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炀自然是知道是皇上下的旨意,若不是皇上下的旨意,量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东宫放肆,但是齐景炀表现出一如既往的无理取闹,他指着何誉说道:“本宫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包抄东宫!”
何誉看着太子殿下这副模样,心里多少也有点胆颤,按理若真的是他们做的,那么他们都到东宫来了,太子殿下不会不知道他们来是为了什么呀,如今还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太子殿下,靖王妃如今在靖王府危在旦夕,有性命之忧呀……”何誉对他拘礼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微微抬眼看着太子殿下,想要知道他听到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
齐景炀并不傻,他当然能知道何誉说出这话就是为了试探他,他也丝毫不惧的看着何誉说道:“靖王妃在靖王府危在旦夕,与我东宫何干!?”
齐景炀知道他们所来何意,但是还是想让何誉亲口说出来,这样除了能给赵佩瑜和自己多一点时间之外,也能从何誉的只言片语之中看出父皇的想法。
这种事情,别人的看法和真相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当局者的说法,只要父皇能够原谅他们,那么旁人的看法都无所谓了,最恐怖的就是父皇此时已经笃定了梁焕卿为东宫所害,若是抱着这种想法让人来搜东宫,那么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何誉也是个人精,他哪能不知道齐景炀现在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让他透露一点皇上现在对这件事的看法,但是何誉是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的,他拘礼上前,赔着笑脸说道:“太子殿下,这靖王妃性命攸关,与东宫有无关系,奴才不知道,只知道皇上派奴才带人来东宫搜一样东西,顺便……请您和太子妃一同去靖王府。”
听闻这话,齐景炀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即是来东宫搜东西,那就证明他们已经知道赵佩瑜用的是什么毒药,还要让自己和赵佩瑜一同去靖王府,其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了,父皇心中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假,况且在春日宴上,那么多人给齐景钦敬酒,梁焕卿也喝下了不少,但是最有嫌疑最能让人怀疑的,也就只有赵佩瑜了。
齐景炀楞在原地不能说什么,想着事已至此,倒不如等着等会儿一同去了靖王府再说,若是梁焕卿真的死了,他便主动提出让贤,也好保住赵佩瑜。
但是齐景炀根本就不知道,夏容馨压根就不会让他如意。
而正是赵佩瑜明白这一点,他不愿意让齐景炀为难,便选择了自缢……
何誉看着太子殿下不说什么,便对他虚躬一礼,说道:“太子殿下麻烦行个方便,此行御林军带了有九九八十一人之多,想必只需要等一会儿便可一同去靖王府了。”
说完,何誉故意不去看齐景炀,转而便对身后的御林军做了个手势,让他们直接进去搜寻证据。
御林军此时便也只听从何誉的调遣,只稍稍看了一眼太子殿下之后便赶忙四处跑开了。
齐景炀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何誉,何誉背着齐景炀,说来也是奇怪的一个缘分吧,从前何誉还以为齐景炀能够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而自己如今侍奉御前,大概率最后要辅佐的君王了会是齐景炀。
但是而今没想到,居然是会是要何誉亲手来夺取齐景炀的太子之位……
何誉低头浅浅一笑,随后回过头来看着齐景炀,说道:“太子殿下且稍等一下吧,这八十多位御林军,该是很快就能将东宫搜遍的。”
这句话仿佛是在嘲讽齐景炀一般,齐景炀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直接踹何誉一脚,昔日的狗奴才,何敢今日蹬鼻子上脸了呢!
荣富公公在身后,连忙一把拉住太子殿下,而后小声的劝说道:“太子殿下,忍一时风平浪静啊……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被人抓住把柄了。”
这会儿齐景炀在朝中和在宫中的地位实在是尴尬至极——齐景钦回来之后,势力如日中天,仿佛齐景钦就是公认的储君一般,在齐景炀被齐秉煜卸任之后,空有太子殿下的头衔,却没能有一项实权,就连如今何誉都能给他几分脸色看,他如今可还是太子呢!
齐景炀闭着眼睛,低头喘了几口气,胸口不住的起伏着,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s
荣富公公可算是看着齐景炀长大的老人了,他一脸担忧的看着齐景炀,看着何誉叫他们搜宫,知道齐景炀一路上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如今看来,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出生以来就拥有的东西也在慢慢失去了,荣富公公心疼的拍了拍齐景炀的后背,想要出声劝导他,但终归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御林军很快就搜到了后院,到了鹤园之后,宫人们纷纷站成一排,由于鹤园住着的是太子妃,他们也不敢乱动,齐景炀带着荣富跟着何誉一同到了这儿,齐景炀看着菡瑶不在门外,便也知道赵佩瑜此时定然在佛堂好好等着他回去。
“太子妃娘娘。”御林军不敢在鹤园轻举妄动,毕竟男女有别,更要紧的是,她如今再怎么样也是太子妃,何誉便上前一步来在门口轻轻扣门呼唤。
叫了许久都无人相应,何誉看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扫地宫女,问道:“太子妃娘娘如今在哪儿?”
扫地宫女看了看后面脸色青如铁灰的太子殿下,随后便唯唯诺诺的说道:“太子妃……太子妃就在里面……”
齐景炀本低着头烦躁呢,突然听到这个回答,便愕然的瞪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赵佩瑜难道不是在佛堂好好的等着他回来吗?怎么会在鹤园呢?
扫地宫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跪下来说道:“太子殿下息怒,太子妃不知从哪儿一边哭着一边回来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菡瑶姑娘也没跟着,奴婢们都以为太子妃娘娘心情不好,便没敢去打扰,奴婢一直在鹤园打扫,自太子妃娘娘进去之后,就没见着出来了。”
扫地宫女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太子不高兴,便一口气将自己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齐景炀忽然犹如如临大敌一般,他赶忙跑到寝殿门口要将门推开。
但是门仿佛从里面栓住了一般,齐景炀抬头看了看这扇金碧辉煌的大门,转眼便看向了身旁御林军腰间的佩刀,随即抽了出来,自门缝处伸进去,用力往上一挥,将门栓一劈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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