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底线：金鹁鸪》第七十五章

    俞静在深圳呆了五天，轻松的深圳行结束了，大茂把她送到机场，俞静总有生离死别的依恋，然而事过境迁，大茂显得很平静，只是在她进安检口回望的时候还以灿烂的微笑，象征性地朝她招招手以示一路平安。

    过了十天，大茂收到了俞静的传真，是一个市场开发可行性报告，大茂仔细研究了她们的市场方案，也问了比较有经验的经理人，都认为这个算不上什么朝阳行业，主要问题就是无序竞争，晚上回来欧阳问起这事，大茂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说：“你这个古灵精怪，被你说中了，这个计划一点可行性都没有！”欧阳有些担忧：“那怎么办，俞静还寄予它很大的希望，还想拿这个方案和我抗衡，你把它枪毙了，她还以为是我在从中作梗，我可是跳在黄河里也洗不清！”

    大茂瘫在沙发上，回绝这个方案，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安慰俞静，菊子的担心不无道理，看着她坐在旁边，愁眉苦脸的样，敷衍说：“不会的，我会和她讲清楚！”欧阳依然坚持说：“她心里闹着我，你不容易讲清楚的！”

    大茂有些烦，也很感慨，享用女人很快乐，在身边小鸟依人，但过后想做个有情有意的好男人就难了。

    欧阳靠在大茂的身上，眼睛直溜溜瞪着大茂的脸看，大茂被她看烦了，说：“她好歹也是大学毕业，不就是毕业这些年没有好好地到社会实践，思想有点跟不上趟而已，不至于听不明白的！”欧阳还想辩解，大茂不许她说了，很武断地：“去洗澡！”

    欧阳没辙，但还是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下，以示不满。

    大茂拨通俞静的电话，很诚恳地对她说：“静静！你们的方案我看了，所说的两种方案，都不可行！第一种，做正规商场的供货商，现在商场信誉普遍成问题，货款月结很难贷现。另一种是常规批发，通过沈阿姨过去的关系单位出货，好是好，但十五天内付款是商人承诺的鬼话，不可信的，俗话说，货到地头死，货在他手上你是没有办法的，现在中国的商业信誉还处在原始积累阶段，我们不能存在侥幸心理。”

    俞静满脸愠怒，拿着电话筒死死地按在耳朵上，长时间没有哼哈。大茂知道她有情绪，继续苦口婆心地开导：“产品定位中低档，主要经营录像机，附带经营录像带，表面上组合很完美，可录影带目前是中国的高危行业，黄色影带不经营没钱赚，要经营又违法，所以要从新考虑，重新定位！”

    俞静果然怀疑是欧阳菊从中作梗，很有情绪地说：“是不是她在捣鼓！”听到俞静得对菊子的误解，大茂马上矢口解释：“你不要胡诌！刚才菊子还在担心你要让她吃混泥水，没有想到你真的被她猜中了，这是我一整天调查的结论。”俞静很难过地问：“那我该做什么？”

    大茂想了一想，也不能对她不管不问，为了投资减少风险，准备让她到深圳历练一段时间，对她说：“你到深圳来吧，我给你另外安排！”

    俞静听到心里一亮，对录影机自己也没有什么底，去深圳才是目的，高兴地回话说：“真的吗？那我明天就来了！”大茂大体上也知道俞静的心事，对她过度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摇摇头，应允说：“好的！”

    话音刚落，大茂担心俞静又叫他到南京接，立即接上话说：“我到深圳机场接！你随时和我联络！”俞静心情不错：“哎，明天机场见！”

    第二天下午，大茂从机场把她接出来，这一次没有安排在宾馆，直接带回家里，和她说：“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和菊子住心胸一定要宽广，她可比你年纪小！”

    “只要她不来惹我！”俞静说话的口气很不悦耳，见大茂表情单一，她靠过去轻声地问：“我和她吵架，你帮助谁？”大茂真感觉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有点懦弱，说：“谁没有用，我帮助谁！”俞静噘着嘴，很不对味地说：“怎么这样帮？应该谁有道理帮谁！”

    大茂不以为然，往沙发上一躺说：“对会说话的人来说，没有道理也能说成有道理！那没有用的人，我是不是得帮忙？”俞静很是无奈，按住大茂身体说：“你们不要两个人合起来欺负我就行！”

    “狭隘！”大茂从沙发站起来，指着一个房间说：“这个就是你的房间，目前房间里的这些东西都是菊子帮你办的，还需要什么你自己去买！”俞静不假思索地：“买衣服，我也要买藏青色得职业套装，我再也不买其他颜色了！”

    “随你！”大茂点点头：“好，你自己在这里整理，我还有事出去。”俞静初来乍到，有些不适应，对大茂说：“快要四点了，你还出去？”大茂说：“你以后就在深圳工作了，总不能我随时随刻都要陪你！”俞静恳求说：“最起码今天！”大茂还是无动于衷：“我真的有事，你自己在这里打点。”

    说完就下楼了，大茂开着车到旗舰店，俞静这次是真的来了，也该去安慰一下那一位。欧阳看到大茂来了，就跟随他到二楼，没到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问：“已经到了？”

    “到了，在家里装点房间。”大茂感觉欧阳菊反应还比较平和。其实欧阳是满腹愁云，她当心今后怎么和她相处，问大茂说：“你准备安排她什么行当？”

    大茂走进办公室，让她坐在身边，以商量的口吻和她说：“你们这里连锁配送这块人手不够吗？你也不要每天都这么累，全国这么多家店的配送，我看你已经到了极限了，配送调剂安排这一块就叫她做，让她先锻炼锻炼，但愿她很快地找到生意人的感觉！”

    听到大茂要把她安排在旗舰店办公室，欧阳表现的极度的不满，说：“你怎么安排到我这里，她会以你的前妻为名和我捣蛋的！”“不至于吧！”大茂不以为然地说：“她捣蛋，还有我呢！”欧阳带有怨气说：“算了吧，她几滴眼泪下来，就把你搞得没辙了！”

    大茂不想跟她没完没了地扯，很武断地说：“反正这么定了，她也需要锻炼，你辛苦一点！”欧阳还是不服：“你就是选柿子专找软的捏！”

    看菊子对这个决定很有情绪，一时不能接受俞静进来，劝慰她说：“公司这个职位，比较适合她，如果马上叫她到柜台里锻炼，她也会心里不平衡，你实在不要她，那只能叫她到我外贸公司的办公室锻炼了！”欧阳听到叫她到大茂身边去，那还了得，马上一百八十度转弯，说：“我并不是不同意，我是叫她不要到这里捣乱就行！”

    大茂也微微一笑：“其实我都是为了你着想！看你一天忙到晚，也够难为你了，请了这么多人，你也不一定什么都自己去管，不相信职员可是一个企业的大忌！”欧阳菊点点头，很温柔地扑到大茂的怀里撒娇。大茂没心事享受这些，站起身子说：“今天早一点下班，俞静来了我们找一家酒楼，吃海鲜去！”

    欧阳听到了极不舒服，嘀咕说：“她来了就要找好一点的酒楼，我们俩就随便找个小店吃，你太欺负人了吧！”大茂说：“你怎么这样说，接下来我还有话，这顿吃完，我们就要自己家里起火了，每天在外面吃也不是个事！”欧阳气呼呼地：“反正她来了，我也阻止不了，你的天平必须要摆正，要不然我也会造反的！”

    “你就是不懂，我护着她，是因为她刚出道，她如果很厉害，我就护着你，如果她不可礼逾，这样的女人我也没有必要帮助她，但她不会的，最起码现在不会。她现在好像离不开我，主要是你造成的，我现在的女人很一般，她就不会有这样的占有欲，主要是你太优秀了，虚荣心会使她担心被别人说她是被我甩的，这是一个普通人正常的心理。反正你才二十岁，离结婚年龄还早呢，这么过就行了，可能某天某日你看到一个好男人，把我甩了也有可能的，我们现在发誓都没有用。下班！回家去，看看她搞得怎么样？”

    欧阳不服气说：“我才不会把你甩掉，除非你让我太失望了，不可救药了，才有可能！”大茂开玩笑道：“找到口证了，你看，还是有可能吧！”欧阳极力辩解，说：“我是说你变的非常坏了！”大茂说：“当你不爱我了，心在另一个人身上了，我马上会变成一个很坏的人，这就是人丑陋的一面！”

    欧阳辩不过大茂，急得直跺脚，要冲上去掐大茂肉，大茂两手像使乾坤大挪移，她怎么也近不了身，急得她都要哭出来了，大茂才让她掐了几下，然后说：“不玩了！不玩了！看你这娇撒的！”

    欧阳真的伤心地哭了起来，其实并不是为了刚才的事，而是俞静来了不开心等综合因素造成的。大茂还是一样，和欧阳在一起非常疼爱她；在俞静身边，又感觉曾经同学加老婆更爱不释手，两人都在一起，那就是一个字“烦”了！

    大茂带着欧阳回到住处，俞静也忙的差不多了，房子本身装修的不错，家具也是新的，没有什么可以摆布，只有自己的东西打点好就行了，大茂上楼叫她下来，这事还不能叫菊子上去，如叫她上去，俞静窝心，菊子也不情愿，只好自己出马。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表现的很微妙，俞静看上去心情不错，大大咧咧地跟着大茂下楼，也主动和欧阳微笑示意，三个人找酒店吃饭去了。

    又是一个人丁兴旺的大饭店，这次好，要到了精致的小包厢。吃饭间，大茂说：“俞静，你暂时在博凯莱公司里帮忙，我给你安排了适合你的职位。”和欧阳在一起工作，俞静心里当然也不乐意，撅着嘴说：“不会是‘弼马温’什么的吧？”

    听到这样不着边际的话，大茂解释说：“怎么会是‘弼马温’？你的工作是全国各加盟商的货物配送管理！”俞静听到这话，更是不平衡，气呼呼地说：“‘弼马温’天上所有的马还都归它管呢！”

    大茂有些恼火：“你从来都没有涉及真正的管理，你在这里好好锻炼锻炼，按理你这样是要从营业员开始！”俞静也火了，直溜溜冲着大茂说：“你竟敢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这样损我？”大茂觉得不能这样惯着她，用严历的语气回击她：“什么另一个人，现在是公司最高决策层在开会。菊子是总经理，我是董事长，也想把你培养成一个管理者。菊子已经从营业员开始，通过不断的努力，已经能够驾驭这家企业。而你才是刚刚开始，还一点不虚心！”

    俞静被大茂辟头盖脸的训斥感到无地自容，只有眼泪在不服气地说话。在一旁的欧阳心情复杂，开始的时候，觉得大茂总是护着她，现在明白了，在原则问题上他还是能够把握的。

    大茂见俞静伤心落泪，给了她餐巾纸，话语就缓和下来，说：“你好好地先在这个位置锻炼一下，深圳的机会很多，一旦有商机，你就尽管去做，我会支持你的，你现在这样，给你一家公司，你经营得了吗？”

    俞静被大茂说得很难堪，欧阳比较知趣，自己抽了几张面巾纸出去了。大茂迅速坐到她边上，搂起她安慰说：“还是那句话，人同情弱者，从普通的人变为商人，需要千锤百炼的打造，它会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有的人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希望你不要走弯路，虚心一点，多向别人学习！”

    俞静感觉到了大茂的真挚，心里平静了许多，点点头说：“我会的！我会听你和她的安排。”大茂动情地搂住昔日的最爱，脑门往她的脸靠了一靠，说：“这样才像话！”

    欧阳回到桌边，俞静对着她，很虚心地说：“菊子，我初来乍到的，你要帮助我！”欧阳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急忙说：“互相，互相！”

    三个人回到住处，俞静和欧阳住在两室一厅的套房里，一人各住一间，大茂住在斜对过的小套房里。以后的日子，没有特殊原因晚餐都在家里起火做饭，由大茂主理，俞静帮厨，欧阳洗碗，大家各谋其位，一段时间相安无事。

    人有是人类繁衍的需要，有了她才使的地球充满生机，才能感悟得到它的灿烂美丽。二十多天过去，俞静很想到大茂房间睡一个晚上，但看到欧阳菊每天平平静静，上班朝气蓬勃，回家心平气和，吃饭间大家谈笑风生，吃完了最多依偎在大茂旁边温存一下，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俞静都怀疑她是不是发育不健全啊？每天晚上注意她的举动，终于有一天晚上，家里没有起火，大茂回房间后，欧阳也出去了，而且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回来，俞静瞎猜，莫非她和大茂开心去了，四十分钟了还没有动静，她再也忍不住，出去敲大茂的门。

    门开了，俞静不由分辨地快速进去，准备抓个正行，可在房间找了遍，没有发现欧阳，大茂一脸无奈地说：“你怎么这样小心眼，我敢断言，要是你住在我这里一宿，菊子肯定不会来找！”俞静拥向大茂说：“那我就在这里睡一夜吧，我以前失去的太多了！”

    大茂也喜欢她，故意装蒜，摇头说：“那怎么行，我们的‘潜规则’就要打破了！”俞静柔情似水，依偎在大茂身边，轻声地说：“茂，我真的有点想你了！”大茂则不以为然：“你非的要晚上？”

    俞静突然明白过来，揪着大茂说：“原来你们白天搞，气死我了！”大茂搂着曾经的爱妻，一脸不正经的说：“你也可以约我啊，公共资源，不用白不用！”俞静感觉自己被捉弄了，一脸怒气地说：“明天我约了！”看着可爱的前妻，大茂有逗她，顽皮地问：“明天什么时候？”俞静说：“上午，上午我就要！”

    大茂纯粹拿她开心，对俞静表现出的媚态甚是喜欢，搂着她继续挑逗说：“上午你不用上班啊！”俞静气乎乎地：“我请假，我请病假！”大茂觉得顽皮一下，也是一种自我放松，继续开她的玩笑说：“约我到哪里？”俞静问：“你们是到哪里的？”

    大茂一脸不正经地：“宾馆、酒店不一定的。”俞静挽住他的脖子说：“那我也要宾馆、酒店！”大茂一边温存，一边又还逗她，说：“你薪水能用几次？”俞静用力推开大茂，气愤地说：“难道你们不用公司的钱？”

    “用啊！菊子可以用这个发票，当作公司费用抵扣税，不用白不用！”大茂存心拿前妻开心。俞静似乎也知道大茂的小九九，噘着嘴说：“那我也去公司报销！”

    大茂一方面拿俞静开涮，另一方面是在渲染公司的财务制度。大茂玩笑说：“公司有财务制度，那你怎么填写报销理由，接待客人？近期你那里好像没有客人，会计赵洁在那里把关，可不好对付哦！”

    俞静在大茂的怀里很有幸福感，厥着嘴说：“我叫你去报销！”大茂难得轻松：“我是董事长，一点点钱，去报销不象话，这样吧，你把我约到这里吧！”俞静嫣然一笑，说：“对，就约到自己家里，温情！”

    大茂看她神情表露的有些异样，脸颊也突然变得殷红灿烂，嗲声嗲气地挤压身体，一个男人那经得起这样的渲染，轻轻地问：“现在就要？”俞静点点头，大茂把她抱到床上，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媾合，直到弹尽粮绝。

    俞静瘫在床上余烬未尽，依偎在大茂身上说：“上班时候，听一个老教授说，抽烟只是一种感觉瘾好，抽多了，嘴麻口苦，只有自己口袋里没烟的时，别人递来的一支才是最好抽的！老公也是，天天在一起，就像喝白开水，现在偶尔来一次，感觉是这样的好！”

    大茂听到她的感慨很是无语，冲洗后对她说：“菊子出去这么久了，还真得要去找一找！”

    两个人下楼，在楼梯口停下了，若大的深圳怎么找，刚想转身上楼，大茂的手机响了，是欧阳菊打来的，大茂问：“你在哪里啊？”欧阳说：“你原地向左转90度，朝正前方大玻璃门看！”

    原来是在美发店，欧阳做头发，被一个头盔罩着，那个角落正好有一电话，无聊中看到他们才打的，大茂和俞静说：“你也去做个发，今天可以享受公共财政资源！”

    俞静走进美发厅，美发师傅问：“做什么样的？”俞静有些不平衡，心想‘公共财政’资源，不享白不享，赌气说：“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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