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底线:金鹁鸪》第二十八章

    黄队和大茂两人早早地到了兄弟部队的训练场,比较了一下场地和训练器材,看不出有什么特殊。晚七点半,这里准时开始夜训,颇有武学造旨的黄领队直溜溜盯着一个已年近花甲的教练,他身着宽松的浅绿色运动服,脚上穿着高帮球鞋,亲自为几个战士陪练,神出鬼没的腿法,战士们轮番进攻却占不到便宜,一不留神还会被踢倒在地。

    看到他们的训练水平,黄队额头都渗出豆大的汗珠,他低估了兄弟部队技战水平,幸好把队伍拉出来锻炼,要不然坐井观天,全然不知外面世界的精彩。

    感慨过后,他开始为自己这支集训队担心,这一批人组建才一年多,教官转业的转业,复员的复员,战士们几乎都是自己对着沙袋练的,留下的几个教官技击水平一般,也不愿为战士当陪练,直到最近的几个月才请来了几个陪练的好手,就目前的状态,水平和他们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黄队起身去问这个地方的一位干部,回来后脸色更严峻,拿出来一个笔记本纪录有关情况。

    在一旁的大茂也看傻眼了,所不同的是,他紧张得和黄队不是一回事,他看到这位老者施展的拳脚,师父当年都手把手地教过,而且也传了制约的方法,那时和师父交手不知多少次,上去就被师父撂倒在地,近两年时间,师父总能棋高一招,后来师父老的手脚不利索了,也就没有机会和师父对练,大茂手脚都痒痒,很想上去和那位老者较量一番。

    黄领队一脸沉闷,苦苦琢磨,大茂也不好去打搅,看了近三个小时,直到夜训快要结束黄队才站起来,对大茂说:“走吧!他们训练的不错,我们可能有些麻烦!”

    大茂心里也没有底,这种事也不能吹牛,擂台上瞬息万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何况他们有这样的教练把关,也只能缄口不语。无精打采地回到宾馆,看到婀娜多姿的俞静,穿着洁白的迷你裙,半躺在床上看电视。大茂脑海忽然感觉有些沉重,对手训练水平这么高,黄队紧张成那个样子,刚才好像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其实真正要命的是自己,如果对抗赛惨败,金主任绝对不可能破格录用,而俞静父母是自己在南京工作的基础上默认和他们的女儿相爱的,万一……

    俞静看到大茂神情恍惚,从床上起来,轻柔地问:“茂!怎么啦?”

    大茂急切地问:“静,我如果不在南京工作,你还会爱我吗?”

    这话把俞静问住了,支支吾吾地回话说:“我是没有问题,我妈可能……”

    刚刚兴奋了一天一夜的大茂瞬间变得黯然无神,忧心忡忡地对俞静说:“这个部队他们的训练水平很高,而且还有高人指点,我们赢他们有点困难,金主任又很爱面子,要是输得很惨,他也许就不会破格录用我!”

    俞静压根就没有想到过这些,大茂一提起,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凄楚地趴在大茂的肩上声泪俱下地说:“父母有时候好讨厌的!”

    看到俞静神情酸楚,大茂马上安抚她说:“你也不要太紧张,大不了我亲自上场,他们师父有能耐,短时间不一定能培养出高手来,武学是靠时间练的!”

    俞静用期待口吻说:“我希望和你永远在一起,你如爱我,就要努力地去做!”

    大茂点点头,看到俞静心低意沮,探试地问:“我晚上可以住在这里吗?”

    在陌生的地方,俞静也不想一个人在宾馆里,对大茂说:“只要你不伤害我!”

    大茂很直白地说:“原本我想……现在不会了!”

    “那你去洗澡吧!”俞静说。

    “哦!”大茂从包里拿了换洗的内衣,进了浴室。当他洗完走出浴室时,看到俞静脱去了连衣裙,上身穿着体恤,下身一条米黄色的长裤,直溜溜地躺在床上,大茂看到了哭笑不得,说:“你至于吗?这样防色狼一样!”

    俞静噘着嘴说:“你不是女孩,你当然体会不到女人的难处!”

    大茂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心里很窝囊,带有一点情绪:“不和你说了!”

    “你如果真的爱我,你就要为我设身处地想一想,我这样做对还是不对,你不是说很讨厌我们班里有些女孩吗?她们还不是被男同学哄着,一时激动把自己的女儿身搞掉了,最后追悔莫及!”

    “可我真的爱你!”

    “算了吧!每个女孩**都是被这句话害的!”俞静有些激动,从床上撑起来,很有成见地说:“再说,我感觉你和林红还没有完!”

    大茂也从床上坐起说:“他父亲叫他的准女婿到南京来,就是为了把生米煮成熟饭,我和她还有什么?”

    俞静不依不饶地:“你敢说你心里一点不爱她了吗?只要你对我的爱没有瑕疵,各方面都有把握了,我会给你的,你现在连自己最起码的生存环境都没有底,就要我的一切!”

    大茂被说得瞠目结舌,主动妥协说:“我昨天是酒喝多了,请你原谅,我现在要睡觉了!”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大,两个人都盖着棉被,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黄队长等到了金主任,在招待所里,他忧心忡忡地汇报说:“主任,这次比武我们可能有点困难,他们请回了六十年代复员的老战士做教练,训练搞得很好!”

    金主任向来自信,他稳稳地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示意黄队轻松点,坐下谈。

    黄队满脸愁云,拉过一条椅子坐下,继续说:“解放初期,我们军队都是请国民党军队投诚过来或者俘虏当中一些军事人才训练解放军,这位老战士就是当年国民党特勤教官训练的,六十年代后,很多部队都拉去安徽、苏北种田,一些训练项目都荒废了,这里的老军人回忆起当时曾有这样的训练课目,就把健在的这位老兵请回来训练年轻战士,我看了三个小时,我们肯定够呛!”

    这个茬老金头还没有想到过,他也觉得这次比赛有问题,抓耳挠腮地说:“赢一场的希望都没有?”

    黄队一脸难堪,缄口不语。

    “大茂,能赢他们一场吗?可能的话叫他上一场!”老金头说。

    黄队摇摇头说:“当时那位国民党教官是训练侍卫的,他的功夫绝对是集中华武术之精华,大茂是民间师父培养出来的,我看够呛!”

    听完这些话,老金头脸色也沉了下来,说:“这次我要丢份儿了!”

    黄队看到金主任精神异样,立刻振作安慰他说:“不过,我们手上的功夫还好,他们是腿功好,也有可能赢几场,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未战先怯,老金头很是不满,临战状态也不训斥了,他摆摆手,意思退下吧!

    下午三点,训练场四周聚集了好几百人,他们纪律严明,前排座在地上,第二排座在钢椅上,后排站观看,擂台离地八十公分,它的正面十米处摆了一排桌子,桌上摆了七八个茶杯,算是领导的贵宾席。对抗赛准时开始,按照约定,双方各出六名战士。

    大茂带着俞静,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比赛开始,果然不出黄队所料,两个战士没几分钟就败下阵来。

    兄弟部队的首长是老金头的“冤家对头”,看到自己战士的神勇,高兴得差点没有乐出声来,为了显示东道主应有的礼貌,没有欢呼雀跃。老金头则一脸尴尬地笑,心里自然很是不满,只是没有当众发泄。

    这种场面,大茂有些坐不住,对俞静说:“我要上场,要去挽回一点面子!”

    俞静看到台上这么残酷,为了打倒对方,招招出手凶狠,她当心大茂会受伤,握住他的手说:“要小心,感觉没有把握就不要上去比了,不管怎样我都会爱你的!”

    大茂叹了一口气,说:“不光为了你,也为我现所在部队的尊严!”

    他快速走过去和黄队说:“让我上去吧!他们太自信了,气势彻底压住了我们,如果能快速撂倒他们,会给他们心理上的压力,我们后面的战士就比较容易!”

    黄队也没有别的办法,拍拍大茂的肩,说:“一定要打赢,给大家一点信心!”

    大茂对还没上场的战士说:“大家不要紧张,他们教练功夫虽好,可没有足够的时间练进去是没有用的,大家要有信心,你们绝对不比他们差!他们腿法好,我们想办法靠近他们的身体,他们就没法施展,还要少用直拳,直拳的距离正好给他们施展腿功,尽量用钩拳,大家要记住!”

    大茂还没有说完,台上已经在宣号,只好匆匆走上场,大茂很自信,跟着师父关这种腿法就练了两年,心里根本不紧张。裁判指令一下,大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脚一步迈进,右脚劈腿到头顶,身体三百六十度旋转,正好压在他后背左肩,顺势将他身体压倒在地,裁判为了战士身体安全,立即终止比赛,大茂一招致胜。

    充满压抑的老金头,顾不得形象,高兴地站起来举手喝彩,俞静更是挥手尖叫,队友们也激动地鼓掌,大茂下来和大家说:“好对付,我可以同时打三个!”大茂吹牛也是为了给大家鼓劲。

    果然,大茂的一招制胜,给对方产生了很大的压力,他们变得小心谨慎,后来上去的战士,按照大茂的意思,贴近对方身体,用钩拳出击,他们的腿功没办法施展,经过艰苦的比赛,最后获得小胜。

    对抗赛结束,老金头非常高兴,都不想去参加兄弟部队为他摆设的宴请,想到外面高级饭店犒劳将士,无奈礼节难为,必须去喝他的“冤家对头”酒,老金头想带大茂去,黄队出面阻拦,他和金主任说:“大茂不是我们部队的,被他们知道,我们还有面子吗?”

    金主任一想也对,他立刻和黄队说:“大茂武学有一定的造旨,文化水平又高,马上大学毕业,应该赶快录用他!目前没有招干计划指标,先工作,付营待遇,一有指标马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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