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第133章 王牌

    第133章王牌

    素兰怀孕的消息眨眼间传遍了整个嘎子沟,村民们议论纷纷,都说像孙耀文这样下流,无耻,不要嘴脸的人竟然也会有后,真是老天不长眼。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在窃窃私语,说这孩子根本不是孙家的,而是陈家的。但是素兰的人缘在村里很好,村里不少的人都得到过素兰和默然的帮助,所以大家只是背后议论,还没有人敢大声嚷叫出来。

    自从怀了孩子以后,素兰的身体像一片轻云,走起路来昂首挺胸,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只是看到樱子的时候,她的眼光有些闪烁不定,被蒙在鼓里的樱子竟全然不知,因为知道默然叫素兰姐姐,所以攒了满满一罐子鸡蛋,准备素兰生产的时候用。她心里甚至还在为素兰暗暗高兴。因为大家的年纪已经大了,默然跟她之间似乎已经不可能再发生什么,再说人家的大队支书不干了,而且又有了孩子,大家以后可以和睦相处了。

    这件事最抓心挠肺的人是孙耀文,孙耀文明白,自己从结婚到现在,20年的时间始终没有碰过素兰的身子,没想到她竟然会怀孕,那么这个孩子是谁的?耀文不加思索,第一个目标就锁定了陈默然。顿时,一种深深的屈辱感像冲破山体的岩浆呼啸而出。他咬牙切齿骂道:“陈默然!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孙耀文真的想狠狠收拾陈默然,如果说从前的恩怨他可以一笔勾消的话,那是因为从前的事是自己不对,他的双腿被摔短,耀武被阉割,这些都是孙家有错在先。最主要的是陈默然曾经救过他两次,所以他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素兰怀孕是不能容忍的,因为这伤害了一个男人的自尊,他孙耀文也是要面子的人,绝不允许有人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

    虽然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却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目前红五师跟市联委势同水火,矛盾正在一步一步激化,一触即发。而且他也知道,市联委兵多将广武器充足,装备丝毫不比自己的红五师差。现在最主要的是拉拢人才,先下手为强,早早结束战斗,为红五师占领市区奠定基础。

    三个月以来,双方虽然没有大规模的攻击与反攻击,可是擦枪走火的争斗却源源不断。首先是红五师的“飞鹰团’在抄文教局局长的家时,被红五师的人抢了先。那个文教局的局长祖上都是资本家,他的爷爷曾经在大奸臣李鸿章的手下干过,世代书香,而且深受宠幸。这次单单抄出来的书籍就有上千多册,还有很多的古董和字画,被红卫兵一把火烧得干净,等他们的红五师赶到的时候抄家已经结束,被翻得乱七八糟,一张完整的椅子也没有留下。红五师的人当场就火了,掏出武器跟他们短兵相接,市联委的人也不甘示弱,在院子里展开了还击。那些红卫兵毕竟是一些毛孩子,没有作战经验,当场被打死5人,重伤20多人大败而回,傍晚的时候红五师凯旋而归。

    这件事发生三天以后,市联委的人以牙还牙,在红五师批斗花子营村里大地主的时候,他们同样进行了袭击。红五师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对方使用的竟然是超远程的狙击步枪,站在暗处,你根本就摸不清对手的具体方位,当场被打死一人,重伤七人。而且人家打完以后拔腿就走,连个人毛也没有看到。

    这件事激起了孙耀文无底的愤怒,他大手一挥断然下令,后天午夜时分,发动所有的人马,向县城进行突袭!偏就不信了,这次非把市联委一网打尽不可!

    听到这个消息,春生大吃一惊,他连忙拨响了嘎子沟大队部的电话,将事情对白狼一五一十说了,白狼惊出了一身冷汗。三分钟以后,孙耀文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耀文拿起电话一听竟然是白狼,白狼的口气四平八稳,一点也不着急,只是耐心劝导:“你知道攻击一个城市需要多少人马,需要多少装备,需要什么样的武器吗?城市里到处都是楼房,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样伤亡太大了。”

    孙耀文说:“这个我不管,你只要给出我具体的攻击方案就可以了。当初,伟大领袖就曾经采用农村包围城市的,领袖能成功,我也能成功。另外,我们还调来了一辆坦克车,六七门加农炮,最多跟他们打的是巷战,还不信了,我提着脑袋打了半辈子仗,还干不过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白狼立刻就急了,怒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毁灭!他们不是你的敌人,是你的同胞,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同胞的鲜血撒在自己的面前?解放以后我们下了多么大的辛苦,城市才有了这样的面貌。我不想让它一夜之间毁灭!马上停手!你这是犯罪!”

    孙耀文却显得很坚决,说道:“你只要拿出具体的攻击方案就可以,仗有我来打,所有的罪责有我一人承担。为了革命,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我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我只要攻击方案!”

    白狼是彻底的无语了,只好点点头说:“好,明天,明天傍晚时分,让春生回来拿,我会计划出来的。”

    电话刚刚放下白狼浑身哆嗦,嘴唇都有些发青,口中不住怒骂:“疯了!孙耀文这小子是真的疯了!这个城市完了,炮火一轰,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多少无辜的群众要丧生,还有楼房和建筑,这是犯罪,犯罪啊!”

    陈默然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说:“大哥,还是交给我吧,我把这小子宰了,还有市联委那个姓何的,听说他们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武器比红五师还要精良,这一打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白狼叹了口气,慢慢坐在椅子上,悠悠说:“看来我们要出王牌了,等吧,等春生回来,把一切都告诉他。”

    默然叹口气说:“还是我来吧,孩子还小,我不想他的手上沾上别人的鲜血”

    白狼苦苦一笑:“你能进入红五师的指挥部吗?你能进入市联委的指挥部吗?你会使用超远程狙击步枪吗?但是春生能。我们都老了,一些事情还是年轻人比较有实力。对春生来说,这的确是个难迈的坎,可是如果他不能迈过这个坎,就永远不会长大,永远不会成熟。”

    陈默然无语了,看来这一步是非走不可了,春生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但同时他的良心却在深深的自责,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跟凤妮去解释,还有,应该如何面对孙茂源老爷子,这是多么美好的一段婚姻,两家数十年的恩怨,都将随着这段美好的婚姻而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可是自己不得不亲手毁掉它,为的是救活更多的人。难道陈家跟孙家,天生就是死对头不成?

    第二天下午,春生终于坐着吉普车回到了嘎子沟,白狼默默无语,一把拉住他直接拉进了自己的住处,跟他谈了半天。一个小时以后,牲口棚里传出了春生的哭声:“白伯伯,难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吗?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白狼叹了口气说:“现在的情况太危机了,一触即发,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要姓何的跟孙耀文死了,双方都会群龙无首,他们马上就会停止操戈,很可能为下一任的主要领导内斗一阵子,虽然这个办法是治标不治本,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春生,伯伯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严峻的考验,为了民族大义,只有舍去小我完成大我了。”

    春生哭道:“那我该怎么面对凤妮?以后在她的面前我就是个罪人,我们的婚姻……”

    白狼又叹了口气,说:“你是个好孩子,相信你能够处理好的,我们都不会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希望它是个永久的秘密,同时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有看错你。”

    白狼说完就走出了牲口棚,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很为难,春生是他看着长大的,跟亲生儿子一样,可是为了民族大义,春生是唯一可以胜任的人,只有对不起孩子了。当他扭转身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同样挂满了泪水。

    天黑透的时候,春生坐上吉普车离开了村子,当年晚上,他实行了孙耀文交给自己的计划,背着一支狙击步枪走出了指挥所。夜里11点,终于从市区传来了好消息,那个姓何的在办公桌前被人一枪毙命,是一颗步枪的子弹,估计射击距离在500米以外,也就是说射中何指挥的人根本没有靠近市委大院,而是隐藏在了大院外对面的楼房上。这颗子弹从眉心进入,穿过后脑,钉在了背后的墙壁上。何指挥死的很安详,没有临死前的痛苦挣扎,他斜斜靠在办公椅上,脑袋向后仰起,好像睡着了一样,就是眼睛睁的很大,好像有点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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