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为村民安装自来水马上要竣工,一宝纺织厂在李月姗等精心管理下,以迅猛的势头在发展。
张一宝从狼洼镇陈莲花家问出陈莲花的确切地址,陈莲花是在河南省。张一宝一切做得不漏痕迹,他怕引起背后盯着他的人的怀疑。
张一宝这次是带着黄智娟一起去的,黄智娟读书多,见闻比较广。两人一路少不得卿卿我我,极尽缠绵,终于到了河南省境地。
按照事先问出的地址,满以为陈莲花是住在城里,可走来走去竟然进了一座山沟。
地址上写的是马窝村,张一宝和李月姗走了几十里地的山路,终于见到一个破败的山村。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多钟,阵阵山风吹来,二人不觉神清气爽。进了马窝村,在村子里问一个背着粪筐的老大爷,知道了陈莲花家。
张一宝临进村子时就买好了一些高档礼品。
陈莲花家是一处土坯垒砌的房子,有三间。张一宝刚一进院子,院子里一只白鹅就叽叽嘎嘎叫起来。院子里正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张一宝上前客气打招呼,才知道陈莲花已经去了地里。老妇人还算懂些礼节,见张一宝和黄智娟穿着新鲜,颤巍巍的忙给二人拿来两只小凳子,让二人坐下。老妇人似乎很爱说话,和张一宝就唠开嗑。
从老妇人断断续续的唠叨中,张一宝了解到陈莲花家过的很清苦,她丈夫本来是个十分健壮的小伙子,可在一次上山砍柴中,从山崖上摔下来,身体倒是没伤着,把脑子摔坏了。陈莲花的丈夫现在和一个傻子差不多,每天由陈莲花领他到地里,没有陈莲花在一旁督促,根本不知道干啥,只是咧嘴嘻嘻的笑。
陈莲花一口气给他们家生了五个孩子,三个女娃,两个男娃。由于山里穷,再加上交通闭塞,都没有上学。最小的正在吃女乃,,每天陈莲花只有背着她去地里劳动。
老妇人最后说,“唉!莲花是个好媳妇,亏俺们家娶了这么一个好媳妇,要不老的老,小的小,俺们真不知道咋过这日子。”
老妇人问张一宝,“小伙子,俺几年也没见莲花家里来过啥人,你们是她的亲戚,对不?”
张一宝苦笑一下,缓缓点头。
好不容易熬到黄昏,一个壮汉光着脊背,穿一条脏兮兮的短/裤连窜带蹦进了院子。见有生人在院子里,立即围住张一宝他们转起圈来,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样,一会儿挤挤眉,一会儿弄弄眼,不住嘴的嘻嘻傻笑。
张一宝站起来,想和他打招呼,一看他斜楞的眼神,猜想可能是陈莲花的丈夫,那个傻子,只有对他也嘻嘻的笑。
院门口一个穿着粗布灰褂子,手里拿柄锄头,后背上背着一个小筐,筐子里一个小脑袋时不时探出来。她身后跟着四个高矮不一的小孩儿。
黄智娟急忙打开礼品盒,把里面的糖果取出来,对着那几个小孩儿招手,“快过来,阿姨这里有好吃的。”
怯生生的几个孩子观望一会儿,稍大点儿的跑上来,从黄智娟手里接过糖果,欢喜的不得了。其余的也就都奔过来,要了糖果,躲到一旁欢天喜地的去吃。
陈莲花愣怔着上下打量张一宝,又看看黄智娟,轻声问,“你们是干啥的?”语气中含有无尽的沧桑。
张一宝立即说,“俺是张一宝。”
陈莲花立即呆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慢慢把锄头放在墙角,从肩上把小筐解下来,把孩子抱在怀里,尴尬的一笑,“俺这地方窄,就在院子里吧!”
陈莲花坐在小登上,撩开衣襟,露出白花花的女乃子,把女乃头塞进婴儿嘴里,不紧不慢的说。
张一宝很局促,看到今天陈莲花的窘境,几年来窝在心里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继之的是同情和怜悯。
张一宝就不想说几年前的事儿了。
张一宝笑道,“俺这回来,也没啥大事儿,就是过来看看,咋说咱们也是有缘人,朋友一场。”
陈莲花把垂在脸上的头发理一下,黑黄的脸上现出微红,“俺知道你迟早会来找俺的,俺这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事儿。它是俺的一块心病啊。”
陈莲花说着,眼里含了泪,声音哽咽起来,“张一宝,俺对不起你,害得你蹲了大狱。俺被他们骗了,本来说是给俺些钱,叫俺嫁到城里的,可最后钱没给多少,还进了这穷山沟。”陈莲花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
张一宝摆摆手,“既然你说到这里,俺也不瞒你,这次来俺顺便也想把那事儿了解清楚,究竟是谁背后对俺下的手,叫俺咋也得心里亮堂一下吧!”
陈莲花脱口而出,“杨玉亭!俺这一辈子也不会忘了这个恶毒的女人。”陈莲花眼里放射不出痛恨的光。
张一宝肚、子里的火腾就起来,暗骂,“马勒个彼得,杨玉亭,俺啥地方得罪你了,你真是个蛇蝎毒妇。”
张一宝趁机问,“俺想让你为俺做个证,澄清一下事实,不知道你同意不?”
( 悍农:情荡狼洼岭 p:///0/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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