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质男人》第24页

    二十四

    那绫镇定地看着他,“也许我不见得会是那个难甩的人,也许我们会达成共识。”也或者两败俱伤也不一定!她不是在跟他比谁有本事,只是,她总得挣扎一番,尽管他点出的事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她也得揪着那百分之一的乐观活下去。

    他笑了笑,“你说得对。”

    但看在那绫眼底,这回他似乎反笑她自不量力了。她没再多说一句,只是静静听他说:“我提供你吃、住、就这和一般纽约人最起码的薪给开销三个月,并不是包你,而是给双方一个机会,因为三个月一到,我们彼此情投意合,而你又愿意在这个乌烟瘴气的鬼城市留下来的话,还是得找份工作做,至于不安插工作给你,是因为我给自己定了一个不跟行政助理胡搞的规定,这个规定已行之有年,吃这行饭的人都知道,可不是为你告别编制的新规。”

    “我没自我膨胀到认为你会特地为我设定新原则或破例。”

    “所以你肯接受我的建议?若行得通,三个月后,我会依情况将你推荐给本地的同业朋友面谈。”

    “若三个月后还是行不通呢?”那绫问。

    齐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才说:“只要你想,还是可心留下来,但签证上面的事我便爱莫能助了,工作上若有需要我会帮你打点,但你要知道这样打工是不合法的,之后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瓜葛。”

    “也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要这样说也可以。”

    “你就那么确定三个月够用?”

    “通常够用。”他耸了一下肩,“有几次还嫌太长了。”

    “有没有可能到时你会要求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确定?”

    他不答,目光夹着兴味地望着她,仿佛告诉她,这个问题连去想都可省下,更遑论启口给她答案,但她还是静候他的答案。

    讶异地,他一反平日的傲慢,自贬地嘲道:“别误会,我不怕三个月太长,而是怕你一个月不到就想打退堂鼓,毕竟我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如何,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问。

    那绫想了一下,两手交抱在腹前,下赌注似地问:“我有叫牌开条件的余地吗?”

    “当然。”

    “首先,我想知道在我这前,你跟多少个女人同居过,若有,期间多长?”

    他不答。

    那绫漠然地看着他,加重语气,“别忘记是你要求我给你一次机会的,你若不回答我这个最基本的问题,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可商量。”

    他回瞪了她好几秒,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除了女性亲吻外,我没跟任何女人同居过,信不信随你。”

    “好,能谈开表示你还有救,我愿意试着花三个月的时间和你正式交往,但是我不愿意由你无条件的供吃供住供就学,我想自己找个地方住,一切开销我会试着跟我亲戚调头寸,还有既然你不要我替你工作,那么我也不方便白拿你的薪水。”

    齐放看着她,没有喜悦,只是很冷静地同意:“如果这是你希望的事,我没理由反对,但是请你记住,你跟我约定了三个月,不能中途改变主意,你若改变主意,我有可能会把你绑起来,要你哪儿也走不了,附带说一件事,在这段期间内,你若有任何财务上的困难,一定要来找我。”

    那绫道:“我答应你,若真有困难会来找你借,另外,我跟你出去的所有费用一律平均分摊。”

    “为什么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齐放好奇。

    那绫耸肩,“我不希望跟我交往过又分手的男人事后埋怨自己在帮别人养老婆。”

    “放心,你在路上要找像我这样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难了。”齐放往那绫走近一步。

    那绫警觉地退了两步,问:“要干么?”

    他遂停步,好笑地望着她,“别紧张,我只想给你一个欢迎的拥抱,庆祝咱们达成三个月的协定。”他走近她,将她环在渐渐收紧的臂膀里,确定她无处可躲后才说:“当然,光是拥抱并不够,我最想做的还是将你抱上床,继续这几个月来反覆在我脑子重演的事……”

    那绫没被他如缎的细语所打动,“你讲话非得这么‘露骨’吗?”

    齐放一脸无辜,不觉得自己露骨有错,反而“肉麻”得有理。“我这是直截了当,直指重点。”

    那绫巧妙地挣开他,推让道:“可惜我刚穿好衣服,懒得再脱。”

    他不理会她薄弱的藉口,轻拉出她的白衬衫,灼热的十指探进她光滑的背部,将她带近自己,无赖且得意地偎着她,说:“无所谓,我今天很勤奋,特别乐意为你效劳。”

    那绫从自己的背部掏出他的手,将它们放回主人的腿旁,郑重其事地说:“我不能在你这里过夜,你答应让我再找地方住的。”

    “是没错,但在纽约要找一个合适安全的地方谈何容易,最短也要好几个礼拜。”

    “你该知道我不挑。”那绫忍不住加上一句损人的话,“就跟我不挑男人一样。”

    齐放没因为她指桑骂槐而生气,反而嘲笑她的天真,“但这里的房东可挑着呢,这年头找房子的人怕误上贼船,租人房子的更怕引狼入室。”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又往那绫的腰上贴了过来,“不过,若有象你这么美丽的‘女狼’相伴的话,我若是房东,不仅房租免收,连倒贴都甘愿。”

    那绫冷静地指控他,“不知怎么地,我觉得你并不是那么有诚意要陪我找地方。”

    他没否认,低头以唇扫着她高仰的脖子,轻喃地解释,“我是不想,你何不先在我这里待几个月。若不习惯再说。”

    那绫不免觉得沮丧,因为她还没有跟眼前的人再发生关系的心理准备,对她而言,他已不是ra了,而是另一个叫齐放的陌生人,尽管今日她知道对方的身份,即没因此多了解他一分,她所知道的是,她为他痴迷情狂,而他要的,仍是一份没有爱作基础的房事。

    于是,她说:“长途旅行真的是很累人的事,我可能好几天都会没精神。”

    “所以你该善待自己,上床休息,由我伺候才是,至于找房子的事先搁着再说。”他说完将她拦腰把起,往温暖的床中央搁。

    ( 恶质男人  p:///1/1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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