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真静,她走在村里的街道上。十点以后的农村,街上行人稀少。子鸢顺着村里的主路向公路走,公路两边的路灯连成一线,仿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线。远处的群山笼罩在夜色里若隐若现。不知道在夜色中站了多久,子鸢才往回走。刚走进院子,碰到李玉海送朋友出来。
子鸢礼貌的说:“走啊!”
“是啊,嫂子。”
子鸢进屋,脱了衣服上床睡觉。李玉海进屋就说:“朋友来玩你也说,才你那是什么态度。”
“我又没说不让你们玩,难道我说少抽烟也不行?”
“你那态度就是不让他们来玩。”李玉海气哼哼的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不理子鸢。
子鸢气的瞅了他一眼,也不吱声。
早晨,子鸢习惯的醒了。麻利起床,搬箱子往三轮车上装车。装好了,李玉海还没出来。她用绳子刹好车,洗了把脸,头发梳了梳扎起来。进屋,李玉海还在床上睡着。她以为李玉海睡过了就喊,“起来了,车装好了。”гг
“不去了。”李玉海翻了个身说。
“啥?不去了?”
“嗯,不去。”
“你——”子鸢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会骂人,更不会像泼妇那样耍泼。她只憋屈的坐在凳子上,眼泪就不听话的流下来。
自己要是会开车,她就可以自己去了。可惜,她不会。
“子鸢,时间不早了,怎么没去赶集啊?”婆婆看到车装好了,怎么还没走,就过来问。
“不去了。”子鸢轻轻说。
“啥,咋啦?”进屋看到儿子还躺在床上,子鸢坐在凳子上似乎刚哭过,就知道是儿子惹子鸢,耍脾气。
“玉海,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子鸢都装好车了。”
“今天不去了。”
“老大不小了,你耍什么脾气。”
李玉海躺在炕上动也不动,连接话茬也不接了。
“我怎么养你这样的孩子。子鸢,他不去赶集你就当歇歇。”她看子鸢进了她家门,泼死泼活的干,心疼。自己儿子咋就这么不懂事。
“嗯,您别管了。”子鸢来到这里从未管婆婆叫一声妈。她叫妈就别扭,从小她就和奶奶一起生活,妈妈这个词在她大脑里是一片空白。
“哎!儿大不由娘啊!”她叹了口气出了屋子。她认为娶到这么能干,老实的媳妇是祖上积德,就是儿子不争气。
子鸢一天没去赶集心里总是挂挂着,像掉了东西。她不怕累,只要自己努力有收获就行。她想证明穷可以改变,她要奶奶和爸爸承认她选择婚姻是正确的。奶奶和爸爸是好意,怕她以后受苦,所以才极力阻拦这门婚事。如果自己混好了,奶奶和爸爸的观点一定会改变。
子鸢出去到很远的老乡家,和她聊一会。其实老乡是老家和她家相隔几千里路,一个沈阳,一个内蒙,可能都属于东北,所以见面特别亲。
“看你怎么不高兴,怎么了?”老乡注意子鸢进屋脸就阴沉,说话很少。
“没怎么。”子鸢不想说,说出来能改变什么。
“中午在我这吃饭,我给你烙菜饼。”
“嗯。”平时子鸢是不会在老乡家吃饭,她家不富裕,而且她身体也不好。但是,今天她就想在外面呆着,不想回家。
( 离婚后的女人:婚外灼情 p:///1/15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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