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祥瑞》第一百四十九章会试遭考验【三】

    第一百四十九章会试遭考验

    第二道题目出自先进篇：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五经题目，解淳选修的是，题目是：‘克明峻德，以亲九族。九族即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出自，意思是说：‘查考往事，帝尧名叫放勋，他恭敬节俭，明察四方，善理天下，道德纯备，温和宽厚。他忠实不懈，又能让贤，光辉普照四方。、、、、’

    这几道题目都是大题，也不是很难，其实进入院试和乡试及会试，出的题目都是正儿八经的大题目，正因为题目不难，才能分辨出谁的文笔好坏，谁的才华高低。

    解淳知道会试能不能上榜，其实就看着几篇制艺文章，所以他并没有立刻急于写作，而是静思细琢，开动脑筋思虑周全。

    在第二天将几篇文章的草稿统统书写好，第三天中午才工工整整誊写在试卷上，到午后装入试袋内，静坐着等待考官收卷。

    天黑后他做了一顿晚饭，吃了个大饱，等考官收完试卷，打开被窝进入梦乡，如此这般又将第二场顺利考完，到了第三场的第二天开始，解淳已经吃不下任何食物。

    经过众位举人的拉撒，臭气味道越来越浓烈，即便带着口罩，也不免有些恶心，他便每日只喝些热水，以静坐打发饥饿。

    如此一直支撑到十八日早晨，解淳洗漱之后，又将写好的文章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违忌和疏漏之处，之后打起精神，工整抄写完毕，等待笔墨干透后，放入试袋中，就挥挥手臂，示意门外的士兵自己交卷。

    此时尚未午时，等考官把试卷收走后，解淳将考试用的器物收拾好，默默运气一周，略微有些精力，便背着考箱走出贡院，外面也有寥寥几十位家人在等待考生，看见出来一位十五六岁的考生，脸色略微有些苍白，长相英俊帅气，身上背着考箱，满身臭气熏天。

    就有人出口询问：‘‘这位小老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不是要考到天黑时分，点燃尽两根蜡烛才出来吗’’

    解淳此刻浑身乏力，倦怠不已，但仍然有气无力地回答别人的问话：‘‘考题都已经做好，再呆在里面做什么我这场时运不济，被分到臭号，这些天实在难为死我了，一刻也不想在里面呆着，就早早交卷出来。’’

    众人听后都微微摇头，替解淳感到惋惜，人群后面，张延龄一脸喜色，望着疲倦的解淳暗暗好笑：‘小子敢得罪我，这么早就交卷出来，一定考不出好成绩，自己是不是该大捞一笔。’

    幸好解珍几个人吸取乡试时的教训，知道解淳做题极快，从早晨就开始分批厮守在考场外，这时当值的是卫辉与解和二人，他们看见解淳出来，连忙走过来接过考箱，也不嫌弃解淳浑身恶臭，把他急忙扶上马车。

    解淳将解和悄悄叫到跟前，低声吩咐他：‘‘你去路边买两个烧饼过来，再带些温水，别再耽搁，快点去买。’’

    解和不解其意，但看到小叔的脸色极其急迫，还是极听话的买来烧饼，又端来一碗温水，迅速地递进车厢，解淳身为医生，自然知道暴饮暴食，会对身体带来极大的伤害。

    就强自忍耐住饥饿难耐的心理需求，慢吞吞撕成小碎块，把碎烧饼泡在温水中，慢慢将两个烧饼和一碗温水吃喝完。

    他才长出一口气说道：‘‘饿死我了，两夜两天没有吃一点东西，差点儿饿昏过去，你俩留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另一个人送我回家，这场科举考试，碰巧遇到臭号，真他妈不是人呆的地方，快走，我要洗澡睡觉，臭死我了。’’

    解和惊讶地望着一向温文儒雅的小叔，竟然不顾礼仪爆出粗口，有些破坏小叔在自己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就埋怨的一撇嘴巴：‘‘小叔，在怎么说，您也是一位世袭祥瑞伯爵，注意些自己的形象和礼节，不然在小婶子面前，多丢您的脸面。’’

    解淳略微填饱肚子，人也有了精神，就开口与解和嬉闹：‘‘丢我什么脸面我这可是全为了她们，才这么拼命挨到现在。换了你小子，饿两天两夜还不饿昏你，你怎能像小叔我这般强壮耐饥要不回家后，我饿你两天试试’’

    叔侄俩留下卫辉蹲守贡院，一路笑闹着返回解府，两侧等候的考生家人纷纷交口议论：‘‘这是什么人啊考了九天八夜，竟然还有如此精神进行嬉闹，真正是好体力。’’

    等解淳回到家中，杨风不畏惧别人的非议和风言风语，已经在解府等待多时，她看见解淳回来，急忙上前迎接，却被解淳急忙喝止住：‘‘风儿别过来，我怕熏着你，快叫人为我准备热水，我要立刻洗浴。这次时运不济，竟然分到臭号。恶心死了。’’

    二人正说着话，小雪从后院蹦蹦跳跳跑出来，她看见解淳就大叫着扑过来，嘴中还呜咽哭泣着：‘‘少爷，你可回来了，这些天我看不到你，雪儿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小雪不管不顾解淳的呵斥声，一头扑进他的怀抱中，放声大哭起来，解淳看到小雪没有安全感的模样，于是只好低声抚慰她：‘‘雪儿乖，我怎么会不要你你可是我的妹妹，我去参加科举考试，沾惹了一身臭气，才不让你近身的，别哭，再哭就变丑了。’’

    杨凤在一旁看着小雪和解淳亲密的样子，免不了有些醋意，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小雪今年才十二岁，在明朝人眼里已经是个大姑娘，但解淳却只将她当做小女孩看待。

    现在小雪名义上是奴籍，但极得解淳的宠爱，不但不让她做任何粗重活计，即使是端茶倒水，也尽量不让她做，总是以小雪年少力弱为借口，只让小雪尽情玩耍，闲暇时学做些女红，或者跟随杨凤学习读书识字，如同豪门小姐一般对待。

    有时候杨凤也有些吃醋，就提出让小雪拜解礼为义父，收养小雪做解淳的义妹，却遭到小雪的强烈反对，说自己一辈子跟随着解淳做他的婢女，解淳也劝过小雪多次，都被小雪的眼泪战术所打败，只好听之任之。

    于是解府中的下人，其中包括穆蓉在内，都私下以‘小姐’的身份对待小雪，让她可以自由自在的任意玩耍嬉戏，成为解淳府中另类身份的侍女。

    解淳宠溺的抚摸下小雪的头发，低声劝说她：‘‘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去参加会试，就赶紧放开我，不然沾惹你一身臭气，晚饭还吃不吃你也不怕臭气熏着你’’

    小雪却是抱着解淳不放手，娇声回应：‘‘不放、不放，少爷当初都不嫌弃我一身恶臭，不但救了我的性命，还给我买衣衫喂吃食，我才不嫌公子有臭味呢’’

    解淳也不强迫小雪放手，知道她因为年少时，失去亲人的保护，有些儿缺乏安全感，就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一边和她慢慢说着闲话，直到穆蓉准备好洗澡热水，请解淳前去洗浴，小雪才松开紧抱着解淳的双手，看着解淳独自去洗澡。

    众人都知道解淳的禀性和习惯，他洗浴时不习惯别人侍候，即使是小雪和穆蓉都不允许，说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他人服侍，杨凤听说后，也不感觉异常，以为解淳是农家子弟出身，不习惯别人的侍候，却不知是解淳来自后世思想和习俗的原因。

    等解淳洗浴完换上替换衣衫，来到前院时，张诚和卫辉二人已经回来，看着张诚一脸的疲倦之色，解淳也顾不得和他闲聊，让张诚赶紧去洗浴换衣衫，二人吃过晚饭后，又蒙头大睡，直到第二天午时才起床。

    洗漱吃过饭后，二人正在互相交流会试心得，忽然有皇宫太监前来，传弘治皇帝的口谕，让解淳立刻进宫，有要事相谈。解淳不敢违抗圣旨，只好跟随着太监前往皇宫，被一路径直带到坤宁宫。

    在途中解淳才得知，张皇后前几天刚刚诞下龙凤胎，儿子取名叫做朱厚炜，女儿取名叫做朱颖，是二皇子朱厚炜有些身体不适，才让解淳立刻进宫医治。

    解淳见到弘治皇帝自然要按惯例行礼参拜，不料却被朱佑樘一把拉住，面带焦急之色吩咐他：‘‘子厚不必多礼，炜儿这几天总是哭闹不止，众御医却是诊断不出原因所在，只好请子厚前来诊治’’

    解淳苦笑一声，暗自在心中嘀咕：‘爷成了你的家庭医生了，想什么时候传唤，就让爷立刻赶到，还不给爷出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