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林嫂的借种宴
话分两头,正当三湾小馆在为明日的宴席伤痛脑筋之时,赵老汉一家却在为明晚宴请救命恩人李小孟一事商量并谋划着。
赵大宝已于两天前离开了三湾村,提前去了城里开工,他实在没有勇气留下来面对李小孟。
不过他走的还算平静,至少比先前烦躁的心情已经要缓和了许多。一来父母的轮番工作到底还是起了作用,二来这几日他自己也从侧面悄悄打听了一下李小孟,得知李小孟一直算是个口碑不错的年轻人,这使得他宽慰和安心了不少,尽管内心仍然有些挣扎,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认命了。
赵老汉、赵大妈两口子理解儿子的意思,所以也没有挽留他,儿子这种情绪只会影响到李小孟,只会坏了借种大计,他不在反而对事有利,所以也就默许了他的提前离去。
林水兰也明白丈夫的心情,只是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自从她知道了公婆安排的借种人选是李小孟后,她的心理就起了微妙的变化,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从最初气愤抗拒的心理,竟然转变为了一种隐隐的期盼……她想起平素在村里见到李小孟时,他斯文的外表,俊朗的面孔,书卷味的气质;还有那次鱼塘救人时在水中劈波斩浪的英姿和无畏的勇气。想到这些,她竟然有“砰然心跳”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比当年认识自己丈夫赵大宝时还要强烈。她都不敢往下想,她隐隐觉得有一种罪恶感,却又无法控制自己……
所以当赵大宝要走那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他,她只是在最后拉住丈夫的手,说了一句:“别想太多了,也许人家还不愿意呢。”这句话其实暴露了林水兰潜意识里已经接受借种的意愿,但文化程度不高、又天性木讷的赵大宝却没有察觉到,他只是看着媳妇凹凸有致的身材心想道:这么诱人的一个身子,哪个男人看了会不动心?说不愿意,那不纯属扯淡吗?
儿子走后,赵老汉老两口就开始谋划明日这顿晚饭的事了。赵大妈甚至带着儿媳去了一趟镇上医院,到妇科查了查林水兰的身体状况,查出这几日正是林水兰的最佳受孕期。
得知这一消息,赵老爷子大喜过望,对老伴道:“既然这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干脆明晚讲好了就让他们一起,说不定这几日就能让水兰怀上。”
“我们现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万一李小孟那娃不愿意呢?”赵大妈有些担心地问。
“不可能不愿意,有这样的好事男人抢还来不及呢,还不愿意?”赵老爷子瞥了一眼老伴,没好气地答。
“你咋知道?”赵大妈有些不满老头子的语气。
“我是男人,我咋不知道。”赵老爷子语气肯定的似乎不容置疑。
“我是说万一呢?这啥事还能打包票不成?”赵大妈仍不甘示弱。
赵老爷子听老伴这么一说,细想想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他皱了皱眉,轻声说道:“那这样,你去跟水兰说,叫她明晚收拾的好看些,那样担保不会出啥差错。”
“嗯,我看有必要说一声。”赵大妈应道。
这老两口,为了早日抱上孙子,真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竟然商量着让儿媳妇怎样打扮的漂亮些,让借种的李小孟无从拒绝。求孙之心切,简直天地可鉴!
当赵大妈把俩老的想法告诉给儿媳林水兰时,林水兰羞涩地低下了头。其实她的内心早就接受,但嘴上、行为上又不好表现出来,所以每次她都只能用沉默来应对,这种沉默更多是一种默许。
赵大妈自然乐在心头,只要儿媳肯配合,这事儿就成了一大半。她刚才虽然嘴上那么对自己老头子说,其实心里也是断定不可能有男人会拒绝自己长这么水灵的儿媳妇,她是过来人,她懂男人,她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不贪腥的猫。
一切准备停当,赵老汉一家静待着第二天晚饭时间的到来。
……
再说那头的李小孟,“刀疤”走后,李小孟留了下来,在三湾小馆帮狗蛋儿一起准备第二天婚宴的事,到临近的村民家抬桌子、搬凳子,取碗碟……三湾小馆从来没有承接过十来桌的酒宴,光桌子、凳子、碗碟数量对他们来说就十分巨大,老袁头家根本没有足够的储备,只能到各家去临时借用。
一直忙活到晚上,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但一众人等却乐不起来。老袁头虽然决心已下,但一想起中午那个不速之客“刀疤”最后扔下的那句恶狠狠的话,他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得一阵阵地发憷。他并不是畏惧那个“刀疤”,“刀疤”其实老袁头认识,他本名叫裘超,也是三湾村人,从小调皮捣蛋的一个人,老袁头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因为家里穷,父母死的早,十五六岁就跟随哥哥出门去打工,后来不知怎地就跟上了周铁林。至于周铁林,说实话,老袁头却是很有几分忌惮的。这厮早年在三湾村就堪称一霸,仗着身强体壮、魁梧有力,没少在村里惹事,没少欺负过村民。后来出门多年,也算还了村里安宁。没想到多年后,此货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工程包工头老板,还用钱开道,买通关系,做上了三湾村的村书记。幸而做上村书记后,他一直占着名头不干事,依旧管自己在外面承揽生意,也暂时没给三湾村带来直接性的影响。但令老袁头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恶霸居然再次来生事了,而且来的那么措手不及,令他完全意想不到!
狗蛋儿理解父亲的心思,他拍了怕父亲的肩,宽慰道:“爹,你别担心了,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周铁林还能吃了咱不成?还有,我已经告诉了哥,他明天下午就回来。”
“你告诉他干嘛?你哥还要照顾你嫂的,你说你这干的叫啥事!”老袁头一脸鄙夷地埋怨狗蛋儿道。
“我是打个电话问下嫂子的情况,哥说嫂子已经好多了,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他问起酒席的事,我就顺便说了……”狗蛋儿解释道。
“说就说了,也没啥,既然儿媳妇快好了,喜事一桩,你哥明天回来,我们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我明天上午去找陈村长,把他叫来评评理,大家不要担心了。早点休息,准备迎接明天的婚宴。”最后还是袁大妈出来安慰大家,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有韧性、更坚强。
“嗯,袁叔,我明天去赵大伯家吃好饭,也会尽快赶过来的。狗蛋儿,如果明天他们真来闹事了,你马上打电话通知我。”李小孟也言辞恳切地说道。
大家都在做着明日最坏的打算。
只是李小孟心里,除了担心小兄弟狗蛋儿家的安危,还一直隐隐惦记和期盼着一个人,她就是明日就要见着的,还要一起吃饭的林水兰……
( 沃土:乡村熟妇 p:///4/44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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