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不管是身为神界公主,还是六界之主白帝姬,叶莲的性子都相当和气。
此次与这女子谈话,却幸在了她如此和气的性格,否则若是叫叶莲手下那班神君听到,怕又是刀枪扛起先战一场。
难得如今叶莲不用苦口婆心安慰座下神官们收抢回家,莫伤和气,却突然有些伤感起来。
叶莲怔了一怔,忽地想起道:“莫非,君上就是真亓神君?”
已经千年了,叶莲初始只不过想找了同乡之人聊表寂寞,后来只当有即有无即无,但这极丽女子说到这数万年间吾辈之时,却给叶莲提了个醒。
巧的是,她果真神色一变,似怒似愕,各执三分,另外四分不知为何略有愁苦。
这声“真亓神君”,怕是有五万多年没人唤起了。
叶莲惊奇一声,当下再一次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人来,一个念头突兀地闪现心中:真亓神君……是位女君!!!
这可当真没有想到,当年偶听此神君,还是翻阅古籍之时,父神苍言神尊刚好从窗外走过看到,好奇进阁与叶莲打了声招呼,不巧叶莲手里看着的书页上描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神将,凛眉锐目煞是英气。
叶莲思及古籍上所载,于是问道她父神:“为何此君八面玲珑,却被载了个天族罪神的身份,且却又不说清缘由。”
苍言神尊听言沉吟许久,方道:“他呀,被情所困,自甘堕落,被贬混沌之界。”
叶莲不解她父神言语里的隐晦,混沌之界她是没去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何况这位神君自甘堕落便罢,与成为天界罪神又是生了什么冲突,奈何当时此事过去遥远,也唯剩苍言神尊和衡水青帝知道些事端,却都闭口不想多言。
叶莲故而没有再多问,只是真亓神君那张分明男相的绘图叶莲却记得清楚,与眼前这……极丽女君是真不相像的。
叶莲于是说出了疑惑,真亓神君听言冷言一声:“吾辈肤浅,懂得什么。”
末了,突然转身甩门,竟不搭理叶莲了。
叶莲莫名其妙,呆立了片刻,见老屋破门依旧紧闭,想来这位脾气不太好的神君介意请她进去,只好呆等了半会无聊至极飘到她屋顶坐着,足足等了天黑天明后,真亓神君这才出了自闭,四处寻找起了叶莲。
叶莲幽幽魂体随意躺在屋顶上,昏昏睡睡之余听得有咿呀门声打开,低眸一瞧那女神君正低声喝骂着什么,细细听去,方知她是在埋怨叶莲这小辈心性不佳,不过一个日夜就等不耐烦。
叶莲干干一笑,只好一个跃身跳下屋顶,现在神君面前。
心道真亓神君长自己数万岁,老身长辈,这声声喝骂倒也理所应当,何况她原是对自己如此心心念念,那关门不见原来是扭捏作态,耍性子罢了。
真亓险些被叶莲一个惊吓,叶莲心道疑惑之后了然,想来在混沌界如此野地呆久了,一身神力被禁,就是神君也渐生迟钝,一个现身都叫她惊吓。
真亓冷眉肃颜,又是一声冷喝回屋,好歹这次没有再甩上门,只道怕门叫自己甩坏了,你要进就进。
叶莲嘿嘿笑了两声,以一副自己不熟悉的声音飘着进了老屋。
老屋四面空墙,空空荡荡不过几样东西,都是日常必备物,难得也叫叶莲感到一丝温情。
“有酒吗?”叶莲游视一圈后,张口就道了这一句。
真亓脸色一沉,凛气瘆人,冷言道:“尔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想要酒。”
叶莲心道也是,她不过试探一问,果然还是没有那等好东西的,于是落到桌前,看着案上那面漆黑镜子道:“吸空镜,君上,知道司南吗?”
这镜子漆黑一片,昨日就是它把叶莲那道力量吸收了去的,当时叶莲所见这面镜子就甚是好奇,本以为许是巧合,这会儿借机一看,却果然只见通体漆黑的镜子底下,刻有两个篆体,乃是:上阳。
叶莲觉得,巧合这种事,向来没有道理。
她从前总爱取笑司南带在身上招摇的那把梳子,分明是个男神君,却整日揣把檀木梳子放在身上,实在有些精致过头了。
怎料司南见听就淡笑摆手道:“你还小,不懂。”
叶莲心道有甚不懂,不过看到那梳子上“下阴”二字,便是那定是一套阴阳神品,必有另一半在天地哪方。
司南亦是淡笑答道:“是有一半上阳,可惜当初打了个半赢,只赢来了这一半战利品,另一半还需哪日公主赐个承诺,好让小神跑去重新赢了来。”
那时叶莲茫茫然然,只以为是这和司南对战之人难缠,身为一界掌罚神官而非战神的司南神君对付不了,故由此拖延,却不料并不全非是因为这样,见今看来是这另一半存在之地,非司南随便可以进得入。
真亓神君略略一怔,回过头来颜色凝结道:“尔见过司南?”
叶莲心道,司南乃她座下,她何止见过,当下略点了下头。
“君上和司南很熟?”
“不熟。”
真亓冷冷道,那语气的确怎么听都不熟,她与司南同处一辈,说来年长司南,当初的确也不过见了寥寥几面而已,的确算不得多熟。
只不过叶莲却以为,司南如此重视那把梳子,向来与这赢去战品之人应该跟要好才是。
真亓神君却道:“若非因他,我又怎会被贬此地。”
叶莲却一怔,心下有些意外,但细细一想,真亓神君被贬之时司南已经司掌罚之职,故而这经过的确该有他一手,只是司南爱惜那把梳子之情叶莲有心可见,难道这只是因为那把梳子得他喜爱而已,但阴阳神品虽叫神品,却是最没有多大用处的神品。
唏嘘一声,叶莲只好道:“我原见司南有这阴阳神品的另一半,该是与君上相熟之交,原来竟非如此,说来君上到底所犯何时,为何也被贬到这里。”
叶莲此话一出,大抵是触到了真亓神君的逆鳞了,因着她话才说出,一个神踢已经将她踹出了老屋,叫叶莲好一阵翻滚,嘭的一声木门再次被关上。
叶莲幽幽自地上飘起,看着紧闭的木门叹了一声,心道:“父神果然所言不假,上古老神君脾气都相当难料,可惜了真亓神君那般绝丽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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