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婚姻:窒息的欲望》第八章 周楠被踢出局

    这天是星期五。赵雅丽休班回家了,奇怪的是,马长青和赵军邀请他和周楠出去喝酒。他觉得奇怪,因为光他们四个是没理由坐到一块儿的。

    光开始,没有赵雅丽在他们中间,四个人很是拘谨。但两瓶白酒下肚,身子热乎了起来,心也热乎了起来,情绪就活跃了起来,四个人也就自在了起来,话也就无拘无束了起来。

    忽地,赵军把话题扯到了镇中学上,已经晕乎的李全江猛地警觉了起来,他就觉得有个清醒的自己像隐身人一样站在自己身后,用耳语和小动作提醒自己千万千万不要多嘴多舌。于是,有好多涌到他舌头尖上的话硬给他咽回了肚里。

    这个清醒的自己也想提醒周楠,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时和周楠又在一条战壕里了,但周楠哪里肯听!肆无忌惮地和那两人议论开了学校的方方面面。周楠竟然说刘校长是秦始皇,老古董,竟然说某某女老师是婊子。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拐到了那些漂亮的女生身上,周楠竟然和这两人一起对人家说了许多脏话。这时,那两人也逗引他参加进来,但那个清醒的他把他摁得趴在桌子上装作睡着了。

    五天后。早上八点钟,全校两千多号师生在操场上正做早操,忽地,喇叭里响起了周楠的那些污言秽语,满操场的人惊呆了!等负责播放体操音乐的体育老师冲回播音室关掉了音乐,满操场的人吵成了一锅粥。那位被骂为婊子的女老师和那几位漂亮的女生哭闹着逃离了操场。

    刘校长恼怒无比,立即报了案。派出所立即查出,那位满嘴喷粪的人就是周楠。周楠又怕又惊又羞又恼,供出一定是马长青和赵军在害他!这盘光碟一定是这两人制作的。派出所就传那两人来问,那两人又咬定,当时李全江也在场,为什么不是他呢?于是,他深感丢人地被传唤进了派出所,如实说自己当时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说饭店的老板和服务员可以证明。但饭店的老板和服务员都说当时的情形记不清了。他急的真想掐死饭店的老板和服务员。

    那天夜里,他们四个人被分别拷在拘押室的四角上,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是被马长青和赵军咬进来的,质问周楠为什么要害自己?周楠哭丧着脸告诉他,他一直就没怀疑过他,是那两人把他咬进来的,于是四个人分成了两派,激烈地怒骂,手铐把暖气管挣的可怕地响着。直到值班警察过来喝止住他们。

    他坐在地上,右手被手铐吊在暖气管上,左手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因为他明白了,马长青和赵军是要连自己陷害进去的。他绝望了,自己的前途就这么毁了不说,赵雅丽也得不到了。忽地,他站起来,头冲着暖气片就撞了过去,等他醒过来,他已经躺在了镇医院里。

    第三天,他能出院了,派出所的人来告诉他,他可以回学校去了,他惊奇地问为什么?派出所告诉他,饭店的老板和服务员想起来了,他当时确实早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才明白,自己激烈的行为使受到了马长青和赵军封嘴的老板和服务员良心发现了,说了真话。

    他是从派出所出来了,但是像从茅坑里爬出来了一样,人人对他侧目而立,刘校长更是眼皮也不撩他。但不管怎么样,他那天的激烈行为证明他是清白的,不是茅坑里的屎,刘校长没有再追责他。他出来后第二天就跑到银行,要知道经历这件事后赵雅丽怎么看待自己,他要把当天的事说清楚了。

    万幸,赵雅丽只是探究地看着他,仿佛在问他伤怎么样?他才明白,自己那天的激烈行为保住了自己在赵雅丽心里的地位。

    但他还是把那天的事对赵雅丽说了,赵雅丽也难得安静地听他说完后,愁苦地说了句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他就看出,这事件对赵雅丽的震动很大,仿佛碰破了一堵天天熟视无睹的墙,看到了墙后面藏着的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就不管自己有没有资格劝说赵雅丽,要赵雅丽提防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他本以为赵雅丽要嘲笑他你是谁呀,来训诫我,但赵雅丽默然地低头工作去了。可以看出,赵雅丽和自己一下子近多了,在以后的几天里,就他和赵雅丽,他感到了赵雅丽的心在变柔着。

    但是好景不长,几天后马长青和赵军被放了出来,理由是经查,这件事与两人无涉!是周楠一手策划实施的报复学校的行为。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派出所吃了人家的手软,拿了人家的手短,在冤枉人。尽管马长青和赵军在赵雅丽面前一个比一个气愤愤地骂着周楠连累了自己,但是李全江看出,赵雅丽并不相信他们,心里很高兴。

    可怜的是周楠,苦苦哀求着刘校长,刘校长才答应了他,去做那位女老师和那几位女生的工作,没有追究他的民事责任,但立即开除了他。

    周楠一刻也无脸呆在镇上了,连铺盖也没拿,就灰溜溜地溜到了十字街,等着回他乡下的家去的班车。

    李全江觉得不送送周楠过意不去,因为那天挨揍后,是周楠扶自己起来的,又扶自己去诊所洗了脸,扶自己回了宿舍的,而且,在录音事件中周楠从始至终就没怀疑过自己要害他。他就溜到了十字街给周楠送行。

    周楠见了他先是一惊,继而感激地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就羞愧尴尬地叹息道:“唉,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他说:“人要是安下谋害你的心,你是提防不住的。”

    周楠点头称是,不好意思地问他:“我问你一句话你别生气。那天你是不是觉察了他们的歹心,才趴在桌子上睡去的?”

    他尴尬地:“是的。但我用脚踢了你一次,你没反应呀。”

    周楠叹息道:“我不怪你,也不能怪你,以咱俩的交情,你完全没有提醒我的义务,但你还是提醒了我一次,我该感谢你才是。怪只怪我一喝开酒就口无遮拦,大放厥词。李全江,这是那两个人精心设的局,是要一石双鸟把咱俩逐出复兴镇的!万幸你逃过了这一劫。这两个王八蛋心太黑了!我只是陪他们玩一玩,就下这样的黑手!我一定要报复!”

    李全江:“你怎么报复呢?”

    周楠沉思着:“办法慢慢地想,能让他们一起倒霉当然好,要是做不到,我就收拾赵军。”

    李全江:“为什么?”

    周楠:“那天喝酒,我左边坐的是你,右边坐的是他,一定是他录的音。”

    李全江:“马长青也能录嘛。”

    周楠:“你还记得那次我俩揪扯的差点儿打起来?从那时开始,他就谋着我了。”

    李全江本想说:“你那天跟马长青在赵雅丽的宿舍里还吵架了,他也会谋你的。”但没说,因为一说,就暴露了踹银行院门的人就是他了。但他不明白周楠为什么对赵军的仇恨比对马长青的大,就说:“只是我奇怪,他们怎么能让那场面在早操时播放出来的呢?”

    周楠惊讶地瞪着他:“你没去过播音室?”

    李全江:“没有。”

    周楠苦笑着摇头道:“学校的播音室还是用dvd加麦克风工作。再说,播音室也不是什么军机重地,反过来却是老师休闲的去处,放放音乐,抽抽烟的,逍遥一会儿。要是有人来找,播音室就成了会客室了,因此引的那些社会上的闲人也能随便的进出,要找哪个老师,就说:‘我们在播音室里见。’所以,像马长青赵军这样的人对播音室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把录音加工剪裁一番,和做早操的音乐拷贝在一张碟片里,换掉原来的早操音乐碟片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李全江:“那派出所也是的,明显的是在冤枉你呀。”

    周

    楠:“那两人是地头蛇,和派出所穿一条裤子,要不,他俩也不敢这么整咱的。老弟,你多保重吧。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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