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走廊跑过,夜变得深邃起来,府衙后院,黄昏的灯光剪着两道人影贴在窗户上,偶尔巡逻的士卒从旁过去,有声音断断续续的在说话。
酒水饮进口中。
主公为何独独看好那公孙止此人性野,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其父封蓟侯,又自领幽州,地位还在主公之上,此时答应下来,不过便宜行事而已,切莫当真才好。
狼不就如此吗?曹操笑着说了一句,将对面空下来的觞斟满,公孙瓒非成事之人,得小利而忘形,虽抵御外族有功,却不知体恤麾下将士,又好武而轻谋,早晚会死在袁绍手中,他一死,公孙止远垂北地,难有冀州袁绍,北有鲜卑乌桓,此等绝地,我当真不希望他死,否则白白便宜了外族。
酒壶放下,曹操笑脸渐收,起身背负双手走动,望着烛火眯起了眼睛:操有生之年,若能扫平纷乱,也想西去走上一走,去看看那西域都护府,也或翻过天山,看看更远的地方,那里的国家若还能将汉旗插在别人国土上,何等快事,我曹操此生方才无憾
主公若想扫平天下,除了让公孙止回到草原,嘉有一策。烛光中,贪酒的身影颇为潇洒,靠在壁上,眼光闪烁:西迎天子以讨不臣。
风吹过檐下,挤进窗隙,烛火摇曳。
沉默中的公孙止伸手过去,将女人从后面揽到怀里,蔡琰扭动两下,贪婪的闻着男人的味道,蹭在长有短须的下颔,手指轻轻划过敞开的衣襟:夫君在犹豫妾身刚才的话有一些唐突了。
嗯不过建议不错。公孙止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搂着如软的身躯,手轻轻的抚摸,昭姬,你可听过司马这个姓吗?
怀里睫毛眨了眨,女子抬起俏脸,偏了偏头:听过啊,司马家是河内温县的大姓,挺有名气的,怎么?夫君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为夫手有点痒了
那边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蔡琰从怀里狐疑的看他一眼,随后过去铺好床榻,公孙止望着她背影,弯下身时从群中凸显的臀部曲线,舔了下嘴唇,从后面陡然抱了上去,女人惊呼中,将衣裙剥的干净,犹如一尊白玉美人滚在床单上。
娇弱的手去撑对方厚实的胸膛,然而压下来,一对乳白的饱满变得扁平,随后在大手中揉捏出各种形状,惊呼渐渐变成压抑的粗气。
夫君先下来驿馆不大的,让其他人听到不好
断断续续的话语化为娇声的喘息,一边说着一边推搡,不久之后,玉体发红的将身上的男人腰身紧紧搂住,指甲陷入对方宽厚的背肌,双唇死死咬了一下,绷紧弓起的玉足踢翻了烛火,屋里黑下来的瞬间,女人发出‘呜’的哼声。
两个人融为一体。
许久之后,床榻的吱嘎声停歇下来,黑暗中,两具身体交织相互拥抱着,有声音传来:夫君切莫被曹操表面所瞒,或许他有些话是对的,可这乱世就如烂泥塘,跳下去的人就没有一个会是干净的
公孙止搂着女人,望着漆黑的房间,看不见一物,只有风呜呜咽咽在外面跑过。
那就杀干净就是了!
他说。
黑沉的夜过去,柔和的阳光升起时,公孙止辞别了曹操,远去数里凉亭,曹纯立在那里送行,这次回来后,他将不再离开,不过他身后鬼鬼祟祟一道身影道:我偷偷溜去,父亲那边,可撑得住怒火?
撑得住你且去就是。曹纯望着远去的队伍,心里五味陈杂,更多是有些不舍的情绪,但有些事还需要他去做的,随后拍了拍年轻身影的后背:那里是最锻炼人,你一直不喜内斗,如此就去吧,大兄那里,叔会替你顶住。
那太好了那昂就去了,你们就等我杀尽胡虏血的好消息!那青年急冲冲骑上马,挥舞双臂说着,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仍旧遮掩不住兴奋:杀啊!
青年像挣脱缰绳的野马飞驰而去,言行举止中,就是有点二。
但愿大兄不会杀了我呵曹纯莫名的笑了一下。
初平二年,四月二十五,晌午左右,雍丘东南自西北去的道路上,三四千人的骑兵手持着曹操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前行,这条的季节里,阳光逐渐变得温暖,有时还燥热几分,公孙止按照计划上的路线,从巨野往西,然后过陈留走到官道,最后渡河进入河内郡上太行山,最后一路返回上谷郡。
大概持续的路程,会花费两月左右。
曹头领不与我们再走了倒是有些可惜,路上都没人说话了。华雄提着刀环顾左右,这么长时间里,少了一个人,终究感到有些不适应。
高升经过两月调理,身体倒也好了大概,叹口气:咱们也不能怪他,毕竟曹家摊子那么大,用到人的地方肯定很多,自然是先帮亲啊。
少说两句公孙止瞪了他俩一眼,其实曹纯的离队,他心里自然也有些不舍,但就像莽汉说的那般,自家也自家的事,这个时代家族观念更加重一些。他甩了甩头,看了一眼身后其余头领,笑起来开口:少了一个曹纯,没事,不是还你们吗?幸好你们都是没家没族的。
那当然我们高升话说到一半,笑容凝固,转过头去看向华雄:我怎么感觉首领好像是在骂我们
哈哈哈
周围都是糙汉对于这样的玩笑话自然不会当真,反而觉得高升的表情更加好笑,这样笑语中气氛好了不少,公孙止看了看他们,发现了两个人:潘凤和徐黑子呢?
手痒了去山里看看有没有好猎物,拔了皮毛想给首领做毯子高升指着那边远方的山野,看,现在不是过来了么,早上就跑出去了,也不知猎到什么了。
侧方的视野尽头,远远的,有数骑朝这边飞驰而来,老远就听潘凤那嗓门叫嚷:虎虎
跑近了,才知他叫的是虎皮。
战马勒停,潘凤一把将巨斧丢到地上,从马背上取下一张硕大的斑斓虎皮,在手臂中拉伸:我娘早就说过,我就是有福的,首领你看,这片毛好不好?身上连伤口痕迹都没有。
你打的?华雄也是有眼力劲的,皮毛无伤打死老虎,说明是赤手空拳,换做是他,也是很难办到。
自然是我
捡的。旁边徐黑子不等他吹嘘,直接挑破:咱们钻了几遍林子,连头鹿都没见着,反而准备回去的时候,半山腰上看见一头死虎,鼻口流血,像是被人打死的,潘头领顺手就把皮毛给剥下来。
让我吹一下会死啊潘凤黑着脸将虎皮叠起来。
北麓山岭,茂密的树叶层层叠叠,难见阳光,陡然间一声大喝响彻林野,震的树叶哗哗抖动。
回去取把刀的功夫,谁他娘的剥了我的虎皮!
一个面相丑陋,身形魁梧巨大的虬须大汉看着地上只剩肉骨的虎尸,气急愤怒的怒吼,片刻后,他在地上发现了人的脚印,顺着下去,还有许多马蹄的印子,当即找了几根茂密的树枝编制成裙系在腰上遮挡毛茸茸的部位,便是提了一对铁戟,朝外面怒气冲冲寻了过去。
然而不久,一个风餐露宿的迷路青年,与他不期而遇。
我的虎皮是不是你拿的
这位壮士,昂从不做顺手牵羊之举,只是寻一伙人,却不想自己跟丢了
一伙人?可是骑马的?
对对对,他们俱都是骑兵!
魁梧的巨汉揉了揉钢针般的虬须,扛起铁戟就追了出去,声音咆哮:娘的我的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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