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正彷徨之际,小武找到了她们,小武有些难为情,他走了过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菊花转过头不去看他。
气氛有些尴尬,小武顿了顿,缓缓说,“菊花,咱回家好吗?”
“家,哪个家?”菊花的语气一下子陌生了起来。
“这还用说,我们的家呀,菊花,我错了,你就跟我回去吧”小武说得很诚恳。
这不说还好,一说,菊花拉着两孩子调头就走,但是和家相反的方向。
小武赶紧拉住她,“你这是去哪?”
“不管你的事,你去和你的嫂子过吧!”菊花拿掉他抓着的手,径直朝前走。
小武跟着“好了,菊花,我知道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菊花停了一下,但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他“你改?你说了不此一次了吧?可是你改了没有?我看你到死都不会改。”
“这次一定改”
“你认为我还要相信你吗?”
“这——”小武答不出来,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是一个管不住自己裤裆内的人。
菊花见他答不出,她径直迈开步子往前走,小武紧紧跟着。
路上遇到一些村里人,跟他们打招呼,“你们一家这是上哪啊?”
菊花没有理他们,小武也不好意思地应付了几句“没什么,就是到处走走”。
村里人见菊花娘三似乎哭过,觉得他们家有事,于是在他们背后叽叽咕咕,菊花也不去理睬,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菊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只有小武跟在菊花后面,畏畏缩缩的,他怕丢脸。
到得村外,菊花突然停了下来。
小武以为菊花回心转意了大喜“菊花,你肯跟我回去了?”
菊花调过头直视小武的眼睛,菊花的眼神很严肃,小武不敢面对她的眼睛,低下了头。
菊花冰冷地说,“你老实说,你和秋云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是不是就是那个你外面的野女人”
“这——”小武迟疑了起来。
菊花见他不吭声,她就转过头,拉着两孩子往前走。
小武一惊,跑了过去,拦在了她们娘三的前面“我说,我什么都说”小武顿了顿说,“有段时间了,没错她就是那个野女人”
小武又撒谎了,事到如今了,他只能把所有的事都放到秋云的身上,要是再把他和云香的事说出来,那就是火上浇油。
“你们做了几次?”菊花问出这个话,也觉得自己好奇怪,自己都要走了,还关心这事干嘛,再说了,做了一次和做了一百次有什么区别,但想想还是有区别,做得少总归会让菊花的心好受的一点。
“没几次”小武仍然低着头。
“没几次是几次?”
“也就两、三次”
“不是吧,你不是说跟她有段时间吗?”
“但一直都没有发生关系,做那事也就最近的事。”
“那你们那么长时间都做了什么?”
“没什么,也就是拉拉手,亲亲嘴什么的”小武以为这样菊花心里会舒服一点。
但菊花还是火冒三丈,她叫了起来“拉拉手,亲亲嘴?你怎么会这么贱?”
小武一紧张,“小点声”
“你还怕丢人啊,你还搞自己的嫂子”菊花加大了音量。
“你疯了”小武心一紧,四处张望着,还好没人,要不然这事全村都知道了,他和秋云还怎么在葛家坂立足?
“疯的是你,你有人不做,要做鬼,看大哥回来,怎么打断你的狗腿?”
菊花说得小武也有些害怕,“菊花念在我们夫妻一场,你可千万别把这事跟我哥说啊”
菊花没回他,而是凶道“让开,你就跟你嫂子去过吧!我不会再管你了”
“我不让,我告诉了你这么多,你还是不肯回去啊?”小武傻眼,他还以为她回心转意呢,他还特地把与秋云欢好的不知道多少次减成了两三次,没想到她还是要走,她这一走,两个孩子也走了,他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吗?不是还有嫂子吗?但她毕竟是大哥的老婆,迟早要还的,他的老婆是菊花。小武已经理清了思路,他要留住菊花,虽然对菊花的身体不感冒了,但这份亲情不是说舍就能舍掉的。
正在小武思索间,菊花牵着两小孩绕过了他。
“嘿,菊花,你这是去哪啊?”小武又跟了上来。
菊花突然转过身来,“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菊花,老婆,你跟我回去吧,这个家没有你不行”小武厚着脸皮,好言相劝。
“小武,没想到你的脸皮,够厚,谁是你老婆?”菊花一听“老婆”两字就生气,平时不怎么叫,这会叫得这么舒,她恶心。
“你呀,你不就是我的老婆吗?”说着,小武陪着笑脸,手搭在她胳膊上。
菊花的胳膊用力一抖,把他的手给抖了下来,神情很严肃“我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刚刚还把你那东西插在你亲嫂子身上,现在又要我回去,你的脸皮用矛都戳不烂了。你滚远一点,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这话把小武说得难为情,他也是有尊言的人,菊花这么一说,他还真软了下来,“菊花,你这又是何必,你不看我的份,也看看两个孩子的份,不看僧面看佛面,咱把这一页翻过去吧!”,小武见菊花说不动,拿两孩子做文章,他深情看着两孩子的脸。
这么一来,两孩子还真是舍不得爸爸,秀秀和小宝一同摇着菊花的手说,“妈妈,我们跟爸爸回家吧!”
“孩子们,你爸这次做得太过份了,妈妈这次不能原谅他,我也不想他把你们带坏,所以我也要把你们带走,你们是跟妈妈,还是跟这个不要脸的人?”
两孩子一同道,“我跟妈妈”
小武低咕着“看你,怎么当孩子面这样说我?”
这么大的孩子,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们更好,谁是谁非,他们已然心中有数。
秀秀看着他爸,“爸,你这次,真的错了”
“秀,爸会改的,再给爸爸一次机会”小武对着秀秀说。
秀秀有些心软,毕竟骨肉相连,她仰着头看着菊花说,“妈,爸说他会改,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傻孩子,我们给他的机会还少吗?这次妈真的不能再给他机会了,我们走。”说着,菊花拉着两孩子便往前走。
小武见大势已去,菊花现在是去意已决,三头牛也拉不回了,他没有办法,再强留下去就真的没脸皮了,他停了一下,但想想总归要知道她们娘三的去向吧,否则他又怎么能安心?于是他再次厚着脸皮追了上来“你们去哪啊?”
( 野性难羁 p:///0/2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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