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道:官场的权色与天道》7 幕后有黑手

    7幕后有黑手

    确切的说,刘亦东有些失望

    到最后林业局应该送的“礼”也没有敲开他家的门,难道林业局在这次事件中没有什么利益链条?刘亦东觉得不太可信,毕竟新官上任,应该有很多人都想拉拢一下与肖长河的关系,帮他解决这点小事,花点小钱,性价比还是非常高的。

    不过人家不送礼,你也不能硬要吧,刘亦东收拾了失落的心情,早早的就到了发改委的办公室,九点钟人都到齐了,准时去了南山。

    南山还是那么的荒芜,自从刘亦东上次一个圈画下去之后,这方圆八公里被清空了,一棵树都没有留,在这片土地上,稀稀拉拉的野草坚强的生长着,一块又一块占据着那片空地,远远的看去如同一个又一个的斑癣,让刘亦东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他一直以来对这块土地都有着愧疚之心,他其实很后悔自己做了那么一个决议,这一片曾经也与远处的树林一样,长满了树,鸟语花香,可是因为一个人的一个举动,居然荒芜如斯。

    刘亦东忽然产生了一种敬畏,这是对权力的敬畏,一个合格的官员必须对自己手中的权力有所敬畏,要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会有如何大的破坏力,敬畏心与羞耻心,一个人要想做个好官,什么都可以丢,就这两点要谨记在心。

    下了车,几个领导伸了伸懒腰,看着那片黄土地,付向阳开口说,你看看,多完美的建筑用地,森林环绕,那面又是临河,这简直就是喧闹人间不可能有的世外桃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五柳居,门口种几棵百年垂柳,不是天堂胜似天堂。

    沈新瑞接口道,付局长好像是个生意人啊,名字你都给取好了?这是人家开发商的事吧,是不是已经有开发商提前告诉你叫什么了?

    付向阳有些尴尬,他说,我不能取个名字么?我就是告诉你们这个意思,这块地就是南山的宝地,再种上树?笑话,你伐木得多久?十年二十年?就这块地都种上树,都不如我刚才说的那五颗柳树中的一棵值钱。

    牛文乐向前走了几步,转了几圈,对两个人说,我们是当官的,不是生意人,不能什么都以赚钱衡量。当官要做什么?肯定是为民服务,我们不能老为商人服务,这个世界上还是劳动人民比较多,他们可买不起那些别墅。

    沈新瑞说,牛主任这句话很有道理,我们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今天你付局长要是敢说你不是为人民服务的,你就是为了有钱人服务的,林业局这块地我们不要了,我现在就走。

    付向阳没想到本来一条战线的牛文乐忽然倒戈,他恨恨地咬着牙说,老子当官就是为了让百姓生活更好,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为市里创收,难道不是为了财政,为了财政不就是为了人民的福利?

    刘亦东在一旁觉得好笑,别人不说,付向阳绝对没有为人民服务的心,他一心拿这块地,一来是为了讨好刘天明,第二天一定是有不菲的谢礼,想想自己一个没有多大用途的小组长钱龙出手就二十万,对于一个副局长,不一定里面有多少油水呢。但是这样的人,就因为他是官员,有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否则随便一个人爆出去,不管是什么场合、有心无心立刻查办。

    牛文乐当然不是为了沈新瑞说话,他指着那块地,用一种语重心长的音调说,同志们,看看这块地吧,我们不能脑子里光想着钱钱钱,我们要为了人民去考虑。我们看看山南市,四周什么都没有,市民的节假日都是在这种荒山度过的,就这他们也觉得挺好,觉得是个好去处。可是连这么一块荒地,现在他们都过不来了,我们这些当官的心里好受吗?不好受,我是夜不能寐。这块地交给我们开发,我利用五年建立起一个他州省最好的森林公园,我们可以与林业局合作,森林公园嘛,森林的部分都是你们的,公园我们管理。

    沈新瑞呵呵了两声,然后说,就是我们种树干活,你们收门票呗?

    牛文乐也笑了笑,对沈新瑞说,我们收门票,这个钱也进不了我们的腰包,也是市财政的,你们干活开的工资也不是你们自己掏的,也都是市财政的。所以你们我们有什么区别?

    沈新瑞说,区别不大,我们林业局不跟你们纠缠在这种细枝末节上,我们就是要这块地的所有权,至于以后如何开发,我们可以再谈。

    说完他看了看一旁的紫嫣,紫嫣一直都笑盈盈地听着几个人吵架,看到沈新瑞看自己,她怎么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她立刻说,我们发改委没有任何意见,这块地我们要还给市政府了,至于政府要给谁,我们真的说不上话。

    刘亦东见自己能插上话了,对几个人说,我们要不然再往里面走走吧,走到河边再回来,我们就回去。

    这一路的路途不短,刘亦东的身体不错,可另外几个人都走得气喘吁吁,最后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到回到山南市,刘亦东下午自己在小会议室里整理了一下三个人的意见,他其实发现三个人争吵起来很激烈,但是意见并不矛盾。

    国土资源局要这块地是要开发成别墅,旅游局要这块地是要开发成旅游资源,而林业局就是要这块地。如此看来把地还给林业局是前提,现在问题是另外两家根本就不相信林业局,都害怕他们往那片地上栽树,弄得最后成不了建筑用地。

    刘亦东用笔在纸上画了很久,他倒是觉得单从利益上看,其实是可以统一的。先把地还给林业局,然后再从林业局的手里市里给它收回去给国土资源局,国土资源局卖掉这片地,加上附加条款,例如修建一个森林公园。其实这个举动只能是那个小区更高档,对于开发商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提议,这样森林公园有了,别墅区有了,地又是市里从林业局要走的。

    当然地可能不够,不过森林公园嘛,如果从现在已经植树的林业局范围再划出点地方来,原先的树木全都卖给开发商,不光地方够了,还能让林业局创收不少的钱。

    当然,这就如同很多意见一样,都是听起来很美,表面上听着好像是一箭三雕,仔细想想,这背后最关键的利益归属问题,更关键的权力问题都没有解决,这个意见是不会有任何人支持的。

    但是,作为一个审定小组,作为一个没有权力瓜葛之人,给出这么一个结论是很适宜的,这个方案听起来很美,能够让人看到刘亦东的用心,又能保证不解决任何的实际问题——不解决任何实际问题,最多别人说你无能,却不会得罪别人。

    刘亦东已经下定决心要把最后的报告做成这样,最好满篇都是废话,在这种关键时刻,能结交人最好,不能结交也不能去得罪他们,谁知道自己这个副处级发改委待不下去了了,最后会落到哪里。

    刘亦东足足在小会议室里坐了一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一个人打通了刘亦东的电话,听起来不是山南市的口音,他很热情,一面高呼刘主任好,一面说明了来意:“刘主任,我有个资料想给您参考一下啊,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还是送礼的,刘亦东等了一天了,他问,请问,你是?

    对方说,刘主任不必知道我是谁了,我这些资料可是货真价实的,保证刘主任看完之后对将来南山如何开发有一个全新的视角。

    刘亦东说,哦,这么厉害么?那行,我在发改委,你给我送过来吧。

    对方很为难地说,我看还是找个私人的地方见面吧,人多太不方便。

    刘亦东其实就是逗他,听对方这么说,他说,好啊,你定个见面的地方告诉我。

    br/&;

    对方说,要不然吃个饭吧,大家联络一下感情。

    刘亦东依旧推脱道,算了,算了,最近应酬太多。

    晚上的时候,刘亦东见到了这个外地人,眼神凶巴巴的,不太像是正道商人,对方递过来厚厚一个信封,刘亦东能估算出这叠资料有多“货真价实”,刘亦东就等着最后这个送礼的人呢,他接过信封对对方说,是不是想在林业方面让我多考虑一下?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对,对,刘主任真的是明白人。

    刘亦东呵呵笑了笑,摇了摇信封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刘亦东揣着厚厚的信封到了家,他查了查,只有五万块,单从这个方面就可以看出,国土资源局或者说钱龙才是最有诚意开发这片地的。

    刘亦东这两天收到的各种名义的贿赂清点了一下,三十三万,不太像一个吉利的数字。刘亦东在这堆钱上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计划的先决条件已经具备了,现在他必须开始第二步了,这是耽误不起的。

    刘亦东弄这件事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这已经过去了两天,不过审定小组那三个领导都是有实权的,每天会议不断,都很忙,所以根本没有人有时间跟刘亦东在这里磨洋工,他们离开的时候虽然说得不同,但是意思表达是一样的,都告诉刘亦东,没事别烦老子,出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老子,否则有你小子好受的。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刘亦东还是很自由的,他上网查了一下,明天到省里最早的客车是七点二十出发,上午十点就能到市中心,下午五点半最后一班,到家也就八点多。刘亦东拿出自己的大包,将这些钱与卡多塞进了夹层里,明天他就要去省里实施自己计划的第一步。

    他感到有一些紧张。

    防盗门响了,吓了刘亦东一大跳,李晓寒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回来,她怎么会突然回家?难道还是李晓雪?这个时间也不对啊。

    刘亦东急忙将包塞在了电脑桌下面,用脚踢了进去,一会儿门开了,李晓寒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瞪着刘亦东。

    刘亦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说,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李晓寒脸色由红转白,指着刘亦东说,我不该回来么?是不是怕我撞破你跟那个**的好事?

    没头没脑的话让刘亦东一愣,他一下子想起徐娇来了,昨天自己把徐娇气得不轻,还可能伤了她的自尊,难道她会今天报复自己?可是这种事情属于杀敌一万自损五千,是七伤拳,她敢这么干自己的名声也不要了?

    刘亦东说,你要疯啊,回来就没头没脑的说这些,想干什么?

    李晓寒说,昨天徐娇是不是来咱们家了?

    刘亦东咬了咬牙,他不清楚李晓寒想说什么,他想了想说,徐娇是来了,看到你不在家就走了。

    李晓寒说,你少糊弄我,我跟徐娇就没有过什么来往,她到我家是来找我的么?明明就是来找你的。那天晚上你还跟她打过电话,我就知道你俩准有一腿,这个**到现在也不结婚,说白了就是高级妓女,现在还祸害到老娘头上了。

    刘亦东叹口气说,是,她昨天是找我来了,我这几天管着南山那片地归属问题,她是龙运集团的钱龙派过来行贿的。

    李晓寒大怒,上去就要给刘亦东一巴掌,刘亦东抓住了李晓寒的手对她说,我没干,什么都没干。

    李晓寒说,我还真没见过男人不偷腥的,人家送上门来你都不干?你是不是以为老娘无凭无据?我告诉你,徐娇今天特意浪到我那里,对我说什么你知道么?说你那身格子睡衣很好看,问我哪里买的,说摸起来手感很好。她什么意思?

    刘亦东苦笑了一下,很明显这是徐娇的报复,他说,你也不想想,她这是报复我昨天把她给推了出去,你连挑拨都听不出来么?我看你真是被冲昏头脑了。

    李晓寒说,我就不信你男人的鬼话,送上口的肥肉还能吐出去么?

    刘亦东一下子站起来,对李晓寒说,行啊,你不信是不是,你不信今天老子给你证明一下。

    李晓寒说,你怎么证明,行啊,你把那个**叫过来我给你当面对质。

    刘亦东哪敢真把徐娇叫过来,那个女人现在不一定多恨自己呢,过来说不上说些什么鬼话,更何况两个人之间不是没有故事,该干的也都干过了。

    刘亦东走到李晓寒的身前,一把将李晓寒抱了起来,李晓寒吓得啊了一声,然后说,你干什么?

    刘亦东大踏步地走出了屋,将李晓寒扔到了床上,对李晓寒说,你不要证明么,老子今天就证明给你看。

    李晓寒进屋没来得及脱衣服就打算跟刘亦东拼个你死我活了,现在整个人被刘亦东扔到了床上,刘亦东手脚也不老实,动手就开始脱她的职业装。李晓寒推了推刘亦东,可是哪里有反抗的力气,三下五除二裙子就被刘亦东扔到了地上。虽然天气还挺凉,但是李晓寒早早就穿上了丝袜,她觉得这样能够衬托她的气质。刘亦东根本就懒得费力地去脱李晓寒的丝袜,上去用手指扣进去就开扯,结果没想到丝袜如此结实,居然没有破。李晓寒感到刘亦东想撕碎自己的丝袜,她急忙说,二百多呢,别弄坏了。

    话音未落,丝袜已经被刘亦东给撕开,李晓寒白白的两条腿与黑色的内裤在丝袜的洞中若隐若现,刘亦东的感觉猛然到位,他将李晓寒的内裤剥到了一旁,就在内裤边缘与丝袜破洞的缝隙中,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李晓寒的身体。

    也没用多久,刘亦东就气喘吁吁地趴在了李晓寒的身上,李晓寒说,你就是这么证明的么?证明你早泄么?

    刘亦东气的够呛,他抬起头,看到李晓寒的眼里带着笑意,他说,你说我昨天要是真干了徐娇,今天能这种表现么?你感觉不到有多少东西进去你的身体么?我能说谎,这东西能说谎么?

    李晓寒说,你没干,不证明你没有那个心,我丝袜二百多,你明天去买给我。弄了我一身,我去洗个澡。

    说完李晓寒笑盈盈地下了床,刘亦东躺在床上,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他想了想,脱光了自己,直接冲进了浴室中,也不顾李晓寒的反对,跟着李晓寒洗了一个许久未洗的鸳鸯浴。

    而刘亦东收钱的消息在此时已经传给了马景超,这虽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依然很兴奋,这样一个虚职官员,能有这么大的实惠落入腰包,确定无疑是会收下的。现在他手里有刘亦东与那个人在一起说话的照片,有两个人递送信封的照片,还有一张银行存根代表了那五万块钱的出处。

    这些证据对付背景雄厚的人未必有用,但是对于一个卡在副处级上不去下不来的官员,已经足够了。

    马景超有些得意地吸了根烟,看着缈缈的白烟他陷入了深思。

    ( 权欲道:官场的权色与天道  p:///0/322/  )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