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劫难逃》2.第三十四章 婚礼(2)

    [第2章第二卷爱情废墟]

    第2节第三十四章婚礼(2)

    酒宴正式开始,新郎、新娘开始轮流到各个桌上敬酒。

    单小雁忽然发现那个扛摄像机的人有点眼熟似的,可那人的脸始终被摄像机挡着,她看不清。她只看到乔立萍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眼里闪着激动的泪光,显得异常兴奋,这个老姑娘终于有了归属,有了自己的家了,女人还要什么呢?不就是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给你一个温馨的家吗?可自己呢?也只一年多的时间,自己为什么把家给丢了呢?

    她像一个梦游症患者,两眼望着热闹的场景,思想却飞到了天边,那些痛苦的往事像泛滥的洪水撞击着她的心扉,触景生情,她的眼中闪着的是苦涩的泪光。

    秦岭和乔立萍走到哪桌敬酒,哪桌就开始起哄,每桌都有两个挑头的变着法儿捉弄他们取乐,于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只有单小雁这桌还比较安静,因为都是乔立萍的家里人,她和乔立萍的妈妈、舅舅、舅妈、姨妈、姨父等人都互敬了酒,乔妈妈不断地给她夹菜,热情地说:“单姑娘,吃菜、吃菜,多吃点。”

    她的情况乔立萍的母亲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对她也就特别“关照”,这倒让她更加的不自在。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来到她身边,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单小雁,你好啊!”

    她转过脸一看,楞住了。

    “肖畅!”随着这一声喊,她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你怎么在这儿?”她有点语无伦次了。

    “秦岭是我多年的好哥们儿,我来帮帮忙。”他笑着说。

    “噢!刚才摄像的就是你呀?难怪我看着眼熟哩,就是没看清正面,原来是你呀?”她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多年没见他,她早已忘了他,不想在这种场合碰到了,真是意外。

    “来!我敬你一杯。”肖畅笑着举起杯子。

    她赶紧端起杯子与他碰了下,喝了杯中酒。

    “请坐、请坐!”她指着身边的一个空位子,客气地说,他在她身边坐下了。

    她发现他微微有点发福,脸上也增添了几道皱纹,但依然俊朗帅气,神态飘逸,显得更有男人味了。

    今天她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灿烂,就在刚才,她认出他来的一瞬间,她看到他的脸上挂着向日葵一般的笑容,以前她好像从没看他这么笑过,他以前好像不会笑似的,可今天也许是沾了喜气,也许是久别重逢,他笑得异常奔放,这让她感到他多了几份热情,虽然她感到他笑起来的时候没有不笑的时候好看,不过她还是喜欢他变得热情。

    “哎?不是说你下海了吗?”她热切地问。

    “早回来了。”

    “那怎么一直没见到你呢?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那是因为你不关心我。”

    “谁不关心谁呀!是你不信任我吧?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回来了也不照个面儿,真不够意思。”

    “是我不好,你可别见怪,我这人就这样,喜欢独来独往的。哎?你今天怎么也来了?”

    “乔立萍是我好朋友嘛。”

    “哦!是吗?我说哩,我早就看到你了,可你一直都没注意我,我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郁郁寡欢的样子,我就过来了,你现在怎么样?还在保险公司吗?”

    “是啊!我还能去哪儿呢?”

    “你更漂亮了。”他忽然说。

    “是吗?”她的脸被他说红了,不知他是在恭维自己还是真的觉得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印象中他是很少恭维人的,他一向是冷峻傲气的,对女孩子总是不屑一顾,因此也特招女人的倾慕。

    “成家了吧?”他又问。

    “女儿都8岁了。”

    “是吗?唉!你看这日子过得多快啊!印象中你还是个大姑娘哩,我们大概有七、八年没见了吧?”

    “是啊!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自从你去了海南我们就没见过了,你也不留个电话,是成心不想理老朋友啦!”她故意责备着。

    “该死、该死,我这个人就是这么马虎,来,来,记一下我的号码。”说着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单小雁记下了他的号码,也给他留了自己的电话。

    俩人正说得起劲儿,这时,一帮人簇拥着秦岭和乔立萍过来敬酒,这是最后一桌了,基本上都是家里人。

    “嗷!新郎新娘敬酒来罗!”

    秦岭和乔立萍首先敬了母亲,又敬了舅舅、舅母、姨妈、姨父等亲戚,又与肖畅和单小雁互敬了一下,俩人准备离开,肖畅在一旁喊起来;“哎!别急着走啊!”说着他用筷子戳起一个狮子头,伸到秦岭和乔立萍的嘴边,“来,吃个大团圆。”

    秦岭无奈只好咬住了狮子头,乔立萍不好意思咬,肖畅却不依不挠地直喊:“咬呀!咬住呀!”乔立萍只好咬住狮子头的另一边,俩人咬着咬着嘴就碰到了一起,这时场上又响起了掌声、笑声和起哄声。

    吃完了狮子头秦岭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说:“好你个肖畅,你也使坏啊!看我找机会报复你。”

    肖畅得意地笑着说:“嘿嘿!我才不怕你报复呢,反正我又不想娶二房。”

    大家都乐了。

    肖畅今晚表现得很活跃,让单小雁感到他的变化很大。

    喜宴吃得差不多了,一帮同事又嚷嚷着要去闹新房,单小雁则准备告辞了,她悄悄拉了拉乔立萍的衣角:“你那儿我已经去过了,今晚就不去了,不给你添乱了,改天我再去吧!”

    乔立萍说:“也好,今晚人太多,我也顾不过来。”

    “那倒没关系,我又不是外人,你还顾我干什么?”

    “哎?那位肖畅你怎么认识啊?我看你们俩聊得挺热乎的。”她忽然问。

    “哦,我们十年前就认识,而且还、还比较熟哩。”单小雁表情复杂地说。

    “噢?那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许多年不见,早忘了他了

    ,今天偶然碰到,差点都认不出了。”

    “他是秦岭的好朋友,想不到你也认识,真巧了,等几天我再单独请你们过来玩。”

    “行,等你旅行回来再说吧!”

    “好,那你走好,再见!”

    “再见!”单小雁刚出门,肖畅也跟着出来了,她回过头对他说:“哎?你也不去闹新房了?”

    “不去了,我到台里有点事儿,再说都二婚了还闹什么新房,不是出人家丑吗?这些人也真是。”他似乎对吵着闹新房的人有点不以为然。

    “是啊!我也觉得有点不妥。”

    “你住哪儿?我送送你。”

    “我在蓝山花园小区。”

    “那正好顺路,上车吧!”他指了指路边的一辆银灰色标有电视台字样的小面包车,俩人上了车。

    “嗳!你回来多久了?”她坐在副驾驶上侧脸望着那张俊气的脸。

    “两年多了。”

    “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碰到过你呀!”

    “是啊!人有时就是这样的,想碰的时候碰不上,没想碰到的时候说不定就碰上了,天意吧。”

    “你怎么回来啦?那边不好吗?还是赚了大钱啦,衣锦还乡。”

    “你以为人人下海都能挣大钱呐,可没那么容易。”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去呢?”

    “当初看人家一个个扑腾扑腾往海里跳,也想去游游泳,就盲目地下了海,下了海之后我才知道了海水的滋味儿。大家都想淘金,可有几个能淘到金啊!我又不会做生意,和一个朋友去抄地,结果正赶上政府调控,不但没赚到钱,还将朋友的几十万陪了进去;后来我们又去做娱乐开歌厅,可我们的歌厅太正统,我们不搞三陪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结果生意清淡,入不敷出,最后只好转手给别人了,我朋友干老本行去了一家报社做广告,我却回来了。”

    “是吗?不过尝试一下经商的感觉也挺好啊,多一点人生经历嘛。”

    “是啊,如果不到海里呛几口水,怎么知道海水又苦又涩哩。”

    “那你现在在干嘛?”

    “早回电视台了,还是搞自己的老本行。”

    “又扛起摄像机了?”她不禁想起自己特别喜欢看他扛摄像机的样子。

    “是啊!没别的本事,只好重操旧业了。”

    “当记者不是很好么,无冕之王嘛!”

    “还什么王不王的哈,混口饭吃呗!”

    “你儿子多大了,夫人还在那个什么厂?”

    “儿子上高中了,夫人下岗了,你呢?”

    “我?”她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他,正好车子已到了蓝山花园小区,她赶紧说:“噢!我到了!”

    肖畅停了车,她顺便说:“上去坐会儿吗?”

    “今天就算了,以后有空一定登门拜访。”

    “好吧!”俩人握了握手,她下了车。

    他伸出头来又说:“走好,有空常联系。”

    “好的,再见!”

    “再见!”

    她目送他的车离去,然后慢悠悠地往回走,心情比出去时大有好转,回到家,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坐在床上看电视,可电视节目一点也没看进去,脑子里总浮现着刚才与肖畅重逢的情景,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喜悦。

    十年了,她至今清楚地记得他们认识已经十年了,那时他是电视台的当红记者,业务好,气质不凡,很吃香,常引得小姑娘们想入非非,那时她还没结婚,甚至连对象都没有,她多想和他亲近啊!哪怕多说一句话,多看他一眼都感到兴奋,可惜那时他早已是孩子爹了,她曾经看他礼拜天抱着儿子在公园玩。转眼十年过去了,如今再遇见他,他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而她却已今非昔比,她早已从一个单纯的大姑娘脱变成一个成熟的、经历过苦痛的女人,想到这儿她有点黯然神伤。

    不过今天突然遇见年轻时候的偶像,她还是有点喜出望外,十年前那段刻骨铭心的暗恋,像上个世纪的旧影片一样在她心头回放。

    ( 婚劫难逃  p:///0/5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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