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理发师》164.响声

    (张大憨心一沉,感觉有些失望,可自己又开始劝自己道:等着吧,也许是今晚,或者是明天,你们跑不掉的。

    第二天一早,张大憨就蹲在山坡上向砖厂望去,开始没有看到二赖子和倒头马,张大憨以为是昨晚上被抓走了,他心里一阵高兴,差点儿让一颗荆棘扎了脚,刚躲过荆棘,不知道谁下的兔子套被张大憨撞到了,他右脚抬起的时候,刚好套进了那个铁丝圈内,脚步往前迈的时候,铁丝圈开始拉紧,张大憨‘哎呀’一声就摔倒在地,如果只是摔倒也就罢了,好不该他摔的不是地方,两只手撑着地面的时候,刚好按到一堆儿狗屎上,弄得两只手上臭味儿薰天。

    手上抓了两手狗屎,张大憨心里那个懊恼啊,这是怎么了,难道交了狗屎运不成?

    没办法,张大憨只能用手搓地,把手上的狗屎擦掉。可他刚坐到地上,就‘哎哟’一声跳了起来,原来地上还有一颗荆棘,上面接满了荆棘,正好被张大憨一屁股坐上去,疼得他嗷嗷叫。

    气恼至极的张大憨清理好这些倒霉事儿后,刚想回家,却看到砖厂里有个人正在训斥干活儿的工人。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二赖子。

    二赖子还在,那就是他没被抓走,刚才一阵的高兴,此时却让张大憨心口堵了一块儿石头一样。

    张大憨虽然被兔子套套了,被荆棘扎了,还两手抓了狗屎,可那些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赖子还没有被抓走,这可是他心头一件大事。

    一直在那里守到天黑,可二赖子在砖厂里很悠然的指挥着干活儿的工人,倒头马不时的来回跑着,像是准备什么东西。

    连守了三天,可二赖子还是在砖厂里。

    张大憨这三天里几乎没有睡觉,不把二赖子抓走,他心中的恶气就出不来。

    张大憨,再次走进派出所报案室的时候,上次接待他的民警不在,是另外一个询问了他的情况,然后就说:“你这事儿都过去好几天了,这事儿不好办了啊?”

    张大憨赶紧说:“那天我来报过案的,那位领导做了记录的,说是很快就去抓二赖子的,可到现在也没去……”

    那个民警听完张大憨的话,笑着说:“大叔……”

    “别叫我大叔,我才三十多岁,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张大憨不敢以大叔自居,也不想被人这么称呼。

    “呵呵,可能我走眼了,你叫?”

    “张大憨”

    “哦,张大憨,事情是这样的,你那天确定来报过案吗?”那个年轻的民警很正经的问。

    “肯定啦,那天我忍着疼来的,就在这个屋子里,是那个戴眼镜的领导记录的……”张大憨说。

    那个民警开始在新建的资料里找了半天,张大憨都等的坐不住了,那个人才说:“张大憨,这几天报案记录都在这里,可惜没有你的”

    “啥,没有我的,我……”张大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当官的掌着权,一个平民百姓说话怎么好使呢,人家说你没报案,你有什么办法呢!

    张大憨还想理论,可那个人已经出去了,张大憨在屋里等了好久,也没看到那个人回来。

    从乡里回来,张大憨走路都没了力气,三天的希望成了泡影,怪不得那天抓了两把狗屎,原来自己真的交上了狗屎运啊。

    既然在派出所讨不到说法,他回到村里后猛然想起潘大海承诺给自己的土地赔偿来,他就在天快黑的时候去了潘大海的家。

    现在还早,可潘大海家大门紧闭,院子里看不到一点儿灯光。

    “吱呀”一声,张大憨推开了大门,原来是虚掩着的。

    院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儿光亮,屋里也是如此。

    张大憨想喊,可他张了几下嘴,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哎呀,你别拉灯,让他看到咋办?”正在张大憨想转身离开的时候,猛然听到屋里有人说话,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怕个球啊怕,他那点儿酒量我还不知道吗,足可以让他像猪一样睡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哟,你轻点儿,看你猴急的,像没见过女人一样……”还是女人的声音。

    张大憨对于这种声音好象有很深刻的认识,赶紧趴到窗口,这个时候就听到女人吭哧吭哧的声音和木板床撞击墙壁的声音传来。

    听这种声音,傻子也知道里面在干啥,可只是听着,并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真想变个苍蝇飞进去……

    ( 风流理发师  p:///0/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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