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霄看着一脸平静的肖辞,总觉得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几分得意,这已经是林婉儿第二次站在肖辞那边了,他的心情瞬间就跌倒了谷底,忍着火气跟林婉儿说了告辞。
出宫以后,他对着一边哼小曲儿的南一道:“南一,你派人去看着那个肖辞,注意他到底在跟婉儿讲什么事。”
南一很是大胆的斜着眼睛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别扭啊,放心不下就自己跟过去好了,非要赌气的离开,结果心情烦躁的还不是自己。
偏偏他也不敢劝,他要多嘴,到时候挨罚的还是他自己。
耸了耸肩,南一跟上肖辞。
另一边的林婉儿带着肖辞回到府上,本来是想去书房谈事的,但是肖辞摆摆手说不用,两人去了院子里的小亭上,听到声响的锦鲤激动的在水里游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林婉儿拿着茶杯疑惑的看着他,他们已经在这亭子里做了快十分钟了,肖辞一直都是一种欲言又止的状态,这就让林婉儿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婉儿,其实我。”肖辞握紧了拳头给自己大气,终于下定决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在一年前,还没到京城的时候就喜欢了。”
从激动到心动其实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在路上遇到了许多事,他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一时兴起,但是在这一年时间里,他沉淀了自己的感情,也越发确定自己对林婉儿是认真的,想要共度一生的那种。
“你说什么?”林婉儿眼里的表情有些震惊,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有些太过意外了。
既然已经说出口,肖辞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婉儿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或许有些惊讶,不过我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之前也在心里演示了无数遍,就怕说出来的时候声音会抖。”
说不紧张是假的,别看他表面上那么平静,实际上手心已经满是冷汗了,就连双腿也有些颤抖,但是他的眼里充满了坚毅:“我并不是一时兴起的。
之前没有说是因为我觉得,身上没有功名的话也配不上优秀的你,所以在成了状元以后,我想正式跟你表达一下我的心意,婉儿,我心悦你,做我的妻子吧。”
看着肖辞眼里闪着光,林婉儿居然一时语塞了,一年前的事她有些忘了,那个时候肖辞似乎就已经表达过这个想法,但是在自己表示冷脸以后,还以为他就这样歇了心思,没想到一直含蓄的隐藏到现在。
还有之前他跟方云霄的互怼,原来不是因为对他冷脸的反击。
看着林婉儿沉默,肖辞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他轻咳一声道:“婉儿,我不是非要现在就得到答案的,你可以慢慢考虑。”
林婉儿眯起眼睛细细回想过去一年经历的一切,自己好像确实错过了不少细节,那种润物细无声的爱意,到底还是没有察觉到。
“肖辞,你现在是状元,多少姑娘等着嫁你呢,门当户对的多的是,我还没有仔细跟你说过我的情况吧,我带着三个孩子,还跟之前的夫家和离,说出去的话,名声可是一点都不好听,你的家门,肯定不会认同我的吧。”林婉儿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我在第二次成亲的时候还被人放了鸽子,已经别人家说成是弃妇了。”
“这些我都不介意的。”肖辞听了以后直接表态,这一年以来,他也从三个孩子的口中打听了不少关于林婉儿的消息,对于这一切完全可以接受:“我的家族其实也没有能干预我做决定的人了,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他们也看开了许多,就算是有反对的声音,我也会处理好的。”
看着他做出保证的样子,林婉儿有些晃神,心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重重的触动了一下,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有人跟她这样保证过。
虽然内心很感动,但很遗憾,林婉儿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抱歉肖辞,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的。”
在听到前两个字的时候,肖辞眼里的光就暗淡了下来,林婉儿没有说其他借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种事强求不来。
“我……”肖辞很想说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毕竟现在她也不打算原谅方云霄不是吗,为什么不能看看其他人呢。
“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是朋友就够了。”林婉儿说完以后就直接回房了,肖辞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手心满是虚汗。
到底还是失败了啊,所以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以前那个人是吗,不过只要他们一天不和解,自己就还有机会,他可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弃。
这件事被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南一,南一又如实报告给方云霄:“主子,你要是再不把林姑娘哄回来,以后只怕会有更多的人跟你抢呢,现在是状元,将来指不定还有谁呢。”
“哼,不过是近水楼台而已。”方云霄表情不屑:“像他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有什么本事保护好婉儿,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
南一扁了扁嘴,学着肖辞的样子说话:“主子,林姑娘也不需要谁来保护,而且那状元郎说了,他是特意等到有了功名才跟林姑娘表白心意的,怕以前的自觉配不上她。
而且还说了,他不介意林姑娘的过去,而且家人那边也会处理好,不会给他们提出反驳的机会,一切都不需要林姑娘担心,虽然;林姑娘拒绝了,不过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听着这些话,方云霄的心情开始烦躁起来,也生出几分慌乱,猜不透林婉儿的想法,肖辞对她的喜欢是毋庸置疑的,他看婉儿的眼神充满了爱意和热切。
打发走南一之后,方云霄独自在房间里站了许久,到底还是想不通,索性趁着夜色去找林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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