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的仕途上升路:绯色升迁》103章 邱杜里出现了

    五一节的前一天,王梓明和唐小梅去区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把那两本梦魇般的绿皮本本换成了红皮本。程序很简单,结婚和离婚,都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比签订一个租房协议要省心多了。他们办结婚的时候,一对男女在旁边窗口办离婚,女的很年轻很漂亮,哭的脸上泪水长流,接连向办事员要了三张表,都被泪水打湿了写不上字。她的前夫很紧张很小心地掏出纸巾递给她,被她劈手打落了。相比之下,他们前面那一对离婚的男女就潇洒的多,说说笑笑办了离婚,女的还扳过男人的头给他拿头皮屑,说老公,中午去哪吃个散伙饭啊?

    五月一日,王梓明携唐小梅参加了江波和柳含韵的盛大婚礼。也许是出于对柳含韵这么多年来苦苦等待的补偿,江波把婚礼办的非常奢华,据他说是要花够四十万的。酒宴设在市区唯一的五星级酒店和平国际,烟是软中华,酒是五粮液,柳含韵的一套婚纱就价值十万。婚礼的主持人正是魅力四射的知名主持咪咪。咪咪并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江波还是托了王梓明的面子。王梓明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咪咪打了电话,没想到她却痛快地答应了,说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那一刻,王梓明觉得咪咪这个女人其实挺义气的,以前自己对她的看法可能有些偏激。

    婚礼现场布置的让人眼花缭乱。柳含韵浓妆艳抹,脸上的表情幸福得让人嫉妒。指头上硕大的钻戒熠熠生辉,婚纱把**的身体衬托得性感十足。出场时不但有四个玉女端着烛台相伴,还有两个打着领结戴着礼帽的小孩子在后面捧着裙摆,很有点法国王妃的味道。而江波依然显得比较粗犷,有点像发胖了的老查尔斯。

    柳含韵的父亲是市司法局局长,所以今天的婚礼来了不少市里的政要。常务副市长于子虚,副市长平原,公安局长熊怀印,中级法院院长铁凌云等。柳局长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早就想大操大办一次的,很满意女婿的铺张浪费,所以此刻满面春风,乐的合不拢嘴。柳妈妈激动地直落泪,看来对江波这个女婿相当满意。江波的同事全部是律师届的精英,这些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律穿着蓝色西装打着暗红领带,看上去很有派。这些人谈吐不凡,说话动辄就引经据典的,看谁都像他们的委托人。

    王梓明所在的这个房间里都是江波和他的高中同学,青龙的老乡。混的比较好的就是王梓明了,建委副主任,官最大,所以半推半就地被同学们按在了上座。班里最被人忽视的**学田智慧已经是市实验小学的校长了,丈夫开了两家投资担保公司,家里有两辆英菲尼迪。田智慧还算坦荡,说我老公看似大财阀,其实花的都是别人的钱,要是他的钱都还回去,把他杀杀卖肉也还不上。不过说白了,现金社会,聪明人都是这样的啊,花自己的钱那是傻子,把自己的钱送给别人花是**。美国的小孩子从一出生就负债46万美元,人家还不照样做世界警察,威风八面?

    想当年班上作文写的最好的课代表贺方现在是《万川日报》的副总编,在万川小有名气,曾经帮农民工杜鹏出过诗集的。贺方在高中时候和王梓明、江波是铁哥们,只是他的老婆严小涵太霸道。严小涵是报社严总编的女儿,脾气和她爹一样大,曾经直接把王梓明和江波从她家里轰出来过,那以后他们联系就少了。王梓明对严小涵印象深刻:长相不错,小家碧玉似的,但好像笑神经缺失,不会笑,对谁都是冷若冰霜的,是有名的冷美人。冷美人在电业局工作,还是个小领导,再加上老子名气大,自我感觉无比优越,看谁都像乡下人,看谁都像对方从来没洗过澡似的。冷美人对自己的父母非常孝顺,对贺方的父母完全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态度,他们坐过的沙发罩是一定要换掉的,用过的碗筷坚决不会再用。贺方喜欢研究《红楼梦》,曾经说过一句相当经典的话: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没想到严小涵是**的水泥做的!

    贺方也算是个男人,明白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的道理,忍辱负重多年,终于狠了一把。去年他的岳父主编退休后,贺方就麻利地和他女儿办理了离婚,净身出户,只带走了结婚时候穿的一套西装。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获得了二次生命,又拥有了一次选择和被选择的机会。但据知情的同学透露,贺方是被戴了好几顶绿帽,不堪帽子的重负才离婚的。不过贺方说起自己的离婚豪气的很,说什么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扔了也就扔了,大丈夫志在四方,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其实只是阿精神胜利法。贺方虽然儿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但他的目标却是要找个没结过婚的女大学生,还必须是学中文的。他固执地认为读过《乱世佳人》、《静静地顿河》、《安娜可列尼娜》等世界名著的女人才不会直接把丈夫的朋友从家里赶出去。王梓明问他,小老婆找的怎么样了?贺方伸出三根指头说,目前有三个考察对象,都是绝对的**,正准备同时试婚。王梓明说,别累着了,注意补肾啊。

    坐下不久,江波把罗娟也领来了,说给你们安排个美女啊,都好好养养眼,吃点秀色。罗娟今天是刻意修饰打扮一番的,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可能穿着修身衣吧,一双原本有些下垂的大胸被高高地托起来,像两只大红薯似的在薄薄的衣服下很不安分地晃啊晃,很有质感很有活力,颇惹人眼目。几个男同学眼睛都有点发直,纷纷说果然养眼啊,秀色可餐啊。王梓明把罗娟向他们做了介绍,说二院干部病房的护士长,罗娟。于是大家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日本a中的那些护士来,无一例外地把她想象成了女主,争相向她要手机号,号。罗娟脸上荡漾着甜美的笑容,很大方地报着自己的号码,说非诚勿扰啊,要求有房有车,年薪百万以上,要征婚似的。贺方不愧是情场老手,马上给她打了过去,说罗护士长你记一下我的号,回头单独请你喝茶。估计也准备把她当做试婚对象。

    王梓明听唐小梅说起罗娟昨天离婚的消息,以为她会很萎靡或者很颓废,至少要失落一阵子的,没想到她调整的这么快,不但看不出有什么忧伤,好像比以前更快乐些,像是刚刚扔掉了一个沉重的破包袱,又轻装上阵了。想起罗娟的婚姻不幸,王梓明总认为,是罗娟的丈夫名字起的不好。杨伟男,不就是阳痿男么?起什么名字不好,偏偏要这么咒自己。要知道现在的女人只有幸福是不够的了,还要讲究“性福”,没有性,就肯定没有福。

    花为茶博士,酒是色媒人。喝起酒来,罗娟就当之无愧地成了今天的女主角。离了婚的女人,是很吸引人的,尤其像罗娟这样漂亮的,胸大的,性格开朗的,很容易成为男人意淫的对象。几个殷勤男轮番给她碰杯,左吹右捧,肉麻之词不绝于耳。罗娟是来者不拒,放开量的喝。唐小梅劝她少喝点,罗娟说,干嘛要少喝?今天我高兴。其实王梓明知道,罗娟对江波也是很有点意思的,今天新娘又不是自己,她应该是借酒来浇愁的吧。不过也不一定,对于现在的罗娟来说,不也正是有了二次生命,多了一次选择和被选择的机会吗?

    席间贺方对王梓明说,我妹妹也在你们建委上班。王梓明说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妹妹叫什么名字?贺方说,叫贺梦雯,去年才从艺术学校毕业的。王梓明吃了一惊,马上想到了那个有着一张圆脸的姑娘,又想到了关天浩的那声“宝贝”,不禁有点为贺方悲哀起来。说起来他也是有身份证的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妹妹沦落到这般地步呢?嘴上说,知道知道,好像到建委不久,现在暂时在办公室作通讯员。贺方说,我这个妹妹不听话,我也拿她没办法。喝了口酒,又说,她还没有编制呢,只是个临时工。梓明你现在是她的领导,以后多关照。王梓明是很想关照她,但心里清楚也不是随便关照的,不过贺方既然这么说,就不得不答应下来,说这个不用你交待的,我自然会用心。又想到要不要把贺梦雯和关天浩之间的关系告诉贺方呢?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这只会让老同学更难堪。

    五一结婚的人多,大家都扎堆这个国际劳动节,想必结婚也是件体力活。今天这个酒店就有三对新人的婚礼同时在这里举行,以至于还有人递错红包,后来又要回来的。因为人多,去洗手间都排着队。王梓明有造人计划,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喝茶多了点,频频往洗手间跑。看里面有人,就站在门口等。一会过来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苹果耳塞,挺时尚。香水洒的挺多,闻着像是毒药。那女人两条腿细的麻杆似的,过来就对着洗手池上面的镜子补妆,描眉涂眼的。王梓明看她长的不咋地,身上也没啥内容,平铺直叙的,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只是在那里尿急。哪料男洗手间的门刚打开,那女人却哧溜一声钻了进去,反锁了门,把王梓明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现在的女人真豪放啊,看来男女**同浴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等了一阵,那女人出来了,可能是卸掉了什么包袱,心情挺轻松,嘴里哼着“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王梓明有点生气,感觉她玷污了这歌,玷污了王菲。心想就你这长相,多看一眼多做场恶梦。看她一张长脸粉扑的挺白,怎么感觉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看,这家伙的细脖子里竟然有个大喉结,分明是个男人,一个长着一张马脸的男人。死人妖。王梓明又看了她一眼,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他的大脑里轰地一声响,猛然跳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邱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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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梓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带个自己屈辱的名字。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是一个巨大的伤疤,一揭开就触目惊心,鲜血淋漓。四年前的那个下午,他第一次在文化宫的瑜伽教室里见到在女学员身上摸来摸去的邱杜里时,就感到一阵恶心,感觉这人色迷迷的心术不正。人说奇人都有异形,豹眼、猿首、面如古柏身似古槐什么的,不过邱杜里虽然长的像只马猴,但除了一双小眼贼亮,两腿之间那一嘟噜东西挺大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出奇。不过单纯幼稚的唐小梅对他却是崇拜的很,把他看做无所不能的神人,不允许王梓明说他一句坏话。那次听唐小梅说这个“大师”竟然把班上的一个女学员催眠后让她自动脱光了衣服,王梓明心中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没想到,很快,预感变成了残酷的现实,这只大马猴生生把他的小梅玷污了,那心碎的一幕就发生在王梓明的眼前,恍如昨天。这些年来,他不愿意想起那一幕,又无法强迫自己忘掉。一失足成千古恨,唐小梅为此付出了四年凄苦的等待,受尽了身心折磨;王梓明也在痛心之中,终于把自己的伤疤抹平了些。没想到命运偏偏要和他们作对,他们昨天才复婚,今天这只大马猴就出现了,就像一个永远也破不了的魔咒。他那神气活现的样子,好像要故意做给王梓明看似的。王梓明的大脑嗡嗡地鸣叫着,目光渐渐虚幻了。他木然地站在洗手间门口发着呆,身体忽然松弛下来,肚里的尿都结成了冰。

    邱杜里后来的一些消息,王梓明是从江波嘴里得知的。这家伙因为上了一个黑社会大佬的小蜜,被人按在床上残忍地阉割了。阉割他的凶手随后被抓。邱杜里的老婆比他玩的还花,丈夫阉割不阉割与她球不相干,她什么都缺,就不缺男人的家伙。据说他挨过的球,割下来能装一箩筐。但这个女人还是有经济头脑的,想借这个机会敲诈对方一笔赔偿金,所以曾经找到律师江波咨询,问他男人的一个**值多少钱,想委托他打这个官司。没曾想官司还没打,邱杜里诱奸、**妇女的罪行却暴露出来,邱杜里畏罪潜逃。当时市公安局政治处副处长的儿媳也被邱杜里**,处长憋着一肚子气,北上新疆,南下海南去抓他,耗费了大量的警力,但邱杜里像是人间蒸发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王梓明今天才知道,这家伙竟然变**妖了,难怪警察们累死也抓不到他。

    江波接这个案子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前恋人唐小梅也是受害者。他只是感觉到王梓明和唐小梅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但万万没想到是唐小梅先“出的轨”。江波对于“**”一说也是心存疑虑的,不嗑药不打针的,一两句话就能乖乖地让女人脱掉衣服,张开大腿?简直是天方夜谭。有次去北京,他和一位著名的法学教授一起探讨这个问题,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教授给他看了几起案例的录像,有国外的有国内的,都是有关催眠和**的。里面既有受害者详细的事后回忆,也有那些掌握了催眠术的案犯们的坦白。江波这才相信世上真的有催眠术,才知道女人真的会被人催眠后,任由男人摆布,不管男人提出什么条件都会积极配合。据那位教授讲,催眠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它能让女人把眼前的男人当做自己最渴望见到的人,比如崇拜周润发的女人,会死心塌地把眼前的男人看做是周润发;男人也一样,会把一头老母猪当做是自己的梦中情人,抱着不松手。

    至于王梓明,对于**、诱奸一说根本就是嗤之以鼻。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女人只要心如磐石,任何男人都不会有机可乘。**之说,分明是女人在为自己开脱。**不比脱衣服,他是需要双方配合的啊。王梓明曾经研究过,如果女人誓死不张开大腿,**十有**不会成功。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唐小梅坐在邱杜里身上,在上下做着活塞运动,而邱杜里只是舒舒服服地躺着,并没有一点点胁迫她的意思。这,让谁解释去?

    虽然没法解释,王梓明还是在这漫长的四年时间里,慢慢地把这种痛苦消化掉了。时间不会让人忘掉痛苦,而是让人习惯了痛苦。唐小梅就像一个犯错的学生,不管是罚站还是挨板子,受到的惩罚已经足够了。王梓明本以为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她了,没想到生死关头,唐小梅竟然是他唯一想起来的人。一次是这样,又一次还是这样,他不得不相信命运了。他今生的命运,就是和唐小梅联系在一起的,无法斩断。虽然这些年来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轨迹,但终究还是要合并成一条直线的。今天,他们的轨迹真的合并成一条直线了,但邱杜里却像个幽灵似的跳了出来,在王梓明心灵的伤疤上猛踢了一脚,又把他踢懵了。

    要不要报警?要不要让这个混蛋受到正义的审判,得到应有的惩罚?王梓明下意识地转身去寻找那干瘦的身影,但满眼都是鲜男绿女,邱杜里早已不见了。反过来想想,即使抓了他又怎样?让他在审判席上招供自己上了他王梓明的老婆?王梓明觉得,那还不如直接给自己一刀。

    梓明,你怎么站在这里?一只温柔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是唐小梅。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去洗手间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不放心,就出来找他,正看到王梓明呆呆地站在洗手间门口,目光发直,好像丢了魂似的。唐小梅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王梓明粗暴地打开了手。唐小梅惊呆了,委屈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王梓明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又抓起她的手说,小梅,没什么的,我忽然有点心慌,可能昨夜没休息好。唐小梅仔细地看这自己的丈夫,分明是有什么心事的,他不说出来自己也不好去问他,就挽了他的胳膊,说一会我们早点回家休息。王梓明木偶似的走了两步,这才想起自己还憋着一泡尿,说我还没去洗手间呢,小梅你等着我。

    进了洗手间,可能憋的久了,竟然尿不出来。站在那里闭着眼睛鼓劲,好半天才淅淅沥沥地出来了,一条线似的,断断续续。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老了?以前可是迎风尿三丈的啊。难道要得前列腺炎吗?妈的都是邱杜里这个混蛋闹的。这个人妖,为什么不去死呢?看他活的还挺滋润,还“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是的,正是因为王梓明在洗手间门口多看了他一眼,才认出了这个仇人。仇人,他是我的仇人,也是小梅的仇人啊!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这才四年多的时间,报仇正是时候。王梓明这样想着,尿速突然加快了。邱杜里当然自己不会去死的,他需要外力,需要外力才能结束他龌龊的一生。这个事情,是该来个了断了!王梓明下定决心的时候,已经铿锵有力地尿完了。他捏着自己硕大的家伙,用力甩了甩,小心地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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