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底线：金鹁鸪》第二十六章

    大茂从商场买了金戒子套在俞静的手指里后，他为自己赢得另一个女孩的爱而雀跃，在出租车几分钟时间，两个人已经为美好的未来作了很实质的展望。

    回到大学，当他们俩形影相随地在班里晃悠了两天，同学们才察觉到，被官家父母淘汰的大茂，最终牵手班里最靓丽的一号，这个闪电式的情变引起同学们的惊叹。还好，这个时候大家已经没有心事去研究他们的前因后果，对男生来讲，只是一点醋意，觉得好事全让这小子得了；对女生来讲，她过她的好日子，我找我的好人家，一切和自己无关。

    大学已到尾声，有的人感慨，有的人伤感。感慨的是饱受学业压力、囊中羞涩的学生时代终于结束了；伤感的是多少美好的回忆留在令人神往的校园，相恋情人将要各奔东西守望一方。

    同学们在这个时候都放开了胸怀，以前有意见、有矛盾、有过节现在都一笑抿恩怨。大茂更是这样，他主动向曾经有一个星期恋情的雯雯送小礼物，以示友好；买了一大袋水果到茵茵家中，登门道歉，请求茵茵父母和弟弟原谅自己当初的鲁莽。

    大家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将要离别的校园会有这样的温情，每当夜幕降临，多少充满挚爱的恋人占据了各个角落在那里难舍难分，有的干脆在草地里颠鸾倒凤。

    离正式毕业还有些日子，刚刚从学业负重释缓下来的学生，对轻松无虑的生活一时间无所适从，行为开始涣散，班委乘大家都没有离开大学，决定提前举办毕业联欢。

    原本乏味的教室被同学们打扮色彩纷呈，桌子围成一圈，联欢有歌、有舞、有说、有笑之外，大茂和俞静没少被折腾，他们俩被同学们推到中间，要求解释他们闪电式恋爱，大茂比较容易回答，一句话就涵盖了：“林红的父母干预，实在维持不下去，只好移情别恋！”

    俞静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她回答还算得体，面对众目睽睽，她敷衍说：“两年前一起去集训，大茂无声息地守护两个月，要不是有林红，那个时候就开始了，现在她退出了，我发现自己还喜欢他，就来当这个替补！”

    听到俞静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他们之间是有这样的渊源，一个女同学上来问大茂：“林红被父母叫走，你伤心过吗？”

    这句话把大茂问住了，他声音哽咽，看了看俞静说：“要是她不来安慰我，也许我生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我也是在绝望中大胆地向她求爱，俞静为了我不至于消沉下去，就牺牲她自己，但愿我不是牛粪！”大茂憨实而幽默的话语，引得同学的哄堂大笑。

    晚上同学们聚了餐，爱闹的同学拿着酒，经常向大茂发难，他的艳福在这个时候同学们都也毫无顾忌地频频拿他开涮，毕业聚餐成了变相的‘婚礼’，从前男同学玩过火看到俞静生气就会收敛，可今天谁也不卖账，只能大茂帮她挡着，可大茂又不胜酒力，只能虚晃一招，给俞静一个眼色早早地撤离这个吵杂场面。

    两人牵着手，在校园的路上一路小跑，朝大学门口方向奔去，截了一辆出租车，他们要到基地里过两人世界。

    夜幕已经降下，摆脱了同学们的‘纠缠’，大茂尽情地享受俞静给与的温柔，两人相拥走进了招待所温情的小房间，毕业聚餐喝的酒烧灼着大茂的，他很想放纵自己一次，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俞静。他没有言语，拿换洗的衣物到招待所浴室净身。

    大热天，俞静被同学们搞得心烦意躁，身上汗迹斑斑憋得难受，她下楼到军人服务部买了衬衣短裤，也到浴室洗澡。大茂洗完回来，发现房门没锁却空不见人影，正欲出去找，沐浴后的俞静带着笑影款款走进房中，她头发散落在肩上，上身穿着不太合身的短袖衬衣，下身穿着肥大的白颜色短裤，衣物穿得别扭，但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

    大茂迅速关上门，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她。凭着女性的直觉，似乎知道大茂想干什么？她心神有些慌乱，站在一边揣测大茂的举动。大茂乘着酒气，把她抱在床里。俞静傻傻地看着他，那眼神似喜、似忧、似惊，很复杂……

    这种时候男人肯定会有些失控，此时的大茂想的很极端，马上要随队‘出征’很长时间，他不想林红遇到的事情再次伤害自己，今天要和俞静即成事实！

    大茂的渴望都在脸上表露着，他久久地凝视着她那双清澈的双眼。俞静有些紧张，两手交叉护着自己的胸部，哀求说：“大茂，不要！”

    大茂回答的很坚决：“给我吧！我要随队出征，我要和你成为事实！既然你爱我了，你就给我！”说完大茂就动起手来，俞静脑袋一片空白，上衣怎么被脱去了都不知道。

    第一次看到俞静高耸绝伦的胸部，大茂顿时肆虐，心里激起了从未有过的渴望，他带着对她的怜爱，情不自制地亲了亲充满神秘的地方。

    当大茂要去脱她的短裤时，俞静双手一把护住自己的短裤，含着泪问大茂说：“你和林红有过吗？”

    大茂摇摇头说：“没有！”

    “难以置信，你们那么好都没有？”

    大茂向她坦言：“元宵节刚回大学时，同学们都去游玩，我想要，她不给，说要到结婚时候，前段时间她愿意给，我又不敢要，就这样！”

    俞静感觉今天自己不能幸免了，声泪交加地说：“茂！我还是姑娘身，我怕！”

    “我要的就是姑娘身！”大茂要脱去她短裤，俞静惊恐地用两手拼命护着。

    大茂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发誓说：“你给我一阵子，我还你一辈子，你不负我，我绝不负你！”

    “茂！还是……”听到这样誓言，俞静心有些软化，手松开了，肥大的短裤很容易被大茂脱去了，大茂被她丰神绰约的躯体惊呆了，此时反到有些平静下来，俞静紧缩在床的角落，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从床上爬起，抓起短裤迅速地穿起，急匆匆地说：“我这身体是我妈给的，你赶快去见我母亲，她们同意了我就给你！”

    从小受到良好传统尊卑礼仪渲染的大茂，没有办法拒绝俞静的要求，只是说：“现在都八点多了，这么晚了去没关系吗?”

    俞静迅速地穿上她原来的衣服，对大茂说：“你明天要出远门，我会和妈解释的！”

    大茂忧心忡忡，有些底气不足：“那你母亲不同意怎么办？我可害怕，还是慢点去吧！”

    俞静顺势去拉大茂，告慰他说：“我已经把你的事和他们说过了，只要你真爱我！疼我！他们会同意的！”

    大茂心里依然紧张：“还是……慢点去吧！春节前到宁波，林红也说没有关系，可最后……”

    “你去，我们不是干部家庭，没有什么好怕的！”俞静虽然很温柔，但也很有个性，看大茂还僵持在那里，她表情突变，盱衡厉色地对他：“你真的很爱我，那你就去，如果……”

    没等俞静说完大茂立刻妥协说：“你别生气，我去就是了！”

    大茂套上体恤，穿上西裤，又摆弄摆弄头发，很赔小心地说：“不生气好吗？我们快点走，运气好说不定能碰上一辆计程车。”

    俞静咬着嘴唇，表情凄楚，声泪俱下地说：“是不是我太下贱了，非得要我求你到我家去！”

    大茂不知所措，把她搂在怀里，解释说：“不是的，我是想等我工作安定了，再去拜访他们！”

    女人‘水闸’打开了，就一下子消停不了，她泣诉说：“都想占有我的身子了，叫你去见我的父母，还这么累！我不想给婚姻留下瑕疵，我也有，我也愿意给你，但必须有大人见证！我刚发育的时候，我母亲就叫我要珍惜女儿身！”

    大茂被她说的很难堪，找不到理由为自己搪塞，他放开手，对她说：“那我们走吧！”

    俞静跟大茂下楼，还算运气，训练营的车正好开进来，大茂请求他走一趟，司机对大茂说：“我只是个开车的司机，没有私自用车的权力，这样，你们上来，我帮你送到有出租车的地方！”

    “好类，谢谢你了！”大茂打开车门，让俞静先上，这辆吉普车以前和俞静乘坐过，那时都不敢碰到她一下，现在可以很随意地搂着她坐，心中的惬意难以言表。吉普车很快就到了城区马路，大茂向司机道谢后，拦了辆出租车，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地点。

    俞静住在某企业七十年代建造的宿舍楼二层，父亲俞文是工程师，周围人习惯叫他‘俞工’；母亲郝丽是个营业员，因商店不景气，已经内退在家。

    有上次到林红家的经历，大茂多少有些心有余悸，颤悠悠地问俞静说：“你爸妈不会把我赶出来吧！”

    “不会的！跟我来吧！”

    大茂在楼梯口迟疑：“要不要买点礼物什么的，我们就这样空手去不好吧?”

    俞静拉着大茂的手往楼上牵引，轻柔地说：“没事，你集训回来时，带一些东西去孝敬就行了！”

    大茂尾随在俞静的后面上了二楼。其实俞静心里也紧张，有生以来第一次把男朋友带回家，心中肯定会有些忐忑，她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正在客厅看报纸的俞文起身走到门口，确定是女儿后才扭动弹子锁栓。俞静在大学里一直孤傲自放，在家里却显得很有教养，人没有进门就甜甜地把父母都喊了。

    俞文的老化镜戴的很邪乎，不用地时候就扣在脑门上，他看到女儿这个时候回来，拿着报纸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边转身边用责怪的口吻说：“几点了，一直都和你说，女孩子晚上不要一个人走！”

    “两个人！”俞静今天还真轻松不起来，小心地说：“爸，我把大茂带来玩一下！”

    俞文有些惊愕，猛然转身，若有所思地反问：“就是你说的那个……”

    俞静一脸羞涩，点点头走进了屋里，回应说：“是的，爸爸！”

    大茂也豁出去了，认为是男人总要面对这一天，他腼腆地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叫到：“伯父好！伯母好！”

    既然是女儿喜欢的人，老俞文也定下眼来瞅了瞅这位未来的女婿。

    大茂被看得心里发虚，俞静也轻松不起来，陪男朋友来家里，好像是一次升级考试，她直溜溜地盯着父亲，很担心看到他脸上出现讨厌的表情。

    或许是女儿家在此时特意摆出架子，母亲郝丽只是似笑非笑地站在厨房门口，什么话都没有说。这样的僵持还不到一分钟，可大茂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最后还是俞文这个一家之主做出一个表示，他用手示意大茂在沙发就坐。

    俞静没法揣测父母的想法，她用手捅了一捅拘谨地站在一处迟疑的大茂，说了声：“坐吧！”

    大茂轻微地点点头，然后拖沉重的步履向沙发走去。

    俞家的客厅不大，靠墙的小园桌简直是一件艺术品，桌面上四个晶莹剔透的茶杯依附在自动热水瓶旁边，两条藤椅左右相拥。最惹眼的是那张黑色真皮转角沙发和摆在它对过食品柜上的彩电。大茂为如此整洁错落的居家陈设大感其慨。他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心里一直在打鼓，上次在林红家的阴影又蒙上了心头。

    年纪大人关心的事都很实际，第一个问题就是能否在南京工作，其实这些事俞静早就和他们说过了，俞文只是想证实一下而已。

    老人家不怀疑大茂的能力，更相信女儿的眼力，几经交流，两位大人脸上也轻松了起来。郝丽终于上来沏茶招待大茂，嘴上不停地嘀咕说：“要来么早一点通知，非要这么晚？”

    俞静解释说：“他明天要随队去外地集训，很长时间才能回来，所以这么晚了还急着来看你们！”

    郝丽一直在注意大茂，看他身体壮实，很有男人味，又是女儿四年的同学，是好是坏女儿自有分寸，到这个点，她也开始和大茂客套起来，说：“这晚了，都没有东西招待你们。”

    大茂和俞静异口同声地说：“不用，大学里毕业会餐才吃完。”

    大茂看到他们和蔼可亲的表露，心里总算平静了一些，也敢在客厅走动，悬挂在墙壁上他们全家福照片让大茂有些惊叹，他二老生养了两个女儿都是这样的美丽。

    俞静走到里间去问母亲，说：“还顺眼吗？”

    郝丽对女儿的急促不是很喜欢，她不想评价，毫无表情地回话到：“问父亲去!”

    她又走到父亲旁边，因为大茂坐在另一头沙发上，不好问，用手捅了捅，父亲知道女儿的用意，对他们两个人说：“婚姻不是儿戏，你们要考虑周全，都要承担得起责任。”

    这些话好像是对俞静说的，其实是说给大茂听的。这几句话，说的非常到位，字字有力，大茂站起来很庄重地说了五个字：“伯父，我一定！”

    俞文和他们也没有过多的话可以讲，眼睛转向电视机，对俞静说：“你们自己玩吧！我要看的电视剧快开始了！”

    初次把男朋友带回家，俞静难免也会有些紧张，听到父母最终没有反对，提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她对父母说：“那我们回去了，明天一早大茂就要出发！”

    俞静从小就乖巧，俞文没有怀疑她先前对大茂的标榜，他健壮、有学识、又得到部队领导的赏识，非常符合当时社会择偶标准，所以他没有提出异议。

    从这屋里出来，就等于父母过了关，门口刚一合上，兴奋不已的大茂就急切地展开双臂把俞静搂入怀中一阵热吻。俞静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不是感觉，得到我太容易了？”

    大茂挽着她的腰，边走边说：“我如果感觉太容易了，我会这么激动吗？我受尽了林红父母数落，看到你父母如此和蔼可亲，我感到很欣慰，我会非常敬重他们！”

    两个人行走在马路边上，俞静含情脉脉地依偎在大茂身上，脸上表露了少有的妩媚，轻柔地说：“以后不要欺负我，其实我很脆弱，父母从来没有打过我，话说重一点，我都会难过好几天。”

    看到她如此娇柔，大茂再次把搂在怀里，告慰她说：“我会疼你的！”

    马路上有出租车驶过来，大茂招手停下，俞静却站着不想动，她说：“大茂，我不去了，明天一早去送你！”

    大茂很扫兴，说：“不是说好了吗？”

    俞静一脸为难的样，说：“我这样去，我爸妈肯定要说我，还是明天一大早去送你比较好。”

    大茂接近于哀求的口吻说：“我这些天心烦，希望你能多陪我。只要你去，我不做违背你意愿的事不就得了！”

    俞静总觉得不妥，战战兢兢地跟大茂到训练营，和大茂说：“我们关系发展的太快，我真的有点接受不了，茂，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大茂激情已过，对她说：“你就在我房间睡，我到训练场休息室将就一夜。”

    俞静有些歉意，身子贴在大茂怀里，说：“茂！不生气好吗？”

    大茂虽然情绪低落，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对她说：“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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