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的传说》73：降龙十八掌

    郝仁一阵连珠炮的询问，让乔峰都插不上话，前面只能不住的点头回应，后面干脆直愣愣的看着郝仁。可当乔峰听到阿朱死的时候，惊吓的大声插嘴问道。
    问完发现郝仁胜券在握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叹，缓了缓激动的神情，乔峰组织一下语言道：“乔某正要去雁门关查看我父亲当年在石碑上的留言，还未与阿朱在雁门关重逢，也没见到小姨子阿紫。敢问好人仙长，阿朱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谁杀了她？”
    “我要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郝仁胜券在握的干脆回道：“当今武林各家敝帚自珍，各门各派宁愿绝学埋没也不愿广开方便之门。我欲收集天下绝学，散播给有缘之人，让整个武林都遍布了绝学传承。一来省却了一些野心之辈，贪图他人绝学而引发了灭门惨案。二来也可以让武林重新焕发生机，让更多人成就先天。三来也可以借机点醒世人，厉害的从来不是什么绝学，而是个人的天赋和后天的努力。”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让更多恶徒练成了高手？到时候武林岂不是更加的腥风血雨、生灵涂炭？”
    “非也非也，让武林生灵涂炭的一直都是人心，而非什么绝学。就比如说乔大侠你武功盖世，杏子林里还不是被一个弱女子给耍的团团转。那康敏在洛阳百花会中爱上你，而你没有正眼瞧她，因此怨恨你。当发现你的身世后就想要趁机报复，因丈夫马大元不肯揭穿，所以伙同白世镜害死马大元，勾结全冠清、徐长老揭穿你的身世。再说那全冠清，把众长老囚禁在太湖的船上，难道靠的就是精深的绝学？所以恶人行恶，靠的都是脑子。只有善良的人才靠绝学闯天下，才靠仗剑走江湖。”
    “乔某一介武夫，难以理解武林大势。但是那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乃丐帮之物，非乔某所有，实在难以交予好人仙长之手。”
    “说的话，老朽非常敬佩乔大侠的为人，那乔大侠就等着阿朱死在你怀里吧。”郝仁说完作势欲走。
    “仙长请等等。”乔峰连忙叫住郝仁，左右为难的说道：“只要仙长告知如何拯救阿朱，乔某愿意做任何事。”
    “乔大侠，如果我告诉你，降龙十八掌自你之后就会产生好几代的断层，不知道你会作何感想。”
    “啊！”
    “这就是各门派敝帚自珍的后果，除非后代有人不仅洪福齐天，还天赋异禀。否者数代无人能参悟出绝学的精妙，必然会被慢慢遗弃或丢失。老朽可以答应你，降龙十八掌只传给一个两位天赋异禀的有缘人，而打狗棒法老朽仅仅作为自身借鉴之用，决不外传。况且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老朽绝不会告知他人降龙十八掌的出处。”
    “不知乔某是否有幸领教好人仙长的高招。”乔峰想了想提议道。
    “乔大侠请~。”郝仁一听高兴了，立马一手用念力拎过一根树枝，摆出了武当六路剑法的起手式。
    “降龙十八掌原为廿八掌，从创帮之主传承至乔某时，因为后十招过于繁琐，且威力却远不如前十八掌，故而乔某就去繁就简，将二十八掌减了十掌，改称为降龙十八掌。降龙十八掌取自易经，既非至刚，又非至柔，兼具儒家与道家的两门哲理，讲究有余不尽四字...”乔峰一边比划，一边一招一招的讲解开来，不多时已经把降龙十八掌讲解完毕。
    郝仁看着眼热心中发痒，本只想拿到秘籍之类的回去慢慢研究，不想这乔峰也是个实诚人，说教你就绝对是手把手教个彻彻底底、明明白白。郝仁边听边学边练，不知不觉已经记住了降龙十八掌的要义和心法，可惜苦于周身经脉没有彻底打通。所以即便内功远高于乔峰，但是掌法的威力居然还不到乔峰的一半。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倒是老老实实平平无奇，非常适合一些直来直去豪爽的汉子，也和郝仁的品性正好对路。郝仁一直以为降龙十八掌是刚猛突进的路子，不想人家也是刚柔并济，讲究轻重刚柔随心所欲，这就需要极高的天赋以及丰富的战斗经验，难怪有名的降龙十八掌使用者都是实干派。这种平平无奇的招式，想要震惊世人成为一代大侠，还真要有无比老练的料敌先机经验做底子。
    等乔峰教了三遍后，郝仁早已丢掉了树枝，开始有模有样的使出了降龙十八掌。虽然经验和威力等都极为欠缺，但是乔峰还是满意的连连点头。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张真人、扫地僧和无崖子等给郝仁打的武学底子，让郝仁从此在道学、佛学、武学等道路上有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先天优势。
    郝仁来回十几遍演练，彻底的掌握了降龙十八掌后，乔峰又开始打起了打狗棒法。这打狗棒法共分三十六路，又有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字真诀，讲究变化精微、招术奇妙，非心思灵巧或经验老辣之人实难练精，让直来直去的郝仁来学，还真是强人所难了。或许乔峰对打狗棒法心有芥蒂，又或许看出郝仁对这精妙棒法兴趣缺缺，所以细心的教了两遍后就不再传授，就连修炼心得也仅仅讲述一遍。不过乔峰真是一个实诚人，即便郝仁表现的有听没懂有所不耐，还是极其详细的解说了每招每式的心法与心得。可惜这打狗棒法即便精妙绝伦，也难敌六脉神剑+独孤九剑剑气版，所以郝仁也就记在脑子里了事，并不想去专研细练。
    “听说乔大侠的得意功夫并非降龙十八掌，而是排云双掌，不知可否细细的详解一番。”郝仁看着乔峰教完绝学，双眼直巴巴的看着自己，就出口问道。
    “排云双掌吗？想不到好人仙长也是同道中人。说起这排云双掌，那真是掌掌凌厉霸气十足。那降龙十八掌打出三分却留力七分，大将开来好不干脆爽利。排云双掌就不同了，讲究一掌即出绝不留手，一掌挥出直击要害招招毙命...”
    乔峰明显对排云双掌很是喜欢，一但讲解开来滔滔不绝。而这种一招毙敌生死立分的掌法也很对郝仁的胃口，两人再次津津有味的演练开来，互相之间明显少了顾虑傥荡了许多。
    郝仁不知道排云掌如何，但是这排云双掌还真是很适合郝仁。排云双掌大开大合，一掌挥出几乎都是十成功力，以郝仁目前的体质与内力，一但被一掌打中，那就相当于被数吨的冲击力击中，即便是乔峰也得当场嗝屁。
    两人你来我往的将排云双掌演练数遍，乔峰对郝仁使用排云双掌的冲击力也是震撼到了极点，这种冲击力已经非人力所能抗衡。
    演练完武学，乔峰与郝仁就地开怀畅饮。郝仁也将直接所知剧情悉数告知，从慕容博说起，萧远山杀乔家双亲，再到阿朱之死，扫地僧度化双雄，最后魂归雁门收尾。凡此种种，都让乔峰每每听着都心中愤慨，从蛇蝎之女骂到野心勃勃，再到沉默郁闷最后抱憾终身。可以说饮酒间乔峰仿佛经历了一次人生，心境和武学居然又有了精进和领悟。这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怎么可以这么大，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出身，为什么你可以这么优秀...
    郝仁看着遁入感悟的乔峰，默默的踏起巨剑飞向灵鹫宫。像乔峰这种老辣的高手，肯定是不需要郝仁为其护法的。又何必自己在他身边当绿叶陪衬呢？万一一会儿看着乔峰突然踏入先天，郝仁怕自己忍不住嫉妒心起直接摁死他...。
    心情不好郝仁也少了几分游戏人间的乐趣和心态，一路超音速飞驰，烦神间就到了灵鹫宫。那灵鹫宫建于天山缥缈峰之上，远远观之倒也有几分仙家道场的味道。云雾翻腾间，几座宏伟的建筑屹立峰顶，那种数百年的古朴磅礴的气势，让人见之深深被其折服。这里几百年前或许真的出现过仙人，只是因为后来灵气消失，故而后人已经无法再踏入修仙门槛，思之念之让郝仁顿感可惜。
    “请问阁下可是好人仙长？”就在郝仁左右观看灵鹫宫时，一些女婢列阵而出，领头之人向着天上的郝仁行礼作揖问道。
    “正是老朽，带我去见天山童姥吧。”郝仁踏剑落地，将刚才的一丝嫉妒与不快挥去，调整好心态准备去见见那位无崖子的大师姐。只是语言间的不耐倒是将众女吓一跳，犹豫间最后还是带着郝仁去见了天山童姥。
    “你就是那送书狂仙-好人仙长？”天山童姥对郝仁的感观好像不太好，张口就有了几分挤兑的意思。
    “老朽从无崖子那过来，无崖子说你的武学在他之上，所以特地过来领教一下你的天山折梅手和天长地久长春功。”
    “亢龙有悔~！”郝仁也不废话，说完出手就是刚学的降龙十八掌。
    “降龙十八掌！阳春白雪！”天山童姥看到降龙十八掌心中一惊，但是也不虚郝仁，运起十成的天山六阳掌正面硬接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