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枝头》278.的哥的深夜聚会

    一天深夜,杨婷婷把电话十万火急的打过来的时候,王大为正在笑得前仰后合的。

    还是给老贺的夜班司机代班。那个来自归州的的士司机前不久刚刚交了一个黄龙的女孩子,也是缘分到了,两个年轻人一见面就爱得死去活来、如火如荼的,恨不得成天黏在一起,每当出租车交接班的时候还总是舍不得和那个女孩子分开,催得太急了,索性连手机也关了,就把老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老婆的手术虽然顺利,但是身体太虚弱了,恢复太慢,晚上得要人照顾,无奈之下,只好向王大为求救,来帮忙跑一个夜班。老贺总是不好意思:“对不起,总是像找、119似的。”王大为接过钥匙,给贺哥扔过去一支烟,爽朗地笑着:“那就对了,患难之交才叫真心朋友嘛,贺哥能想起我就足够了。”

    其实夜班的士也不是整夜满城乱转,油价飞涨,的士烧的天然气也水涨船高,“黑的”越来越猖獗,谁也承受不了。再说,把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西装革履的商人、打着呵欠的瘾君子、寻找刺激的不安分男女、财大气粗的磷矿主、香气袭人的小姐、肥头大耳的暴发户、跳舞打牌的人们和不安分的小青年从各种闪着暧昧灯光的娱乐场所里送到他们要去的地方以后,街上就变得空空荡荡了,除了巡夜的派出所的协警和伺机作案的小蟊贼就没有什么人了。那些夜班司机有的就会回家去搂着老婆睡一会儿,更多的就会三五成群,找一家还在营业的夜市小吃摊,点上几个菜,喝点廉价酒,说说话,高兴高兴,然后蜷在东风爱丽舍出租车的后排座上闭一会儿眼睛,稍稍打个盹。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会被扫街的环卫工人吵醒,眨眨眼睛,伸伸懒腰,又开始与公汽争夺上班上学的第一档客源。

    王大为是在凌晨两点把老贺的出租车开回东山花园的途中被几个的士司机叫住的,就在四零三厂俱乐部的旁边,盛情难却,也就坐在了广电中心大门前的那张油腻腻的小桌前,很简单的几个菜,卤黄豆、青椒豆干、炒青菜、卤顺风,还有一瓶枝江大曲,他就叫老板又添了一盘花生米,一盘鱼香肉丝。

    这些出租车司机平时总是呆在车上,除了听听峡州交通音乐台的节目,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恨不得与每一个上车的乘客搭讪,可这样的机会也不多,小姑娘不爱搭理,年轻伴侣自己亲热都来不及,中年人上车以后电话不断,老年人倒是话不少,可又得防备碰上个老年痴呆症,住在哪里都忘得一干二净,骗得你满城打转,就有苦难言了。因此吃饭的时候就成了司机们最高兴的时候,每一个人全变成了硕士(说士),个个滔滔不绝,人人口若悬河,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丰富极了。说的都是车上听来的小道消息,都是那些不能登大雅之堂的荤段子。

    “一个移动老总到桑拿按摩中心,小姐问:‘是在大厅还是到p包间?’老总当然选择包间,小姐就加收了他200元小费,振振有词的告诉他,这相当于移动的漫游费。”一个矮个子司机在绘声绘色的说着:“按摩小姐又问:‘你要局部按摩还是全身按摩?’老总还是选择后者,又收了他500元,这就相当于是基本通话费;洗澡用热水得交元热水费,打开卫生间的灯要交元,说明这是来电显示;小姐声明香皂是免费的,却拿来一堆五花八门的,不管用不用,都得交钱,因为是按月收取,不是以天数计算;老总气得发火,要求退钱走人,按摩小姐文质彬彬的回答:‘对不起,就像移动的卡一旦开通是不退回的……’”

    “我来讲一个有关动物的。”另一个司机抢着在说:“有一天猫碰见了奶牛,奶牛笑话猫:‘妈的,这么小就长胡须了?是不是吃了激素的?’猫大怒,反唇相讥:‘你是不是暴露狂,咪咪这么大也不知道戴胸罩!’”

    “我来讲一个官场上的笑话。”一个司机边吃边说:“女市长和男书记一起去赴宴,吃得高兴了,书记笑着说:‘当书记的一般都干过市长。’女市长毫不示弱,回答说:‘书记一般都是市长升(生)的!’”

    “以前一层楼都只有一个公共浴室,平时都要排队洗澡,一个小伙子回来后发现浴室里有个姑娘,就问她:‘小姐,你下面有人洗吗?’”一个司机叼着烟也讲着笑话:“女孩子大怒:‘我下面自己洗,不要你操心!’”。

    ( 红杏枝头  p:///1/1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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