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岛消息闭塞,整日趴在沙滩上晒太阳的初夏,完全没有意识到,岛外的世界已经变天了。她还每日闲散的吃着师傅给的药丸,感叹如今自己的身体,一次吃两三颗都能完全受得住,越发厉害了……
体内的精元渐长,手上的兵器也越发得心应手,只是如今尚没有一件专门属于自己的兵器,还是有些可惜。
这日,她起了个大早,早到堇尘都还没有做完早饭,云生也趴在床头睡得香甜,她摸了摸云生湿漉漉的鼻子,开心地翻下床,打算去寻师傅,将父亲留给她的那柄青炙剑给师傅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
不过,她出了门,房间,海边四处找了半天,都没看见师傅的影子,有些气馁。
正在这时,脚步匆匆的希殷从半山腰走了下来,说是走,更像是飞下来,速度快得差点都能将初夏扑到。
“快,初夏,叫上小狐狸跟三皇子,出海去了……”
初夏一脸疑惑,怎么这么突然?还没回上话,希殷又快步走向了堇尘的房间,跟刚刚推门而出,手里还捧着一碗面条的堇尘撞了个满怀。
堇尘侧身一躲,把面条仔细地护在身后,朝初夏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来吃,差点就被撞洒了……”
初夏哦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往堇尘屋里跑。
“来不及吃了!洋流的改变稍纵即逝……你们带些干粮在航船上吃!”希殷说完就扯过堇尘往海边跑,云生揉了揉睡眼,从身后一跃而下,翻滚着皮毛伸了个懒腰。
“还磨蹭呢?文洲叔叔都在船上了……”希殷大步向前,已经跑出去了好远。
几人一脸迷茫地跟在身后,初夏忽然觉得肚中一阵翻滚,完了,早餐都还没来得及吃,待会坐船会不会晕啊!
这时候,远方的海平面上刚刚升起了一轮朝阳,暖黄色的金光洒满了整个海滩,初夏每天最喜欢的时刻,便是跟云生坐在礁石上看日出,她总觉得这画面,美得有些不真实。
初夏有些失神地放慢了脚步,忽然觉得身子一歪,被整个人横着抱了起来。
抱着她的不是别人,而是寻了一早上的文洲:“师傅……”
“来不及了!”文洲甩下一句话,就抱着初夏上了船,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这紫红色洋流一年也就能来这么一次,要是错过了,就要等下一年。
几人纷纷上了船,刚刚坐定,希殷在岸上打了个招呼,文洲就飞速滑动了船桨。
堇尘看着文洲形色匆忙,也十分懂事的拿起了另一幅船桨,顺着文洲的方向,一起加了一把劲,小小的轻舟,速度极快,一转眼,岸边的希殷就只剩一个小点。
初夏摸着肚子,有些饿,可他们走得匆忙,别说食物了,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这一去,难道连衣服都没得换了?
呼……也是难办。
文洲划了半响的船,眼睛一直盯着缓缓升起的朝阳,面色凝重,紧闭的双唇像是在修炼时,试图突破重要的关隘。
大家也不自知地紧张了起来,纷纷憋足了一口劲,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文洲在一旁挥汗如雨的模样。
“终于赶上了……”又过了半响,文洲甩了甩手,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额头上渗出的细小汗珠在朝阳的映衬下,闪着金色微光。
此时天已大亮,圆圆的太阳像个煮熟的蛋黄,悬在湛蓝的天空上,看得初夏又是一阵饥饿,一边吧唧着嘴一边吞了一大口唾沫。
早知道就不该乱跑,早早就去堇尘房里等着!说不定那碗面条,好歹还能吃上几口,唔,不知道今天堇尘做的是什么面……
“哇!初夏快看啊!你看海水……”云生探出一个头,十分惊喜地呼唤着初夏低头看。
初夏跟堇尘一边一个头,也跟着探出了小舟,天啊!船周的海水竟然是紫红色的!不像寻常紫色那般艳丽,但又十分明朗,还略略带着一些斑驳的粉红。
是十分梦幻的颜色。
初夏放眼望去,发现他们的小舟已经完全浸润在了这股奇特的海水当中,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璀灿斑斓的紫红。
身后的文洲露出满意的笑:“还好还好,有堇尘的帮忙,总算是赶上了……”
“师傅,我可以摸以摸这海水吗?”初夏刚想伸手下去,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赶忙收了手,小心谨慎地先问了问文洲是否有危险。
文洲大笑着说:“哈哈……没有毒的,只是这洋流里有很多带着颜色的海藻,这一抹洋流,便是给鲛人们送去一整年的食物补给!”
文洲坐在船上,伸了伸懒腰,初夏这才看出师傅面容里带着些许倦怠,似乎一整晚都没有合上眼。
“哎……我们从蛇岛出发,是最方便的,若是从南海,就麻烦许多……”文洲一边嘀咕着,一边将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横着躺了下来。
“师傅,我们要走多久?”云生似乎有些兴奋,但又有些担心,毕竟狐狸怕水,这远离了岸边,在海里摇来晃去的感觉确实有些瘆人。
“不急不急……我也不知道要飘几天,运气好的话,马上就能到,运气不好,估摸着要两三天吧!”文洲说完,闭上了眼睛,海风吹拂,浪潮摇曳,正适合睡个回笼觉。
“……”云生像是生吞了个苍蝇,表情十分痛苦。
若是这样没头没脑地在海上漂几天,怕是自己都要被风干了!
初夏这才想起来,师傅他们两只狐狸,若是饿了还能随意捞些鱼生吃了,可她跟堇尘就悲剧了,这深海之中,又饿又渴,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身下这些紫红色的洋流,忽然也没那么美了。
……
文洲倒是睡得香甜,这一闭眼,就是大半天,船篷外日头高悬,为了避免出汗,初夏几个都缩回了棚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消耗了自身的能量。
一旁面容安详的文洲忽然睁开了眼,嗯了一声,略有疑惑地望着几个年轻人垂头丧气的模样,自己也觉得有些口渴。
文洲伸着懒腰,踉踉跄跄走到船头,打开了一个木制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壶水,十分自然地咕咚咕咚喝起水来。
“什么啊!师傅你藏得这么深,有水怎么不早说!”云生气得跳了过去,翻箱倒柜折腾出了不少淡水跟干粮,一旁早就饥肠辘辘的初夏,像是见到了救星,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啊?你们也没问我啊……”文洲笑着又喝了一大口水,转过身准备去抓个鲜活的海鱼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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