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家子忍辱负重的样子,锦离忽然无声笑了,笑容恶劣地瞅着他们,意味深长道:“你们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些天我没事就在想,胡菲在范家的第二天就匆匆忙忙进了城,一走就是六七个月,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一种可能,兴许眼瞎心盲认错了儿子孙子,帮哪个野男人养孩子,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凭添笑话。”
“你们就那么肯定她肚子里怀的是范家的种城里风气开放,可跟咱农村人不一样,不是没有未婚先睡的人。”添了一把火,锦离目光隐讳地看向范璞渝头顶,眼神怜悯啧啧两声,就差直接说你丫是个绿毛龟。
“胡说八道,不可能!!”范璞渝面庞铁青,断然道:“菲菲不是随便的人,你少侮蔑她,恶妇,心思歹毒。”
两老的脸色僵了僵,眸光微闪,显然生了一丝疑窦。
锦离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道:“我只是善意提醒下你们,爱信不信,当绿头乌龟的人又不是我,你跟我急什么。”
锦离本就不期望他现在相信,怀疑的种子播下,总会在合适的季节发酵生芽。
亲子鉴定呵锦离有得是法子让亲子鉴定变成一场五雷轰顶的笑话。
胡菲的孩子注定成不了范家的种。
啧啧,锦离都有些迫不及待想想看看他们骨肉相残,男女主相爱相杀的画面,一定很精彩。
“毒舌妇,无所不用其极污蔑菲菲,无耻!你早晚要遭到报应。”范璞渝表情鄙夷厌恶,高高在蔑视锦离道:“你以为你中伤菲菲我就会转过头来爱你吗,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你,永远不可能,你死了这份心吧。”
自大又自恋。
白痴。
“哦”锦离淡淡哦一声,越过他走到饭桌前,瞅瞅桌的菜,一盆炖猪蹄,一碗回锅肉,一盘溜白菜,韭菜炒鸡蛋,榨菜丝,白面馒头,伙食挺好的呀。
在看看牛云芳母女的小桌,一碟榨菜丝,一碗白菜,几个玉米窝窝头。
地位划分不要太明显哦。
锦离把炒鸡蛋拨到肉盘子里,一手端猪蹄,一手端回锅肉,往灶房走。
扯半天,菜都冷了。
大冬天,要吃热乎乎的菜。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范母心里憋了一股一股的火气,啪啪拍桌:“你给我把菜放下,猪蹄是给菲菲吃的,你个贱蹄子也配吃肉,吃了也不怕肠穿孔,肚子拉稀。”
锦离偏头,表情冰冷又讽刺,噼里啪啦一通怼:“都是人,我咋就不配吃肉,家里的猪是我和嫂子养肥的,地里的粮食是我和嫂子收回来的,家里家外都是我和嫂子在操持,你们说说,我们哪点配不肉”
“怎么,难道你们范家穷得没米下锅了,吃了这顿没了下顿,已经山穷水尽到要苛刻自家儿媳吃饭的地步那要不我把肉还你,我去找村长讨口饭吃”
委托人和牛云芳在这个家只有无尽的牺牲奉献,临了还得不到一句好,更甭谈尊重。
干活的时候是一头牛,吃饭的时候就是一条草狗。
当牛做马的人连块肉都不配吃。
什么玩意儿。
“你!”被反拿捏,范母气得要死,哑了哑口,张嘴又要骂。
范父沉脸道:“好了,闹什么闹,不就一碗肉嘛,让她吃,我们范家不缺那口肉。”
一会的功夫,范父已然看清,今天的儿媳不再是昨天的儿媳,知晓即将被休,藏起来的坏脾气爆发的彻彻底底。
本性毕露,完全拿捏不住了。
这一刻的儿媳妇给他的感觉,颇像瘟神。
他只盼能安安生生早点把婚离了,送走瘟神。
范母鼻孔出气,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诅咒道:“吃吧,吃吧,吃死你,拉稀拉死你个贱人。”
随便她骂,不痛不痒的,锦离毫不在意,笑盈盈冲小花招手:“小花来,帮婶婶烧火。”
有肉一起吃。
小花盯着她手里的肉咽了咽口水,期盼地看向妈妈,牛云芳亲眼目睹一场大戏,目瞪口呆,还有些愣神。
弟妹火力好猛,竟然全面压制住一向威风八面,无比威严的婆婆。
瞧着平常惯会颐指气使,嚣张跋扈的婆婆失去战斗力,找不到出口撒气的憋屈样,牛云芳感觉长期囤积在胸口里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好爽啊!
“嫂子,你也来帮我搭把手。”锦离喊道。
“诶,诶,”牛云芳回神,低眉顺眼朝灶房走。
小花见妈妈忘记带她,瘪了瘪嘴,小心翼翼瞄一眼坐在板凳生闷气的爷爷奶奶,轻手轻脚顺着门根溜出堂屋。
牛云芳蹲在灶孔烧火,望着锦离手脚麻利的把猪蹄倒进锅里,欲言又止。
小花则趴在灶台边目不转睛盯着锅里的肉,锦离腾手摸摸她的脑袋,逗弄道:““小花都八岁多了,要多吃肉才能长高一点,太矮了以后去大学小心被人取笑哦。”
牛云芳眼神暗了暗,大学,不太切合实际的梦想。
小花能在村里念小学还多亏了村长,别人家的孩子七岁就小学一年级了,小花八岁了还在地里干活。
好歹也是烈士的遗女,国家补贴了那些钱,身为他的孩子却一点福利享受不到,村长实在看不过去了,找到范父谈话,摆道理。
确实,传出去丢面子,范父琢磨了一宿,最后才把小花送去学堂念书。
小花昂头望着锦离:“婶婶,我是女娃,也能去城里大学”
奶奶经常骂她是赔钱货,念书糟践钱,在小花心里,有些糟粕观念已初步形成,女娃天生低人一等,最终归宿就是嫁人生孩子,女娃除了帮别人家传宗接代没有其他用处。
锦离斩钉截铁道:“当然,女娃一样可以进城念大学,女娃还有当皇帝的呢,不要因为性别看轻自己,男女同样都是人,没有贵贱之分,知道吗。”
小花懵懵懂懂:“可奶说,女娃会生孩子就可以了,念书糟蹋钱,读大学要花好多好多钱呢,奶不会给我钱读大学的。”
观念冲突了,小花眼里充满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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