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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钰轩轻轻吻上了她的脖子,温热的唇惹得她起了一层战栗。季曼正发呆,又感觉有湿润的东西轻轻舔了一下她。
就算她定力再好也经不起这个啊!深呼吸再呼吸也没有控制住,一把就将宁钰轩给推开了。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跟平时的好像不太一样,季曼莫名有些害怕,冷静了一下问:侯爷怎么了?奴婢没有洗澡,以为您不会
连没洗澡都说出来了!可是宁钰轩好像压根没有听见,一把将她的身子揽过来,似乎是想吻她的唇,却顿了顿,眼里有些挣扎的神色,呼吸也滚烫了起来。
您怎么了?季曼觉得他不太对劲,可是没一会儿,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太对,浑身开始发烫,身体里空虚得想把面前这个人紧紧抱住。
情潮翻涌上来的时候,人的脑子都会特别不清醒,季曼感觉自己很热,抱着她的人更热,可能是屋子里的炭火太旺盛了,她不如去熄了去。
刚想下床,背后的人却霸道地拦腰将她抱回床上,身子压上来,呼吸都与她融为一体。
寝衣被丢出了床帐,身上的人有些急躁不安,季曼脑子一片混沌,竟还下意识地安慰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宁钰轩红着双眼,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疼得季曼叫了一声,他又突然温柔下来,轻轻舔舐伤处。
迷迷茫茫之间,季曼好像听见了聂桑榆的哭声,却是笑着哭的,有些凄惨,又有些庆幸的味道。季曼很想张口问问她怎么了,却被宁钰轩卷着进了一个漩涡,怎么都出不来。
真不愧是有这么多女人的男人,季曼浑浑噩噩地想,应该不会让她太疼。虽然她没有跟过谁,但是也不是保守的人,初夜这种东西,没了就没了,不是跟喜欢的人做的,那也就什么都不是,就当找了个牛郎。
但是在她正要沉迷下去的时候,身上的人细细地吻着她的脸,轻轻唤了一声:婉儿
眼睛耳朵鼻子好像都瞬间归了位,季曼清醒了,心尖儿都缩成了一团,疼得她回过了神。
那是聂桑榆的心脏,疼的却是她。季曼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惑人的男人,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推下了床。
身子里热得难受,季曼咬牙将寝衣捡起来穿上,看着一脸不悦的陌玉侯,又将他扶起来,替他穿了衣裳。
宁钰轩只觉得很想要面前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几时有得不到过?季曼刚要给他系衣带,他便一把打开她的手,皱着眉又将人拥紧。
宁钰轩,你可是男主人!季曼知道两人定然是中了什么计,这身体状态怎么都不太正常。看他有些急躁的神情,连忙抵着他的胸口道:你要记着啊,背着夫人勾搭其他女人,那都是不道德的,快醒醒,我送你回蔷薇园!
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说点我喜欢听的东西?宁钰轩恼怒地低头,一口咬在季曼的嘴唇上:你也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要送我走?
季曼嘴角抽了抽,被他紧紧抱着,身子也是有反应的。不过就算是聂桑榆的身子,她也不想拿来同这样念着其他人的男人上床,多吃亏啊,醒来说不定还怪她勾引他,她何苦呢。
侯爷您先放开奴婢。
不放。宁钰轩怒了:你为什么总是要跑?
季曼咬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干脆抄起旁边放着的花瓶,想往他脑袋后面砸。
手到一半,却被他抓住了。宁钰轩微微眯眼:谋杀亲夫?聂桑榆,谁给你的胆子拿东西砸我?
你不这么禽兽,谁砸你啊!季曼气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力气之大,痛得宁钰轩瞬间清醒了,反射性地挥手将季曼甩了出去。季曼没有站稳,身子后退到墙上撞了一下,闷哼一声。
手腕上一块牙印,都已经见血了,这女人还当真舍得咬。宁钰轩刚想发火,季曼却已经打开了门。
外头竟然已经下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铺起来的雪,雪风吹散了一屋子的燥热,吹得两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季曼忍着身上的不舒服,转身去将屏风上的外衣和披风都拿下来一一穿好,朝陌玉侯行礼道:等侯爷休息好了,明日将我这非晚阁里里外外查看一番,看看是谁要促成这样的好事,连这样下三滥的药都用了。
奴婢先去表小姐那里住一晚上,等会吩咐人打水进来,您洗个澡早些休息。
说完,逃也似地往那大雪里跑了。
陌玉侯站在屋子里,一直沉默。直到苜蓿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说热水来了,他才转身声音低哑地道:进来吧。
宁钰轩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今天为什么会失控,肯定不是他的原因,他也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只是刚刚知道中了东西,却也就没有抵抗,想顺着就下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没有那么讨厌聂桑榆了,偶尔还会觉得,她其实挺好的,是他对不起她。
季曼一路狂奔去了南苑找宁尔容,天色不算太晚,那丫头都可能还没睡。她赶不走宁钰轩,又万万不可能去老夫人那里,想来想去也只有找宁尔容了。
在落了雪的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身上的燥热才慢慢褪下去,季曼心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念了许久,才终于冷静下来。
还好不是传说中的什么不交欢就会死的药,只是能引发人体内荷尔蒙,导致发春的东西。过了那股子劲儿,也就自然好了。
宁尔容听见白芷禀告的时候,还正在和靖文侯以及宁明杰商量她的婚事,她是看上了聂青云,但是靖文侯似乎有些顾虑,几人在房间里说到一半,白芷就来跟她说桑榆来了。
这大半夜的,又听说表哥是歇在她那里的,怎么会大半夜过来了?宁尔容吓得够呛,连忙说天色已晚早些休息,打发走了自家爹爹和哥哥,然后急匆匆地下了绣楼。
这是怎么了?看季曼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宁尔容担忧地过去将她扶上楼:惹表哥不高兴了吗?
季曼缓过气来,脸都已经冻得通红:没事,就是要你收留我一晚上才行。
宁尔容将她扶进她的闺房,示意白芷出去,而后才问:好端端的,你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不成?
可不是。季曼苦笑道:我想好好过个日子都不行,不知道又是谁往我非晚阁下了不干净的东西,刚才差点就与你表哥
接下来的话没说,尔容明白了是什么事,跟着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是啊好险。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宁尔容突然怪叫了一声,跳起来看着季曼道:差点儿什么啊?你早就嫁给表哥了好不好?有人帮你们促进感情,你还逃个什么劲儿?
季曼差点给她吓死,连忙拉着她道:你小点声!
宁尔容万分不解地看着她:看你忍得这么辛苦,欲擒故纵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你才欲擒故纵呢,你全家都欲擒故纵!
季曼努力平静了一下,而后解释道:他是讨厌我的,也不想宠幸我,每次来我那里,都只是听故事。自从夫人进府,他已经很少宠幸人了,想必是立志做一个好男主,努力一心一意对夫人。我要是这个关头让他在非晚阁中了药与我欢好,第二天能落去什么好?他怕是更加讨厌我,觉得我心怀不轨呢。
宁尔容转头一想,好像也是,难得桑榆能在那关头忍住了,还是考虑得很周全。这一夜春宵过后,指不定第二天表哥就让她搬去思过阁了呢。
况且,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叫了温婉的名字。季曼微微一笑:我要是跟了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的眼瞎了。
宁尔容一怔,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人,鼻子有点酸,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没有说话。
这一副要安慰她的样子是干什么?季曼哭笑不得地道:你不用为我难过,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喜欢温婉,全府都知道,我又还有什么好争好抢的?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嗯,那我让人给你准备被子。你和我睡吧。宁尔容道。
好。季曼也实在是累了,打了个呵欠,见宁尔容打开门出去了,就靠在软榻上先休息一会儿。身子现在还疼,撞那一下也着实是狠了,背上都还在痛。搁现代,非得告他一个家暴不可!
想着想着,季曼就这么睡过去了,实在是消耗太大,有些累了。
宁尔容刚一出门就看见门边站着的人,下意识地要尖叫出来,宁明杰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哥哥,你怎么还没回房?宁尔容吞下惊呼,好奇地问。
回来拿伞的,外头好大的雪。宁明杰说着,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她倒是奇特,竟然跑你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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