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祥瑞》第二百八十四章大皇子府风波(三)下加更

    解淳正色向弘治皇帝禀报:“圣上,微臣经过这些天和大皇子共处,发现大皇子身有隐疾,恐怕以后会子嗣不旺,才冒着得罪大皇子的大罪,强行留下这个宫女和这个尚未出世的婴儿。”

    “至于微臣如何得知大皇子会后嗣不旺的秘诀希望圣上原谅微臣的大胆妄为,只能在以后恰当的时机,再向圣上单独禀奏,希望圣上照料好这个小宫女和婴儿,以免大皇子将来后悔莫及。”

    弘治皇帝顿时怒形于色,心中立时大起杀机,谁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被别人说后嗣不旺,何况涉及皇室,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当弘治皇帝看到满脸郑重之色的解淳,联想到他以前的各种神奇事迹,只好压抑下自己的满腔怒火。

    让内侍将刘媚送到张皇后处休养,并且明言刘媚腹中的婴儿,将是他们的第一个龙孙,务必要好生看护。

    弘治皇帝凝神目视解淳,神情十分殷切地试探问道:“子厚,你既然确定照儿将来子嗣不旺,可能以药石救治否若是用到什么珍稀药材朕必千方百计为子厚搜寻到。”

    解淳思索少许后,缓缓摇头予以拒绝,现在他对医治朱厚照,丝毫不感兴趣,刚才朱厚照的所作所为,已经与他势如水火,他岂能再施以援手。

    解淳向弘治皇帝郑重施礼进言:“圣上,微臣说大皇子的子嗣不旺,并非是说以后大皇子没有生育能力。”

    “而是说大皇子以后的子嗣艰难,应该重视这即将降生的婴儿。圣上还是让御医为大皇子调理身体吧,微臣年纪轻轻,对这等疾患没有什么经验,请圣上原谅微臣无能为力。”

    弘治皇帝虽然有些失望,但对解淳所言却信以为真,医术都是凭医疗经验积累,逐渐累积才能成为神医。

    而解淳年纪轻轻,虽然聪颖好学,但毕竟经验不足,特别是关于生育难题,还是让御医们为照儿调理身体为好。

    解淳也感到自己今天行事太过于鲁莽,无端与大皇子结下怨仇,于是向弘治皇帝告罪辞别,返回自家府邸。

    既然已经与大皇子反目结怨,教师的工作也无法继续进行,解淳于是故伎重施,又以与马永成搏斗时,受了重伤为理由,在家中调养身体。

    弘治皇帝也许是挂念儿子的身体,无瑕理睬解淳的游手好闲,竟然爽快地答应下来,专注心神让御医为朱厚照调养身体。

    朱厚照每天被迫喝下许多补养的汤药,自然苦不堪言,后来听说是解淳所言,诅咒他将来的子嗣不旺。

    才导致朱厚照每天喝下这么多汤药,更是对解淳抱有极大的敌意,而且牢牢记在心中,逐渐成为他的执念。

    解淳回到府内,名义上是静养身体,实际上是谋划如何打消,弘治皇帝对他的忌惮之心。

    要想让别人信服你的谎言,便要做到七分真三分假,该说的自然要添油加醋,不该说的就要避而不谈,方能让别人信任你。

    解淳经过多次推敲筹谋后,定下自己将来对付弘治皇帝的计策,才放下心思与妻妾儿女们嬉戏玩闹,好似以前一样无忧无虑,一直避而不见弘治皇帝。

    时光荏苒,飞驰即纵,转眼间进入弘治十年十一月中旬,这段时间内,弘治皇帝过得相当舒畅惬意。

    北方边关之外,王守仁等众将稳扎稳打,捷报频传,归化府也安定稳重的向前发展,汉蒙各族民众和平相处,已出现大治和平现象。

    而大皇子朱厚照经众御医精心调理后,身体已到大有好转,现在已经停止服用汤药,进入药膳滋补阶段。

    后宫的妃嫔们又为弘治皇帝添儿育女数名,已经被封为大皇子侧妃的刘媚也身体康健,经御医诊脉后,确诊为男孩。

    女儿安康公主朱颖的身体也已经大为好转,每天除向父皇母后请安外,还经常出皇宫为外祖父外祖母请安,代替母后略进孝心。

    南方流官代替土司政策,也在逐步按班就步进行,其中以原从四品宣抚使,特擢升的正四品宣慰同知解和,表现的更为出色。

    解和自上任宣抚使以后,便慢慢扩展自己的实力,大力提拔从解家庄带出来的胡顺等人,充任西安府解氏旁支的心腹家将。

    虽然外人盛传解和忘恩负义等流言,但解淳一再在解氏家族中,强调解和是陕西解氏旁支族长,并没有公开责备解和有什么不义之举,还认同解和在西安府故居重建府邸。

    因此胡顺等人倒没有任何逆反心理,再加上解和无论在文武两道,还是在为人处事上,确实是人中之龙,用了没多久,便收拢住胡顺等人的忠心,并逐步发展成铁杆死忠。

    几个月前,云贵交界某处深山上的一座山寨内,一位身材稍显壮实身穿儒袍的汉人,对另一个身体稍显年轻文弱书生打扮的人,低声询问着什么。

    “丁兄,这个姓解的宣抚使,虽然也是陕西人氏,却是陕西布政使司西安府人氏。按说不会和祥瑞伯解淳有过来往,毕竟两地相距有千里之遥。”

    “丁兄也知道解淳出身于平民农户,即便声名显赫后,也极为低调做人,也没听到过他和其他解氏家族来往密切,我猜测二者之间没多大关系。”

    被称作丁兄的文弱书生抬头望了对方一眼,镇定自若的安抚他:“朱兄不必担忧解和的身份,无论他和解淳有没有关系,都对于咱们无所谓。”

    “当初解淳不与咱们论交,也说过与咱们无怨无仇。咱们先探探解和的口风,若与解淳大有渊源,咱们便以延安府故乡之人相认。”

    “若与解淳没有关糸,咱们便以解淳的同年与解和论交情。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为难咱们俩,再说成与不成,还在两可之间。”

    姓朱的书生长叹一声,感慨道:“唉,丁兄遭此磨难,也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当初你我自视家世高贵,一直趾高气扬,意气风发,何时如此琢磨过,世人之间的交往。”

    “解淳此人不仅年青有为,而且能约束族人知法守礼。哪里象我等族人愚蠢混帐,为了眼前的些微利益,以至于家破人亡,财产房屋土地皆无一丝一亳。”

    “怪不得解淳当初与我等不予来往,可能他已经看出某些不妥之处。只是交浅情薄,他不好出口劝阻而已。”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