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第八章 意外之讯

    大兄,你回来了!陈停陈息立刻迎了上去,紧接着上下打量,见陈止精神不错,不由疑惑起来。

    陈停试探性的问:二伯怎么说?是不是提及族田了,大兄,你没有应下来吧?

    慌什么?陈止立刻皱起眉来,前世作为军师,他最不喜欢行事慌乱的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计策,时常被这种人破坏,可惜陈止在两位弟弟面前威严有限,这一声呵斥,反让陈停越发焦急,而陈息则畏畏缩缩的后退两步。

    好了好了,陈止摆摆手,以道观物丸的效力还未消散,他知道面前两人在担心什么,家中田地安好,不仅如此,为兄另有一番际遇,机缘巧合之下被三老许公看重,要推荐给贵静书院做奉书人,怎么样,放心了吧?

    对面两人当即摇摇头,陈停更抱怨起来:都这个时候了,大兄你还是这样,你就明说吧,我们都做好准备了,就算是最坏的结局,也好过被你糊弄。

    我说的是实话啊!陈止一脸无奈,怪只怪原来的那个陈止毫无威严,说出去的话连自家兄弟都不信。

    陈息也忍不住道:兄长,直说吧,再不济,我们兄妹四人同心协力,总能共克难关。

    让我怎么说?说实话你们又不信。陈止两手一摊,正待再言,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

    行啊七哥,不声不响的就被三老看重,还要被推荐到贵静书院去,这是要时来运转了?你要是出人头地了,可别忘了兄弟我。就见一个身宽体胖的青年跑了过来,奔跑的时候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正是陈罗。

    刚才,我跟着我爹接待了许公,听他提起你,那是赞不绝口啊,本来大伯还说要惩治你,被许公一说,也不好发作了,陈罗来到跟前,一脸好奇的模样,说说,怎么给许公灌的**汤,他老人家从坐下来开始,嘴就没停过,一个劲的夸你,居然说七哥你在法家学问上有些造诣,咦,陈停陈息,你俩怎么这个表情?

    陈罗注意到陈止两个弟弟的表情不太对,仔细一看,这两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尤其是陈息,嘴巴张得能放下一个拳头了。

    陈停还算镇定,但也结结巴巴的道:八哥,你你的意思是,我家兄长,他他让三老看重,真给推荐去贵静书院了?

    陈息没有说话,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陈罗。

    这还能有假?陈罗哈哈一笑,一拍大腿,指着陈止道,不过,我能理解你们,你说就他这样的,还能让许公看重,不是亲耳听到,我也不信啊,七哥,你说你,连自家兄弟都不信你,也是一绝。

    我这前身过去也太不靠谱了,瞧这一个个说的

    陈止心下叹息,嘴上却道:岂不闻楚庄之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他本不喜张扬,却不得不模仿陈止过去的言行,如果突然间性子大变,肯定要引起别人注意的。

    过去的陈止是个跋扈子弟,稍微嚣张一些才能不让人起疑,以后再借口读书,慢慢沉稳下来,不然一旦暴露,以目前的情况,别人或许不认为他是冒名顶替,可要是给定义一个鬼上身,那问题也不小,所以要一步步的来,逐步扭转旁人的看法,学习周处除三害的精神。

    陈罗嗤之以鼻:说你胖还喘上了,还自比楚庄王,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话未说完,就被陈息激动的声音给盖住了:大哥,这是真的?难道你和话本里的高人隐士一样,是一直隐藏着本事的?说话间,他一把抓住陈止长袖,攥的很紧,旋即注意到自己失态了,又赶紧松开,一副惴惴不安又迫切想知道的模样。

    陈止听得汗颜,嘴上却不能退缩,点头道:正是真人不露相。

    真人不露相?这说法倒是新鲜,陈罗啧啧称奇,不过也就在我们面前说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你自诩真人,不知道要怎么讽刺你呢,你和修生养性成仙了道的真人高人,那差得太远了。

    陈停也是激动不已,虔诚合掌:大兄被三老看重,能入贵静书院,一定是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保佑我们。

    看着几人的动作,陈止心里也生出一点波澜,身躯为陈家子,但灵魂为他人心,他对亲情家族的认同归属感有限,无法投入进去,因此还有疏离,可毕竟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成了陈止,多少有责任在肩的感触。

    也罢,我靠着他们兄长的身体得以再生,那在寄情山水之前,就先还了这个恩情,最起码不能让他们这么惨,等安顿下来,得潜心研究一下法家学说,时时作弊可不现实,而且在这太平之世也得有点一技之长。

    一念至此,陈止有了决定。

    光顾着说你了,都忘了正事,这时,陈罗拍了拍脑袋,我这次来,是给大伯传话的,说是惩处你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等贵静书院那边出结果了,再做定夺。

    谢天谢地,陈停第一个反应过来,满脸喜色,家里的田保住了。

    陈止没把筛选的事说清楚,也不打算说明白,就先让两个弟弟误会一下,省得他们的情绪大起大落,伤了身子。

    还有,你也不用闷在屋里了,大伯这次是放过你了,一切如常,你可以回去守灵了。陈罗说到这里,注意到几人神色,笑道,你们兄弟先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赶紧养精蓄锐。

    眼下夜已经深了,不少陈氏子弟都去休息了。

    陈止点点头,辞别陈罗,和两个弟弟找了间屋睡下,不过休息的时间有限,到了后半夜,三人就被叫起,被安排去灵堂守夜。

    一番折腾,到了早晨,才有时间继续休歇,只是兄弟三人这边找了屋子躺下,就有仆人带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过来。

    小丫头瘦瘦巴巴的,脸色发黄,一见陈止三人,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抽泣不止:大兄二兄三兄,可找着你们了,你们快回去吧,家里着火了,屋子都给烧了!我娘我娘她都晕倒了。

    小妹!陈停陈息闻言一愣,疲惫之色一扫而空,急切的靠了过去,你说什么?家里走水了?

    陈止打量着小姑娘,和记忆中的身影慢慢重叠,知道是小妹陈蔓,和陈息为一母所生,都是庶出,此时这小丫头的脸上有几块烟熏的痕迹,让人看着心疼。

    与此同时,陈止却也想到了另外一事——

    房子烧了?该不会是下下签的后遗症爆发了,应在陈止的宅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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