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婚姻:窒息的欲望》第二十三章 当追求变成现实时

    在这件事的解决过程中,李全江和赵雅丽被挤出了中心,成了边缘人,眼睁睁地看着双方的老人炮火连天地把他们憧憬的婚姻生活炸的一片狼藉。尤其是李全江,感触太深了。如果他先是感到了婚姻如同合伙做生意了,事先就利益分成说成了个话才能合伙了,现在却感到它简直是战争!他多想以死相逼,要父母不要和赵雅丽的父母吵了,一切都顺着对方,但母亲的一句话让他硬不起来了:“你就能雄住父母,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就雄赵雅丽去!看看多少小伙子,一分钱也没花就娶回了媳妇!”

    是呀,自己在家里称好汉太丢人了,要是能说服赵雅丽和自己一条心了,不管不顾地和自己住在了一起,那她的父母也就没辙了。可赵雅丽明确地告诉他,她可不能不顾父母的死活!再说了,我没结婚就跟你住一起了,你父母还不轻看了我?但他老觉得这是赵雅丽的托词,现在未婚同居又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他就觉得赵雅丽也是巴不得榨干了自己的父母,给自己营造一个舒适的窝。

    这使他觑见了赵雅丽虚荣贪婪享乐的一面,这使他的心生出了些凉意来,怀疑开了自己对赵雅丽的钟情,因为赵雅丽越来越和自己钟情时的赵雅丽不一样了。

    但是,事已至此,他不能半途而废了,因为他为赵雅丽付出的太多了。再说了,自己要是舍弃了赵雅丽,自己的所谓的钟情不就成了一句代价沉重的笑话?

    他就想:“等成家了,赵雅丽会像以前的。”当然,他也看出来了,赵雅丽和自己一样被两家老人的争吵弄的疲惫不堪,两人在一起时变得平淡了起来,有时还显得沉闷了。

    从房产证签名风波后,李行长成了两人的婚事的推手,离了李行长就原地踏步了。于是,在李行长的斡旋下,他们典礼的日子终于定了下来。

    当李全江终于历经千辛万苦,让赵雅丽在法律和习俗的双重保险下,躺在了他的身边,他像把巨款存在了保险箱里一样的放心了,以后就是不受打扰地和赵雅丽尽情恩爱了。

    可入了洞房后,李全江觉得不但自己变得和想象中入了洞房的自己不一样,赵雅丽也和自己想象中的入了洞房后的情形没一点儿一样的地方,就是洞房里的一切都和自己想象中的情形不一样。

    因为在他的想象里他该是激情似火的,赵雅丽该是柔情似水的,洞房里的一切都该是热烈喜庆的,但他觉得自己和赵雅丽是平淡的,甚至有点儿死板沉闷,洞房里的一切都悄然黯然的,只有那只热烈地静静地燃烧着的大红蜡烛才让人觉得了今夕何夕,但像旷野里一棵孤零零的大树一样让人倍感苍凉。

    是的,入洞房后眼触耳闻的一切,使他生出些沮丧失落和悲凉来。尤其是两人行房时好像在续白天未完成的典礼程序的尾巴似的,这使得他差点儿阳痿不举,没一会儿就完事了。他自卑歉疚地偷窥了赵雅丽一眼,见赵雅丽一脸倦容,这事儿完没完不太在意的样子,他一下她的身,她就头歪到一边儿睡去了。这使他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应付差事的慰安妇在交媾似的,也使他第一次觉得**是件恶心的事儿。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盼望已久的新婚之夜的第一次房事,或者说,自己婚姻生活中的第一次房事,就这么平淡地成为了过去。他就怪是一天的婚庆活动耗尽了两人的精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旅行典礼呢!可他又一想:“年轻人嘛,歇一歇,精力又恢复了。”他就不由得望着赵雅丽,希望她快点儿歇缓过来,刚才的房事只是演练而已。却不想望着望着,他觉得赵雅丽变老变丑变俗气了,与他钟情于她时的她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了。他不得不沮丧地接受了现实:“今晚看来赵雅丽是难以进入自己期盼中的娇艳动人的状态了,只有那样的赵雅丽,才能点燃自己的激情的火呀!”他不由得接受了事实——这就是自己的新婚之夜,洞房里只响着赵雅丽深长疲惫的呼吸声。听着赵雅丽的呼吸声,他不由得心酸地想起了自己以前对和赵雅丽新婚之夜的那些憧憬来。

    是呀,和赵雅丽的新婚之夜!他曾经激动地想象出多少种场景,在那些场景里,自己是多么的激情似火,酣畅淋漓,生龙活虎,赵雅丽是多么的千娇百媚,柔情似水呀!自己射了多少次精,换了多少次**体位,赵雅丽甜蜜地抽泣了多少回!

    莺声燕语了多少回!因为赵雅丽终于被自己的诚心和自己的激情征服,像自己爱她一样爱上了自己!他们身下的床是欢乐的波浪,他们就是波浪上的两只鸳鸯。昏暗的床头灯愉快地不好意思地抑制不住地瞅着他们颠鸾倒凤,调皮的晚风撩开窗帘嘘着他们……。

    可现在,他觉得床就是几块儿毫无生气的木板拼凑成的,昏暗的床头灯就是电流在发光,窗帘就是一块儿大布挂在那里而已。他不禁绝望地想,期望与现实的落差怎么这么大?莫非自己的追求一直在欺骗自己?

    他不由得大胆地审视熟睡中的赵雅丽,因为这时的赵雅丽才是真正的赵雅丽,因为这时的赵雅丽一点儿也不设防不掩饰不矫情,犹如从壳里褪出来的蛹,而眼前的赵雅丽分明告诉他,她是一个极普通极普通的女人,这使他有一种拼死挣命抢到手的金砖忽地变成了和盖房子的砖没什么两样的受了骗的忿怒里。

    他忽地明白,在这之前,赵雅丽是在演戏,自己也是在演戏。

    这种戏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演开了的,当事人是很难察觉的。而演戏的目的就是迷惑对方,最终让对方躺在婚床上,然后就在洞房里卸妆,不再害怕对方看见了自己的真实面孔,一副万事大吉的样儿,就如同哄着牛穿上了牛鼻子的农民不再笑眯眯地给牛吃黄豆一样,不高兴了还抽牛一鞭子:“你跑呀!我看你往哪里跑!”是呀,要是早知道对方身上并没有奇光异彩,谁还去追求异性呢?谁还会被异性拴在婚姻的桩子上呢?

    奥!不!这太捉弄人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捉到的孔雀却是一只土鸡!但事实就是如此呀!不!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是双方老人的那场连天炮火轰的赵雅丽和自己的精神一片狼藉,所以新婚之夜才会如此的狼狈的,这一片狼藉很快就会被青草覆盖的!

    他就伸过胳膊搂住了赵雅丽温绵的**,但他老觉得赵雅丽的心不知道在哪儿。这使他不由得想,就是这具**,如果不是李行长竭力斡旋,自己也是搂不住的。

    他不由得又沮丧起来:“为什么自己爱的人就不能像自己爱她一样爱自己呢?为什么心心相印在伴侣间总是一句空话?”他又想起了赵雅丽曾经说过的话:“爱是不平等的。”

    看来,像人人平等永远是句激励人去奋斗的口号一样,心心相印也是激励异性去追求的口号而已。但是,走不进这个女人的心里,像主人一样的长住下来,自己活的多窝囊呀!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实现这个目标。

    第二天回门,李全江心里更不爽,原来,赵雅丽还请了马长青和赵军,事先根本没和自己提一个字。更让他吃惊的是,只用了两个月的功夫,赵雅丽和那些新男同事已经熟不拘礼了,这更使他感到了赵雅丽的内心的难以把握和窥探,也就是说,他本以为典礼后,赵雅丽就被自己锁在了保险柜里了,现在才知道,当下的社会就没有打不开的锁,说穿了,任何锁都是锁君子的,可当下的社会还有君子吗?

    他忽地想到自己是怎么从王小吉的手里把赵雅丽抢过来的,那把道义的锁自己一把就拽开扔了,难道婚姻的锁就比道义的锁结实?

    不!它也只是锁君子而已!也就是说,那种岌岌可危的险情并没有因为典礼了而如愿地消失了!

    一切的原因就是现在的社会使得结过婚的女人不再整天围着锅台转了!一出了家门就离开了男人的视线了!他觉得还是盯着赵雅丽点儿好,你瞧她的同事闹他们的洞房时开的玩笑多让人肉麻,要是不当着自己的面,还不知道要和赵雅丽开什么样的玩笑呢!

    是呀!

    正因为他千辛万苦才得到了赵雅丽,赵雅丽在他的眼里才价值连城起来,才使他觉得到处是觊觎的目光!他要保住自己的胜利果实!这时,赵雅丽是不是以前的赵雅丽已经不重要了。

    ( 出轨婚姻:窒息的**  /0/1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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