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试婚:高官的小女人》v048 v高官的小女人6

    “是,我是疯了,从我家被迫离开北京的那一天起我就疯了,从秦勉抢走你的那一天起,从你给我戴绿帽子的那天起我他妈就疯了,你们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要你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你一开始就是要报复,你一路设局,目标就是我们,可你凭什么报复,你恨谁,恨他还是恨我?那我家破人亡的时候找谁恨,你爸自己犯的罪,你却把错赖在别人的身上,如果你放下一切,你家里现在拥有的,不也可以家庭幸福,可你对我呢,我爸爸,我弟弟死了,全都死了,我是不是也该恨你,是,我恨你,非常恨,在你觉得自己悲惨,觉得所有人都欠了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欠我?在你觉得自己忍受着别人强加给你的痛苦时,我也一样,而给我这一切家毁人亡的人原来就是你,现在,我不但恨你,我还恨我自己,我有眼无珠,嫁给了害我全家的凶手,我活该有今天,我活该。”

    夏佳宁几乎是用一种嘶吼的声音诉说着,她恨,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可是佳宁,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

    “永远别在我面前说你爱我,你不配!”她的手脚在发抖,她的腿软得甚至无力站直,她没有办法挺起胸膛去怒视这个罪魁祸首,她再恨却也已经无力回头。

    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在嘲笑她曾经的愚蠢,她看着面前站着的那个魔鬼,就算上辈子真的欠了这个人,那么她也现在也已经还够了,但愿人真的还有下辈子,下辈子她只想还秦勉一个人的债。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后的母亲,突然倒向地上,她浑身一惊,扑过去抱住母亲,喊着“妈,妈”。

    母亲闭着眼,已没有了知觉。

    120的急救人员来得很快,尽心尽力地在施救,医生问她病人有什么病史,可她她像个哑巴,出不了声,慌张得仿佛失语了,只会听,不会说了,她只能看着。

    还是云启说的话:“做过心脏搭架手术,有过心肌梗塞。”

    救护车的开道声刺耳的响着,车在街上疾驰,母亲依然毫无知觉,嘴歪斜了,无意识地流着口水,护士拿棉签帮母亲揩拭着,医生抬起头,看向她,“病人是不能受刺激的,你们为什么不小心一点?”

    她连眼泪都不敢流,只会说一句话,“医生,你救救我妈妈!”

    “我们会尽力的。”男医生这时才有空多看她两眼,眼中带了点同情。

    夏佳宁趴在玻璃外面无声的落着眼泪,“妈,你当初真该掐死我的,我就是个克父母克弟弟的不详女人呐……”她喃喃着,云启坐在另一头,眼睛也是红着的,他再没人性,那也是对他好了很多年的老人,怎么可能不害怕伤心,但他更害怕的还不是这个,他是知道夏佳宁个性的,当年她那么爱秦勉,在父亲弟弟相继出事后,也能做到挥剑斩情丝,那他呢,这辈子是根本不用指望能得到她谅解了,他很清楚,不管夏母能不能抢救得过来,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刹那,他和夏佳宁就完了,彻底完了,搭上她母亲,无非是让她恨得更彻底一点而已。

    云启在和医生介绍情况,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再去骂这个男人,母亲能救回来还好,如果母亲救不回来,她会杀了他,也包括她自己。

    母亲被推进了急救室,她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就像,父亲出事的那一年。

    每个路过的人都在看她,她面容精致美丽,却像一个失去了表情的超级木偶,只盯着急救室紧闭的门。

    直到半小时后,医生出来说:“去见最后一面吧。”她眼泪才汹涌地从她眼里流下来,如此,真的是家破人亡得只有她一个人了。

    什么叫造化弄人,她再也哭不出来,只是疯狂的大笑,笑得不可抑制,吓坏了在场所有的人。而云启,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云启苍白着一张脸,说出的话有点哆嗦,“佳宁,我去给妈买寿衣去……”他哪还敢进去。

    她的脸凄白得像他身后的墙壁,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在护士的扶持下一步一步走进了抢救室。

    妈妈拉着她的手,只断断续续地崩出几个字,“娃……妈,对不起你,强逼你嫁了只白眼狼,妈害了你一辈子,妈死后,你别做蠢事,带着孩子找秦勉,去找他……”

    她软在了地上,母亲还是丢下她,自己走了,心肌梗塞和脑出血,医生说:“我们尽力了。”

    她抱着蒙了布的母亲哭了又哭,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对不起”。是她害了全家的亲人,她恨自己,也恨那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

    云启回来了,站在走廊里,失魂落魄的,看见她出来,只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她,满脸的灰败与恸悔,良久,他也说:“对不起。”

    她哭了太久,已没有力气大声说话,她咬着牙,低低地吐出两句话:“你滚!”还有很多后事需要她去签字,她暂时还没时间和他同归于尽。

    抬脸抹泪的瞬间,她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了走廊的尽头,很远的那里,站着一个人,是宁晓夏,他也来了。

    隔着一长条走廊,远远地,他在望着她,她走过去,他嘴动了动,她制止了他要说的话,“我妈也死了,你们现在都高兴了吧,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这样来害我?你也滚!”说完就像丢了魂的僵尸似的向前走了,连孩子还在人家那里都忘记了。

    宁晓夏浑身一震,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犯了多大的错误,原来秦勉选择死守着这个秘密不是因为太软弱,而是,他已经早就料到了一但捅破,就只有这样一种最坏的结局。

    母亲在三天之后下葬,因为父亲的骨灰也迁来了西安,所以这次她把夏超也接了过来,这下弟弟也终于不用躲躲藏藏,可以一家团聚了,老天也来凑热闹,是个阴雨霏霏的日子,雨丝斜斜的飘着,抬眼望去,没有一处不是湿漉漉的。

    母亲的墓碑做得很庄严,墓地周围也很宽敞,这些最终都没让她费心,宁晓夏全盘搞定,她不接受也不行,填土的时候她对母亲说:“妈,这下你可满意了,人生四件大事中的最重要的两件,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终于都依着你的要求去做了,那年我想报考北师大,爸一口否决,而你也做了我一晚上的思想工作,我同意了,只上了当地一所普通大学,那时我和他在一起,人人都说佳偶天成,可是你却将我逼到了生不如死的境地,在夏超也去找爸团聚后,我再没有了反抗你的勇气,我答应嫁给你选的人,可结局就是我们一家即将要躺在这里团圆,爸妈还有超超,我很快也可以来这里了,你们等着我。”

    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孩子还不懂事,在宁晓夏的臂弯里,对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笑出了声,他们还不懂死亡,也不懂永别,所以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要哭的。

    云启没出现,也许是因为那天她说的那句话,你滚!,所以他没来,又也许都知道失去了夏母这个纽带,以后她将不会再像这样对他逆来顺受了。

    她突然看着宁晓夏认真的地说:“我以前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还算是个好人!”

    “没有。”他也很认真的摇头。

    “那我现在说,宁晓夏,你是个好人。”

    他扬眉,“我对你这话一点也不感动,因为稍微对你好一点的人,你都认为是好人,包括那个害你全家的人。”

    夏佳宁想了想,点头,“说的也是,我常常把好与坏弄混,晓夏,要不我介绍个好女人给你吧,然后让我的孩子认你们做干爸干妈,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把孩子抚养大好不好?”

    “姐姐你饶了我吧,排着队要跟我的女人有的是,还有,我连自己都养不好,猫猫狗狗都养不好,还养人?”他扯唇,“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帮你养孩子,你呢?”

    她垂下头,没再说话。

    宁晓夏把孩子交给她,拿出了一大束康乃馨,放到了墓碑前,她忽然轻轻抱了抱宁晓夏,真诚地说:“谢谢你,这一次,我是真的全部都放下了!”

    “你没事吧?”他问。

    她摇头,想起一个早就好奇的问题:“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秦勉的青春期是什么样的?”

    宁晓夏很奇怪夏佳宁竟突然提起了秦勉,他的目光往不远处的马路上扫了一眼,“他啊……”他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笑意,“我们是从出生就认识的哥们,他从来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说话一个脏字都没有,很有礼貌,家里有专车,他却爱骑个单车去上学,嘴里还要背英语单词,有次背得太入迷,结果连人带车都翻去了沟里,脑门上顶个大包爬起来,太搞笑了,还有啊,他小学一年级还爱尿床,他妈晚上睡觉都给他垫卫生巾的,哈,不过现在谁要敢在他面前提这事,他会逮谁骂谁骂上半个月。”

    她也笑了,就像墓地里那些秋菊一样凄凉,她了解了他的过去,拥有过他的现在,人生已经圆满,至于他的将来,不着急,等他百年后到了下一个世界,她会要亲自问他的。

    眼前的她就像一株白菊,美不在高贵,而在于品性高洁,淡妆素裹,一样清雅幽香,沁人心脾,在这样物欲横流的时代,这样一个不管生活怎样折磨仍旧一副天使面孔的女人的确让人一见难忘,好这一口的男人都会动心吧……

    宁晓夏笑意在嘴角消失,半眯着眼睛看着她,“难怪他那时候被你折腾成那样,还死心塌地爱你,我发现你的确有一套!”

    她咽了一下口水,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时光一幕幕的如同放映电影,走出墓园的时候,她忽然就看见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特别显眼,车窗是闭着的,有人正坐在车里,侧脸看着她。

    可她却看不清那个人,对视了几秒,然后,她从车边走了过去。

    她眼里清冷的光,在和他对上的那一瞬,仿佛流星一般,熠然一闪,只是又迅速的暗淡下去,像一点飘摇的火烛,瞬间湮灭在了她漆黑的眼里。

    车里,明知她看不到他,可他的心竟还是停了一下。

    是宁晓夏让他别露面的,夏佳宁现在情绪严重不稳,恨上了所有人,他不想秦勉在这个时候出现把事态发展得更加恶化,他真是被秦勉结结实实揍了餐好的,头都打肿了,那家伙还没消气呢。

    宁晓夏走到车里坐下,陪他一起目送夏佳宁离开,仰起头,透过敞蓬车窗看向天空,很好,云飘万里,一片广阔。

    宁晓夏开口:“她说我是一个好人,那我这次是做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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