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剑拔弩张
随着周铁林一声大喝,“都给我退下”,长毛和“刀疤”两人颇不服气地愤愤地退回到周铁林身后。
“陈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事先不打个招呼,快进来坐,快进来坐!”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快,袁老汉直到这时才缓过神来,他连忙招呼陈勇道,一面可以顺势缓和僵持的局面,一面可以让舟车劳顿的陈勇和儿子袁军两人早点落座。
袁大妈也连忙朝着儿子迎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左看右看的,生怕他哪里少了一块。一来自从儿子陪儿媳去了县城医院,一走就是几天,已经多日未见;二来今天说好了傍晚前到家,却一直拖到现在晚上近十一点才赶到,一向办事牢靠的大儿子,定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才会如此,做母亲的怎能不满腹狐疑的担心呢?
“你没事吧?怎么搞的,说好晚饭前赶到,到现在才到,没出意外吧?我们都急死了……桂芬怎么样了?”袁大妈忙不迭地问儿子。
“没事,桂芬很好……这事儿等会儿再说,娘。”袁军拍了拍母亲,算是安抚,但整张脸仍旧死死地板着,他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屋内的五个不速之客上。
原来弟弟狗蛋儿自从“刀疤”昨日上门威胁后,便及时打电话通知了哥哥袁军,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给哥哥听,只听得袁军牙齿咬的“咯咯”响。袁军虽然已经成家,但年纪也只有二十七八,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岂容得下恶霸如此欺负家人!兄弟俩虽然性格上比较不同,哥哥比较内敛,弟弟有些吊儿郎当,但本质上哥儿俩却很像,一样的倔脾气,一样的硬骨头。
“你不是有事要谈吗?现在可以讲了,如果没有,请你们出去,不送!”还没等父亲袁老汉开口,大儿子袁军抢先冷冷地道。
“军子,不许乱说……”袁老汉连忙喝止,但话音未落,却被周铁林打断。
“你这犊子欠教养,现在文明国度,文明社会,请你说话放客气点……”
“文明国度?文明社会?如果是在国那样的文明社会,擅闯民居者,可以合法将其直接击毙!”坐在袁军身旁的陈勇没等周铁林把话说完,冷不丁地突然开口道。声音不高,但语气低沉,苍劲有力,透着一股隐隐的杀气,竟然令周铁林都一时语塞,脸上的面色更是紫一块、青一块。
“这位老兄是谁?请你报上名来!”站在周铁林身后的长毛,这时突然开口,替主子解围道。他看出了今天老板遭遇强敌,此时出手,一来可以替主子解围立功,二来可以缓和自己这方被动的局面。
周铁林自然心领神会,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脸色立马调整了过来。
“本人牛头山牛头村陈勇。”陈勇目光凌厉地一扫长毛,语气沉稳地一字一顿地道。
“你是牛头山牛头村的那个猎户,陈勇?”周铁林不禁脱口而出。这一惊,对他来说非同小可,包括在场的“刀疤”、长毛等四人亦是。
原来,陈勇的名字早就名声在外。他的威名远扬,源自于多个因素:
一个是源于其家族的传奇性,祖上数代均是七里八乡有名的猎户,只要是在牛头山方圆百里内,只要一说起猎户,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陈家;
二个是由于陈勇自身的技艺高超,智勇双全,而且颇具侠义精神。陈勇师从祖上,青出于蓝却胜于蓝,穿梭山林如履平地,射狼捕兽,百步穿杨,一身的过硬本领令无数人钦佩,重诺守信的品格也令无数人称道;
三个是陈勇继承祖业,并且将其发扬光大,自从开辟山林养殖以来,野味生意越做越大,也结交了牛头山附近数个村庄、以及县城里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老板、官员,这也让陈勇的名声更加响亮!
所以,当他从口中铿锵有力地说出“陈勇”这两个字时,令周铁林等在场的五人情不自禁的心头一震:难怪此人气宇非凡,出手犀利,现在一切豁然开朗!
令周铁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眼里老实巴交的袁老汉一家居然还有陈勇这样的帮手、朋友,现在最令他疑虑的是:这陈勇和老袁头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从他出手的频度、狠度,和出言的凌厉性上来看,这层关系似乎还不浅,但现在也无法正确判断,老奸巨猾的周铁林此刻不想轻举妄动。
“在下正是陈勇,牛头山猎户陈勇,怎么样,有何指教?”陈勇不慌不忙地应道。
“原来你就是牛头村大名鼎鼎的传奇猎户陈勇啊,幸会!”周铁林一张油腻的肥脸立刻挤出了几道笑容,强装笑脸地道。
“幸会?一进门就和强盗、流氓相会,何幸之有?”陈勇刚毅的脸上竟也挂起几道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朝着周铁林一瞟,不答反问道。
周铁林本就牵强的笑脸立刻僵持住了在那里,无比尴尬,他几乎就要发作,但是……
“哦,我说的是刚才那两位愣头青,当然不是周书记你了,你周书记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不识大体呢!”陈勇一半讽刺,一半给了周铁林一个台阶下,能把事情平息下来才是目的,他还不想把话说得太绝,把路堵得太死。
“呃,周书记,不知你有什么事要同我老袁头商量?寿宴改期的事情,确实我们无能为力,我已经解释了很多次了,希望你多多谅解!”袁老汉适时地开口道。陈勇的几句口舌,扭转了局面,获得了主动,这个时机开口,正恰到好处!
周铁林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横行多年,像陈勇这样的对手却还是第一次碰到,他自感棘手,却又不想低头,原先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为好。
这时身后的长毛再次低头到主子的耳边,轻轻地道:“今天有高人在场,不宜多说,改日吧。”
周铁林一听确实有道理,今日算是碰到了硬刺,主动权已消失,再多说也无益,徒增尴尬而已。其实不光是陈勇,还有袁军,还有李小孟,甚至还有那个狗蛋儿,都让江湖经验丰富的周铁林颇感棘手。特别是被他砸到手的李小孟,虽然没有吭声,没有还手,但周铁林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潜藏的力量。袁老汉一家的难啃程度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
“没有了,这次的寿宴取消,不过来日方长,我还会拜访你的,老袁头!”周铁林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然后站起了身,对身后的众人一挥手,转头就走。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他朝一直坐在角落的花瞟了一眼……
( 沃土:乡村熟妇 p:///4/44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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