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寡妇》四十五 神偷找到一棵摇钱树

    在和谐的氛围下，我们举行第一次二狼村严打案例讨论会。开会前，就麻子大叔，豆腐佬，刘师傅的去向，做一个按排。

    我们开会直接进入主题，没有老书记那个报到，点名玩意儿。年轻人要给二狼村无论是形式上抑或是内容上带来全新的理念，让咱们老百姓活在全新的世界里！

    李嘴歪明确表态：“王主任，我建议跟刘师傅私了。这私了对我们非常有利，刘师傅不愧是多活了几十年的人物，想事办事非常得体，考虑周全，平衡到位，是大家都愿意接受的方案。”

    大头举双手赞成：“我们不管刘师傅想事怎样，问题是我们可以拿到第一桶金，第一桶金对我们干事业的人来说非常重要。没有第一桶金就能成功的人，还没听说过。”

    既然是讨论，就得让大伙畅所欲言，不能走老书记一言堂的旧路子，我问李嘴歪：“你口口声说刘师傅办事得体，考虑周全，我们为何要同刘师傅私了呢？私了真的对我们有好处吗？老百姓对私了就毫无怨言吗？”

    李嘴歪胸有成竹：“刘师傅很明白当今的游戏规则，凡是被政府逮着的人，干干净净进去，有几个是干干净净出来的呢？要想干干净净出来，哪怕是脏兮兮地出来，也必须叩头烧香。但是给谁叩头，给谁烧香，这里面可大有学问。我完全相信神童对这一套运用自如，但碰到个案有时难以割舍正义的感情，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给王主任直谏。

    豆腐佬被政府定了两宗罪，一是搅乱社会治安罪，二是强奸妇女罪。这两宗罪对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却是罪大恶极。无论真象如何，政府定了性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说法的，哪怕是捕风捉影。

    刘师傅就不打算找政府讨个说法，知道讨说法的代价太大，就从做生意的交换原则来考虑，拿钱赎罪是最合算的买卖。如果我们拒绝了这一买卖，刘师傅就会寻找新的卖家，生意人永远是这样的，卖家是他们永远追随的目标。

    刘师傅也可能去找老书记，还有可能去找老镇长，大胡子所长，更有可能去找大胡子所长的老大。到时我们怎么办呢？我们最好的结果是老老实实按照我们的老大要求放人，不好的结果是我们放了人，还得给老大全面交代。最糟糕的结果是我们放人后，老大们深思熟虑，把我们也从政府放了出来，我们又重新回到以前。

    对我李嘴歪来说大不了重操就业，大头重返南方。可是神童你的事业就泡汤，你一身才华得不到施展，你的满腹经纶不能有效发挥。怀才不遇自古以来都让人悲悯，我们弟兄们实在不想看到神童刚刚有了个舞台，就被豆腐佬这狗日的砸了台！”

    大头默不出声，似乎在等待我不停地点头，同意李嘴歪的看法，眷对豆腐佬做个了断，揣上刘师傅的买卖金，落袋为安。

    其实豆腐佬的分析，无论从目前的大环境看，还是从弟兄们感情看，都不无道理：“如果我们跟豆腐佬私了，对老百姓如何交代呢？”

    李嘴歪站了起来：“王主任，这个我早想好了。跟豆腐佬私了并不意味着他没事，只是我们换一个说法，豆腐佬走街串巷，乱吼乱叫，影响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这应该叫行为不当，属于品德问题，很需要政府给与他批评管教、规范。

    豆腐佬经常三更半夜去桂花骚子家串门，豆腐佬串门绝不是关心桂花嫂子，也不是关心桂花嫂儿子石头，也不是向桂花嫂子推销他的豆腐。主要的目的是想骚扰我们桂花嫂子，希望桂花嫂子控制不住的时候得个便宜，哪知道我们桂花嫂子裤腰捂得紧紧，害得豆腐佬无从下手，干着急，毫无办法。

    即使豆腐佬下定决心对桂花嫂子贡献三块豆腐，桂花嫂子依然紧捂裤腰带，阻碍豆腐佬的糖衣炮弹的攻击，豆腐佬最终郁郁而退。从这个情况看，豆腐佬是典型的性骚扰者。性骚扰目前很普遍，特别在大城市，几乎每秒钟都在发生，所以性骚扰上不了刑，最多的是谴责，教育，属于道德范畴。

    为此我们让豆腐佬在明天二狼村全民大会上，就自己的行为不当、性骚扰作出深刻检讨，让那些有性骚扰念头的人，或者正在性骚扰者，赶快止步，以豆腐佬为镜子照照自己行为到了何等程度，悬崖勒马，重新回到正常人生活轨道上。”

    我认为李嘴歪的处理拿捏十分妥当：“李嘴歪！你可以按照刚才说的思路去处理豆腐佬的问题，豆腐佬的检讨一定要深刻，要具体，要细节，要感人。刘师傅的买卖金先送到八大姨处暂时登记保管。”

    大头说：“麻子大叔制造有毒食品，我们要严加处理，除了重罚，我们去封了他的酒作坊！我以前做城管的时候就常常罚款，还要没收一切作案工具。”

    李嘴歪摇摇头：“王主任，大头的馊主意千万不能听！你想想看，方圆几百里有谁没有喝过麻子大叔的酒？特别是我们政府的人对麻子大叔的酒有了依赖症，如果我们封了麻子大叔的酒作坊，这好比给吸毒者断了毒源，没有了毒品的众多吸毒者其疯狂有谁能挡得住呢？何况麻子大叔一但跟我们较劲，我们真还治不了他。三聚氰胺，苏丹红，瘦肉精，地沟油都治不了，谁还管你麻子大叔自酿的酒，就算喝死几个人，政府也不过说醉酒死的人多着呢！这算个啥啊！既然不算个啥，我们又何必认真！”

    大头坚决反对李嘴歪的意见：“你李嘴歪懂个球！你以为麻子大叔的酒真的有毒吗？对我们来说有毒没毒算个p！我们要的是罚款！麻子大叔没有卫生许可证，没有特种商品营业证，没有这个东西，我们就要罚款！我们城管没收那些摆地摊的东西，罚他们的款，难道地摊的东西就有毒吗？我们要的是钱，你李嘴歪明白么？”

    李嘴歪哈哈笑了起来：“大头说得对，我们要的是钱！但要的方式不一样。麻子大叔的酒作坊不能封，这可是我们的一棵摇钱树。麻子大叔的罚款不能要他的现金。我们马上要换届了，神童是书记必是无疑，换届前各种各样的聚会是必不可少，咱老百姓就好这一口，神童每次跟咱老百姓喝个七醉八醉是大家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

    还有我们这些帮神童拉票的助手也是要麻子大叔的酒来助兴。我们需要麻子大叔的酒，但不能说麻子大叔的酒没有问题，毕竟麻子大叔往酒里加了不明物体，这种物体对人体影响到底有多大，我们还没有做实验证明。

    所以我们要求麻子大叔连续三年提供这种酒给我们喝下去实验，白老鼠不会喝酒，不然让老鼠喝酒来实验是最安全的，我们也不能让老百姓长期喝毒酒实验，这不是我们政府做事的风格。唯有我们政府内的人承担这实验的风险，连续喝它三年五年，看我们身子受危害有多大，这么做对麻子大叔才算公平啊！”

    李嘴歪的话音刚落，八大姨推开了办公室门，伸进头来：“神童，晚饭做好了！麻子大叔的小儿子送来了二十缸酒，说是为了你们明天的村民大会准备的贺酒，收不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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