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幻梦千年〔发错,可以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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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10-22

    梦里不知身是客

    折戟沉沙铁未销,

    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

    铜雀春深锁二乔

    长江水千古不变,悠悠东流。浪涛拍岸,溅起点点雪花。

    一处悬崖峭壁上写着朱红的赤壁二字,笔力雄浑苍键,卓立风雨中诉说着沧桑的往事。

    一艘小渔船在悬崖下缓缓滑过,架舟的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年,卷起的双臂肌肉突起,可能因为风吹日晒,脸颊微黑,棱角分明。

    悬崖左边不远是一片平缓的沙滩,一位长辫子少女正聚精会神地在一块画板上构思一副风景画,初具规模。

    “姐,你快过来帮忙。”少年的喊叫声远远传来:“好像网到一条大鱼。”

    少女放下画笔,迅速跑到江边,小船已靠岸,少年正用力拉着挂在船尾的渔网。

    少女纵身上船,接过网绳。渔网确实很沉,至少有上百斤,要不是少女在学校练过几天武术,臂力非凡,姐弟两都拉不动。

    少女屏气凝神,渔网一点一点离开水面,少年瞪大眼,满脸兴奋。

    一个大家伙被拖上船头,透过网眼清晰可见一张苍白的脸。少年一声惊呼:“死人!”

    少女一哆嗦,渔网撒手仍在船上,惊骇地退后一步,差点掉到江中。

    许久,少年壮着胆过去推了推那个人,好像皮肤还有弹性,回首说道:“姐,这人似乎还活着。”

    少女缓过神,迅速和弟弟揭开渔网,。网中是一个二十几岁模样的青年,双目紧闭。呼吸若有若无,手中握着一根短棍,非金非木,泛着金黄色。

    “是不是被水呛着了。”少年疑问道。

    “不像。”少女皱眉寻思:“口紧闭,绝对没有呛水,但好像在水中已经很久,皮肤都苍白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救人要紧。”少年果断地说:“先弄上岸再说。”

    家离江边虽然不远,姐弟两把青年抬回家也是浑身是汗,爷爷正在门前翻晒一些鱼干,急忙过来查看:“先熬点姜汤灌下去,去去寒气,要还是不醒就送医院。”

    爷爷秦书海是老渔民,见识广博,动作迅速,有条不紊,先把青年的湿衣服换下来,接着在屋内生起一堆火。

    春寒依然料峭,如果不去除寒气救活了也会落下暗疾。

    少女不一会端来一碗姜汤,秦书海捏着那青年的下巴,慢慢灌下去,又在他前胸揉了片刻。

    青年腹中一阵咕噜,长出一口气,悠悠醒来。,一翻身坐在床上,四处巡视,眼神一片迷茫。

    “你是谁。”少年奇怪地问:“怎么落水?”

    青年皱着眉用力思考着什么,一言不发。

    秦书海眼中掠过一丝忧虑,看起来挺实在的青年,不会脑袋有问题吧,小心问:“这位小哥,你总得告诉我们你的姓名吧。”

    青年呆呆坐了一会,目光呆滞,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石、、、、天、、、、宇。”

    “我看你像一块石头。”少年失望地说。

    “石头?”青年缓缓说道。

    “对,你就叫石头。”少年笑着说道。

    “秦岭,别开玩笑。”少女笑骂道:“这人可能在水中太久,憋坏了脑袋,科学上叫脑部缺氧,内变成植物人就算走运。”

    “他走运我们可就倒霉了。”秦岭撅着小嘴不高兴地说:“他什么都记不得,无家可归,我们又要多一个吃闲饭的。”

    爷爷秦书海也叹口气:“是啊,最近几年长江里的鱼越来越少,这样下去连你们的学费都要交不上了。”

    “我能干活。”那个叫石天宇的青年忽然说道,他失去记忆,但思维没受影响,看情形是自己落水被祖孙三人救活过来,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落脚。

    “石头。”秦岭大叫道:“你还没有笨到家,只要不是个傻子就好办。”

    石天宇笑了笑,他当然不会和一个少年计较:“我有几分力气,或许能帮点小忙。”

    石天宇不仅有力气,而且不小,里里外外,大小家务收拾得干净利索。

    少年叫秦岭,在附近中学读书,星期天和节假日喜欢独自下江捕鱼,每次姐姐秦怡都不放心,远远跟着,石天宇来了之后,,秦怡把任务交给石天宇,自己一心一意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写生,她打算明年考美术学院。

    一两个个月转眼即逝,石天宇学会了捕鱼,脸颊也一改原先的白净,晒成微黑发亮的颜色,挽起裤腿,俨然一个地道的渔民。

    除了一些大一点的鱼被小贩收走,大多数晒成鱼干,码在墙角。

    春暖花开,开学在即,秦怡还差一个复读机。秦岭提议:“卖两口袋鱼干不就有了吗。”

    鱼干有百十斤重,石天宇扛起来并不费力,一路上秦岭有说有笑,不时在姐姐面前撒着娇。

    田家镇是个只有几条小街的小镇,主要从事水产的买卖流通,附近渔民的收获都是在这里流向全国各地。

    幸福街只有几十米长,严格说是一个集市,两旁摆满各式各样的商品,有衣服鞋袜,杂货水暖,禽蛋蔬菜、、、、、

    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石天宇跟随者姐弟两在卖鱼的摊位边找一个狭小的地方放下鱼干。

    附近的几个中年渔民和琴家姐弟很熟悉,不时打着招呼:“小家伙,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不怎么好,老寒腿经常犯。”秦岭解开口袋,往外翻了翻露出黄亮的鱼干。一群管理市场的人慢悠悠从远处走来,两边的商贩纷纷把管理费递过去,任何地方城管永远是生意人最惧怕的,田家镇的城管尤其突出,据说省里有后台,队长刘歪嘴的哪门子姑姑传说成了省长的二奶,这年头情妇的势力远远大于原配夫人。

    刘歪嘴还参加过全省散打比赛,虽然没有排上名次,可也够他炫耀个十年八年。不时晃动着粗壮的拳头,田家镇似乎就是他的天下。

    “十块。”一个青年大声对秦岭说道。

    “我们刚到,生意还没开张,哪来的钱。”秦岭撅着小嘴:“况且这么点鱼干就收十块钱,太过分了吧。”

    “过分?”那青年微微一愣,好像没料到秦岭会如此说话,继而恼羞成怒,把嘴里叼着的烟头扔在地下,用脚踩了踩:“今天是刘大亲自出马,当然应该多多孝敬。”

    石天宇沿着青年的手指看过去,一个五大三粗,浓眉大眼的人正不屑的盯着这边,三十上下年纪,嘴确实有点歪,

    青年不等刘歪嘴吩咐,一把抓住秦岭的短发,秦岭惊叫一声被扔到一边,接着另一个穿着城管衣服的中年人上前一脚把一口袋鱼干踢翻,鱼干洒在路面上,金灿灿耀眼。

    秦怡没想到这一群人如狼似虎肆无忌惮,俏脸气得煞白,自己的复读机全指望这袋鱼干呢。她一步跨到街边的杂货铺门前,抓起电话报警:“我就不信没有王法。”

    杂货铺老板立即按住电话:“姑娘,你到别的地方打吧,我可还要在田家镇混饭吃。”言下之意,这帮人得罪不起。

    刘歪嘴得意地笑着,嘴更加歪向一边。

    两个动手的城管见没人吭声,越发得意,提起秦岭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一脚。手一松秦岭踉踉跄跄跑出去好几步,石天宇伸手扶住秦岭,把他拉到身后,虎目圆睁:“你们想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青年城管斜着眼不屑地说道:“来了个不拍死的。”说完一个箭步上前,直拳几大石天宇的面门,狠辣异常。

    石天宇纲要出手格挡,斜方向伸出一只玉手,一把叼住那城管的手腕,一扭一送把他甩出去老远。

    秦怡俏脸含霜,柳眉倒竖,冷冷站在石天宇前面。

    一旁响起低沉的喝彩,平时大伙敢怒不敢言,见城管被甩得狼狈,不由得欢呼出声,同时暗暗为姐弟两捏把汗。

    青年城管爬起来,掸掸身上的泥土,满脸通红,听刘歪嘴在一旁不满地哼了一声,更加惶恐,他再次近前,一拳直奔秦怡。

    这一拳他小心谨慎,弓步站稳,拳势虎虎生威。

    秦怡不喜欢闹事,不是万不得已绝不出手伤人,既然出手,她就准备震住对方。青年城管拳势使老,秦怡后退一步,躲开攻势,继而腾空而起,连环三脚,两脚踢在青年城管的双肩,最后一脚重重踩在青年城管的胸口,那青年仰脸倒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伤得似乎不清。

    这次有人欢呼:“打得好。”

    刘歪嘴的嘴忽然不歪了,脸拉得老长:“小姑娘,有两下子,燕青拳,燕家的腿法,你和最近声名鹊起的小武林会馆什么关系。”

    小武林会馆起于扬州,短短半年在全国各地开设分馆,弟子众多,传授的武术种类繁杂,其中燕青拳就是主要的一种。

    秦怡的腿法干净利索,刘歪嘴怀疑她得到过小武林会馆的真传,所以问话小心了一些。

    秦怡冷哼一声:“我的功夫出自何处你管不着”

    刘歪嘴眼中寒芒一闪:“小姑娘,我是给你师长留几分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啦。”秦怡皱了皱鼻子:“你们别给练武之人丢脸就不错了,仗着练过几天拳脚,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轮不到你小丫头教训。”刘歪嘴敏捷地冲到近前,一个勾拳快速击打秦怡的下巴,秦怡侧身迅即跃到一旁,刘歪嘴的拳脚并非浪得虚名,秦怡全力躲闪,肩部还被刘歪嘴的拳头蹭了一下,隐隐作痛。

    刘歪嘴动作毫不停留,如狂风扫落叶席卷秦怡,他学的是散打,拳头功夫了得,一拳可以击碎几块红砖。

    秦怡毕竟弱质少女,刚练几个月武术,虽然无意中得到小武林会馆当家之一的燕菲菲真传,奈何功力不是三两天能够练就的,比起刘歪嘴的深厚力道就差得远了。

    秦怡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法闪避,偶尔进攻几招也是稍触即离,不敢硬拼。刘歪嘴。刘歪嘴有恃无恐,大开大合,步步紧逼,秦怡额头汗珠滚滚落下,步法逐渐凌乱。

    刘歪嘴抓住时机,狞笑着一拳击出,这是十拿九稳的一击,刘歪嘴要立威,要挽回面子,这一拳毫无怜香惜玉的念头,他仿佛看到眼前这个漂亮姑娘手捂着断裂的鼻梁哀号的惨样,刘歪嘴的嘴又歪倒一边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石天宇站在秦怡身边,他茫然不知所措,只觉得秦怡姐弟把自己从江中救上来,姐弟两容不得别人伤害。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手指轻轻一点,一股无形的内力直冲而出。

    刘歪嘴的拳头眼看着接近秦怡的面门,忽然肘部曲池穴一麻,手臂一软,拳头在秦怡鼻尖上轻轻碰了一下,毫无力气。

    秦怡侥幸躲过一拳,惊魂未定地退到石天宇身边,喘着粗气。

    刘歪嘴狐疑地盯着自己的拳头,刚才那一下酸麻从未有过,百思不得其解。

    “让一下,让一下。”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闪开一条路,一个镶着警徽的帽子晃过来,帽子下是一张清秀俏丽的脸。

    女民警走到石田雨等人身边,一亮证件:“我是田家镇派出所新来的民警疑丽,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还没等秦怡开口,刘歪嘴大声说道:“原来是新到的小警察,我和你们所长是拜把子兄弟,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气焰嚣张,秦怡纲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刘歪嘴在田家镇势力错综复杂,岂是一个小姑娘能管得了的。

    果然,疑丽语气和缓了许多:“刘老大,你说怎么办,我身为民警,面对打架斗殴总不至于坐视不管。”

    刘歪嘴一副老气横秋:“我不和你为难,刚才这位姑娘踢了我兄弟三脚,我只要还三拳,互不相欠。”

    刘歪嘴晃动的拳头有小痰盂那么大,谁能吃受得起。众人面面相觑,都为秦家姐弟捏一把汗。

    刘歪嘴双手在胸前合抱,眼望着天,不可一世。

    气氛略显尴尬。愣了几分钟,石天宇忽然上前一步:“这三拳我来接。”

    “你?”刘歪嘴惊异地说道:“你有多少斤两,一拳把骨头砸断了可怪不得我心狠。”

    石天宇眉目还算清秀,身体略显单薄,丝毫没有练武的样子,比一个富家公子还要弱上几分。

    秦怡慌忙拦住石天宇:“石头,这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会落个残疾。”

    石天宇憨厚地笑了笑:“我试试,你放心,我有分寸。”

    秦怡跟着秦岭随口叫石头,众人觉得这名字有趣,又见石天宇眼神迷茫,猜想着青年脑袋似乎有问题,或许刘歪嘴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石头?”刘歪嘴心中愤恨丢了面子,不管石天宇痴呆与否:“就是石头我一拳也能砸扁。”

    刘歪嘴四下抱拳:“各位做个见证,今天纯粹是练武人的比斗,和警察无关,若有损伤各自负责。”

    刘歪嘴摆明了今天绝不善罢甘休,围观的人情绪跟着紧张起来,大伙屏住呼吸,散开一块空地。

    石天宇安慰地拍了拍秦岭那只紧抓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别担心,我觉得还可以。”

    石天宇只是觉得自己扛得住,神智还是迷糊,随随便便一站,也不摆架势。秦怡紧撰着双拳,神经绷得如满月的弓,她随时准备着,看样子这个石天宇一点不会武术,最起码也要站个马步,重心稳定才能吃得住打击,现在只有寄希望于石天宇的骨头真有石头那么硬。

    刘歪嘴胜券在握,面对石天宇这样的菜鸟,不用全力,轻易一拳就能把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倒。

    刘歪嘴出拳,他轻轻一击份量也抵得上一个壮年汉子,只听得彭的一声响。出乎刘歪嘴意料,石天宇只是晃了晃,安然无恙。刘歪嘴感觉击在一团棉花上,混不着力。

    没有人喝彩,这只是开始,激烈的在后面。

    刘歪嘴脸色一变,再次打量石天宇,普普通通,没有特别之处,要说异于常人就是眼神迷蒙。

    刘歪嘴一个弓步直拳,力发于腿,拧腰而出,用尽全力,凶猛狠辣。

    众人张大嘴,一口气停顿下来。

    这次不仅出乎刘歪嘴的预料,大家也惊得瞠目结舌。这一拳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声响,刘歪嘴如同击在空气中,悄无声息。

    刘歪嘴脸色苍白,就是拳王轻易接着一记重拳也不会无动于衷,

    。

    ( 窃玉偷香  p:///0/8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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