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左右,两个黑影溜进了皇后的康乃馨宫的后门口。
其中一个对着另一耳语了几句之后,后者点头表示首肯,接着前者便一个箭步消失不见了。
没过多久,一个黑影以最快的速度将一个人高马大的士兵从后门拖了出来,另外一个黑影则立刻施以援手,两个人齐心合力,像搬运麻袋一样又拖出一个士兵,然后把两个昏瘫的人藏进了宫殿城墙根下的深壕里。
其中一个黑影从取出两个酒壶,泼泼洒洒地向昏迷者的脸上倒了大半壶酒,然后把酒壶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他们的胸口,末了还蹲下身子,仔细地从低视角检查了一下周围状况,又摆弄了一下深壕中的那两个人的脑袋和四肢。
两个黑影在高处四顾之后觉得没有问题了,便消失在了后门里。
黑影钻进后门之后,便贴着墙壁飞速往地下囚笼移动。
他们停留在一个窄小的铁门之外,其中一个黑影掏出一截铁丝,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上的铜锁,两个黑影便立即闪身进入屋内。
“陛下,别光站着啊,快把夜行衣脱了!”婴茉从屋子里的杂物底下拉出一个扁扁的布包,从里面抖落出两套看守的制服和两张人皮面具。
她把其中一套丢给皇帝,然后自己拿着另一套制服和面具躲在了杂物堆后面开始换装。
“陛下,你怎么了?”婴茉听见皇帝半天没动静,就从后面探出脑袋查看。
赛瑟坐在脏兮兮的凳子上,一手扶额,一手支撑着膝盖,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太久没运动,有点喘不过。”他低声说。
“哪有,我看陛下运动次数挺多的,还都是剧烈运动。”婴茉发出低低的怪笑。
“行了,别再说了。”皇帝面色不善,“这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住嘴!”皇帝压低声音一声暴呵,“这是个意外,我说了以后不会再有了。婴茉,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对你太和颜悦色了,所以你竟然忘记身份放肆到这个地步?”
赛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婴茉赶紧把讪笑收了回去,乖乖地请罪求饶,并且保证下次不再犯。
看来陛下是真的清醒了,这眼神一出来我就知道他本人终于回来了,感谢上苍啊,没让我白遭那么多罪。
婴茉已经换好了地下囚笼的守卫制服,可是赛瑟还在磨磨蹭蹭地脱夜行衣,她急得抓狂,终于忍不住伸手替他换装。
“马上守卫换班的巡逻队就要到了,陛下再不把衣服换好,我们今晚就白费力气了!”
“只要你审问完毕之后把结果及时汇报给我,何必拉着我做这种事呢?”皇帝的神色带着厌烦。
“有些话,放在审讯文件里看就没意思了,陛下您得亲耳听到,那才过瘾,”婴茉一想到今晚的场景就暗地里狂喜,陛下啊陛下你也有今天,我也让你体会下什么叫第一现场,嘿嘿······
“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那么兴奋?”赛瑟警觉地后退一步,全身戒备地看着莫名激动的婴茉。乐书吧
“这不是想起了小时候,我和哥哥跟着陛下在镜湖行宫里捉迷藏的情形嘛——怀旧,怀旧而已嘛。”
“真的?”
“当然当然!”婴茉做出严肃庄严的模样,“时间快到了!陛下,一会等他们从这个门口经过的时候,我们就跟着队伍走,我先你后,千万不要耽误了!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赛瑟没有说话,用无声代表默许,同时还不住地用狐疑的眼光扫视着婴茉。
没过多久,一阵由远及近的整齐行军脚步声传了过来,婴茉冲赛瑟使了个眼色,就一手搭在把手上把门开了一道小缝,猫着腰做好准备,全身蓄势待发。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终于,这长长的一列守卫开始踢踢踏踏地按个路过他们所在的铁门口,婴茉心里无声地计算着点数。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冲!”
她像黑夜中的幽灵一般无声地闪现在了队伍的末尾,赛瑟紧随其后——
两个人的心都砰砰狂跳,他们终于成功蒙混过关!
按照惯例,巡逻队要绕着整个康乃馨宫的主要岗哨点巡视三遍,之后再各自返回岗位。当他们路过那道藏着两个人的深壕时,婴茉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所幸一切有惊无险,他们顺顺利利地跟着巡逻队转了三圈,然后终于来到了那个关押着卡黛珊的地下囚笼之外。
婴茉和赛瑟一左一右,分立两旁,墙上的四个火把都在忽明忽暗地燃烧着。
整间囚笼里间的守卫只有他们俩,外间的岗哨则是半个小时就一换,看来赫理自从抓了这女奴囚禁在此,就加强了守卫。
眼下,在这件狭窄昏暗的牢笼里,除了他们两个假冒的守卫,就只有那个目前正躺在简陋的小床板上的女奴卡黛珊了。
自从他们鱼目混珠进来之后,那女奴就一动不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婴茉觉得卡黛珊自从昨晚和莫鹰侯爵谈过话之后,就一直处于痛苦绝望中的昏睡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囚笼里安静如坟,只有火把燃烧时的轻微响声。
赛瑟很明显感到不耐烦了,他的黑眼睛正在以无声的责备狠狠地训斥着婴茉,可是全被后者一个白眼给翻回去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婴茉毫不示弱地回视着皇帝的眼神,“你往常的耐心哪里去了,陛下?”
就在他们俩你一瞪我一眼吵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飘入耳膜。
两个人赶紧摆好姿态,露出守卫特有的严肃又呆滞的目光,静候来者。
轻纱笼罩的猫眼绿长裙,芬芳的玫瑰香,满头灿烂的珠宝,媚态万千的步伐,来人正是赫理女官。
这女人仿佛暗夜里的妖精临到了这个肮脏的囚笼。
紧跟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仆,各自手持两个厅堂专用的巨大黄铜照明火把,他们一进门就把拆换了墙上原有的四个陈旧火把,整个囚笼顿时明亮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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