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愣着干什么,赶紧放我出去啊!”灵鸟已经顾不上形象了,扯着嗓子对已经傻掉的云生一阵咆哮。
云生回过神,三两下就将困住灵鸟的乌木藤连根拔起。
可此时他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远处的厮杀声渐渐停了下来,可婉儿人呢?
“那边的人早就被掉包了,刚那个小姑娘八成也被他们抓起来了!”灵鸟似乎看出了云生的心思,一边舒展着被捆了二十几年的身体,一边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番。
“什么?被掉包?”云生更加懵了:“你说,那边关的不是林将军?”
“什么林将军?就是那个毛头小子林卓森吗?难怪我看着有些熟悉,总想一翅膀扇死他!原来是他……”
当年翼族灵兽被捕时,林将军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冲锋陷阵的眼神里一丝恐惧都没有。活捉灵鸟,他也有不可或缺的功劳。
“还不走?在这里等着再被抓?”灵鸟扯起云生的手臂就往外跑,云生细想一下,顿时觉得不对劲,赶忙甩开了。
“不行,我要去救婉儿出来,这里一定有什么机关密道,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肯定还在这地牢之中,不可能被转移的!”
云生一边嘀咕着,身子已经往一旁跑去,这间牢房只有两个出口,一左一右他又犯了难,该走哪边?
灵鸟剁了跺脚:“哎呀,你真的是……”
不过他立刻也参与了进来,毕竟这小子对他有恩,不能丢下他独自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像个无头苍蝇般乱闯。
“走这边……”他拉过云生往右边的出口奔去,还不忘解释道:“那边的路是他们给我送饭食进来的,我估摸着是来路,这边应该是通向更深处才对!”
云生连忙点头,跟在他身后一头扎了进去。
越往里走,就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加冰冷,像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窿,云生止不住地打起了寒战。
不对,有血腥气!
云生忽然放慢了脚步,猛地吸了吸鼻子,更加确定前面死了不少人,果不其然,四五十号人横的横竖的竖,无一例外的死在了过道里。
尸体垒在一起,像一座座小山丘,灵鸟皱了皱眉,快速蹲下检查一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嘟囔了一句:“下手真狠,一招毙命!”
说完又转过头看了看错愕不已的云生:“你们带了多少帮手?下手快准狠,杀人的家伙必定是个高手!而且……看这伤口,倒像是我翼族的手法!”
云生摇了摇头,并没有注意到灵鸟脸上细微的神态变化,因为此时他更加看不懂了。
再往里走了一阵,不远处似乎有些脚步声,步履轻泛,落地悄无声息,似乎也不像是等闲之辈,他立马警觉了起来,灵鸟自然也心中有数。
他们隐在一个转角处,静静地等在那里,脚步声由远及近正飞速跑了过来。
云生长剑一出,寒光四起,他将剑举过头顶,伺机而动!
黑影一闪而过,云生拔剑挥去,来者也不是寻常人,侧身一躲用自己的剑抵住横扫而来的剑刃,两人相持了下来。
“宋大哥!”云生一惊,立马将长剑收起。
他伸着脖子往后看了看,更加焦急:“怎么就你一个人了?悦竹姐姐呢?”
宋洋的脸色明显不对,摇了摇头,不过立马稳住了心态,简短地说了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赶紧先出去!”
灵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了对了,这个小兄弟说得没错!这里面全都是机关陷进,你们再这么找下去,估计连自己的性命都搭在里面。”
三人达成一致,心中虽有不平,但如今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他们连忙往来路跑了回去,很快就回到了关押灵鸟的地牢。
奇怪,真奇怪!
为何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云生带着一肚子矛盾跟不解钻进了暗沟的入口,在前面带路,灵鸟跟在后面,宋洋则跟着断后。
这一路又是出乎意料地顺畅,似乎专门有人给他们开了门一样。
回到水凤阁,衣服都湿了大半,这次行动损失惨重,他与宋洋一言不发,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拔。
灵鸟忽然开口问了一句:“这不是文洲那小子的地盘吗?难不成是他派你们来救我的?”
云生没空理会他,本来的计划他只是用来制造事端,顺便被救出来的那个,如今反倒是为了救他,又往里搭进去了两个人。
“文洲那小狐狸人呢?不出来见我吗?”灵鸟依旧喋喋不休。
云生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还救出了个话痨,真是莫名其妙!为了让他闭嘴赶忙敷衍了一句:“师傅还在蛇岛,暂时过不来!”
“师傅?你是文洲的徒弟?”
“他不是不收徒吗?当年有只小白狐与他十分要好,他也是当兄弟般对待!”
“你真是他徒弟?难怪剑气浑厚,我早该想到!”
云生被这个喋喋不休的话痨扰得要原地爆炸了,憋着一肚子火吼了一句:“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我们为了救你,都搭进去了两个人!”
这一声,终于是有些震慑力,灵鸟皱着眉翻了个白眼,退到后面找了个太师椅坐了下来。
“宋大哥,你那边是怎么回事?”云生开口问道。
宋洋坐直了身子,将原本捂在额头上的手拿开:“我们从暗沟上去之后,发现了一间审讯室,当时本来想按兵不动,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厮杀的声响。”
“我们以为是你与婉儿遇到了危险,立马动身赶了过去!”
云生瞪大了眼睛,越听越离谱。
宋洋接着说道:“我确定这一路我们没有遇到过任何人,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我一回头,悦竹就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就在我身后消失的!”
他脸色煞白,似乎完全搞不懂到底是什么东西将悦竹,这样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带走,他觉得自己虽谈不上绝世高手,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人将悦竹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
这太匪夷所思了!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云生顿了顿,也说起他的经历来:“我们爬上来之后,婉儿就发现了林将军的牢笼,我在给这家伙破门,婉儿给林将军破门,可我也是一转背,她跟林将军都消失不见了!”
两人像沙包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一点生气都没有。
满脸的疑惑被一旁的灵鸟看在眼里,他终于忍不住甩了一句:“你们是傻子吗?这都看不出来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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