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道:官场的权色与天道》17 孟鹏飞居然来了

    17孟鹏飞居然来了

    刘亦东是带着满脑袋的忐忑去见紫嫣的,托词他都想好了,如果屋里有人他就说自己过来检查一下,领导让看看有没有什么事。这一点是说得过去的,但是敲门的时候刘亦东还是犹豫了好久。如果只有紫嫣在屋里,自己怎么说?紫嫣会是什么样的神态?刘亦东本来以为自己与紫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一定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地进一步,哪里想到却感到越来越远。说实话,刘亦东都有些后悔了,那一天如果自己有自制力的话,就不该去碰紫嫣,可是男人说到底还是男人,碰到那种情况不可能有什么自制力的。

    刘亦东敲了敲门,伴随着他心脏如同被人用手攥紧的紧张感中,门开了。门里面却出现了一个刘亦东绝对想不到的人,孟鹏飞。

    刘亦东愣了愣,然后说,孟哥,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种情况太不寻常了,孟鹏飞根本不在名单之内,再说他也不可能在名单之内,自然而然没有跟着车队过来,可是怎么突然之间就来了呢?他可是刘天明的秘书,他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刘天明也来了?

    孟鹏飞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不是来找我的,你是来找谁的?

    刘亦东哦了一声,急忙说,孙书记让我巡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反正今天出了很多事,不注意不行啊。

    孟鹏飞说,我要是不知道,你认为我过来旅游的?你们在高速路上被人围堵的事已经传回到市里了,这是极其严重的情况,市里不光让整个公安与高速交警待命,准备随时过来接你们回去,秘书处也考虑你刚刚上岗不久,怕你无法处理好这些情况,本来熊秘书长是要自己亲自来的,我正好最近也没事,事情都安排过了,我就自告奋勇过来帮帮你。

    这个理由很充分,但是问题就是太充分了,这让刘亦东觉得有些太假。孟鹏飞可从来不是什么闲人,秘书处再不懂事也不会让市长的秘书过来帮市委书记的,对于领导有什么影响不好说,但是对于孟鹏飞就严重了,他很可能吃力不讨好,两面都有可能对他失去信任。现在孟鹏飞既然敢来,只能说明这是刘天明授意的。刘天明让他来干什么?恐怕是来探听消息的。

    刘亦东说,孟哥,不是,孟处长,你过来孙书记知道么?用我领你去见见他么?

    孟鹏飞说,早就拜见过了,说你出去买东西去了,你也别多想,这次事情虽然很严重,但是你都是按照计划来的,属于突发情况,熊秘书长让我转告你,别有心理压力,这件事怪不到你头上,只要能保证领导的安全就行。我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需要我帮忙就说,遇到突发情况怎么我也比你有点经验。当然,你要是心里觉得别扭,我可以现在就回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刘亦东还能怎么说,他急忙说,没有,没有,有你在我很安心。要不然你先休息,我还有好几个房间没有走完,等走完了我再回来找你聊天。

    孟鹏飞说,你忙吧,哪有时间聊天,我听说你下午还有一个会是吧。

    刘亦东愣了,这个问句更加不寻常,刚刚拍定刘亦东下午跟着郭思怀开会,前前后后也就是多分钟,孟鹏飞立刻就知道消息了,这是郭思怀直接出门就告诉他的还是郭思怀向刘天明汇报的?刘亦东觉得郭思怀跟刘天明汇报的可能性更大,如果郭思怀是刘天明的人,那么这么出乎意料的事就有必要跟刘天明说一下,而刘天明再通知孟鹏飞。

    应该就是这样!

    刘亦东心里想过之后,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孟鹏飞看出了刘亦东的犹豫,继续说,刘市长打电话,让我作为市政府的代表旁听一下,我很为难,觉得不太好。但是这是领导的命令,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刘亦东也无法决定这件事,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孟鹏飞说,孟哥,你看,这我也决定不了,要不然我请示一下孙书记?

    孟鹏飞点了点头,刘亦东急忙跑回到孙开志的房间,孙开志正在屋里品着茶,脸上挂着笑意。刘亦东说,孙书记,孟秘书也过来了,您知道么?

    孙开志点了点头说,已经见过了,秘书处怕你应付不过来,把他派来了。

    刘亦东说,他提了一个要求,我想跟您汇报一下。

    孙开志说,可以,让他参加下午的会议吧。

    刘亦东愣了半天,自己问题还没有问,孙开志已经知道答案了,显然这其中有许许多多复杂的关系自己还没有了解,例如刘天明与郭思怀的关系。

    但是孙开志给了刘亦东答案,刘亦东点了点头,又跑出去跟孟鹏飞转达了孙开志的意思,孟鹏飞也仿佛早已经知道了答案,点了点头说,下午开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你继续忙吧,我难得有空闲,先睡一个午觉。

    刘亦东从孟鹏飞的房间里出来,刚刚迫切相见紫嫣的感觉却消失了,他有些丧气地在走廊里走着,身后的门开了,有人在门口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刘亦东听出是紫嫣的声音,他转过去,看到紫嫣咬着唇,在门口站着,见到刘亦东看着她,转身就回到了房间,门却开着。

    刘亦东看四下无人,几步走进了紫嫣的房间,反手关上了门,紫嫣在门口看着刘亦东,眼神之中闪着亮光,刘亦东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始。倒是紫嫣打破了尴尬,她猛然上前搂住了刘亦东的脖子,将自己的樱桃小口送到了刘亦东的嘴前,几乎是贴着他的唇,轻声道,我想你了。

    刘亦东一口就吻了下去,两个人站在门口,却都知道时间紧迫,并没有走向床,而是在那里如同两条干涸的鱼儿一样死命地纠缠在一起,互相亲吻着,用自己温润的舌去湿润彼此。刘亦东的手并不安生,他的左手搂着紫嫣的腰,将她整个人都靠在了墙上,右手却探入了紫嫣的上衣内,抓住了紫嫣玲珑的雪峰,又用不安分的两根手指捏住了那凸起的一点红樱,轻轻地来回揉弄。

    紫嫣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喘着粗气,任由刘亦东对自己肆意妄为。过了半天,两个人的吻终于分开了,紫嫣推开了刘亦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捋了捋有些杂乱的头发,对面前傻笑的刘亦东说,快出去吧,别让人看到。

    刘亦东说,要不然晚上我过来?

    紫嫣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不行,绝对不行,你在书记那屋,你要是出来……

    她看到刘亦东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上去搂住了刘亦东的腰,将头贴在了刘亦东的肩膀上,轻轻地说,我不能影响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要急于一时?

    刘亦东拍了拍紫嫣的背,推开紫嫣,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悄悄开了门,转身走了出去。在走廊里,没有一个人影,但是刘亦东的心还是紧张得狂跳,他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抖动,他努力稳定了身形,走向了孙开志的房间。

    紫嫣的举动让刘亦东的心情大好,他总算明白了,自己想紫嫣的时候,紫嫣也在想他。这种感觉让他很兴奋,他快走了几步,推开了套房的门,孙开志并没有在客厅,可能已经去卧室了。刘亦东的小房间在外面,守着门口,他蹦到了床上,抱着被一顿傻笑。

    下午三点的时候,郭思怀传过来消息说是矿主过来了,还有几个矿工代表,等着刘亦东过去开会。会议室很贴心地安排在了顶楼,好的酒店本来就都提供会议室,但是一般都很大,几百人的年会都开得下,小会议室就不那么常见了,但是在这家酒店里,居然还有十几个人的那种小会议室,标准的圆桌

    ,看来是给商业谈判用的。

    刘亦东敲开了孟鹏飞的门,看到孟鹏飞已经准备妥当,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基本上是互相点了点头,然后上了顶楼,进了会议室,刘亦东看了看,椭圆形的圆桌,郭思怀坐在首位,右手旁坐着四五个人,衣服很旧,看起来是矿工代表。另一侧坐在一个人,正在抽着雪茄,二郎腿翘着,身后站着两个带着墨镜的年轻人,不用说也知道应该是矿主,也就是那个彭总。

    刘亦东和孟鹏飞走了进去,郭思怀站了起来,向下手的座位示意了一下,这个举动很寻常,但是似乎也不太寻常,按道理说郭思怀主持会议坐首席,刘亦东和孟鹏飞旁听坐下面无可厚非,但是郭思怀至少可以客气一下,即便刘亦东是个副处级,但是孟鹏飞这个正处级放在这里呢,再说郭思怀似乎还是刘天明的人。

    刘亦东倒是没介意,走过去坐了下去,他看了看孟鹏飞,孟鹏飞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过还是用随身的手帕擦了擦座位。孟鹏飞有洁癖,这一点刘亦东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曾经是山南市流传甚广的一个段子,刘亦东本来以为孟鹏飞那就是闲出来的毛病,一个大老爷们天天什么都怕,说起来都不像是真的。刘亦东以为孟鹏飞干了这么紧张活之后会有所改变,可是今天一看,还是有这个毛病。

    郭思怀见两个人都坐定了,开口说,彭总,今天把你请来,发生什么事我相信你也知道了,大家坐在这里,看看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把这件事解决一下。

    郭思怀的语气特别的尊重,这出乎刘亦东的意料,他以为以郭思怀的性格一定是对下面的煤矿采取高压的政策,让他们完全敬着自己,可是今天刚刚开始这话就听起来不太像是一个管理者所说的,反倒是好像在商量。

    彭总皱了皱眉,对郭思怀说,郭书记,这件事不是都解决好了么?怎么又出现这么大的事?我看这是你们政府里面有内鬼,我看要想解决这件事,还是要先解决你们的问题。怎么说呢?你们是官,我们是民,你们现在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我们有什么办法?受着呗。既然到了这份上,你让他们开个价,多少钱我认栽了。

    彭总的语气并不友好,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晰,那就是让郭思怀好好查查这件事,既然是政府里面闹了这么一出,很可能还有第二出,第三出。

    刘亦东不喜欢彭总的语气,也不喜欢他所表达的意思,那种轻描淡写之间,把一切都说成了钱,仿佛用钱就能够解决一切,包括收买人命。

    郭思怀并没有介意彭总的语气,态度依然很恭敬,恭敬到刘亦东都觉得有点过火了,对于这种土财主有必要么?其实还是刘亦东的幼稚,要知道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个价格,煤老板每天至少几十万的现金收入,让他一天的钱就可以买一个一线明星几夜,也可以收买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那么十天呢?一百天呢?一年呢?究竟这些钱能买多少的权力刘亦东是无法想象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郭思怀这个所谓的管理者,的的确确不敢惹任何一个煤老板,就连有的时候上级指派的任务,郭思怀都要看着煤老板的心情才能去布置,别人都觉得他这个书记当得风光,当得有钱途,可是仔细想想,拿人家的手软,拿到最后,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早就转换了,管理者变成了服务者,主人变成了奴才,正因为这样才有了今天的种种是非。

    郭思怀清了清喉咙,对彭总说,那行,我们政府当个调解人,看看这件事能不能私下里解决。

    对面的几个家属代表坐不住了,一个男人拍着桌子站起来说,我儿子死在你矿上了,这就不是钱能解决的,我要求公布矿难的实际人数,要求见到尸体,现在你们把煤矿封死了,我连我儿子尸骨都见不到,你以为有点钱就能够解决吗?

    郭思怀摆手说,冷静,冷静。

    彭总眉毛一样说,你说你儿子值多少钱吧,这样你开个数,多少钱都好说,你拿这钱找女人,再给你生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这样可以吧。

    那个男人脸变得煞白,气得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他说,你……你……你是不是以为什么都有一个价格?

    彭总哈哈一笑,身体后仰说,对啊,另外我告诉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随时随地找几百个人过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的价格?十万都用不了。还跟老子在这里玩高尚,告诉你,文人诗人老子搞过无数,表面上越文艺的,底子里越他妈的风骚。今天这话我还跟你们说了,以前不是给你们一个价格么,你们不接受,行。今天再给你们一个价格,你们要是再敢无理取闹,我让你们一个都回不去老家。

    这句话说得太严重了,几乎可以算是**裸的威胁,放在法院都够定罪的了。刘亦东脑海里蹦出了两个字,嚣张。郭思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刘亦东和孟鹏飞这面,然后他拍了拍彭总的肩膀说,都是气话,都是气话,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们先说说条件吧。既然大家来和解,就要有一个和解的姿态,对不对?都消消气,都消消气。

    刘亦东见几个矿工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又好像说不出什么,似乎真的让彭总吓到了。他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喝道,太嚣张了,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我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要冲击政府?我告诉你,就凭这句话也够判你几年的。

    彭总愣了愣,他知道下面坐着的是郭思怀口中的市里过来的“领导”,但是市里领导他认识很多,他觉得过来也是当和事佬的,就算不倾向自己,也不会倾向矿工。但见刘亦东站起来一拍桌子,彭总也有一些摸不到头脑,他转过去对郭思怀说,这位是?

    郭思怀急忙说,市委书记的秘书,刘亦东。那位是市长的秘书,孟鹏飞。他们两个过来是代表市里的主要领导来旁听的。彭总,你看我也知道你这个暴脾气,但是工作还是要认真细致的,今天不是都本着解决问题的想法过来的么?这么多年大家互相帮助,互相扶持,你怎么可能冲击政府呢?是不是,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彭总想了想,不言语了,一旁的矿工家属见到这种场面,立刻声音大了起来,几乎要把房顶给掀开。

    一直没有说话的孟鹏飞对刘亦东笑了笑,然后低声说,你是来捣乱的么?

    刘亦东也低声说,我是真看不过去,那都是什么话?

    孟鹏飞摇了摇头,然后呵呵笑了一会儿,说,我也看不过去,可是我不敢说,你说出来,我也痛快,回头好好喝顿酒。

    (提前请假,大概2月初就想休息,休息到上班,之后每天万字更新,希望大家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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