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妈没说完,被女人喝止:“闭嘴,答应过老二不能说的,忘记了?这么多年只有我们几个长辈知道,老二临死前怎么嘱咐的?不怕他晚上来找你?”
洗手间里突然安静,小姑妈估计是被吓到,嚣张的气焰变成萤火,最后离开洗手间找老五拼个你死我活去了。
安苏晗有些头晕,一方面低血糖没吃东西,另一方面刚才两个女人的对话让她震惊。
从厕所出来,一众人等还在劝架中。向正坐在中间冷静观战的安家老大告别后,她吃着棒棒糖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步行回到小姨住处是已快十点。于莉华见她垂头散气的回来,关心问道:“吃饱了吗?”
安苏晗现在心里装的全是两个女人在洗手间的对话,没听见小姨问她。
小姨父顾羌在一旁帮她答:“笨蛋,这个样子肯定没吃。”
于莉华瞪他一眼:“就你聪明。”转身去了厨房。
一会儿飘着菜籽香的番茄蛋炒饭放在安苏晗面前。
安苏晗连吃几大口后,难过的心情好了些,她的身世小姨未必不会知道,于是她抬眸:“小姨,你一直知道我不应该姓安,对么?”
于莉华突然怔住,僵硬的面部表情告诉安苏晗,她是知道的。
“你先吃饭,吃完来我房间。”于莉华起身,不再看她吃饭。尽管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她还是需要时间把记忆准备准备。
安苏晗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顾羌木头似坐在沙发上无趣的看电视,额头上明明白白写着“被撵”两个字。
于莉华见到安苏晗进门,让她顺手把门关上。
她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苏晗,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但是有一点我想让你明白,不管怎么样,小姨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希望……”于莉华强忍着要夺匡而出的眼泪,打住说话,调整自己情绪。
安苏晗磨了磨着牙齿,也在平复被小姨带动的情绪。这些年唯一感到温暖的地方是小姨这里,母亲不在人世后,小姨视她为己出,父亲是个大男人,照顾女孩子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就由小姨代劳。
姨父话虽不多,但应该还是挺支持妻子的,日子难过的几年,他家虽拮据也没放弃过尽所能支持安苏晗。
“小姨,我只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很想知道是母亲出轨,还是亲生父母都另有其人。
于莉华沉默许久,安苏晗想要清楚的答案,她给不了。
她摊开手心,一块黄得发红的细腻油润的小东西镶嵌在白色金属的底子里。
精湛的工艺,没有一丝杂色细纹的质地,就算它静静躺在于莉华手里,也流露出它的珍贵感。
安苏晗只是盯着,没有要伸手拿的意思。
于莉华轻声道:“拿着吧,这是你的。”
安苏晗接过,放在手里却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这是蜜蜡?”
于莉华提醒她:“把后面打开。”
安苏晗把油润的蜜蜡翻过来,却不懂怎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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