督。”却歪着头盯着魏晓琳。
魏晓琳柔声说道：“王哥，我们女士能不能喝半杯？”
王祥军道：“那能行吗？小魏，我看你的身材可是能装酒的啊。怎么？准备搂我们后腰呢？”说着，拿眼瞥了瞥魏晓琳臌胀胀的胸。
我看着王祥军的下作样，很为有这样的领导感到丢脸。心想这是什么逻辑，胸大的女人就能装酒？那太平公主们是不是都应该对酒过敏呢？
魏晓琳微微涨红了脸，道：“好，那我就为女士们带个头吧。”说完用左手遮挡着酒杯，很优雅地喝干了，也学着王祥军的样子倒举着酒杯。
我发现魏晓琳的声音很好听。她的声音软、绵，很有女人味，但绝没有张寒香的嗲气。脸上的笑总是浅浅的，但笑容中隐藏着一丝哀怨，让人哀怜。
秦海江提完之后，按理说，应该由我提酒，然而王祥军却抢在我之前开口发言道：“这第二杯酒我来提，我也是三层意思，第一层是感谢，感谢秦科长和张科长的盛情招待，第二层是感情，通过今天这个场合之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今后有什么事情互相知会一声，只要秦科长和张科长知会了，我和继奎主任、寒香主任一定在所不惜，第三层是替小魏，也就是我妹子说的，希望秦科长和张科长以后经常光顾秦淮人家，照顾我家妹子的生意。”说完，一扬脖子，一杯雄风又全都倒进了肚子中。
王祥军提完酒后，张寒香又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而且一连提了三杯。
张寒香提酒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魏晓琳正趁大家不注意往酒杯里倒白开水。我正要大声去揭穿她，就觉得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大腿。
我一阵悸动，抬眼看时，正接着魏晓琳一脸哀求的神情。于是我就马上就乖乖地闭了嘴。
魏晓琳再次冲我投来感激一瞥。
魏晓琳这一抓一瞥，仿佛一瞬间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们似乎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我再偷眼观察魏晓琳时，却见她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冰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刚才还没体会到雄风酒的神力，这会忽然感觉到这酒确实很给力，身体也莫名地燥热起来，很有点春心荡漾的感觉。
就在我春心荡漾的时候，黄继奎端起了杯子开始敬酒……
不知不觉间，两瓶雄风酒全部见了底，众人都有了酒意，说话也都不着边际起来。
尤其是黄继奎，醉话连天，就着酒意，不怀好意地瞅了坐在对面性感**的魏晓琳一眼，然后把脸转向秦海江，道：“不说不笑不热闹，秦科长，你给大家来个段子助助兴吧。”
秦海江也是有名的骚葫芦，尤其在喝完酒之后，什么都不顾，见黄继奎点自己的将，他立刻来了精神，不经意地扫了眼魏晓琳和张寒香两人，说：“黄主任，在座有女同志，怕不方便吧？”
黄继奎一挥手，道：“只管讲，现在的大堂经理们，啥没见过，啥事没经验过！”
王祥军也在一旁撺掇道：“是啊，秦科长，你尽管放开讲。”
虽然黄继奎和王祥军都让秦海江放开讲，秦海江还是把脸转向张寒香征求起张寒香的意见来：“张主任不会反对吧？”
张寒香娇笑道：“我耳朵里带过滤器的，你们讲你们的。”
听张寒香如此说，秦海江慢吞吞地用湿巾擦了擦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讲一个，抛砖引玉吧。有一位领导干部，老婆的年纪大了，又不敢到外面去嫖娼，听说商店里面有**器，总想买一个来试试。一天，在商店里面看到一台机器，上面有一个小洞，和别人说的**器很相象，就偷偷的买了回来。晚上，迫不及待的捅了进去。只觉得钻心的痛，抽出来一看，全都是血。心想：现在的假冒伪劣产品真多，连这个也有假冒的。决定去找总经理索赔。找到总经理后，总经理告诉他：这是一个切胡箩卜的机器，一共有三个档位，第一档刮皮，第二档切片，第三档切丝，还好你用的是第一档，只伤了点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海江讲完，包厢里是一阵哄堂大笑，尤其是王祥军和黄继奎两人，笑的脸都抽筋了。
王祥军笑毕，连声说秦海江说的经典，并让秦海江再给大家来一段。
秦海江见王祥军兴致如此高，不由兴起，便又讲一个：“一排**在街边等客，一位八旬老妇见到了，好奇的问：你们在等什么？**没好气的说：等棒棒糖！老妇也就排队加入队伍等棒棒糖，结果被警察抓，警察问老妇：你牙都没了也能？老妇笑着曰：我可以舔的！”
秦海江的段子引得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众人笑毕，秦海江道：“不能光我一个人讲，在座的大家每人都得来一个。”
黄继奎顺着秦海江的话道：“下面让王科长也给我说一段。”
王祥军也不推辞，呡了一口茶，开口讲了个“原来是阴谋”的段子：“一女地下工作者被捕，被逼写信引首长上钩，女地下工作者逼于无奈只有写，写完后偷偷从**拨了几根**夹在信中，首长看完信后，拿着**闻一闻，瞅一瞅，苦思冥想，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阴（毛）谋！”
接下来，黄继奎讲了个《**到了，我会叫的》的笑话：“王师傅坐公共汽车到某市的高氵朝镇。因没去过所以刚过二站就开始问女售票员‘高氵朝到了没有？’，女售票员答：‘没有。’过了二站后，王师傅又问‘高氵朝到了没有？’女售票员答：‘没有。’没过几分钟，王师傅又问‘高氵朝到了没有？’，女售票员实在是不耐烦了，便高声地回答道：‘高氵朝到了，我会叫的！’话音刚落，举座皆惊。目光一齐投向女售票员。”
黄继奎讲完，我也跟着讲了一个，我讲的是《**的感觉》：“鼠标说：我真惨呢，每天被人摸。鼠标垫说：我最惨，被人压着摸。机箱说：你们有我惨吗？每天被人按肚脐眼。光驱接口道：你们是被摸，我惨，每天被人插。软驱说：我更惨，现在都没人愿意**了。盘说：谁有我惨？插完这边就去插那边，一不小心还会被感染。主板说：不要以为我被很多东西插会很爽，其实我最惨，他们插进来后一般就都不动了，那叫一个难受啊。声卡说：我插上主板不动不说还得整天叫。插头转换器说：你们都别说了！唉,偶前面在插别人，后面还要被人插，到底谁最惨啊！”
我讲完后，黄继奎一脸邪恶地扫了眼张寒香和魏晓琳，道：“两位美女，现在讲的是男女平等，既然我们大老爷们都讲了，你们也得讲一段助助兴，你们两个谁先来？
张寒香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什么场合没经过，听黄继奎如此说，她不说讲也不说不讲，只是低头吃吃地笑。
魏晓琳虽然经常陪客人喝酒，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黄段子还从来都没有过。
故此，听黄继奎说让她和张寒香也给大家讲一个黄段子，不由面露难色。
但王祥军和黄继奎都是她的顾客，如果不按照黄继奎的要求去做，就会得罪王祥军和黄继奎，两人很可能会再也不来秦淮人家给她捧场。
故此，她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魏晓琳骑虎难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服务员推门进来，径直走到魏晓琳身边，告诉魏晓琳，牛总找她有点事，让她马上到牛总办公室去一趟。
听服务员说牛总找自己，魏晓琳立即找到了离开的借口，于是站了起来，冲我、秦海江、王祥军和黄继奎等人道：“不好意思，牛总找我有点事，我得过去一下。”
黄继奎坚决不同意，道：“不行，你不能走，我们还没尽兴呢，你得再陪我们喝两杯，不就你们经理找你吗，没事，回头你告诉他，就说你陪我们喝酒的，你们经理要是不给我们这点面子，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他这里喝酒了。”
对魏晓琳来说，像王祥军和黄继奎这样的客人得罪不得，他们全都是秦淮人家的大客户，得罪了他们，他们酒店就会失去一大笔生意，她也就会失去一大笔的提成，故此，她不得不重新坐了下来，而且不经意间扫了眼我，眼神饱含着太多的无奈和悲哀。
见魏晓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生怜悯，主动替魏晓琳开脱道：“黄主任，既然魏小姐还有事，就让魏小姐过去吧，千万别耽误了人家正事。”
秦海江也在一旁道：“是啊，喝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你就让小魏先过去吧。”
黄继奎这才道：“既然王科长和秦科长说了，你先过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抓紧时间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你。”
魏晓琳冲我与秦海江两人投来感激一瞥，起身离开包间。
没了魏晓琳相陪，王祥军和黄继奎两人都没了兴致，又喝了两杯，就提议结束。
酒宴结束后，秦海江去前台结了账，大家一起走出秦淮人家。
告别王祥军、黄继奎和张寒香他们回到办公室之后，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关若飞的身影，而且耳边随之回想起在去秦淮人家路上王祥军说起的关于益阳市人事上的变动：市纪委书记王文祥已经调离益阳，接替王文祥做市纪委书记的是鄂南县县委书记关若飞。
虽然我还不能确定自己前天晚上救的那个关若飞就是原鄂南县县委书记、现任市纪委书记，但我还是决定抽时间去医院探望一下关若飞。
如果我前天晚上救的那个关若飞真的就是原鄂南县县委书记、现任市纪委书记关若飞，我就等于打通了一条通往仕途之路的终南捷径。
在官场上混就像炒股，要善于在错综复杂的股市中看准形式，瞅准机会，该出手的时候一定要出手，而且一定要买潜力股。
我非常清楚，如果我前天晚上救的人真是现任市纪委书记关若飞，那么关若飞就是我的潜力股。而且这个潜力股一定会给我带来巨额利润。
正因为如此，我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医院探望关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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