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跑到了镇上,直接跑到他和杏儿的爱巢。
房门紧闭着,他赶紧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杏儿这丫头也不知怎么样了,他心一急唤了起来,“杏儿,杏儿,我回来了”
但是没有声音,小武急了,怎么回事?这丫头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心急,使劲地用脚踢门,一边踢一边大喊,“杏儿,杏儿,你在不在里面?”
只听楼上窗台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小武哥”。
小武听到这声音,敏感地抬眼望上面一瞧,“杏儿”,只见一张惨白的脸,一双无神的美目,连嘴唇也苍白,竟无一丝血色,看她的样子似是双手用地扒在窗台上,显得有气无力。
小武一惊,“杏儿,你怎么了?”
“小武哥,给你钥匙”说着,她的一只小臂艰难地一抬,一把钥匙“咣”地掉在小武的脚下。
然后,她轻唤了一声,似乎用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你终于——来了”
说着,窗台上就不见了杏儿的俏脸,小武大惊失色,大叫道,“杏儿,你怎么了?”
小武慌了神,拾起地上的钥匙,忙去开门,他的手在发抖,越慌越打不开门,时间紧迫,小武很努力地让定了定神,终于打了开门,他使劲一推门,门用到了墙上发出“砰”的声音。
小武管不了这么多,他飞了进去,冲上了楼,推开房门一看,只见杏儿已经倒在墙角下。
小武心急到了嗓子眼,他奔了过去,将她的头搂入自己怀里,一边摇动一边喊,“杏儿,杏儿,你怎么了?”
半晌,杏儿才微微张开眼,她看到了小武,脸上居然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小武哥,我知道你会来的。”
小武见他醒来,心稍放,“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吗?我刚刚都被你吓死了。”
“我没事,你来了就好。”
“傻丫头,快说你是怎么回事?”小武这样问,感觉她身上在发烫,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呀,好烫,你在发烧”
“我没事,小武哥,我这次拿了自己的命在赌,如果你不来,我活着也没有意思。没想到,你还是来了,你要是再晚一些来就再也见不杏儿了。”说着,杏儿的干涩的眼角,钻石般地眼泪滚滚而出,但脸上始终是笑着的。
小武抱紧了他,打从15岁开始就哭过的他,这回哭了,他搂紧了她,哭喊着,“杏儿,你太傻了,我不要你拿命赌,我宁可你跟了别的男人,我也要你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傻?病了也不去看。”,小武的声音悲怆、嘶哑,可见这次他的心痛到了极点。
杏儿艰难地抬起小手,轻擦着小武的如决了堤般的眼泪,她仍然笑着,“小武哥,谢谢你,没有忘了我,说明我没有看错你,你不要难过,有你这份情我死而无憾,小武哥我好困,能在你怀里离去,我好幸福——”杏儿的声音越说越小,气若游丝。
小武当然明白她说的,“我好困,离去”的意思,他慌了,“杏儿,你千忘别睡,你挺着,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我要你一辈子陪着我,你千万别抛下我——”,小武的声音已经哽咽住了。
杏儿动情看着小武,苍白的嘴唇往后拉着,她笑了还是那么甜美,“如果有下辈子——”,话没说完,她的眼睛就闭了上。
小武哭天呛地,“不要啊,杏儿,不要丢下我,都怪我,没早点来,都怪我——”,小武的心一阵阵剧烈的绞痛,他一手搂着杏儿,一手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发出来,响亮地“啪啪”声,这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用力地抽自己,可见他对杏儿动了真情,杏儿的悄然告别,让小武着实尝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疯了似地将可杏儿横抱而起来,他抱着她冲下楼,一路狂奔,奔到了镇卫生院。
一进门,就大呼,“医生救命,救命。”
医生和护士七手八脚把杏儿推进了抢救室,哭喊着的小武被拒之门外。
回想着杏儿的笑,她的温柔,她的调皮,还有和她欢爱的场景,他不相信杏儿就这样离他而去,但他摸过她的鼻息,她确实已经离世,想到这,小武哪受不了这个打击,他晕了过去,倒在他坐的椅子上。
小武被一个护士推醒,睁眼一看,看到了白大褂,就想到杏儿的丧服,他悲恸不已,双手蒙着面,痛哭起来。
那护士却再次推了推他。
他抬起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护士,她居然还在对着自己笑,小武气坏了,我失去了至爱,你她妈还对着我笑,“走开,别打扰我”,小武几近咆哮。
“切,一个大老爷们这么没出息”说着,那护士还咯咯笑了起来。
“笑你妈的,你家死了人,你还笑得出来吗?”小武生了无名之火,附近的人病人、医生、护士全被他的声音引了过来,盯着小武和那护士。
那护士神情一下子窘迫起来了,挂在脸上的笑忽然凝结了,“神精病,你家才死了人,我本来带好消息给你的,却被你骂,倒霉”,护士说着就转身走。
“什么,好消息?”小武马上抹干了自己的眼泪,拦在她前面,陪着笑脸说,“你是说,刚刚进来的小姑娘她还活着?”
“没错。”护士很明确地回答。
“是吗?可是我摸过她的鼻息明明没气了呀,怎么会?”小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不是盼着你老婆死?我还纳闷了,你听到她没死的消息怎么好像不高兴啊”
“哪有,我当然高兴了,护士你不会哄我高兴吧?”
“那哪叫死,那叫休克,你懂吗?不过还好,你送得及时,要不然就不是假死,而是真死了,还有啊,她有喜了,你是怎么当人家老公的,老婆都这样了,你再来迟一步,一尸两命”
“是吗?”小武高兴了起来,休克他读高中的学过的就是假死,而且她还有了身孕,看来他又要做父亲了,真是太好了,小武心里喜不自胜,“护士,刚刚这是不好意思,得罪了,那她现在在哪呢?”
“抢救室,你去把她推出来吧?”
“哦”,小武说着冲进了抢救室。
( 野性难羁 p:///0/2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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