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的儿子来找她,说他舅舅来了。二嫂有些不情愿的站了起来,一边站一边说:“咋大晚上的来了,只要他来就没有过好事……”
二嫂一走,剩下三个妇女就缺了一个人,王桂芝说:“国栋来打吧,现在还早呢,回去也也睡不着……”
曹国栋看到她们打的一,二,三块,手气背的话一晌就能输几十块,有些怕输钱,他就有些犹豫。张艳霞说:“哎呀,算了,我看他也不会打,在家里被李晓玲降得屁都不敢放”
曹国栋听到女人贬低他,就有一股气憋在心里,想着家里的李晓玲给自己脸色,还不如在这里打牌呢,也不会手气那么背吧,再者说了,如果今天不打,这些妇女们就会说他怕老婆,说他怎么怎么不算男人,如果这样的话,往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只是几个妇女的吐沫星子都让自己受不了了。
赵灵芝也笑着说:“谁说他不打牌了,你们可别写国栋了,他以前打牌最早了,输赢多少都没有在乎过”
曹国栋听到她们说笑自己,就坐到了二嫂的位置上。几个妇女一边打牌,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他在外面的生活,他添油加醋的说着自己的‘辉煌’历史。
村里的的妇女们没有见过太多的男人,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对人间冷暖,真实虚假都摸不清看不透。听到曹国栋天南地北的说着外面的世界,她们心里像是被小挠子挠了一样,痒痒的难受。不过这几个女人都是在家里出不去门的女人,虽然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可最近几年之内,眼前的几个女人都不会有机会出去,越是办不到的事儿越是向往,这几个妇女把曹国栋看成了一个‘荣归故里’的‘能’人。她们觉得曹国栋讲的故事比她们男人回来给自己讲的都要精彩,除不知她们的男人说的都是实话,而曹国栋为了炫耀自己,十句话里面没有三句话是真的。
为什么国人都爱打牌?最简单的道理就是能很快的消磨时间,在牌桌上的时间过得飞快,刚听李正才正房里的老式座钟响了十二下,曹国栋有些坐不住了,他怕回去李晓玲再难为他。可他首战告捷,手里已经赢了将近一百块。一挑三,三个妇女一边听他胡扯,等他抠到牌的时候,女人的嘴里就会骂一句:“该死了你,咋又赢了,是不是偷牌了?”
曹国栋早就想走,可输家不起身,作为赢家的他是不能走的,没办法,只能在那里继续打牌。座钟又响了两下,王桂芝说:“不会吧,现在两点啦”
张艳霞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也有些吃惊的说:“真是啊,都两点了,就这吧,再打也捞不回去了”
王桂芝把牌一推,说:“国栋今天的手气太好了,我都输了四十多块,不行,明天晚上你还得来,不然我的钱找谁捞去?”
曹国栋就说:“行行行,明晚上再打,现在真的困了……”
李晓玲这两天看着曹国栋就有些生气,以前他不怎么在家,他新生出的毛病也没有怎么引起她的注意,这次回来的时间长了,他有很多地方都让李晓玲感觉到不能忍受。曹国栋爱动,睡觉也睡不牢稳,李晓玲怕冷,他却一会儿一起来,起来的时候把李晓玲凉了一下,等他再次钻进被窝的时候身上就如同冰棍一样。今晚上说了他,曹国栋竟然出去了。李晓玲认为他出去一会儿就会回来,可没想到等等没回来,再等还没回来……
李晓玲在床上睡不着了,她想不出曹国栋会去哪里,这么冷的天,他能在哪里待这么久呢?李晓玲虽然很不乐意,可她还是起来了,在家里的每个房间里都看了一个遍,结果都没有看到他。李晓玲就重新躺下了,可躺了会儿,还没有等到曹国栋回来,她心里有些不安,就又穿起衣服起来,在院子里,院子外面都看了一个遍,结果还是没有。李晓玲有些生气了,心想管你去哪里呢,最好死到外面才好呢。
李晓玲实在是困了,就沉沉的睡去。一觉睡到鸡子叫了两遍,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可身边还是空空如也,没有曹国栋的影子。李晓玲这次是真的慌了,她又在院子里,甚至转了整个村子,可这个时候没有一家人的灯是亮着的,,她心提到嗓子眼,担心曹国栋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她也有些后悔昨晚上说话有些过了。可这个时候后悔也没有用了,只能等天亮再说了。
李晓玲回来后一直没有睡,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种种可怕的结果,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觉得不能这样等下去了,就想先把这事儿告诉崔兰英,然后告诉孙小丽,让她们帮忙想办法。
李晓玲出了门又返了回来,她觉得要看看儿子,怕孩子醒来找不到人乱跑。可她拉开儿子房间的灯泡开关后,火气涌上了心头,她看到曹国栋正在孩子的被窝里睡着呢,一边睡一边吧砸着嘴,好像再吃什么一样。倒是儿子的一条腿在外面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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