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雪显然也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不寻常,当然,对于这件事情,她早已了然,她明白今天晚上的饭局不会太简单。
当然,在现在的林傲雪看来,这个不简单,也就说明有危险,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划等号。
请坐。
宋天祥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能够对着把儿子打成重伤的凶手做出这个举动来,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偌大的包间和桌子,仅仅坐了三个人,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宋天祥看着林傲雪,从脸上挤出来一丝笑容:傲雪,也不给宋叔叔介绍一下,这位是?
林傲雪挑了挑眉毛,似乎对于宋叔叔这种亲切的称呼很不感冒。
宋总,他是思考了一秒钟,林傲雪还是说不出宋叔叔三个字。
她还未说完,便被苏锐打断。
我叫苏锐。
苏锐微微一笑,看着宋天祥:久闻天祥集团宋老板的大名了,之前和贵公子宋亿利也有过几次谋面,可以说是酒逢知己相见恨晚啊,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今天怎么没有过来?
闻言,林傲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她此刻觉得,自己似乎对于苏锐的不要脸程度要重新评定一下了。
宋亿利不是被你打成重伤的么?怎么还能明知故问?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这演的也太像了吧!
听了苏锐的话,宋天祥的面部肌肉狠狠的颤了颤!
如果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自己的儿子正是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打伤,恐怕宋天祥真的会被苏锐的演技给蒙骗过去!
什么叫一见如故,什么叫酒逢知己,简直就是在扯淡!
儿子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每天都要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每天都被仇恨充满着头脑,他却还能说出来这种话!
看着苏锐,宋天祥眼中的戾气疯狂闪动,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修身养性方面下功夫,却没想到保持了那么多年的平稳心境此时被这个苏锐三言两语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宋天祥真想现在就把苏锐给碎尸万段,可是还没到时候,他必须要忍!
苏锐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宋天祥的心情,而是有些好奇的说道:怎么了?宋叔叔?看你脸红红的,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宋叔叔!
听到苏锐这样喊,宋天祥真想狂喷一口老血!
看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够那么不要脸!
林傲雪听了苏锐的话,美眸看着这个男人,眼中露出一丝柔和的光芒。
或许苏锐真的不用表现的那么贱,但是他就是要通过这种手段,来扰乱宋天祥的心境,来打乱他的方寸和布置。这一点别人看不透,但是林傲雪却是非常明白的——一旦苏锐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开始犯贱耍宝,那么就一定是有着他犯贱耍宝的目的。
如果你真的把他当成一个二百五的话,那么你才是真正的那个二百五。
目光在苏锐的真诚笑脸上面停留了五秒钟,宋天祥忽然笑了起来。
从极为阴沉的表情忽然转成满脸的笑容,此时的宋天祥看起来颇为的怪异,林傲雪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
的确,姜是老的辣,宋天祥比林傲雪想象的更难对付。
苏锐也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欢畅。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宋天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揉了揉眼睛,说道: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也该退出江湖了。
苏锐微笑着说道:你们还年轻,千万不要说自己老了,宋叔叔,你这快六十岁的人了,看起来真的跟毛都没长齐的二十来岁小伙子差不多。
苏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天祥立刻寒声说道,如果不是他硬忍着,恐怕都要对苏锐拍桌子了!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
林傲雪并没有讲话,苏锐之所以把话说的那么直白,肯定有他的用意。
在不知不觉间,林傲雪似乎已经开始以苏锐为主了。
其实,说实话,我就是个粗人,不喜欢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苏锐把酒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道:宋天祥,你今天请我们吃这顿饭,用意究竟是怎样的,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既然大家都明白,又何必浪费生命浪费心思,摆出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直奔主题岂不是更好?
宋天祥看着苏锐,忽然感觉到有些心凉,是的,活了那么多年,一手创立了天祥集团,在商场上呼风唤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可是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年轻人三言两语就抢走了主动权!
从一进门到现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打乱自己的布置!很明显,他完全看清了自己的意图!
宋天祥微微一笑,他还是要保持着淡定: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如果再顾左右而言他,就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
苏锐的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很放松:这样的态度才对嘛。
林傲雪看到苏锐的坐姿之后,她微微提起来的心彻底的放下来,这位冰山姑娘已经明白,今天的事情完全交给苏锐处理便好,她一点都不需要担心。
宋天祥冷笑:今天,我要为我儿子来讨个说法。
讨个说法?苏锐的一双眼睛顿时微微眯了起来:咎由自取,却要来讨说法?你有什么脸面来讨说法?
宋亿利是我的儿子,就算他咎由自取,也该由我来管教,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宋天祥说着,觉得自己隐隐到了爆发的边缘,因为宋亿利那浑身裹满了绷带的模样又呈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骨肉,哪个做父亲的看到儿子被打成了这个惨样会不心疼?
我不是插手,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苏锐的身体微微前倾,在谈判中,这是一个给对方造成压力的动作。
正当防卫?如果你是正当防卫,为什么要把他的肾给打到衰竭?你知不知道,如果晚送往医院两个小时,他就没命了!宋天祥的身体因为生气而有些颤抖。
如果我不这样打他,说不定他已经把我杀了。苏锐的眼神一片冰冷:我就是为了保命而已,能给他留下一条命,已经是我手下留情了。
宋天祥还想说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何,一接触到苏锐那冰冷的眼神,竟然觉得自己嗓子发干大脑短路,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打爆自己儿子的一个肾,还害得他脸上被缝了几十针,这叫手下留情?
这明明是让人生不如死好不好!
其实宋天祥是个好父亲,这一点无可否认。
只是,有些时候,这些好父亲会因为对孩子的宠爱而做出一些头脑发热的事情。
你没有体会过脸上被缝针的绝望,你没有体会过一颗肾脏彻底崩溃的痛苦,你没有体会过这些东西,所以你才会下那么重的手,你几乎已经毁掉了他的一生!
我毁掉他的一生?苏锐嗤笑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宝贝儿子毁掉了多少人的一生?他那些所作所为,我直接杀了他都不多!
再者,你刚才说我没体会过这些东西,所以我才会下那么重的手,是么?苏锐盯着宋天祥,眼神中绽放出寒光。
难道不是么?宋天祥反问。
苏锐冷笑,这冷笑中饱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宋亿利这种伤,在我看来真的不算什么,比这再重的伤我也受过。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些话吗
宋天祥自然不相信,可是苏锐却没有兴趣再解释下去。
幸亏曾经遇到了那个隐居在山林间的老神医,幸亏有他特地调配的祛疤药水,否则自己这一身皮肤,还真的很像打了无数块补丁一样。
毁掉一个肾,还有一个肾,至于宋亿利脸上的那些疤痕,在苏锐看来,更是连毛毛雨都算不上。毁容算什么?和真正的生命危险比起来,脸上缝针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再说了,现在整容技术那么发达,男人都能变成女人,宋亿利还怕植不了皮?
这样看来,苏锐对宋亿利真的是太仁慈太宽容太大度了。没把他杀掉,宋亿利都得磕头谢恩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犯罪。宋天祥郑重的说道。
苏锐看着对面的宋老板,眼神中的寒光逐渐收了起来,说道:其实,你是个好父亲,你为儿子做这一切,无可厚非。
宋天祥一愣,不知道苏锐为什么会忽然说这些话。
只不过你的儿子实在太不堪,我劝你一句,如果想要整别人,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否则的话,说不定你真的会被你这宝贝儿子带进坑里。
说罢,苏锐看了满桌子的凉菜,对林傲雪说道:傲雪,看来今天晚上这鸿门宴的主人也没啥诚意,要不我带你去外面小吃街凑合一顿好了。
好。林傲雪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站起身来,既然说好了以苏锐为主,那么她自然不会有半点意见。在这一点上,傲雪姑娘表现的还是非常不错的。
可是,就当苏锐和林傲雪并肩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宋天祥站起身来,缓慢地说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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