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底线:金鹁鸪》第二十四章

    林朝晖夫妇一心想把女儿撮合给曾经提携他走上军官仕途之路的郭家,这户人家的小儿子郭跃,受父母影响力哄抬,二十六七岁已经混到了连级干部,他从小喜欢林红,对长大后魅力独具的她更是志在必得。

    其实,朝晖和江媛也知道女儿不喜欢郭跃,可郭家一再要求,他们俩只好把这门亲事推到女儿身上,叫郭跃自己到南京去和林红沟通,并告诉他现在是恋爱自由,父母只能建议她择偶人选,决定权还在她自己身上。

    老林觉得这一招很绝,成了皆大欢喜,不成自己也没有责任。

    郭跃按照林朝晖的意思来到南京,林红面对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一时不知所措,对这位依赖父辈关系提干的人很是感冒。然而,作为父亲上司的儿子,又是童年的玩伴,林红没有理由不接待他。然而,要命的是林从小就非常讨厌他,那时候他总是仗着父亲官大,经常欺负儿时的伙伴,在记忆深处找不到一点好印象。

    郭跃还是那样不可一世,大大咧咧地开着军车直奔大学找林红,嘴吧上说是来开会的,可几天下来总要陪他玩,林红出于礼节,就照他的意思在南京玩了几个景点。可处在毕业最后阶段,一连几天都约去外面游玩吃饭,林红就有微词,姓郭的好歹是个军人,这一点他再蛮横也必须理解。

    在南京日子里,郭跃要么在宾馆里睡觉,要么邀请在南京的战友吃饭,一有缝隙就对林红敲边鼓,经常在她面前摆出了大人们的意愿,有时干脆就挑明,两家大人已经约定毕业后两人马上成亲!林红被缠的无处躲藏,不得不告诉他还有两门科目要考试,希望不要干扰正常应考。

    这事多少伤及了大茂,开始以为林红会有分寸,可姓郭的经常进出教室,搞得班上的同学议论纷纷,大茂有些挂不住,气得几天都不她说话。林红很是无奈,在课间硬着头皮堵在他面前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也不豁达!”

    大茂一脸不是,责怪说:“你要求我那么严苛,你自己却和别的男人在南京到处玩!”

    林红苦口婆心地解释:“我不能不接待他,他是我们上辈沿袭下来的友情,我不敷衍道义上过不去,你要忍耐一下,这几天他就回去了!”

    大茂一点辙也没有,心里总有不祥之兆。

    考试完结,姓郭的又来大学里找,林红没地方躲,生怕大茂看到不高兴,一见面就打发他走,可他不是省油的灯,仗着长辈支持,就要在你眼前晃,这次他问的也干脆,五个字:“行!还是不行!”

    林红很明确地朝他摇摇头,也许郭跃是真的爱她,面对拒绝他扼腕长叹,赖在寝室楼路口不走。林红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和他在路边僵持,看他表情绝望,考虑今后两家的正常来往,委婉地对他说:“对不起,我不想这么早就谈论婚事一切工作以后再说!我要去参加班委会,不能陪你了!”

    说着就要走,郭跃没辙,一把拉住她说:“也好,你也算干脆,我明天就要离开南京,晚上到江华饭店吃饭,希望你能给这点面子!”

    尽管林红不想去,考虑到上辈人的情结,只能点头答应。

    到了教室,本来心情就很压抑,看到大茂一脸不是地在捣鼓书籍,像是在收拾课桌,只好先压住自己烦恼,走过去安慰他,好声对他说:“怎么啦你,僵着脸?”

    大茂冷言冷语地回话:“我能开心的起来嘛?你们两人在路边……”

    林红叹气说:“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总是不理解!”

    “大家都在笑话我,有人还当面和我说,吃天鹅肉会很辛苦的!”

    林红也感觉到郭跃来后,同学们窃窃私语表情怪异,安慰大茂说:“不要难过,他明天就走了!”

    大茂不担心林红会变心,就是周围人异样使他很反感,对她说:“下午反正没有什么事,跟我到基地去吧!”

    林红遥遥头说:“不去了,晚上郭跃还约我吃饭!”

    大茂忍无可忍:“不要去,这种事横下心来才好处理!”,

    林红很为难,考虑到父亲难做人,没有答应大茂的要求,她想一个受军队教育多年的革命军人应该可以沟通,利用吃饭的时间和姓郭的解释清楚,不要把情绪带回宁波。

    大茂见她一意孤行很是生气,整理好书本走出了教室。

    面对背影,林红一脸无奈,好在郭跃他就要走了,也不在乎最后一顿饭,相信大茂他也不会有事。

    春夏之交,天气忽冷忽热,几天前都还穿毛衣,晴了两天,就热得好像夏天提前来临了,寝室里只有几套厚实的衣服,在学校是没有关系,但去高档场所应酬,从尊重别人的角度,总感觉有些不妥,她很不情愿地拿出了母亲前段时间来南京时给买的镶有珍珠图案的黑金丝绒长裙,因为它高档豪华,林红没好意思在同学面前招惹,她认为今天去饭店吃饭,就穿它一次。

    大茂对林红一意孤行很闹心,安慰自己‘一切眼不见为净’,到寝室收拾了衣物,准备躲到基地训练营去几天。他在大学门口的公交站等车,老远看到林红穿着雍容华贵长裙在路边拦出租车,大茂很是恼怒,跑了过去叫住她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口是心非,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他,却要打扮的如此漂亮去约会!”

    林红解释说:“春节过后回大学,很多衣服都没有带!这裙子是上次我妈给我买的!再说这天突然这么热,我没有衣服穿!”

    大茂没有好气地回她的话:“怎么没有衣服穿,你不是每天都是穿着衣服的!”

    “我到那样高雅场合,穿着那样厚实的衣服,像话吗?我们有一堂课不是讲了,穿着得体是对别人的尊重!”

    “好!你去尊重吧!”说完大茂怒不可竭地扭头就走。

    大茂的强烈反应,被林红认为狭隘的意识,她也生气了,面对大茂的背影吼道:“混蛋!你不可理喻!”

    林红本来就不愿意去,被大茂一搅和心里更难过,正在烦恼之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身边,林红没法选择,只能准时到江华饭店赴约,唯独欣慰的是,大茂激动是在乎自己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出租车很快地在江华饭店门口停下,郭跃看到平时着装简朴随意的林红,今天一身华丽的装扮,使他失落的情绪平添了几分信心。一桌酒菜摆着,林红根本没有食欲,总想和他说点什么,郭跃很聪明,愣是不让说,就是叫喝酒吃菜,酒劝不进,就自己独饮,一会功夫郭跃有些上头,像是有点醉意,林红怕他失态,叫服务员过来签了单,她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扶他到房间休息,郭跃其实没有醉,他借着酒劲一下子把林红按在床上,摆明要强奸。

    林红没有想到一个堂堂军人会使出这样流氓行径,她以女性最大的本能竭力反抗,禽兽般的郭跃撕开林红的衣服,两只脚也被郭跃踩着,人被压在床上动荡不得,林红这才后悔自己不该穿裙子来赴约。

    郭跃面目狰狞,行为彻底失控,林红毕竟是个纤弱女孩,没有反抗能力,顺手摸到了一台丢放在床上的照相机,抓住它用尽全力砸在郭跃的头上,郭一阵眩晕,他不顾头上被砸了一个大血包,恼羞成怒地将林红的短裤撕开,死劲地按在床上,压住她的身子。

    林红声嘶力竭地喊:“郭跃,你这是真想娶我吗?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知道,我能托付你终身吗?”

    失去理智的郭跃,哪里还听得进去,同时撕掉自己的内裤,随即就是林红的一阵惨叫……

    不知过多久,客房内出奇的静,野兽般的粗鲁使林红下身流下很多的血,她愤恨地推开压在身上畜牲,慢慢地起来,身上被撕得衣不遮体,只能到卫生间拿出一块浴巾把自己身体包起来,走出房间找到宾馆保安,保安立刻报警,警察把事后疲惫不堪一副狼狈相的郭跃拘捕带走,并取了留在床上的血迹,拍摄了一片狼藉的房间。林红也被叫到派出所作笔录,在证据面前郭跃也供认不讳。

    过了十几分钟,宁波方面接到了南京某派出所的电话后,两户人家顿时炸锅了,双方的父母紧急磋商,开始互相指责,后来又达成一致,叫女方不起诉,江媛给正在派出所的女儿打电话。林红伤心至极,声泪交加地和母亲说:“爸妈,你们干的好事,郭跃到南京来把我强奸了!”

    江媛听到女儿凄楚的哭声心疼得头眩目转,她把电话交给老林。

    “女儿,你现在没有事吧!”老林忐忑不安地问。

    六神无主的林红,反应迟钝,声音也有些颤抖,哽咽地说:“爸爸我好害怕,我的脚都发抖,我都不会走了!”

    朝晖心寒齿冷,带着恼怒和屈辱,语重心长地说:“静静,郭家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不要告他好不好!我叫车暂时接你回家!”

    林红依然在惊恐当中,继续哭诉道:“爸!我怕,刚才你不知道,他像野兽一样!”

    朝晖心猿意马,对林红喊话:“女儿,都是爸爸不好,事发生了,你要替爸爸多担待,刚才郭跃的母亲都向爸爸下跪,不要起诉他好不好?我马上叫车来接你,先回宁波再说!”

    “爸爸你这是何苦呢,女儿的身子就可以随意践踏吗?”林红泣不成声哭诉:“爸!妈!我现在还在流血,还在流血!”

    “女儿!爸爸求你了!强奸在部队里是很严肃的问题,你告郭跃他肯定坐牢,他的一生也完。你这次不告他爸爸的人情就还掉了。不再欠他们的,听爸爸的好不好!”

    林红内心泣血,为了父母的颜面她只能允应。

    林朝晖立刻给在南京的金主任打电话,要他帮忙马上派个车送女儿回宁波。老金听林的口气很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匆匆地到不远处的训练营找大茂问情况,大茂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回宁波,出于关心就跟着车过来,不到二十分钟,老金派出的吉普车开到了派出所,大茂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傻傻地看着林红,见她身裹宾馆浴巾目光痴呆,坐在派出所办公室的一张椅子上,他走到跟前,惊讶地叫了一声:“林红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红发现大茂站在面前,顿时惊愕失色,扭头跑出门外,钻进吉普车走了。

    大茂几乎被突地而来的事击倒,他非常的恼怒,以为林红和姓郭**被警察抓了,茫然失措地问派出所的警察:“这是怎么回事啊?”

    派出所管事的警察,对前后不一样的供词颇有看法,不耐烦地回话说:“一会说是强奸,一会又说不是强奸,当官的就可以这样!”

    大茂心灰意冷,他对林红难以理解,表面上如此优秀,而另一面依然是一个俗不可耐女人,父母一阻挡,任何的誓言都放弃了,而且是这样的迫不及待。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时间脑袋空白,手脚反应僵直,无助地蹲在马路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痛苦地抽泣,他感觉自己好可怜,几年来,她总是那样的武断,在她身边大气不敢喘,一昧迁就,到头来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感觉这是世界末日前的煎熬,几乎有一了百了的绝望。

    不知过去多少时候大茂才缓和过来,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基地。经受刺激的他,在小卖铺买了一瓶贵州醇酒,回到房间灌了半瓶,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似睡非睡一派茫然。

    一个多星期过去,大茂精神依然没有缓过来,有时候他又觉得林红不是那样的人,是她不听劝告,被郭跃那小子搞得下不了台才就范的,大茂恨林红的父母的势利,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的,想用极端地手段把生米煮成米饭!大茂很绝望,心里无时无刻在凄苦中呐喊,恋人突然在自己身上抹掉,好像魂灵都被揪走了一半,这些天一蹶不振的他,更本没有办法去为战士陪练,每天都在窗前发呆,他都不知道如何解脱自己,有时也想给她家里打电话,可她父母事做得这样绝,借个胆给你也不敢贸然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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